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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师父。”
  “嗯。”李浔拍了一下司内的肩,“带着人去搜,务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司内点头,抬起眼睛对着赵磐笑了一下。“是。”
  “李浔,司内,你们这是做什么?!”赵磐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劈在了李浔和司内的中间。“你们东厂真的是目无王法了,把我们锦衣卫当作了什么?是你们随意践踏侮辱之地吗?”
  “王法?”李浔嗤笑一声,“王法就是东厂可监视审讯,这天底下除却万岁爷的任何一个人,你们锦衣卫,也不例外。”
  “当然,为了不让他人误会我们东厂在其中做手脚,大理寺的衙役可随之一起。”李浔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没插话的宁渊。“宁寺卿,请吧。”
  这本就是他们大理寺要做的,宁渊也没有推辞,派了人就跟着司内一起去了,步履匆匆像是极其不愿留在此地。
  “好,好。”赵磐气得攥拳砸了几下墙。“你们东厂既然要查,那就随你们查得痛快,让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们锦衣卫清清白白!”
  “哦,是嘛?”李浔但笑不语。
  李重华只见他回身与自己对视了一眼。
  东厂的番子干惯了这样的事儿,一个时辰不到就带着厚厚的一沓卷宗出了来,宁渊也在其中,脸皱在了一起,三步一叹气。
  “掌印,这是这些年锦衣卫的办案的卷宗。”
  李浔伸手接过,草草地翻了几下,陈年的旧纸翻出了一些碎屑。赵磐的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似乎根本就不怕会有什么被查出来。
  “这是锦衣卫关押入牢的名册,以及那些囚犯的生死往来。”那番子又递了几本东西上去。“下官又罗列收集棺椁、草席等物,发现有不对之处,重写了一本。”
  “喔。”李浔对这个倒是产生了兴趣,还算是细致地翻了几翻,漫不经心地问赵磐。“赵指挥使,锦衣卫竟然会大变活人,真真是好本领啊,比那些杂耍的好使得好。”
  “你什么意思?”赵磐再次想要伸手夺过,却又一次失败。
  李浔高举着那些名册砸在了赵磐的身上,“你倒是看看,你们锦衣卫的大牢中这些年不见了多少人。
  “我们东厂进出了多少人自是写得清清楚楚,棺椁多少、草席多少、刑具多少也在案有记,哪里像你们锦衣卫的糊涂账。
  “你倒真敢质问我们东厂如何。”
  赵磐自己也草草地翻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你……”他伸手指着李浔,可没有一个指头是不抖的。
  “我?”李浔拍了拍手,将沾上的纸沫与灰尘拍去。“我怀疑你与万人白骨坑一事有关,为了案件真相着想,特先关押。”
  “李浔,你敢?”
  李浔哼笑了一声没说话,便有一众番子上前来将赵磐围住。
  “给我滚!谁给你们的本事这样对我?”赵磐抵抗得厉害,甚至想要抽刀挡住这在众人面前的奇耻大辱,可李浔慢悠悠地掏出了一块儿玉牌。
  李重华微微睁大了双眸,那玉牌他认得。
  是今上的贴身玉牌。
  “赵磐,你莫非想要抗旨不从?”
  看着那温润透亮、雕刻细致的玉牌,赵磐颤了一下,呆滞着不再反抗了。在被压住的时候嘴巴张合了几下,似乎是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没有说。
  李重华看着也站起了身。
  盯着那块玉牌久久地失神。
 
 
第88章 【捌拾捌】两三旧事
  马车晃晃悠悠,挂在上面的铜铃不停地在响。
  李重华在心中想了很多个可能,但又觉得其实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复杂。
  车辙压过一块碎石,马车颠簸了一下,晃的他清醒了不少,当下便按耐不住问了出声。“那玉牌……”又觉得这么问不太妥当,旋即改了口。“此事今上也知?”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李浔掏出那块儿玉牌在掌心抛了抛,仿若是什么无用碎石。“我毕竟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儿子呢,万岁爷只以为我要处理锦衣卫罢了。”
  处理锦衣卫。李重华在心中念了几遍这句话,很快就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为君者,最怕不过臣民功高盖主、位高权重,子是子,也是臣。如今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户部尚书戚永贞、锦衣卫指挥使赵磐是大皇子一党。晏鎏锦自以为除了他就高枕无忧了,可谁知引得了皇帝的忌惮。
  “万人白骨坑,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李浔今日颇有耐心,将这些都与他说了个细致的。“再过几日就下一剂猛药,使其药到病除。”
  抛上的玉牌这次没接住,坠在了马车内软厚的兽皮垫上。
  李浔好像比他还厌恶晏鎏锦,李重华觉得。
  “你何故如此想让他死?”
