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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时节(仙剑同人)——和云伴月不分明

时间:2024-01-17 10:15:31  作者:和云伴月不分明
  又过得三日,慕容紫英果然一切如常回到派中。夙莘知他必然记挂小弟子的修为进境,早早召了怀睿来到卷云台演练近日学成的剑招,又去找来玄霄,说是在旁监督,实则为了慕容紫英万一对怀睿的进境不满,那是玄霄授徒不力之故,须与她夙莘无干。
  慕容紫英来到卷云台时,玄霄正坐在一块大石上一招一式指点怀睿剑法中不足之处,夙莘在一旁站着观看。三人望见他的身形,一齐停了动作,怀睿上前半跪在地,脆生生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慕容紫英示意他起身,自己亦向夙莘屈身行礼,道:“夙莘师叔。”看向玄霄时面色微微一紧,却也一般行了礼,口中道:“玄霄师叔,你也在此。”
  夙莘眉头一皱,暗暗起疑。她回到琼华时日虽然不长,却也看得出慕容紫英待玄霄比别个不同,二人虽是师叔侄,却比寻常同门亲厚许多。可此时慕容紫英不但称呼玄霄的口气无比生疏,看向他的目光更是说不出的古怪,隐约竟有一丝如临大敌的紧张戒备。
  她便故意道:“玄霄师兄,你虽是代替紫英授徒,这尽心尽力之处可丝毫不逊自己亲收的徒弟,这孩子进境如此神速,依我说倒有一多半是他师叔祖的辛劳呢。”
  旁人不明就里,玄霄心念微转,已然猜到慕容紫英方才与各执事弟子议事时,多半有人说到了肃武长老玄霄,又或许天河亦曾提起,因此他知晓自己身在琼华。只是若衔烛之龙所言不差,此时“玄霄”二字于他而言不过是那心性成狂,一意飞升,最终累得琼华派举派覆灭、一众同门全被打入东海漩涡的师叔罢了。他适才面露戒色,多半是忧心自己来意不善,重蹈覆辙。
  玄霄向夙莘使个眼色,示意她暂且莫要多说,又推了推怀睿,道:“怀睿,给你师父演练这些日子学的剑法。”
  慕容紫英顿了顿,不动声色取了剑与怀睿喂起招来。玄霄坐在一旁,初时尚凝神观看怀睿的出招架势,到得后来渐渐望着紫英的时候多,望着怀睿的时候少。
  一招一式间隐约可见绣在白色道袍襟领袖口上的淡蓝云纹,同样蓝白相间的护腕下露出修长有力,牢握剑柄的手。手中之剑挑刺提带,绵柔不失厚重,宛如风平浪静下暗潮涌动的江水。剑光横斜中一双漆亮的眸子始终清透,闪烁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静,依稀相识又似是而非。
  双剑相交发出来来回回的叮当声响。玄霄充耳不闻,一手支着下颌,眼前恍恍惚惚是两个身形相仿的男子,一个头戴玉观整整齐齐束着发,另一个却是散开了长发随风飘扬,也是这么你来我往地相互拆招,拆的是两人都已烂熟于心的琼华剑法。每过几招,那戴着玉观的男子便要停下思索片刻,再躬身向长发披肩的男子请教数句,只言片语之间面露了然,施过礼又重新提剑。
  彼时再寻常不过的同门切磋,如今想来竟也恍如隔世。
  玄霄模模糊糊觉出眼眶渐热,下意识抬起手来要抹,忽听面前“当”一声响,接着剑声息止。原来怀睿想要中途变招,谁知力道拿捏得不稳,被慕容紫英轻轻巧巧一挑,长剑脱手。
  见怀睿乖乖拾了剑回来,玄霄招招手让他过来自己身边,随口说了几处他适才出招不当的地方,怀睿一声声答应了,待玄霄说完忽然委屈得小嘴一撇,道:“夙莘师公说,师父修习这套剑法时,只一个月就练到了第五重。我两个月了还只练到第三重,师公,我是不是资质欠佳。”
  慕容紫英听了一愣,心想自己明明三个月才练到第五重,夙莘师叔何以说一个月,何况自己修习这套剑法时夙莘已然下山,如何知道这个。随即恍然大悟,猜到夙莘不过信口胡诌,好教怀睿不敢懒怠。
  他忍住好笑,从玄霄身旁揽过怀睿小小的身子,轻拍他的后背,温言道:“两个月练到第三重,那也很不错了。”
  一时考教完毕,夙莘把怀睿送回弟子房,一径赶去承天剑台玄霄的居所,还未叩门便一连声道:“师兄,紫英今日究竟怎么回事!”
