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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时节(仙剑同人)——和云伴月不分明

时间:2024-01-17 10:15:31  作者:和云伴月不分明
  玄霄只是微一点头,冷冷道:这么多年,你可出息得紧啊。”
  紫英见酒肆大堂熙熙攘攘多有不便,不待夙莘还嘴忙扯了扯二人衣袖,转身向老板娘要了一间雅室。玄霄早已不动声色取出一块琅环碧玉放在桌上,命老板娘新开一坛好酒。
  坐定后紫英才将十几年间发生的大小诸事告知夙莘,说到举派飞升时略一踌躇,玄霄便接过话来,淡淡将自己如何与夙瑶驱使双剑,琼华派如何升至昆仑天光处却遭九天玄女阻扰,将门人尽数打入东海漩涡的变故一一说了,末了悠悠道:“琼华覆灭,夙瑶身死,皆我一手所为,你该要恨我入骨了。”
  夙莘此时已几十杯酒下肚,睨了一双醉眼瞅着玄霄一面摇头一面笑,断断续续道:“玄霄……师兄,看在天青师兄的面上,你,你就,别再追究……了嘛,嗝……”
  小师妹没由来一句玩闹求情的话说得玄霄一怔,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无言以对。紫英见夙莘醉了,忙扶着她歪下歇息,又向老板娘要了醒酒汤,软硬兼施给她灌了下去。
  好在夙莘酒意来得快过去得也快,不到黄昏时分已然自行清醒。紫英见她神色平复如常,心下一阵轻松,却又舍不得就此分离,想了想试探着问:“不知夙莘师叔今后有甚打算?”
  夙莘虽喝了不少酒,于紫英所言却也听了十之七八,心下苦涩,又见紫英神色黯然,更是痛心,勉强打了个哈哈道:“走一处算一处就是,何况如今夙瑶师姐不在了,没人再满天下追着我回去,从此也算高枕无忧了,哈哈。”
  紫英看出夙莘强颜欢笑,心中一动,有句早就想说的话正要出口,玄霄却抢在他前头道:“你这个师侄受夙瑶托付,十多年来四处奔走重建门派。如今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他每日里起早贪黑地操心,你这做师叔的却躲起来无所事事,不觉得问心有愧么?”
  夙莘听出玄霄是在请她回去辅佐紫英。她多年独来独往惯了,若琼华一切如旧,那是万万不愿再去理会派中一干婆婆妈妈的事情。然而时过境迁今非昔比,若非紫英力挽狂澜,师门早已深埋皑皑白雪之下。玄霄一番话虽不留情面,倒实实在在说到了她心里。她生性豁达,琼华从天陨落她毕竟不曾亲历,至于门派与玄霄之间的恩怨更非自己一个外人所能置喙。何况如今昔日同门尚存世者,不过玄霄与慕容紫英而已,玄霄乃自己自幼敬仰之人,紫英更是自己最疼爱的晚辈,又是夙瑶亲口托付,于情于理她都无法袖手旁观。
  这般想来,先前一腔苦涩烦闷倒去了大半,反而有心调侃起来:“下山二十余年,仙术剑术都忘得差不多了,怎比得上师兄修为精湛,事事能给掌门分忧呢。再说我这一回去,师兄就不怕我领着后辈们喝酒吃肉,荒废练功?”
