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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古代架空)——谢一淮

时间:2024-01-18 10:30:45  作者:谢一淮
  赵敛也很得意:“他确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没多久,谢有棠就不再笑了:“后来他就……没了,被人冤枉致死了。他是大英雄,我不相信他是叛国贼,他怎么能是叛国贼呢?”
  “他当然不是。”赵敛道,“他是这世上最英勇无畏的人了。”
  “那自他走后,您也会思念他吗?”
  天将要暗,远处橘色的天挂着几片红紫云,赵敛仰望着那几朵云,哝哝说:“总是思念。”
  谢有棠也说:“我也总是思念。我生父对我并不算好,他对我很严格,也不给我好脸色。后来他把我过继给了谢公,我很高兴,至少现在我的父亲是个好父亲了。”
  “你都没做过一天他的儿子。”
  “话虽如此!”谢有棠嘿嘿笑,“可我会做他的好儿子。”
  【作者有话说】
  啊~谢有棠亲爸宋稷就是喜欢琮姐那个,琮姐喜欢海棠,所以他给自己儿子改名“有棠”。但宋稷这个人还是比较死板,没有过继给女人这个道理,所以他只能把自己儿子过继给小谢,这样谢有棠还能顺带祭拜琮姐。
  小谢已经三十三岁了,这年纪放在那个年代都能当爷爷了,所以叫他“谢公”也是正常的~
 
 
第195章 六十 浊流不清(二)
  傍晚,赵敛临家门口才听仆从说宫里来的中贵人正等着他,他匆匆进门,在堂中见到了入内内侍省都知韦霜华。
  夕阳将尽,还有最后的蟹色的光洒在木制的长廊里。有绿植顺着木柱伸出头,浸了千万点的绿。赵敛的黑色靴子踩过廊下净砖,他的身上带了一片绿叶,随着走动落到地上。他踏过地上夕光,方经过一道门,转身折进去。
  韦霜华就站在那里等着他。
  “中贵人。”赵敛作揖,“不知韦都知过来,让您久等了。”
  韦霜华穿了一身灰袍,戴幞头,总是叉手,笑眼盈盈。他也恭敬说:“赵官人。”
  二人互相拜过,韦霜华才说:“官家知道官人军务繁忙,特意叫我别去北营找您,亲自到家里最好。其实也没有等许久,等着等着,您也就来了。”
  “是我疏忽。”赵敛对旁边的仆从说,“为中贵人倒茶。”
  “不用倒茶了,已经有人替我倒过茶,还有余温。我来,就是替官家送东西,带句话,妥当了,我也就走了。”韦霜华道。
  赵敛叉手听谕。
  “官家叫我先问官人,酒醒了吗?”
  赵敛看起来有些心虚:“回官家,酒醒了。”
  韦霜华又说:“酒醒就好。官家说,‘二郎是功臣,朕这几年对功臣确实有很多疏忽,二郎心中有怨言也是应当的。朕特意送来一盒明州产的上等珍珠,共一千零八颗,愿共结君臣之好,消弭卿心不平’。”
  赵敛惊愕道:“臣不敢有任何怨言,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而已!臣有过,望陛下责罚。”
  “官人这话,我会替官人传达给官家的。礼已送到,官人就不要推辞了,安心收下吧。官人是克复西北的功臣,这一箱小小的珍珠,还是受得住的。”韦霜华把玉箱的珍珠亲自递到赵敛手上,“官家还有话说。官家问,‘二郎答应朕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做到?’”
  赵敛说:“最久两个月。”
  “官家说,至多一个月。”
  赵敛思量半晌,答道:“臣领命。”
  “话带到了,礼也带到了,我就要回去了。官人早些歇息着吧。”韦霜华欠身行礼,准备回宫了。
  赵敛送韦霜华到韶园门口,目送韦霜华走远了,这才转身。
  他手里仿佛还留着玉箱珍珠的重,不由心头一紧。
  “二哥。”瑶前才从外面回来,看见门口的黄门了,以为有什么事,心里紧张。
  赵敛倒是没什么紧张,他将珍珠的事儿说给瑶前听,瑶前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酒席上的话,莫非全都给官家听了?”
  “你至于这么惊讶吗?官家肯定会知道的,他若不知道,那么该惊讶的就是我了。”
  二人走进长廊,有很久都没有说话。
  瑶前还在想珍珠的事儿:“官家当真以为你打仗是为了钱?所以送了一箱珍珠?”