  玄霄开了门,缓步走出来与她并肩立在剑台上,遥望通往禁地的石桥片刻,低声道:“此番去不周山出了些变故,紫英现下……不记得我了。”
  “什么!”夙莘大吃一惊,要不是玄霄积威深重,忍不住就要上前狠狠晃他一晃,“你把他怎样了!”
  玄霄摇摇头,将自己如何进入衔烛之龙布下的幻境,如何险些不敌心魔,紫英如何舍去二人十年之间的情谊入内相救种种择要说了。
  夙莘听罢,惊异不定,想说玄霄不该大意犯险,又想他心中只怕比谁都难受,生生把将欲出口的重话憋了回去,顿足道:“既然事已至此,你且有何打算?”
  玄霄淡淡道:“如今我二人俱好端端地活着,他当他的掌门,我当我的长老,相安无事,有什么不好?”
  夙莘冷笑道:“相安无事?且不说他眼下将你看作什么,只说你,难道便甘心一辈子与他形同陌路,做个不相干之人?”
  “不相干之人?”玄霄面色一沉,“我是他的师叔,琼华派的长老,他挚友的大哥,他徒弟的师公,哪一点不相干了?”
  夙莘知道玄霄的脾气,越是口头说得无谓,越是无法释怀,她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附和道:“罢了,师兄说得都对,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活着最是要紧。待我见他闲了,慢慢与他说些以前的事情,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
  玄霄轻轻摇头:“教他知道我回来只为兴旺琼华,别无他心就是了,其余不必多说。”
  夙莘怔怔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噗嗤一笑:“师兄,你从前便是这样,外面厉害,实则最是心软好说话,紫英小时候虽没见过你,心性却是一模一样,也难怪你们这些年如此投缘。”
  玄霄忽一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若爱说旧事,我这里还有两坛子寿阳蜜酒,不如带去思反谷小酌几杯,便如从前一样,如何?”
  慕容紫英重建琼华派后,治派严谨,已少有弟子因触犯门规被罚去思反谷。玄霄与夙莘踏入谷中时,但见青苔遍布,野草丛生,全然不似记忆中有人常驻的模样了。二人拣了山壁旁一块柔软草地放下酒坛酒杯,夙莘靠着山石随意坐了,玄霄则端端正正盘膝坐在对面。
  寿阳蜜酒入口酣甜,后劲却足,不过几杯下肚夙莘便觉脸上发烧,脑子也飘飘然起来,见玄霄只是端坐不言,连酒也只浅浅抿了一口,忍不住埋怨道:“师兄好不厚道,要来思反谷喝酒的是你,来了却又不痛痛快快地喝,不知道的还道是我拐了你过来呢。”
  玄霄轻笑一声,仰头将杯中残酒一气饮下,回身又倒满一杯,笑道:“一时触目生情,倒忘了正事。”
  他想到许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盘膝正坐,静静看着不远处的云天青与夙莘喝得不亦乐乎,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无关紧要的奇闻逸事,有时夙玉也在,甚至那不苟言笑的大师姐夙瑶也因放心不下小师妹,偷偷趁夜探望过好几次。
  窸窣虫鸣中,璀璨星光下,那样的日子仿佛能一直延伸到银河尽头。
  “呵,师兄道法精深,怎地反而看不透这聚散无常之事?何况就算眼下不在一处,怎见得此生此世就无再聚之时?十多年前我在山下听闻琼华覆灭的消息,只道昔日同门再也不剩一个人了,哪能想到你我今天还能坐在这喝上一杯?”
