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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时节(仙剑同人)——和云伴月不分明

时间:2024-01-17 10:15:31  作者:和云伴月不分明
  一击不中,玄霄倒也并不惊慌。龙族的法力凭海势而生,离了深海则如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不足为惧。这银龙再不易对付,二人只需退至陆地它便无可奈何,大不了以后再不踏足东海就是。想到这里,忙以传音入密之术遥遥向慕容紫英道:“我来阻住它,你速速御剑返回,只消离了东海它便伤你不得。”
  却见慕容紫英身形一顿,不退反进,也以传音入密道:“师叔,弟子助你。”说话间右手一扬,一道冰蓝剑光自身后剑匣飞出,正是羲和的配剑望舒。
  二人传话的功夫,银龙已然离了海面,龙尾一盘狠狠向二人方向扫来。慕容紫英眼疾手快,祭出一道剑气正面迎上,同时拽了玄霄的衣袖,借着一击之力生生将二人身形拔高一丈有余,避开了这夹风带势的一扫。玄霄亦未停滞,驱动羲和又是一道炎阳直指龙目。不久前他为辅佐魔剑镇压锁妖塔,曾与隐居东海祖洲的应龙悭臾一战,心知龙族唯有龙首处没有刚鳞护持,双目更是全身最柔软处,因此一出手便往要害打去。
  此番相距既近,又变生不测,银龙只来得及微微侧头,竟是教阳炎烧去几寸龙须。这一下它如何不怒,龙身翻滚亮出一双精光闪烁的刚爪,同时口中呼啸,向二人方向喷出数道笔直水线,劲力不下于削金断铁的利刃。玄霄恐慕容紫英的护体剑气抵挡不住,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单掌运气将慕容紫英向上又推了数尺,避开水线,自己却失了依托直直下坠,眼看就要落入龙爪。
  他心中早有计较,深吸一口气将炎阳之力提到十成,一招破云剑径直向龙爪削去。这般打法倒非有意托大,要知羲和剑纵是堪比仙神之器,也未必强硬过龙族与生俱来的神力,然而情势紧急不容他运筹帷幄,说不得只好以硬碰硬,挡过一时算一时。
  饶是他变招极快,银龙却比他更快一步,顷刻间那对锋利如刀的银爪已在眼前,羲和剑却仍偏着数寸。此时此刻再要闪躲也已不及,玄霄心中一沉,索性又加了一分劲力于剑上,朗声道:“紫英快走!”这是拼着自身惨死龙爪之下也要重创于它,好教慕容紫英借机逃脱。
  忽然“哧哧”两声剑气响动,预期的穿体剧痛却不曾传来,与此同时那招凌厉无比的破云式不偏不倚落下,银龙一声哀嚎,一只爪子竟被齐齐削去三指。玄霄死里逃生,惊异之下侧头一瞥,只见慕容紫英正在身后不远,手中望舒剑蓝光流转,无数半透明的冰蓝剑气于自己身前交织成网,正是琼华绝技上清破云剑中主守势的上清剑第一式。
  千钧一发之际玄霄忽然想到,这上清破云剑虽是琼华派高深剑法,但遇上龙族太子这样的劲敌也难说有几分胜算。慕容紫英适才那招上清剑倘若单独使将出来,万万挡不住银龙全力而为的一击,然而与破云式一同施展,竟似凭空添了数倍威力。他心生疑惑,却不说破,御剑急退与慕容紫英并肩站定。
  慕容紫英见他无恙,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师叔不走,弟子绝不先行撤退。”玄霄料知他必有此言,暗暗叹气,未再劝说,只道:“它的劲道太过刚猛,以你功力不可与它硬拼,只用上清剑护住要害,见机行事。”慕容紫英点头应下。