  玉牌被重新捡了起来放回了袖中,李浔抬眸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因为他姓晏。”又或许其实那几分朦胧的笑意只是李重华的错觉。
  “可我也姓晏。”他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句。
  “你又不叫晏重华。”李浔展开双臂将他揽进了怀里,揉了几下他的背。“你随我姓啊,你姓李。”说着,又用发烫的唇印了一下他的脖颈。“你是李浔的李重华,不是大晏的晏淮清。”
  李重华有些痒,抿唇笑着往旁躲了一下,又用很低的声音反驳了一句,“是李重华的李浔。”
  闹了一会儿,李浔才清了清嗓子,正色对他道:“因为他想让我死,我不是他的人。”
  依照晏鎏锦的性子来说,即使李浔在他的麾下,其实也会走到这一步,李重华心里明白。李浔如螣蛇在天,化龙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任凭是谁放在身边都不会安心。
  想到这里,他一顿,脑中闪过了些什么,但那转瞬即逝如白昼焰火,让他没能及时抓住。
  “重华,你别怪我。”李浔却在这时又说了一遍。
  李重华这次没有犹豫,对着李浔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也想让我死。”
  注意一被其他的给吸引开,也就没有办法再继续捉那一闪而过的东西了。
  “那……”谈完这些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计谋,他又难免还是会想到秃鹫山万人白骨坑中死去的那些亡魂。“坑中果真都是些穷凶恶极之徒?”
  “不知。”李浔晃了一下脑袋,“其实那猎虎的胫骨是我派人放进去的,其余便一概不知了。”
  “你派人放进去的?”李重华一想也就了然了,怪不得赵磐见着那所谓签了字摁了手印的东西会如此意外。“这伪造出来的契本,当真能用?只怕堵不住这悠悠众人之口。”
  “非也。”李浔从怀中掏出了叠好的契本,“当年确有此事,猎虎确实被锦衣卫带走了不假。”
  文书上写着因东厂不便,特将囚犯猎虎转移锦衣卫大狱关押,明明白白地写着彼时千户赵磐的名字,名字上还摁着一个鲜红的手印。
  “这字儿是他写的字儿,印儿也是他的印儿,只是嘛……”李浔哼笑了一声,眉梢眼角倾泻出几分讥讽来。“是他醉了酒,被哄骗着写下的,怕是在我拿出来之前,都还以为是他人借用银两的契本,又哪里会晓得是这个。”
  李重华摩挲了一下泛黄的纸张,“那个时候你就想好了有今天?”
  “我哪里又那么神通广大,能猜到好几年后会发生什么。”李浔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把自己的头搭在了李重华的肩上。“当时的指挥使,癖好收集珍奇之物,知道猎虎的胫骨竟然刻了一个虎首,大呼惊奇,说什么都要得到。
  “他是个无德小人,我本来是不想淌这趟浑水的,但他与当时的司礼监掌印有私仇,于是就卖了这么一个人情。
  “可毕竟是一个穷凶极恶、人人皆知的贼匪,他怕遭了什么风险,就坑害了自己的徒弟赵磐,哈——赵磐对他可是深信不疑,他死的时候还是赵磐摔的盆、扶的棺。”
  说到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死,李重华有了些印象,那是盛元十七年,他刚满十六,被锁在东宫中随着太傅日日研习君子帝王之道,父皇难得诏见一次,他便在书房中抄写一日又一日的书。
  但对此事还是略有耳闻。
  江南有一地,名为施州。施州富庶、歌舞升平,又临江靠河,故而水路发达。施州口岸日日都有船舶进出,也有不少会在施州停靠、转运、歇息。
  偶有一日发现了几艘漕运之船竟然藏有私盐,此事传回京都引得皇帝勃然大怒,即刻派监察御史前往调查,可谁知那监察御史却离奇死在施州。
  朝臣几日讨论争执,最终决定直派彼时的司礼监掌印与锦衣卫指挥使一同南下赶往施州,并勒令立下军令状,一旬之内将此事彻查清楚。
  最终查出来了不假,但他们二人也双双死在了施州之地,至于死因具体为何,并未与外人道也。
  想到这里,他也就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他们是如何死的?”
  “他们?”李浔顿了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揉着他的衣角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喔,我弄死的。”
  李重华怔愣,“什么?”