  玄霄敛眸道:“你到底是怪我的。”
  夙莘直直瞅了他半晌,摇头道:“怪你又如何?但凡心之所向,旁人眼中对错能有什么干系?我当初决意离山时,便没想过此去如何辜负师长教导,同门情谊?可那又怎样?走便走了,这些旁的顾虑既然留不住我,多想也是无益,不过徒添烦忧而已。”
  玄霄微微颔首:“不错。昔年凭借双剑之力飞升,我至今无悔,只是没料到神界忽然插手,致使飞升之计功败垂成,却也是我的过错。我答应紫英助他重建琼华,并非因为旧事问心有愧,只为琼华派从一开始便不该因九天玄女一面之辞而灭绝于世,此乃我玄霄所持之道,与旁人一概无干。”
  夙莘思索片刻,笑道:“我明白了,紫英决意进入幻境助你,亦是他深心所求,便是再艰险十倍也拦不住的。你让我莫再多提旧事,也是不愿他为了无可更改之局心生不安罢?”
  玄霄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慢慢饮尽手中的酒,仰头去看漫天繁星。
  那边夙莘早又几杯下肚,说话也已不清不楚了。
  “师兄……师兄……你说一个人若是死了,是不是也和忘了你差不多……待她投胎转世,终究不认得你了……”
  “总是……留在身边好一些吧……”玄霄喃喃低语,也已醉了几分。
  再度抬头时,先前遥不可及的星光一刹那间仿佛近在咫尺,举手可摘。一闪一闪的星芒像极了某双熟悉的眸光,那是夙玉,云天青,还是……慕容紫英?
 
 
第17章 17 东海
  回到琼华的日子平淡如水。慕容紫英初时生恐玄霄重蹈覆辙,难免心怀戒备,后来见他心性平淡,行事井井有条,毫无昔日狂乱之态,又有夙莘在旁暗中调解,渐渐也就放下心来。正事之外,玄霄极少主动寻他,倒是慕容紫英每每来到承天剑台铸剑时,若见玄霄也在剑庐,便上前请安问候一番。
  玄霄本不愿多与他晤面,然而紫英以礼相待,自己并不好太过冷淡,何况真训斥得人知难而退,从此两不来往亦非自己所愿,也就由他来去。好在两人性情相近,修为相当,见得多了,偶尔谈诗论道,说上几句闲话,倒也颇为投缘。
  这一日慕容紫英过来请安,恰逢玄霄才收了几罐今年初雪的雪水,正在煮茶,便留了慕容紫英一道品茗。水壶将沸之际,玄霄见他目不转睛瞧着几上茶具发怔,若有所思,便道:“若是有事待办,你便去罢,改日再来也是一样。”
  慕容紫英给他一说,如梦初醒,连忙摇头道:“不,没有他事,只是瞧着师叔这套茶器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一时看住了。”说着似乎还想询问,然而嘴唇一动,终未出声。
  玄霄淡淡道:“几件旧物,没什么稀罕,想是你下山在外时见过相似的物件,碰巧罢了。”说着转身去灭炉火。
  慕容紫英含糊答应了,拿起茶碗默默抚了一回刻在上面的琼华暗纹,不再多言。
  一番忙碌,窗外又起风雪。二人对坐闲谈几句,慕容紫英见天色渐暗,恐扰了师叔清静,饮过三盏便起身辞别。玄霄也不挽留,却回身找出一件蓝白相间,领口绣着掌门纹饰的外袍递与紫英,道:“外面风雪正盛,你体质不耐寒冷,穿上这个再出门罢。”
  慕容紫英望见领口绣纹,一愣之下竟忘了伸手接过,迟疑着道:“这……这是弟子的外衣,怎会落在师叔这里?”