  一句话的功夫,银龙早又飞身跃起,这回全然不顾伤处,口中默念咒诀,本就汹涌澎湃的海水猛地直竖起来,咆哮着仿若活物追着二人扑去。玄霄向慕容紫英使个眼色,羲和剑赤芒暴涨,无数剑影飞至空中凝成一把红焰滚滚的巨大气剑,那倾天海浪虽气势惊人,却抵不住这灌入了羲和阳炎的破云剑,与之一触纷纷化作白气。慕容紫英亦不怠慢,挥动望舒,白练般的剑影将二人严严实实裹住,扑至左近的海浪不及近身便在森森寒气下结作冰花。
  上清破云剑本为一守一攻两套剑法,此时由一冰一火的望舒羲和双剑使出,但见日辉灼灼,月华皎皎,破云剑势如破竹,上清剑绵里藏针,纵横交错的剑气将暗沉沉的海水照得宛如白昼。
  玄霄与慕容紫英内功本出同门,又共修双剑多年,早已内息相连,心意互通,何况这上清破云剑二人曾一道研习多时,于剑招中虚实进退诸般变化皆尽烂熟于心。此番头一回联手迎敌,竟无需多言,甫一出手便配合得丝丝入扣。一人以破云剑的凌厉剑气抢攻之际,另一人便自然而然展开上清剑护住他周身破绽。这般同进同退、取长补短的打法虽不比一人将两套剑法融合为一时攻守兼具,速度却快了何止数倍。银龙纵有呼风唤雷,翻云覆雨之能,于这滴水不漏的剑法之下竟占不到丝毫上风。
  再过一时,玄紫二人出招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一招未尽,便已料到彼此下一式的轻重缓急,方位走向。银龙身法连变,猛下重手,却总教那二人于千钧一发之际闪避开来,又从出其不意之处反守为攻。它眼睁睁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心中愈加焦躁,索性不再理会慕容紫英,将十成劲道都转向玄霄。这一来慕容紫英固然再无危机,玄霄处却是险象环生,纵有上清剑护持,却也渐渐难以招架。
  眼见银龙又是一记杀招落下,玄霄举剑疾挡,抬头正瞅见它眉眼处大开破绽,忙以传音入秘向慕容紫英道:“刺他左眼,快!”
  慕容紫英心下了然,不等他说完,催动御剑术急急升至龙首处,手中望舒一扬,正中龙目。银龙痛呼出声,长啸震天,却出乎意料不曾退却分毫,爪下劲道愈紧,直直向羲和压下。此时慕容紫英只需故技重施,当下便可废去银龙一双招子,然而玄霄能否逃过龙爪一劫却是殊难预料了。
  许是感到灵力渐渐不支,玄霄默默抬首看了一眼向远在上方的慕容紫英。青年的身形被望舒剑荧蓝色的光芒裹着,仿若远在天边却依然光彩夺目的极星。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许许多多往事纷沓涌上心头,他恍然记起慕容紫英第一次手持望舒来到东海海底的那一晚,冰冷坚毅的剑光与青年的眼神如出一辙,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冷冽清透的眼里多了一抹淡淡温暖。
  在体内悄悄蔓延开的烧灼之痛昭示着羲和之力已超出他所能驾驭的极限。玄霄深吸一口气,按下心脉中不断翻腾的阳炎,拼着剩余的灵力想要再支撑一刻。
  忽然之间,一股清泉般的水灵之力自后心源源不断地涌入,紧接着胸前被一只瘦韧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
  “玄霄师叔,弟子在此。”
  与此同时,一红一蓝两道剑光交缠着抵上龙腹,但听天崩地裂一声巨响,激射而来的浪花刀锋般自脸颊两侧刮过。玄霄一个激灵,头脑骤然清醒,反手拽住身后的慕容紫英,急念御剑口诀,羲和剑借着双剑与银龙相击的后力有如夜空中突然闪现的赤色流星,迅捷无比地向东海岸边划去。
 
 
第18章 18 相伴
  “师父,玄霄师公已在禁地闭关十日了,当真没有大碍么?”剑舞坪上罢晚课,怀睿并未如往常一般欢天喜地地回房,而是追上了正要离去慕容紫英小心询问。
