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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荼(近代现代)——江上空船赴夜火

时间:2024-01-15 08:58:59  作者:江上空船赴夜火
  于是季末平静地望向叶箐。关于为什么叶箐不会打他,其实没什么特别有说服力的理由。他从心而答:“因为你是叶箐。”
  你也很会打人,但我知道,你和那些打人的家伙是不一样的。
  叶箐听了,眼神落在季末身上,有那么几秒的凝滞。眼里捉摸不透的一片漆黑混沌,叫季末看不懂,也难以靠近。几秒后,叶箐像是才刚听见这回答,他一拳砸在栏杆上,凶神恶煞道:“你给我过来!”
  像极了立马就要打人。
  “……”季末慢慢挨过去,却被嫌慢。叶箐一把抓过他,反身就压在栏杆上,吻了上去。
  腰背抵在栏杆,后脑悬空,整个人被压弯了几乎要坠出去。季末吓了一跳,紧紧攀住了叶箐的脖子。一面害怕,一面又想推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用力。嘴巴被咬着,不知道怎么才能传达出去这份心情,叫叶箐知道。
  放开!别人都在看着!
  集合吃饭时间,唯独他们在二楼。这下拥吻着,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仿佛公开登台演出。季末吓极了,一楼大厅甚至爆发出了口哨声,犯人们在起哄。狱警驱赶他们,想要维持秩序。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传上来许多不堪入耳的言论。季末却推不开叶箐。害怕失去支撑,连放开他都做不到。叶箐便借着体型优势,强行笼着他,愈加发狂地吻上来。掐着他的下颌,舌头钻进嘴里一阵搅弄,舔上敏感的上颚,划过齿关,纠缠着软舌渡换津液。
  季末喘不过气来了,紧闭了眼。手指无力,本抓着叶箐,成了被叶箐抓着。身子也落入了这个人的掌控,指节粗大的成年男性的手指钻进衣服,顺着后腰滑进裤子里,细细地一寸寸抚过。
  季末睁眼,水气迷蒙。人在叶箐身下直抖。在被放开的间隙,亲得嘴唇都肿了些。他歪着头瞧着叶箐,快要软着滑下去。叶箐就扶着他,膝盖分开他的双腿,一点点蹭着,叫他明白过来:下面快硬得出水了。
  叶箐一双狼眸,直直盯着季末的面庞,俯下身去轻轻厮咬那两瓣嫣红的唇,沾上更多银丝,似蜜里搅着打滚:“我叫你上来,是想跟你说,我想你了。”
  季末喘息着:“昨天不是才见过吗。”
  “又想做了。”
  “你这个疯子……”
  感谢大家观看!为了拿双倍奖励的咸鱼一次放出三章,麻烦回翻一下,抱歉啦……
  另:存稿箱所剩不多嘞。
  螺旋感谢大家的评论和点赞支持!!
 
 
第36章 
  许森走到一处过道,避了鼎沸人声,站在暗处回拨了电话过去。路过的狱警见是他,纷纷绕开,赶了犯人从别处通行。
  “……是在自家地盘上出的事啊。”许森背靠在墙上,眼睛远远望着场中流动的人潮,笑意已经耗尽。“怎么现在才捅到我这里来。”
  电话那头,阿龙小心地提醒:“森哥,你说过,那人再犯什么事,都只用摆平,用不着汇报到您这里。”
  是有说过。
  但这次的篓子,有那么点容易留下隐患。
  阿龙见他没说话,问:“要紧吗?”
  “不要紧。”许森隔了一会儿才答,“叫知道的人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除了事主本人和尸体,最好没人能把这事儿再翻出来。”
  阿龙:“可是森哥,有警察在查。”
  这倒是许森没有想到的。“哪来的警察?”思索,回忆,不解。“是哪一边的?”