  玄霄微微一笑:“这屋子本是你的剑庐,后来让予我居住,有些旧物不及收拾带走也是有的。待我得空,慢慢整出来让人送去琼华宫。”
  慕容紫英顿了顿,接过那件外袍默然披上,行过礼,若有所思地去了。
  过得几日,忽闻掌门一大早便离山往东海而去,临行前说是半日即归。玄霄初时不以为意,然而过了晌午仍不见人影,不免忐忑不安起来,临近申时他再也按捺不住,略略交代夙莘几句便御剑直往东海。
  才出海岸便觉沉闷水汽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再行得片刻,但见朦胧海雾中暗云遮天,浪花高卷,远处雷鸣隐隐,玄霄心知有异,凝神运气,羲和剑于足下发出夺目剑芒,一道疾射而出的炎光径直劈开层层叠叠的水雾,将方圆数丈照得雪亮。
  散开的云雾尽头只见一个清瘦挺拔的背影笔直踏在一把细剑上,周身环绕五柄真气凝成的剑形,蓝白交错,于阵阵惊雷闪电中自成一片结界。玄霄一见这五灵归宗剑阵,再无疑心,催动羲和直奔那人所在。
  远远只听慕容紫英清朗的声音不紧不慢道:“太子殿下,在下此来只为探查玄霄师叔出海的经过,无意冒犯东海水族,更无意与殿下争长较短。龙王既为琼华弟子所累,慕容紫英愿代龙王承领天庭刑罚。只是玄霄师叔乃在下尊长,太子让我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却是不能。”
  这声音也不十分响亮,然而一片雷鸣海啸竟压它不下。玄霄顺势看去,这才发现距离慕容紫英数丈之外尚有一只张牙舞爪的巨龙半身露出海面,银鳞熠熠生辉,一双碗口大小的龙目精光闪烁,气息吞吐间白雾喷涌,身形稍动便激得浪花滔天。他囚禁于东海时日不短,认得这是东海龙族,又听慕容紫英唤它“太子殿下”,想必是龙王的长子了,只不知“天庭刑罚”云云又是什么缘故。他记挂紫英,不及细想话中含义,半空中先捏个“界”字诀挡在慕容紫英身前,自己随后在他旁边立定,沉声道:“你且回去,我来与他纠缠。”
  “师叔!”慕容紫英惊呼一声,未料到玄霄忽然现身,稍一定神后急忙道:“师叔快走,东海龙族恨你入骨,见你来到绝不会善罢甘休。”一面说,一面催动真气,五灵归宗剑阵光芒大盛,堪堪遮住玄霄身形。
  玄霄冷笑一声,哪肯退却,忽听那条银龙发出一声尖锐怒吼,浑身一阵剧烈摆动,仿佛天空都跟着摇晃起来,紧接着头顶传来沉甸甸一个声音:
  “罪人玄霄!十年前你擅自逃离东海漩涡,累我父王被天庭治罪,不日前又于祖洲打伤天界应龙。本座日日夜夜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既然你自己寻来,今日不教你二人葬身此地,我东海龙族颜面何存!”
  玄霄淡淡答道:“不错,逆天行事,犯上作乱,俱是玄霄所为,太子的深仇大恨冲我来就是,与慕容紫英却是无干。”
  “笑话!”银龙重重一哼,“你道本座不知慕容紫英与你乃一丘之貉。当年若无慕容紫英相助,凭你一人岂能逃脱漩涡法力?”
  玄霄心中一颤,未料它突然提起紫英以望舒之力助己出海一事,回头一望,果然慕容紫英面露诧异,护在周身的剑阵亦短暂一滞。他只得假作不闻,不再接话,纵身一跃于半空召了羲和在手,先发制人,一招凌厉无比的羲和斩直击银龙龙首。
  银龙虽身形庞大,却矫捷异常,龙首稍摆避开羲和斩的正面直击,只听“当当”两声有如金石碰撞的巨响,夹着羲和炎阳的剑气堪堪打在遍布龙身的银鳞上,竟连一丝痕迹也未曾留下。原来东海龙族一脉的鳞片乃世间最为坚韧刚硬之物,可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羲和斩固然威力无穷,毕竟源出五灵中的火灵,与生来克火的水族硬碰已是不利,更妄谈伤及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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