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缓声说,掩了话里杀机。“我从小到大,都恨死他了。”
疤脸喉咙里传出嘶哑的声音,在咳血:“给我杀……杀了他……”
叶箐抓着疤脸的头,猛地掼上桌沿,结结实实地一撞。
疤脸晕死过去,倒在了地上,再放不出狠话来。
叶箐晃着警棍,看着面前半是害怕半是跃跃欲试逼近的几人,手心发起热来。
“想杀我,行。几个人一起上吧。”
…………
等叶箐完事儿了,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瞎叫唤的人,没有多余的人站着的时候,他才终于觉得心情稍好了一些。
也只好了一点。因为这些垃圾实在碍眼,图书室的室内空间又本就不大。
有人从暗处走出,是个狱警。原来一直蹲在边上,只是旁观。
叶箐扫了他一眼,将警棍还了回去。
狱警问他:“叶老板,我的东西呢。”
说着,递了烟给叶箐。叶箐接了,不太想点。“叫人放在老地方了。”打火机递上来,他亦推拒。懒散地提醒了一句:“得快点去拿,晚了就没了。”
狱警将打火机放在桌上,搁好。“谢过叶老板。东西来历是干净的吧?……那好。叶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路子多。”
叶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这些人,快点叫人来抬走。还有地上的血,都擦一擦。”
“已经叫医务室去准备担架了。”
叶箐其实还挺喜欢图书室的。因为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没有犯人会专门申请跑来读书。那他就来了。
也大概是因为有书吧。不是叶箐喜欢书,而是更像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年少时得不到的东西,在有能力拿到后就容易一直惦记着。
叶箐叼着烟,绕过了几个书架,走到边上想点上。不知怎地,突然福如心至,似有所感应。他斜斜抬了头向上望去,顿时就和天窗上的某张小脸对上了视线。
叶箐勾了嘴角,走到天窗下面,看见了梯子。
现在他站在下边,季末趴在房顶,两人隔一扇天窗对视着。季末被发现了,倒也不跑,只将屋子里的人静静看着。
外面看起来太阳不错,正是晴空。小孩是在上边晒太阳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暖色调的。
外面应当有风,他的头发在轻轻招摇着。嗯,头发留长了一些,没有去剃只剩一点发茬的寸头了。这样才好看嘛。
脸好像也圆润了一些,不那么瘦削了。这段时间看来过得不错嘛。来图书室是来看书吗?小孩安安静静的,不喜人,跟书确实是很搭。
为什么离他隔了那么远呢?虽说是他有意想保持些距离,但这会儿都已经面对面了,还不能亲近一下吗。
不会又想逃跑吧。
叶箐看了一会儿,脑子一转,突然醒悟了。人都上房顶了,还能怎么跑,不就这一条路吗。他笑起来:“嗨呀,这次没地方跑了。”
守在梯子前,好整以暇地问:“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捉你?”
季末听见了,掀开了天窗玻璃,抱着书慢慢爬了下去。下去时,叶箐给他扶着梯子,一面话多地说着,很有几分久别不见的热情:“真的很多天没看到你了,阿末,实在太忙了。你有没有想我?一来就让你看到我大发神威的样子,哈哈,我厉不厉害?”
“老实说,偷看我多久了,嗯?”叶箐抱他下来,嘴上说个没完。“是不是在偷学?阿末我教你啊,打架要打得他们怕才行。你就戳他眼睛,踢他下面。他知道你狠,不知道你下限在哪儿,心里就虚了,没底儿,不敢用力还手了。最好,你再找点砖头啊,酒瓶什么的……”
季末踩实了地面,看向那帮人,无一不是捂着身体某处痛苦地喊叫着。叶箐打得他们爬都爬不起来。他们还记得在公共淋浴间欺侮过自己吗?还口口声声说着要自己好看呢。季末认真看着,应了:“好。我记住了。”
叶箐猛地住口。
错了,错了。
季末还没再说,一只大手突然伸上来,盖住了他的双眼,使力叫他偏过头去。一条手臂扶过来揽了肩膀,引着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被抛在身后,渐渐听不见了。
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落在耳畔的声音依旧那般轻快,只是话中意味已截然不同。
“我跟你开玩笑呢,小宝贝。”叶箐的掌心十分温暖。“你这个年纪学什么打架啊。出去别说是我把你教坏了。”他笑。
季末张了张嘴,又闭上。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出这个男人此时的神情,如此鲜明地印在脑海中。所有疑问,话到嘴边统统缄口。
叶箐还是那个叶箐,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第43章
叶箐拉着人走到一扇厚重的书架后,抱着季末的脑袋就亲了上去。如痴如醉地吻在唇畔,舔湿下唇,撬开牙关,挤进舌头同他交缠。
泡在太阳底下的孩子,身上暖暖的,叶箐忍不住想亲近他。就一亲再亲,手掌扶在后脑垫着,将人压在书架上,接连换过几个湿漉漉的吻,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来还不罢休。
太想他了。太想了。想念在眼睛里发烫,融进了亲吻里,侵入小孩的呼吸,情不自禁伸手想要触碰,探进衣下抚摸。肌肤温软,真切碰到了,握在掌中,才能稍稍缓解心下焦躁一二。