  慕容紫英顿了顿,如实答道:“师叔此番运功过度,需得调养些时日,不过应当无碍。”见小徒弟忧色不减,又加了一句:“待师叔出关,定是要考教你修为进度的,这些日子可要勤谨练功才是。”怀睿一听“考教”二字,果然不再追问,乖乖与师父行过礼,自行回房去了。
  慕容紫英信步在剑舞坪走了一圈,随意考察了几名才下晚课的晚辈弟子,见人人守礼自持,专于修道,心中亦自欣慰。不一时日落西山,遂依着这几日的习惯又往禁地而去。他虽持有一块开启禁地大门的灵光藻玉,然而不愿惊扰玄霄闭关,每日只在门口静静守候半个时辰便回去了。这一晚却远远见到禁地的石门不知何时开启了一线,竟似里面的人已然离去的模样,顺着石廊一径来到冰室,果然里面空无一人。慕容紫英心中暗喜,循着原路快步返回,寻思趁着夜色未深,尚可赶到承天剑台玄霄的居所一探,若他一切安好,这几日悬在心头的大石也可落地了。
  才出禁地大门,忽然瞥见剑林中一块巨大的剑柱旁立着抹清癯的白衣身形,褐发披肩,颈项微扬,正仰头观星。似是猜出身后的脚步声响来自慕容紫英,那人缓缓回身:“这个时辰了还不回去,夜里露重,你体质本凉,不怕受寒生病么。”
  随着转身,男人褐色的长发被早秋渗着清寒的夜风撩开,露出玉白的侧颜与微微开合的双唇,眉峰轻皱,虽显不悦却又不似当真着恼。一双眉眼分明与当日东海上空手执羲和、迎风而立之人一模一样,却又透着全然不同的风骨,退去睥睨傲气,只余一缕清清淡淡的优雅随性,令人见之忘俗。
  慕容紫英修为已近半仙,虽因常年修炼望舒之故体质较常人为寒,又哪能轻易着凉生病。他便假作不闻那句略带责备的问话,上前屈身行礼:“弟子见过师叔,师叔可大好了?”
  玄霄点点头,一手虚抬示意他起身,同时目光如电在他周身上下扫了几回,大约不见异常,也就不再责问,转而自袖中缓缓抽出一把银光流转的细长宝剑,倒转了剑柄递予他道:“多谢你将望舒暂借于我,现下羲和反噬之虞已去,这就还你罢。”说罢,暗红瞳眸中闪过一丝黯色,又道:“我想在此地略散一散心,你若无事,便先行回去好了。”
  慕容紫英接过望舒,正欲出言询问玄霄可愿一起回承天剑台,听他这么一说,只觉满腔欣喜骤然落了空。待要再说几句,一时却想不出什么正事来,只得勉强答应了,行礼告退。
  玄霄只身回到承天剑台时,一眼便见身着掌门服饰的慕容紫英站在剑庐门口不远处,对着窗台上一盆白玉兰花正自发怔,也不知想着什么事情想出了神,连他的脚步声也未曾觉察。他一愕之后,暗自叹气,缓步走上前唤了一声紫英,淡淡道:“不是教你好生回房,怎地又等在这里?”
  “师叔……”慕容紫英如梦初醒,回头飞快和他对了一眼便又垂下眼眸,道:“弟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暂且将望舒留在师叔这里更为妥当,双剑反噬之力后患不轻,师叔眼下虽然无碍,亦不可掉以轻心,何况弟子平素也用它不上。”
  玄霄见他双手托起望舒,言辞坚决,知道与其争执也是徒劳,便道:“也罢,哪日你要用起,自行来取也就是了。”说着在他衣袖上轻轻扯了一下:“既已来了,不妨进来一坐。”
  慕容紫英等的正是这句话,当下强掩欢喜跟在玄霄后面进了草庐。玄霄也不有意招呼,自顾自舀了一壶水放在炉上,用仙术点了火,自己则在几案一侧盘膝坐下,悠悠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还有话要问?”
  房中一片寂静,除过烧水的声音便只有慕容紫英不大均匀的呼吸声。良久,只见青年似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撩起衣摆在玄霄对面恭恭敬敬地跪下,正色道:“师叔,弟子有一事不明,敢求师叔指教。”说着回头向窗台瞥了一眼:“敢问师叔,那盆白玉兰花,可也是弟子的旧物?”
