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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近代现代)——废克南十三

时间:2024-01-16 10:23:18  作者:废克南十三
  “怎么样?被那么多人骂同性恋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明明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贺行运还是不肯放过他,方渐浓享受着报复的快感,“贺行运,你还要喜欢我吗?想让我也变成和你一样被别人在背地里嫌弃、唾骂吗?”
  “是你干的?”都说到这了,贺行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渐浓找来何元,让他通过认识的朋友,向他们学校的学生散播谣言,无非就是“贺行运喜欢男生”之类的,
  当时何元还跟方渐浓说:“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他以为方渐浓单纯是为了报复贺行运让王珍珍嫁给方褚这件事。
  方渐浓告诉他:“贺行运喜欢的人是我。”
  “什么?”何元惊讶道,他心里琢磨着,怪不得贺行运会这么依赖方渐浓,还对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还给我下药,录视频威胁我。”方渐浓将烟摁灭在墙上,眼里带着强烈的恨意。
  “艹!”何元顿时觉得贺行运干的那些才不叫人事。
  之后说的人多了,谣言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足以让每个人都信以为真。
  “你不是还想用那些照片威胁我吗?你有本事就全部放出去啊,让全世界都把我们当垃圾一样看待,两兄弟搞乱伦,多刺激。”
  方渐浓夺过贺行运手上的烟,扔到地上狠狠踩碎,再把他拉到房间门口,制住四肢,将人抵在门板上,就着这个姿势进入。
  仅隔着一道门的距离,走廊尽头是方褚和王珍珍的房间,而他们各自的孩子,名义上的两兄弟,正在房间里交媾苟且。
  “贺行运,你是不是很享受这样子?”方渐浓对贺行运真的是恨入骨髓,“你让我不好受,我也不会要你好过。”
  贺行运全身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唯一可以支撑的点是体内那根粗硕又坚挺的性器,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要被捣穿了,还要腾出力气稳住被撞得“哐哐”作响的门板。
  方渐浓抬手摁着贺行运的脸,身下的动作不停:“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转过脸来,让我把你当成女人来肏,你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人话?贺行运从来都不觉得方渐浓对他说的那些叫人话,他咬牙切齿地说:“外面的人都说我有艾滋病,你不怕吗?”
  “你这样一说我挺怕的,下次你要做麻烦给我备个套。”方渐浓不屑道,“贺行运,你要记住,是你跪着求我干你的。”
  贺行运绝望地闭上眼睛:“方渐浓,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贺行运伤痛欲绝的表情,方渐浓的快感更强了,越肏越痛快,最后他掐着贺行运的后颈,猛地一个深顶,在他耳边喘息着说:“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第23章 相识的第二十一年
  贺行运坐在办公室里,能看到天空中有大面积黑云由远及近滚滚而来,密集地笼罩着这座城市,夹杂着轰鸣的雷声,原本还只是下午四点多的白昼转眼就被披上暗无天光的幕布。
  发了一会呆,贺行运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山根,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种雷雨天气,总会让他想起以前那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去了方渐浓的办公室。
  “有事?”方渐浓从电脑前抬起头来询问。
  “没事。”贺行运径直走到会客的沙发上坐下,“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来你这等下班。”
  方渐浓没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工作,他们已经冷战了将近一个月,这是贺行运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
  视线范围内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方渐浓感觉自己无法集中精神,走神间瞟了眼贺行运,只见他两眼放空,正望着窗外发呆。
  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破了沉寂厚重的云层,顷刻间有白光一闪而过,轰隆隆的雷声乍然响起,倾盆大雨骤然落下。
  贺行运转过头去看方渐浓,见他还好好地坐在那里,才勉强松一口气,但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
  “你累了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方渐浓发觉贺行运的脸色很难看。
  贺行运摇摇头,他只想守着方渐浓,哪也不想去。
  因为雨势太大,方渐浓没打算那么早走,晚上一直忙到快七点,贺行运也陪他陪到七点。
  直到方渐浓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贺行运走过来说:“你是要去外面吃饭吗?”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感觉去哪都不方便,方渐浓回答:“还是直接回家吧。”
  “我跟你一起走。”贺行运很殷勤地跟上来,“不如你不要开车了,做我的车,去我家,我做饭给你吃。”
  方渐浓觉得贺行运是真的很不对劲,他提议道:“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去。”
  暴雨的天气总会避免不了塞车,踩一脚油门就要停一下,方渐浓开车没有听音乐的习惯,所以车厢内很安静,只听见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以及周边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贺行运忽然问了一句:“哥,你的腿还疼吗?”