  阿龙:“还在打听。是个年轻人,好像是外城新调进来学习的,就这一年的事情。”
  无名小卒,且年纪轻轻,初来乍到。难怪不懂事。
  “派人去近距离接触一下。”许森很快下了指示。“进了江城,想查黑道还是白道,都好说。但得先把队站好了。”
  “明白了,森哥。”
  外面又吵嚷起来。一些好事者在欢呼,鼓动着台上的“表演”,为那两个纠缠的影子妨害了秩序而喝彩。
  从许森这个角度,恰好也能够看见二楼那处。
  好一出缠绵得难分难解,煽情动人的戏。许森看了一会儿,向着电话那头问起:“叶箐那边布线布得怎么样了。”面无表情地感叹着,“日薄西山,还有这么多人愿意给他打掩护,甚至跟着他叛出东河区。叶箐身边,极尽忠义的豺狼虎豹之辈真是不少。”
  阿龙:“都跑不了的。那批货的下落不必问叶箐,问他的心腹就好了。叶箐没有亲人,不留把柄,不好搞。但是其他人,谁不是爹妈生的,谁没有个妻子儿女在江城。”
  “尽快。”许森盯着二楼道,“别叫他翻起太大风浪。”
  “是。”
  二楼的人影终于消失了,不再碍他的眼。
  现在许森看叶箐,就如叶箐看许森,都是个两看相厌,恨不得对方早点死。要是先阴沟里摔一跤再死,那就更好了。
  见了面了谈起生意呢,又都各留一线,不撕破脸皮。
  不过叶箐的底线还是低得太多了。许森这等素养,要先温和一笑,打个招呼,道一声“叶老板,早上好。”
  ……然后给叶箐这种野狗回怼一句阴阳怪气的呵呵,简直糟心一上午。
 
 
第37章 
  叶箐果然还是很讨厌被人围观。
  过去他揍人的时候,小弟们就围在四周,看他将人打得满脸是血,跪地求饶,都纷纷叫起好来,大声叫嚣要被打的人爬起来,再多坚持一下,以便给围观者提供更多的乐子。搞得仿佛他是擂台上的皇帝。
  但叶箐只觉得自己是蛮荒的霸主。重点不是霸主,是蛮荒。
  尤其是路过的,无意间目睹了他们行径后的学生们都害怕得不得了,绕了远路的时候。
  叶箐没读过什么书,现年二十一岁,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有八年了,一身肌肉都是打人打出来的。现在还如此年轻,就敢背叛老东家出来自立门户,和各路大佬掰腕子,可以算得上年少有为,十分了不得了。
  但是那年,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见了他们都绕路躲避,而叶箐手里还拎着满脸是血晕过去的可怜男人。他想靠近那些可爱的男孩子们,参与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和他们一起在街上飞奔,互相追逐打闹。他就光看着他们的笑脸就好了。
  但是手上全是血。
  他就此缩回了手。
  他应该比那个快要被打死的男人还要可怜。叶箐这样扭曲地想着。
  手上的血只会越沾越多。
  血业深重,人就麻木了,越来越无所谓,越陷越深,再难逃脱。哪怕想逃,也会有无数的冤魂爬在背上嚎着,老东家,过去的朋友,将来的敌人,都拿枪口对着你,指着你继续走下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坐牢。因为他这么强,在江城里路子颇多,老东家也是能罩半边天的。他被打死都要比被关到牢里可能性大太多。
  不过后来,抢了重要的东西,落得人人追杀的境地,不得已犯个事儿给关到牢里,躲一躲,他就开始庆幸地想,他这辈子作恶多端,是该坐牢了。
  终于可以停手了。
  想是这么想的。然而世事总是无常。
  在牢里第一次看见那个男孩子的时候,叶箐老毛病就犯了。视线时时刻刻跟着人家,四处打听人家的时间表,偏要换到小孩那班作息里去。不去接近,只是远远看着。看到他的懵懂,他的不安,他的孤单,他的沉默,他的无依无靠。仿佛误入狼群的羔羊,和任何人走在一起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被判刑坐牢的,会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好人吗?叶箐不管。不过问,不在乎。他只要饱眼福就好。只要远远喜欢就足够。毕竟不管跟谁比,他叶箐都烂太多了。
  但是啊,他看见小羊被狼群围攻,火气立马就上来了,管不住自己了。暴烈性情是在血管里聒噪的因子。不会打人,抢不过别人,就活不下去。这是从小就深刻入骨的教条。
  又一次地,手上沾了血,破了戒。
  所以,叶箐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可如果不是这样一双沾血的手,他又能保护得了什么。叫他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东西被夺去,喜欢的人被打死么。
  就是如此用沾血的手抱起了一个人,替一个人抹去脸上热泪。
  何其有幸,叶箐抓住了他。又何其悲哀,季末被他抓住。
  再见面,翻云覆雨后的夜晚,季末背对着他说,你快跑吧的时候,叶箐心里被什么狠狠攥住,捏紧了。哪怕是在泥沼中,被窒住口鼻,也不顾一切地想要挣扎起来。
  叶箐没读过什么书,但感受过人情冷暖。这么个直脑筋没多大眼界的家伙,心间唯独寸许之地。一个名字滚烫入喉,突然就叫这里敞亮了起来。
  彼时他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坏了,叶箐你完了,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可,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抢过来。
  现在,季末又被他压在身下玩得脸蛋飞上绯红。小孩很紧张,在这种公开场合,投来的目光开始带上了恳求。叶箐满脑子都在想,能不能让他抓牢了呢?只让他抓牢了。
  周边总有那么多讨厌的视线在看着,令他想起从前。不愿在季末面前提起的从前。现在,他抢到什么,护在怀里,他们也要觊觎。
  感到恨和愤怒。与之同行的,是想要冲破一切的喜欢和爱。奇异地,这些统统都叫叶箐暴躁的心冷却下来。
  这一定是他的机会。他失了智把人推给许森,后悔不已。许森又作孽,把人推回来,那这就是他的机会。
  叶箐眼神暗了暗,拉起季末,接着就牵了他的手,带着他在走廊里飞跑起来。穿过恶鬼喧哗的地狱,撞开面前挡着的所有守卫,奔向现有仅存的,一夕安眠之所。
  季末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叶箐!叶箐哥,停下……等等我……”
  叶箐闻言不停,脚下倒慢了些。他不满道:“那老狐狸又盯着你不放,是想干嘛?能恶心到我的办法有千百种,偏要再三利用你……何必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季末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刚才那个,不是利用。”
  叶箐猛然止步,差点叫季末撞上他。
  集合吃饭时间,牢房收押区没什么犯人。偶尔有狱警经过,不过是看上一眼,很快就擦肩而过了。
  叶箐转过身来,看向季末:“你不会真的以为,他看上你了吧。”
  叶箐比季末高一截。季末微微仰头回视,避也不避,性子里的倔强在他面前又鼓泡了。盯着叶箐,像个偏执狂一样问:“为什么不能看上我?”