  玄霄听音辨意,知她不计前嫌,已然允了,松了口气微微笑道:“弟子进境自有我照管,谅他们也没有荒废练功的胆子。你如今的修为虽见不得人,然而撒泼赖皮的本事恐怕还有一些。紫英,我看便将龙牙道丹与玄珠心镜交予夙莘打理,莫教山下那等人算计了咱们。”
  夙莘一听正合心意。既然做回了同门,还是掌门的师叔,她便不再顾忌,转头向紫英笑道:“小紫英,师兄明明说现今的掌门是你,可我一字一句听过来,怎么玄霄师兄倒像是太上掌门一般。”
  紫英不知玄夙辈的师兄弟姐妹日常便是如此,正色答道:“师叔是肃武长老,本派旧例,长老的地位本就比掌门人为尊,只不知夙莘师叔意下如何?”顿了顿,又垂头道:“若夙莘师叔不愿回山,弟子与师叔也绝无勉强。”
  夙莘最看不得紫英一本正经的样子,忙忙摇头道:“罢了罢了,反正今日以后就要戒酒戒荤,师兄,小紫英,好歹容我这一回喝个够?”说着瞥见桌上还有先前斟满的一杯酒,想也不想拿起一饮而尽。
  紫英听得夙莘竟答应随他们回山,喜不自胜。一边侍候的老板娘先前收了那块琅环碧玉,知道是块宝贝,见夙莘酒醒,不等招呼早已又将酒菜端出。
  席间玄霄随口考教夙莘几句,见她虽荒废仙术,御剑还未忘记,酒饱饭足从酒肆出来后便命紫英取了一把剑给她,自己则与紫英同御一剑。
  夙莘冷眼打量,见紫英对玄霄言听计从,亲厚无间,自己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师叔反而靠后,不禁心中不岔,愤愤道:“从前也没少吃我的糖,如今不想着孝顺夙莘师叔也就罢了,还跟着师兄一道算计我,可是白疼了你。”
  玄霄瞪她一眼道:我还没问你,自己下山一走,抛下紫英没人教导没人回护,你可知他在派中吃了多少苦头?”
  紫英担心夙莘说起自己幼年追着她要糖的糗事,忙打断道:“师叔,夙莘师叔有她的苦衷,你别怪她。”
  玄霄听紫英唤夙莘为“夙莘师叔”,对自己却是直呼师叔,谁亲谁疏显而易见,心下得意,冷哼一声也就不计较了。
  三人回到琼华时夜色已然升起,紫英忙着赶到剑舞坪安排夙莘的住处。也不知道睿儿从何处听闻紫英今日归来的消息,早早等在剑舞坪的传送口前。紫英不承望一踏上剑舞坪便见着他,这才想起买玩物一事竟被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不由暗暗叫苦。
  夙莘跟在紫英后面,见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包子摇摇摆摆粘上来,不及细想,条件反射踏上一步️在睿儿脸上狠狠捏了一把,入手细腻饱满,比之当年六七岁的紫英也相差无几,心中大感满足,另一只手便变戏法般摸出一只机关老鼠,大咧咧道:“小娃娃乖得紧,喏,这个拿去,算是师叔祖送你的见面礼。”
  这几下兔起鹘落,紫英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夙莘说的什么,斟酌片刻不大自然地道:“夙莘师叔,睿儿并非琼华门下……”
  “什么!不是你徒弟!”原来夙莘见睿儿大晚上在外面等着慕容紫英,以为不是他亲传弟子也是个可人疼的后辈,这才大方送出一只机关老鼠,却不想一时大意,竟让肥水流了外人之田。
  不过这只机关老鼠倒是解了慕容紫英的燃眉之急。他连忙将睿儿向夙莘跟前推了推,道:“还不谢过夙莘前辈。”
  眼见睿儿大大方方向自己行礼,夙莘眉头紧皱,片刻间有了挽回损失的主意。
  笑吟吟受了礼,夙莘转头向紫英道:“我看这孩子根骨清奇,天资聪颖,待你又亲,不如你干脆收他为徒。反正见面礼我也给过了,谅他也不好回绝。”
  “……师叔莫要说笑,拜师收徒岂能儿戏。”其实慕容紫英心下对睿儿也甚为喜爱,只是拜入琼华即意味着远离父母,哪有让小小孩子和家人骨肉分离的道理,因此并未起过收徒的心思。