季末轻喘着,在火热的吻下无处可逃。等终于被放开时,背后靠在书架,腿脚都有些发飘了。他勉强抬眼,看见叶箐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线条分明的肌肉。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这样的好体格令他着实眼羡。从第一次看到,就羡慕不已。
叶箐随手把衣服和季末手里的书扔到桌面,注意到小孩的眼神,有些得色:“喜欢?要不摸摸?哥哥的肌肉你随便摸。”
季末盯着他走动来去。叶箐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他有很大差池。
“叶箐哥,你教我打架吧。”季末直勾勾看着他,说,“我想变成像你一样厉害。”
那种笑消失了。“小孩子打什么架,你才多大。”
叶箐靠近了季末,手捧着他的脸侧,抬起下颌,亲吻落了上去,不让他说话。舌尖卷了唇珠含吮,吻唇角溢出的湿痕,撩拨他的性欲,一心要带偏他。
见叶箐对自己的请求并不在意,季末认真了些,用力推了推他,在叶箐身下挣动,撑起一点点距离。固执地辩解:“今年冬至,就满十六岁了。还有两个月。”
叶箐仍不在意,捉了他的手,放在牙间轻咬着,吻在他的手指。听见了,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道:“为什么要打架,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好不好?”
季末没有回话,唇抿住了,细细凝视叶箐的眉目。这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影子,高大,健壮,强且有力,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痛击仇敌时恍若战神,在自己身前挡下一切时又化身成为坚实的壁垒。哪怕求一万次,这个人都会一万次回应他的呼唤,站到他的身前来吧。
可叶箐却在他身上追逐一个虚幻的影子。倾泻而来的保护欲,保护到的,真的是只一无所知的纯良小羊吗?
季末不想见叶箐,见到了,被那颗真心捂着便觉得坐立难安,比在炼狱被火烤着还要煎熬。叶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亲吻,眼神碰到时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叫他打心底里觉得难捱。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推走这个人。
喜欢叶箐结束了打斗,发现自己的存在时突然气场一变,敛了戾气,柔和了神情,有了笑。
也讨厌叶箐朝自己走来时,将刚揍过人沾血的拳头往身后挡了挡,偷偷擦去血迹。
不想季末看到血腥暴力的场面,不想季末看到手上沾血的叶箐,不想季末去打架,染上血与仇。但是季末其实早已……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叶箐对他这么好,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他为他不值。
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在驱使着季末。他从叶箐手中抽回了手,脱离了视线相接,缩了身子远离,直到靠回书架。眼神也偏了些,落在地面冷清的瓷砖上。
他这般讨厌这个自己,既憎恨,又无力。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发闷发痛,说不出。这些情绪只有不对着叶箐时才能锋利起来,清晰地扎在心里。
在窒息般的时间里,他自暴自弃地说:“叶箐,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被关进来的吗?”
叶箐静立片刻:“不知道。”他瞧见小孩蹙起的眉头。那刘海还没有长到可以盖住眼睛,小孩只好用这样生硬的方式逃避自己的视线。不喜欢这个话题,还偏要主动提起。嘴角压紧了,在生气,在烦躁不安。
怎么了呢?
叶箐不想他有烦恼,无所谓地说:“那重要吗。”
“当然!”季末回以怒视,“因为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因为……”
这句话没说完就被吞了下去。叶箐看好了,趁此时机逼近,抢了他的话头,将他要说的话、呼吸的空气,都一并吃了下去,只留了几声呜咽的空间,叫黏腻的水声和吮吸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将人放开时,小孩眼里涌起水汽,半恨半恼将自己瞪着。唇上呈着的嫣红,明晃晃的水光还在勾人。叶箐一面在心里鄙视自己是个亲亲狂魔,一面叹道,小孩还是又软又甜,一直没变。
季末在想措辞。盯着叶箐,也被叶箐暗沉的眸子盯着,气得唇抿了又抿,心里别扭极了。这番被叶箐突如其来地打断,脑子里一下断了线。那股气被打散了,就难以再拾掇回来了。他不知该怎么开口,才能再重启那个和氛围格格不入的话题。
叶箐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心里坏笑,想到什么就付诸实施去做,一把将人抄起,抱到桌前。季末吓得变了脸色,揽紧了叶箐的脖子,怕掉下去。
他虚虚推着叶箐的胳膊,有些慌:“等会再做不行么,那些人还没走。”
叶箐手上勤快,扒了他的外套扔到一边,将人推倒在桌面,撩起白t,露出与日光色泽相差不大的胸膛。没忍住就舔了上去,吮出色情的吻痕。
季末:“嗯……嗯!!”