  玄霄曲指扣了扣几案,不动声色道:“我已说过,这里原是你的屋子,存着你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慕容紫英摇摇头,道:“师叔此言差矣,想师叔居于此间已然不下数年,若无什么缘故,何必将弟子之物一直存放至今?何况师叔什么时候复出东海,回到琼华,如何搬入承天剑台,弟子这些日子细细想去,竟是毫无头绪。弟子虽愚鲁,但既为一派掌门,此等大事岂能无知无觉?思前想后,总觉另有蹊跷。此事既与师叔相干,弟子不愿另询他人,只盼师叔肯将真相告知。”
  这番话问得直白恳切,玄霄心中一酸,却不愿教他看出异常,仍静静道:“不过些没要紧的陈年旧事,无甚意趣,以后莫要再问了。”
  他早料到慕容紫英不肯善罢甘休,心中既已起疑,必要刨根问底方罢,此番私去东海亦是为了探查自己出海的经过。其实玄霄何尝想着意隐瞒,只是当真把真相告知眼前的慕容紫英又于事何补?情之一字莫能强求,不过平白引他自责而已。不若一句话将他的疑问尽数挡回,他纵一时想不明白,总好过余生活在愧疚之中。
  玄霄说罢,假意去灭炉火,暗自观察慕容紫英的神色。只见他用力咬着下唇,眉峰紧蹙,眼帘低垂,虽在极力压抑情绪,看在眼里却更觉委屈。玄霄看得一阵难过,却又担心留他在此时间一长,难保自己不会一时心软,就此说出实话。
  还未等他狠下心来出言赶人,慕容紫英忽又开口道:“那日在东海,师叔三番五次回护于我,全然不顾自身运功过度,却是为何?”
  玄霄避开他的视线,反问道:“我几番命你退回去,你又为何不听,执意犯险?”
  “卷云台上弟子已负过师叔一回,绝不能再弃师叔于不顾。”慕容紫英不假思索道。
  “吾平生最不喜欠人情谊,何况你如今要务缠身,大可不必因为心中有愧做到如此。”
  “不只为……心中有愧。”慕容紫英脱口道。
  玄霄冷眼望去,但见慕容紫英垂在袖口的右手反复攥起放开,他的心亦跟着一紧一松,不知青年下一句话会说出什么。
  “师叔。”二人对视半晌,慕容紫英终于艰难开口:“弟子自知本性迂腐,非师叔所喜,从不曾期望师叔有朝一日待我如天河一般。后来卷云台上向师叔拔剑,更是不敢奢求此生能获师叔原谅。可在弟子心中,玄霄师叔始终如九霄旭日,中天明月,便是拼去自身性命不要,也见不得旁人伤你弃你。只是弟子修为低微,即便有心做些什么,师叔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前日得以与师叔同进同退,弟子……委实开心得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言毕苦笑几声,敛眸道:“师叔可曾见过弟子这样糊涂的修道之人。”
  迟迟没有听见答话,慕容紫英只觉一颗心渐渐下沉,料想这番言语太过僭越,玄霄若听全了,纵不明言斥责,二人之间也无法再如前些日子那般自然而然对坐闲谈。他一时如坐针毡,勉力压下一腔羞愧,便欲出言辞别。
  甫一抬眼,便听玄霄长长叹了口气,伸出一手在他肩头拍了拍:“不要再说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还不快起来。”顿了顿,又道:“夜深得很了,好生回去歇息罢。”
  慕容紫英听他口气不似责备自己,反而带了一丝轻微的鼻音,好似先前一番话触动了什么不愿回首的伤心往事,跟着自己也觉心口犹如被剜去一块,阵阵抽痛。口上答应着,双膝却软绵绵使不上半分力气,哪里站得起来。
  玄霄好似当真看穿了他的心思,一倾身牵起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握住,柔声道:“今夜月色甚好,左右我并无他事,陪你走一趟琼华宫亦无不可。”
  慕容紫英手心一颤,难以置信看向玄霄。他想自己既是晚辈,又非孩童,哪有让师长陪送自己回房的道理。刚要开口推辞,玄霄已自起身,手掌却扯着他不肯放松。
  “师叔并未着恼,亦非有意哄我。”这个念头自脑中冒出便再也挥之不去。慕容紫英心下骤然松快,先前的不安与酸楚一扫而空,当下利利落落地站起,却也不着急抽回手来,任由玄霄握了他好一会方不动声色转身帮着收拾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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