  “慕容掌门,睿儿若能拜入琼华派门下,那是他的福气啊。”
  慕容紫英转头,只见殷芙萝款款走来于他面前盈盈拜倒:“实不相瞒,睿儿身负一半妖血,虽暂有赤雪流朱丹压制,若身无修为,终有一天肉身要被妖血反噬。相公已被蜀山派逐出门墙,此生再不能动用蜀山派术法。天下之大,又有哪个修仙门派会收一个半妖的小儿入门。此事我与相公忧心多年,苦无良策。慕容掌门如肯收睿儿入琼华派,无异于再救他一回性命,小女子与相公必结草衔环以报恩情。”
  “夫人快请起来,此事慢慢商议不迟。”慕容紫英莫说本就喜欢睿儿,与道闰一家又是旧识,便是个不相干之人,如此相求他也不会不允。
  殷芙萝不知慕容紫英内心早已应下,还要再说,忽见夙莘朝着传送阵方向招了招手,笑道:“师兄快来,小紫英这里要收徒呢,还不来受你徒孙一拜。”
  睿儿听了当即跪下,朝着紫英干脆地嗑了三个响头。紫英一愣,随即笑道:“今日天色晚了,如此亦无不可,明日再教你入门礼仪。”正说话间,玄霄长袍广袖徐徐走来,一眼望见拜倒在地的殷芙萝母子,冷笑一声向紫英道:“真是恭喜了。我倒不知,你平日里既要管琼华派的事,又要管蜀山派的事,还要修行铸剑,竟还有空暇管教徒弟。”
  夙莘听出玄霄语气有异,灵机一动接着他的话道:“师兄说的是,小紫英日理万机,自然无暇管教徒弟。然而这初入门的孩子,最要紧的是打好根基,一步也错不得,依我看,睿儿虽然算作紫英的弟子,他的修行最好由玄霄师公亲自掌管,方可万无一失。”
  这话固然是为紫英着想,却更有一番私心在内。原来夙莘心想自己多年闲散惯了,这一回来难免有意无意地犯上那么几十条门规。紫英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然而毕竟现下是一派之主,为人行事又十足地像了从前的玄霄,不一定能够对自己网开一面,说不得还要和玄霄一个鼻孔出气,拿自己杀鸡儆猴。这睿儿看着机灵乖巧,自己只消把他哄得高兴,待他和玄霄走得近了,出了事让他出来讨情,谅来玄霄也不至于把紫英的徒弟如何。
  玄霄与夙莘同门数年,如何不知她的小算盘,凤目一挑道:“你既说睿儿根骨清奇,天资聪颖,你如何不亲自教导?况且你初回门派,正该替掌门分忧才是。”
  夙莘苦笑道:“我自己的剑法仙术都忘了十之八九,师兄让我教人,不是误人子弟么。”
  玄霄等的便是她这句话,当下舒展眉头道:“既然如此,从明日起,每日早课之前由你带着睿儿到剑舞坪来,我一并教导。索性教一人也是教,教两人也是教。”说着哧笑一声,又道:“一个师叔祖,可别让小着两辈的弟子比了下去。”
  慕容紫英倒未担心自身辛苦,却不想玄霄竟赶着将教导徒弟一事一手揽下,连带夙莘也管教了起来。他一愣之下,正要争辩说自己不曾辛苦,猛然想到玄霄话既出口,那是决然不会改口,况且师叔修为见识皆在自己之上,由他指点睿儿更胜自己百倍。想到这里,且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只向玄霄深深一揖:“如此有劳师叔。”
  这边夙莘见玄霄一番言辞顺水推舟无懈可击,更有紫英跟着附议,一时哭笑不得,拉起睿儿恨道:“赶紧把玄霄师公的本事都学了去,日后夙莘师公还指望你给我扬眉吐气呢。”
  此时有执事弟子赶来安排夙莘的住处。玄霄见此地再无大事,斜睨夙莘一眼道:“明日卯时带他到试剑台来,我亲自传他入门心法。”
  丢下这么一句话,玄霄头也不回扯了紫英扬长而去。
 
 
第13章 13 生辰
  自从慕容紫英将道闰与殷芙萝的儿子睿儿收入自己门下,赐道号怀睿,玄霄果然每日卯时起身与夙莘怀睿授课。夙莘自小入门,根基本好,不过数月已然将旧日所学重拾了十之五六,只是她志不在修行,每日于师兄跟前应过景,便以采办派中衣食用品为由下山去了,她是掌门的师叔,玄霄之外旁人谁又敢来管她。