  “猎虎胫骨我卖了一个人情给那指挥使,他以为我刻意讨好,又认为我与当时那司礼监掌印不和,虽然确实如此。”李浔垂下了眸子,狭长的双眼什么中就什么情绪也泄露不出了。“那老东西一日不死,我就一日坐不上这个位置。
  “我分别与他们说这私盐是对方的,再稍稍设计让他们都信了此事。
  “彼时东厂与锦衣卫还算是能分庭抗礼,两人都恨不得对方死,故而皆自告奋勇往施州而去,只等找出什么来要了对方的命。他们都以为对方南下是为了掩盖此事,也就更对对方贩卖私盐一事深信不疑。
  “但那真正幕后之人又怎能坐以待毙,三方一同出手,再加上一点小小的意外……”李浔拈手,食指与拇指轻轻地搓了几圈。“就死在了施州。”
  语罢,李浔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如此一下,便除去了两个心腹大患。”
  李重华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我记得……你当年应该才十八,还未行冠礼。”
  “是,十八。不过一个太监,要什么冠礼。”
  这些话很快就被带过了,李浔又顺着前头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前任指挥使留下了一笔烂账,很多东西都算的不清不楚,赵磐出于对自己师父的信任也不会再翻旧的卷宗文书,何况他自己也是欺下傲上的蠢货,算不清这些东西。
  “我与他相识多年,早便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倒是让我有了可趁之机。”
  李重华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得感叹一句。“掌印真是好谋算。”
  他二十三岁从东宫出来,一事无成、软弱成性 ,豢在纸业上的君臣之道,还是没有教会他如何为人处世,张嘴吐出的诗书礼义也治不了无耻小人。
  但李浔的十八岁,已是万人之上的秉笔。
  人与人到底不同。
  “心中没有个几分谋算,如何将你带到的我身边?”李浔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晃了晃他搭在李重华肩上的脑袋。“毕竟你从前,对我可是厌恶之至。”
  李重华轻叹了一口气,也展臂回抱住了李浔,又有些不服气地回了一句。“掌印从前也不见得有多看重我。”
  -
  第二日大理寺的衙役和东厂的番子,又在赵磐的府邸和锦衣卫的衙署当中搜出了不少的东西。
  用朱砂豢写的往生咒、堆积成山的铁锹和锄头、点满了魂灯的暗室……虽说哪一桩哪一件都不能直指那白骨坑就是出自赵磐与锦衣卫之手,但加之上次李浔拿出的那张文书,与坑中发现的猎虎胫骨,赵磐也早已是百口莫辩。
  而好像,也无人想为其而辩。
  搜查出东西的第二日早朝,皇帝勃然大怒,下旨锦衣卫指挥使赵磐于七日后在闹市斩首示众,斥责大皇子晏鎏锦监察管教无方,禁足二月且扣半年俸禄,责令群臣献计整改锦衣卫。
  京都城中人人闻而传之。
  -
  “李浔,李浔!”赵磐头发散乱、怒目圆瞪,一手乌黑的手从柱缝中伸出想要去抓李浔。“李浔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李重华被李浔带着往后退了一步,又看见李浔满脸的不耐。
  “赵指挥使,大丈夫敢作敢当啊?”李浔刻意地将大丈夫三字咬得重,不知是在讽刺哪一次赵磐怒骂他们阉人的仇。“不过一命耳。”
  赵磐呲目欲裂,声音从喉中挤出。“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分明就是你们这群狗贼陷害于我!”他发出了一声声的低吼,抓住木柱的手青筋暴起。“我与你多年旧识,你就这样对我?”
  “旧识?”李浔轻缓地晃了晃脑袋。“当年赵指挥使赏给我的那顿饭,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啊。”说着轻笑一声,“不若这样,今你也跪地而食,我叫刽子手换一把快一点的刀,让你死个痛快?”
  跪地而食?
  李重华侧身看去,攥住了李浔的衣摆。
  但李浔没看他。
  “李浔,当年你的命是我救下的。”赵磐对那话避而不谈,“你就是这样报我的救命之恩的?”
  李浔啧了一声,“赵指挥使,谁救的谁你到现在还没分清吗。”
  “我也不欲多说,你且告诉我,大皇子到底在与何人联系?”
  作者有话说:
  原来之前的“捌”一直写错了,趁大家没有发现,偷偷摸摸改过来。
 
 
第89章 【捌拾玖】跪地而食
  “什么在和谁联系,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赵磐偏开头躲开了李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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