叶箐凑上去咬他耳朵,笑气萦绕耳畔:“那你得小声点叫了,小宝贝。”
用舌头烙下一处处滚烫的热吻,于白皙身体上新制造出星星点点的斑驳红痕。玷污了纯白,添了妖冶的艳色,惑人又别具美感。舌尖打转地勾着乳尖,手掌沿着腰线抚弄,摸上去拧着另一边的乳肉掐住玩弄。看小孩晕湿了眼角,在自己身下忸怩的样子。害羞,又想要。
怎么都尝不够。叶箐尽情地亲咬啃噬细腻的肌肤,留下更多印记,让情潮铺满一人身上。手掌上上下下摸索似地一通揉按,揉得季末全身都发热起来。实在是哪块皮肤哪个角落都想摸到,拿在手里,各处都想念得紧。
季末躺在桌面上,喘得厉害。垫了叶箐的衣服,背后倒也觉不出凉,就是被叶箐摸得直抖。又不能叫出声来,在叶箐身下扭动,难堪得不得了。叶箐一手将他按在身下按牢了,亲他的嘴,一手探到身下隔着裤子,由大腿内侧摸到前边,碰上硬起来的性器。
热气扑在脸上,叶箐凑近了问他,眼神烁烁,充斥热烈而炽盛的欲求:“很久没做了?这里都这么硬了。”伸手到裤子里头握住了,五指捋动起来,撸得前液沾了满手。“小家伙很喜欢我呢,一见到我就迎上来,挺得笔直。”调笑着说。
季末闭了眼,轻声哼哼,只管享受。被情欲控制时的神情一片迷蒙。叶箐俯身去叼他的唇,听见他颤巍巍地出气:“……别问。”
叶箐扬了下眉,拉开了拉链。热烫粗长的性器立即弹出来,挨到季末的大腿,惹得他抬头瞥了一眼。叶箐大大方方给他看,提了他两条细直的腿起来,脱了鞋子,剥掉裤子,叫他光腿穿着一双白袜子踩在桌沿,门户大敞。
这姿势实在诱人,身下人的眼神也叫人十分受用,叶箐又更喜欢他了一些。“想它了吗。”
说着,用肉棒去顶弄穴口。不进去,只是用顶端冒出的清液沾湿了季末的屁股,在臀缝里来来回回地蹭着,弄得一片潮湿,越来越滑。看那狭小的入口处慢慢软了下去,渐渐自发开合起来,成了呼唤人进入的淫荡模样。
季末没几下就受不了,腰弯了些,身子打颤,脚踩不住了,想躲却被叶箐握着牢牢控制,握着分开大腿。灼烫感和酥麻的快感从后穴直蹿到脊骨,由神经链接到脑子里。这快活来了,偏偏要给不给,悬在中间,是想把人逼疯。季末绷不住了,伸手摸上自己的性器,叶箐就盖了他的手上来,帮他活动,加倍地刺激起顶端来。
“想我了吗。”叶箐竟然还有空问。
季末给情热绊住,脑子里都晕乎了,想人还是想射出来就在一线之间。只催促道:“别耍嘴皮子,手动快一点……快点进来。”
叶箐装模作样地瞧着他叹气:“真是一点不怕我啊?跟那帮混账嘴里学的好话,还教训起你叶箐哥哥来了。”手里加大了力气,卖力地伺候。
小孩快射出来的时候受不住地将身子卷起,回抱上他的脖子,正中了他的意,又能挨近了亲亲。感受到喘息时滚动的喉结,震动的声带,心跳般活跃的颈动脉。一个人为他情动时的全部样子都真切地存在于这里。
牙齿厮磨着皮肤,痴迷又恋慕,颈侧便留下一路吻痕。他舔下去,在锁骨用轻咬烙下标示占据的齿印。
季末:“——啊。”惊呼了一声,被咬疼了。同时哆嗦着射了出来,大腿夹着叶箐的腰直抽抽。
那些喷出的白浊落在胸腹的红艳吻痕上,交叠成一派淫靡无比的春图,还在起伏着,一喘一喘地呼气。看得人心头火热,身下躁动。叶箐沉着眼注视着,按着他,用这些射出来的东西作润滑,手指按进穴口,浅浅突入。
等叶箐真的挤进来时,季末脸色绷紧了,抱着身上的男人不松手。怕疼,牙咬得紧,连喘息都压住了。克制的呻吟声像要哭出来一样。又闭紧了眼忍着,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掉眼泪。
叶箐看他这副样子,果断地心疼了。“放松,放松。想咬断你哥哥的宝贝吗。”摸着小孩的后颈,轻轻捏着,身下没动,等他适应。
叶箐自己也是很久都抽不出时间来发泄,这会儿进入了一个好地方,性器给肠肉层层裹着,被贪婪无餍足地吮着下面,最是温香软玉销人魂。要换成平时,早就想操死他八百回了。现在不过是用尽意志,身心都在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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