  冬去春来,花落叶茂,不知不觉已入盛夏。此时各处修葺逐渐完成,琼华派比玄霄刚上山时又扩大了几成不止,派中各部事项也渐渐按部就班,无需紫英事事亲自过问。紫英遂不时下山物色弟子,扶危助困,反而不似旧日常与玄霄伴在一处。他担心玄霄心中不悦,隔三差五便在剑庐中留宿相伴。
  这一日临近端午,早课开始后夙莘寻了空隙欲往琼华宫去,才到前山却见紫英匆匆自传送阵走出,也不知一大早去了何处,连忙赶上叫住了他。紫英显然未料到这个时辰会有人寻来琼华宫,步子一顿,脸色微沉,待看清是夙莘又迅速收敛神情与她行礼。夙莘这才望见他头上玉观并不似平素整齐,衣着亦略显凌乱,不禁心下称奇,随口问他方从哪里回来。
  紫英双颊笼起异样晕红,别过头去说才在后山练剑。夙莘有事问他,未再多想便道:“过两日是端午,我想这里许多弟子尚有家人在山下,逢年过节必然思念,何不索性放他们回家一日?也算全了人家父母的念想。”
  若放在十几年前,这样的话慕容紫英自然不置可否,然而亲眼目睹天界仙神的行径,心境与从前已大不相同,他微一沉吟,颔首道:“正该如此。修道原非存天理,灭人欲之举。只不过若只许有亲人的弟子下山,家中无人的见了岂非伤感,不如索性免了那一日的课业,只要不触犯门规,回乡也罢下山玩耍也罢,让他们自便就是。”
  夙莘本已做好磨破三寸不烂之舌的准备,谁料紫英轻而易举应了下来,一时倒无言以对。还是紫英说完又想起一事,对夙莘一拱手道:“师叔何时想要下山,只要无损门规,弟子绝不过问。若玄霄师叔问起怪罪,弟子自有分说。”
  夙莘这才“噗”地笑出来,佯怒道:“说得倒似我假公济私一般,放心,师兄那里我还未放在心上。指望小紫英给我说情,你夙莘师叔早不知魂归何处了。”
  到了端午的正日子,一众琼华弟子果然三三两两下了山。紫英记挂天河,正要找来玄霄问他可想同往青鸾峰去,却见玄霄拎着一个纸袋子由远而近走来,原来他也存了同样的心思,连粽子都先行备好了。
  二人御剑自青鸾峰落下,出乎意料未见天河迎面扑来。玄紫正自疑惑,一前一后走近木屋才见夙莘不知何时也来了,正在灶前忙着备饭。夙莘见了紫英,抿嘴笑道:“哟,小寿星到了。”
  紫英一愣,夙莘早已凑上来向他手中塞了一样物事,不等他回过神来又道:“怎么,我都还没忘,自个倒不记得自个生辰了。”
  “夙莘师叔!”慕容紫英回过神来方觉大为羞赧,低头一看,手中攥着的竟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今日竟是……紫英的生辰?”玄霄亦是愣住了,见紫英面露羞涩心中随之泛起愧疚,暗恨这些时候相处下来自己居然对此一无所知,固然这样的事那人决计不会主动提起,自己却也从未问过。
  紫英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叔,非是紫英有意隐瞒,实在修行之人不该……”
  玄霄本来站在他身边,当即不动声色握住他一只手腕,示意无需解释,目光顺势落在他手中握着的糖葫芦上。玄霄心中一动,皱眉向夙莘道:“你如何知道紫英喜欢这个?”
  夙莘难得见师兄有正儿八经请教自己的时候,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哪里顾得上慕容紫英使过来的一连串眼色,斜睨着玄霄道:“小紫英刚上山的那一年端午,我才从山下回来就远远看见他躲在山门后面眼泪汪汪的,问他他也不说,撵他回去也不走。我只好偷偷带他下山买了两串糖葫芦,这才哄得他乖乖回房去。后来和宗炼师伯说起,才知道这一天原是小紫英的生辰。”
  夙莘不用明说,玄霄也能猜到紫英等在山门前必是想家想得厉害了,想到他小小年纪便孤零零上山修行,心中一痛,握着紫英的手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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