  方渐浓握住方向盘的手蓦地紧了紧,他没想到过去那么久了,贺行运都还记得。
  也是,关于他的事,贺行运从来都不会忘记。
  “都过去了。”方渐浓淡淡地开口。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你是不是就不会选择复读,我们还能念同一所大学?”这是梗在贺行运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不管有没有那场意外,我都不会填那个志愿的。”此时的方渐浓很诚实,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没有必要再欺骗贺行运。
  当初贺行运就是傻傻地信以为真,从此和方渐浓分隔两地。
  “方渐浓,你可真够狠心的。”贺行运靠着车窗埋怨。
  “我有你狠心吗?你当时把我的腿都给打断了。”方渐浓抬脚踩了踩油门,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疼。
  贺行运有点不服气,但又自知理亏,只能道歉:“对不起。”
  方渐浓还是那句话:“都过去了。”
  看着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贺行运没好气道:“你还真是能放得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渐浓也逐渐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恨贺行运了,好像已经可以很轻易地去原谅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同时还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行为是多么得愚蠢和幼稚。
  “说起来,我应该要谢谢你,一棍子把我给打醒了。”方渐浓回想起那晚的场景就觉得好笑,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得狼狈怯懦过。
  “我当时是真的想把你给打死的,你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死,谁都别再疯了。”贺行运疲惫地闭上眼睛,“方渐浓,我真的很讨厌,也特别害怕下雨天。”
  他们第一次吵架和打架,是在一个下雨天;然后在那个下雨天里,他差点就永远失去了方渐浓;最后又是一个下雨天,方渐浓毅然地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家。
  后来的那些年,每逢遇到这样的暴雨天,贺行运都在度日如年的痛苦中煎熬着,对方渐浓的牵挂也会跟着加倍。
  即使在睡梦中,贺行运也会回到那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雨夜,他不断奔跑,四处找寻;又或者在那个人来人往的车站,完全失去了方渐浓的踪影,贺行运在不安中迷失徘徊,最终变成一场噩梦惊醒,之后就会彻夜难眠。
  “方渐浓,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贺行运小心翼翼地恳求着,“不用做爱,安静地陪着我就行。”
  回到公寓,贺行运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浅色家居服递给方渐浓,让他先洗个热水澡,去掉身上潮湿的寒气。
  方渐浓发现这是他的尺码,连风格都是自己常穿的那种,他开始有些好奇,除了那个捧花,贺行运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还能有什么东西呢?见不到方渐浓的这些年,贺行运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首先所有的日常用品至少要配备两套,至少是一模一样的情侣款;家里会放上两人从小到大的合照,再配上一些特色又温馨的装饰品;厨房里整齐地摆放着锅碗瓢盆,冰箱中堆满两个人一起去超市采购的食材;他们将来还会养一只宠物,小猫或者小狗都行;工作日一起起床刷牙,周末会齐齐睡到自然醒………
  这些只能是设想,永远都没有办法实现,贺行运做不到像林暖芯那样,给方渐浓一个温馨舒适的家,他平时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习惯了冷冷清清地独自生活,而最重要的是,方渐浓根本不可能会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一切都只是贺行运的痴心妄想。
  回到的时间太晚了,贺行运打算简单地煮一碗面,说是简单,但食材也丰盛得很,他用鸡肉做底,一边熬汤一边准备配料,有青菜、香菇、荷包蛋和午餐肉,配上焯过水的筋道面条,最后再撒上一把葱花,上桌时方渐浓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方渐浓被这浓郁的香味给吸引了,自动坐下来拿起筷子,却看到只有眼前这一大碗,纳闷道:“你不吃吗?”