  “生气了?说不得他?”叶箐笑了,“实话跟你说,许森那种人,不是不会喜欢上你,他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走近了些,捏了捏小孩的脸,强行破坏他这副认真的表情。“有人沉溺情色,放纵自我,就有人视情色仅为工具,约束自我。”
  季末拨开叶箐的手。他聆听着,但听不明白。试着问:“你是在说你和森哥吗?”追问,“我们不是在说……爱情吗?”
  “小傻子,要不然怎么说你天真呢,你想从许森手里拿到纯粹的爱,那可能等下辈子投胎成他家的一只宠物狗要容易一些。”叶箐叹了口气,妥协似的,弯身捡了他的手。两人又继续慢慢地走。
  黄昏时分的夕阳透过一扇扇窗户玻璃,将光线打在叶箐身上,在那宽大的肩背上不断变幻出明暗界限清晰的冷暖光色。
  季末想了很久,问:“那森哥喜欢什么?”
  叶箐头也不回,满不在乎道:“权力,地位。还有它们带来的统治力,掌控他人的快感。”
  “人人都喜欢这些。你不也喜欢吗?”季末迟疑了一下,“不然,你为什么抢了东河区的东西,在这里和他们周旋呢?你不是在吊着他们,耍人玩吗?”
  这番话,似乎透露得有点太多了。说完他就沉默了下去。
  叶箐也有一阵子没接话。拉着他,一步步地走。
  “人人都喜欢这些。”叶箐轻声念了一遍这句话,用他的话反问他。“你也喜欢吗,阿末?权力,地位,还有钱,美色。这些东西能带给你快乐,让你凌驾于他人头上,想抢谁就抢谁,想有什么就有什么。还能一呼百应,叫所有人为你让道。”
  “不喜欢。”季末想都不想地答道。
  叶箐偏头扫了他一眼。季末仔细想了想,确认了这个答案,补充说:“我想像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那样活着。”
  不欺负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欺负。就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和喜欢的人永远呆在一起。不好吗。
  叶箐突然大笑了起来,不同于先前的嘲笑,更是爽朗得不像那个“传说中的叶箐”了。他并未对小孩的回答给出任何评价,只说:“走快点。很急,现在。”抓着季末的手,快要跑起来。
  季末一脸迷惑:“急……急什么?”
  “急着上床。”
  “……”
  三不离是吧。
 
 
第38章 
  把季末扔到床上去的下一刻,叶箐就倾身压了上去。热烈地吻他的唇,脱他的裤子,把衣服掀上去,掐着一对久不见阳光的白嫩胸脯,将乳尖舔得啧啧作响,濡湿了一片。
  少年人情窦初开,才尝过情欲的滋味不多久,压根承受不住这样的爱抚,在叶箐掌心战栗不已,很快就被带得情动起来。
  等叶箐一口咬在乳晕旁边,舌尖卷着玩弄、犬牙戳弄着小小的乳粒,大力吮吸起来的时候,季末抱着他的头都扶不住了。胸前烧热,快感来来回回地穿过下体、大脑和被叶箐含着的地方,叫他没有心思可以想其他人。半勃的性器站了起来,戳在叶箐腿上,偷偷蹭着。
  他不去看,叶箐就肯定发现不了……脑子被身体的快乐拖下水,不住诉说还想要更多,想把全身都点燃。身子不由自主就回想起了和叶箐交缠的感觉,想再靠近这个人一些,攫取快乐,也被这个人控制住,夺去全副的心神魄念。
  叶箐压在他腿上,抬了头一面亲他,一面伸手下去捞着他的下体揉搓。被另一个男人的手掌碰到,激得季末本能地轻声尖叫了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捂了嘴,在叶箐身下哆哆嗦嗦。脆弱处,同时也是极乐处,给叶箐握着大力伺候,舒服得简直要丢了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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