  “我刚刚随便吃过了。”贺行运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都没啥胃口,“你慢慢吃,我去洗澡。”
  方渐浓盯着贺行运的背影,发现他是真的不怎么吃东西,心想要不要哪天把人带去医院检查看看。
  这场雨直到凌晨才停,方渐浓工作后没有熬夜的习惯,很早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着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贺行运正趴在他的身上。
  “哥,我睡不着。”贺行运把手摸进了方渐浓的裤子里,“我们还是来做爱吧。”
  重要部位被拿捏住,方渐浓的大脑顿时就清醒了,贺行运已经慢慢缩回被子里,和往常一样准备给他口。
  方渐浓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了上次,他惊觉自己在面对贺行运时的克制力有所下降,同时只要一想到贺行运之前在这张床上和别的男人做过,甚至还特地准备了一抽屉的润滑液和安全套,方渐浓的心里就开始抵触。
  “你是不是喝酒了?”方渐浓掀开被子把人揪出来。
  “没有啊。”贺行运无辜地眨了眨眼,在方渐浓眼里,莫名的……有点乖。
  曾几何时,贺行运年纪小的时候在方渐浓面前确实很乖,黏人又爱撒娇,那么乖的贺行运,最后却因为喜欢他而变成了那样。
  “我们不做爱。”方渐浓一把将贺行运搂进怀里,“过来睡觉。”
  倚偎在方渐浓怀中被轻轻抚摸着头发的贺行运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方渐浓抱过了。
  眼里不禁弥漫着一层水汽,贺行运感觉那场下了多年的雨终于停了,整颗心都涨得满满的,被浪潮推向了方渐浓。
  这一晚,方渐浓一直陪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第24章 相识的第十一年
  今晚一直都在打雷闪电,贺行运在方渐进的房间里呆了一整夜,也没见他回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件事情都变得失控了呢?
  这时手机在不停地震动,贺行运以为是方渐浓打来的,快速地接起。
  结果是何元,他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方渐浓有没有回来?”
  “没有,怎么了?”贺行运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今晚在酒吧,方渐浓跟人发生了争执,双方突然拉扯着说要去飙车。”何元心急如焚,“那些人喝酒嗑药,不要命的,妈的,我就该阻止他的……”
  后面那些话贺行运全都听不清了,满脑子都是“方渐浓嗑药,方渐浓飙车”,他急急忙忙地出门,外面正下着暴雨,这个点更不可能打得到车,贺行运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方渐浓。
  之后何元又打来电话,说已经问到他们去哪了,便让司机开车过来接贺行运,两个人一起去找。
  是在城外的一条比较偏僻的国道上,近段时间飙车党盛行,他们经常在深夜里骑着重型机车在大马路上呼啸而过,马达的轰鸣声能持续到百米开外。
  在贺行运的印象中,方渐浓哪会骑什么重型机车,最多以前在曲乡见他开过三蹦蹦,而且还是无牌驾驶。
  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在深夜的雨幕里,远远地就能看到前方发生车祸,从货车凹陷的车头和满地的零件可以判断这场车祸有多么得严重惨烈,有个戴着头盔的人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大量的鲜血从身下弥漫开来,被雨水冲刷得遍地都是。
  那一大片血迹染红了贺行运的眼,他惊惶失色地下车,双腿被吓到发软,站都站不稳,连滚带爬地过去,扑在那个人身上,泣不成声:“方渐浓,方渐浓……”
  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扒掉头盔,结果是个陌生男人,贺行运顿时更加绝望了,这条道路那么黑、那么长,他要去哪里找方渐浓?
  贺行运趔趔趄趄地撑着身子,开始沿着路边寻找,他在大风大雨里不断奔跑,大声呼喊着方渐浓的名字。没有看见任何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贺行运的身越凉,心就越沉,他慌张到大脑钝痛、全身发抖、逐渐失语。
  方渐浓,你到底在哪?贺行运绝望地在心中呐喊……
  忽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整条空旷无人的道路骤然亮如白昼,贺行运看见前方有个人正一瘸一拐地朝他这边走来,他不敢过去,害怕再次认错,紧接着又是一道亮眼的闪电,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雷声,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贺行运才敢肯定,是方渐浓没错。
  贺行运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在短时间内经历过极度的惊恐、心慌、绝望再到惊喜,支撑着自己的那根弦早已绷到极致,在找到方渐浓的那一刻,他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
  随手捡起地上一根刺壮的木棍,贺行运直接冲向方渐浓,抡起来就是一下、两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我让你嗑药,我让你飙车!”贺行运边打边骂,“方渐浓,你觉得自己很牛逼是吧?觉得我管不了你是吧?我现在就替你妈把你打死,把你的腿打断,看你还怎么嚣张?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棍子落在方渐浓身上的闷声被雨声掩盖,贺行运的骂声却清晰入耳。
  “贺行运你又发什么疯?“方渐进挨了第一下就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他没有力气去躲,只能硬生生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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