  “珍珠珍珠,官家心可是比珍珠还真。”
  “官家的心,还真不一定比珍珠真。”
  赵敛笑了:“这珍珠送给你?御赐的珍珠,似乎是明州产的,你要喜欢就送你吧。”
  瑶前吓得摇手:“你敢送我,我还不敢收呢。况且我要珍珠做什么?”
  “那你找个地方给我放起来,说不定将来我们家落魄了,这珍珠能救命。”赵敛把玉箱给他,“拿好了,这是御赐。”
  “你倒是很想得开。”瑶前接过玉箱,感慨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珍珠,给我一颗,我也发达了。”
  赵敛光笑不应,路过院子的缺口,忽然见院子里站了一排男童。约有八个,都是陌生面孔,瞧样子细皮嫩肉的,不像是来做工的。
  正好眼前有小厮走过来,赵敛随手拉住问:“张妈妈新招的工?这也太小了,能做什么?”
  那小厮脸一红,支支吾吾说:“哦,二哥,方才中贵人来找你,我就忘了说。这是……这是唐任唐大官人送您的……娈童。”
  “娈童?”赵敛脸都僵了,“他好端端的送这些娈童给我做什么?”
  小厮说:“唐官人说,二郎或许喜欢,所以……”
  赵敛脑子一白,先想到韦霜华有没有看到:“韦都知看见了吗?”
  “没有,他没到院子里来。”
  赵敛松了一口气,又想到谢承瑢知不知道,再问:“那你们三哥知道这八个小孩儿么?他瞧见了吗?”
  “瞧、瞧见了,唐官人一走,他就瞧见了,还问我呢。”
  “你如实说了?”
  小厮抖个不停:“那我怎么敢撒谎啊!”
  赵敛脑子更白了,对那小厮的脑袋来了一掌:“你好啊,跟他胡说八道,回头我再收拾你。”话还没说完,着紧往屋子跑。
  瑶前和小厮还在后面喊呢,问二哥去哪?二哥根本不回,只说“快滚”。
  夜幕真的临了,屋子里已经点上灯了。这回脚底下踩的不是夕阳的光,是灯盏的光。
  赵敛心惊胆战,蹑手蹑脚到屋门口,也不敢进去,就缩在门口偷看。他只看见屋里淡淡的烛光,却不见有什么人影。
  人不在吗?还是已经睡了?他也不敢喊。
  一个仆人从长廊经过,纳闷地问他:“二哥,你怎么不进去?”
  赵敛连忙竖食指示意他噤声:“别说话。”
  仆人当即懂了,但还是问:“二哥,张妈妈托我来问你,院子里那些男童如何处置?”
  赵敛想了很久,还没想出来呢,长廊那头就已经传来问话:“问你怎么处置呢,你怎么不说话?”
  他抬起头,原来是找了很久的谢承瑢。
  “昭昭,我找你呢。”赵敛嘿嘿望他,“你吃过了吗?”
  谢承瑢也嘿嘿笑:“吃过了,我饿了,所以没有等你。”
  “没等我也不要紧,你饿了就自己先吃。”
  “吃吃吃,你怎么就想着吃啊?”谢承瑢打算往屋子里走,边走边和门外的仆从说,“和张妈妈说,收拾几间屋子出来给这些男童,毕竟是人家好心送来的,也不能委屈了。不然,你们二哥哥面子也过不去。”
  仆从忐忑地点头:“知道了。”
  赵敛问:“收拾什么屋子,随便将就一夜,明天我不就把人给弄出去了?”
  谢承瑢说话软绵绵的,没劲:“唐大官人送你的宝贝,你不仔细瞧瞧,不是驳了人家的兴?”说完,他自己都笑了,“你最好仔细瞧瞧,里里外外都瞧瞧,瞧好了。”
  仆从听得脸红心跳的,马上跑了。
  “你看,你把阿福也吓到了。你要我怎么瞧?”赵敛关了门,小心走到谢承瑢跟前,又是倒茶又是讨欢喜,“喝点茶,才吃完饭,解解腻。”
  谢承瑢并不喝茶,反而认真打趣赵敛:“怎么瞧?你怎么给我瞧,就怎么给他们瞧呀。你不是很擅长这回事吗?”
  “我怎么擅长,可别弄错,我一点儿都不会。”赵敛坐他边上的凳子,准备挽他手,却被他避开了。
  谢承瑢问:“看来你已经见过了?那八个小孩儿?”
  赵敛如实说:“是见过,远远瞧了一眼,大约知道是男孩子。”
  谢承瑢哼了一声:“我说呢,二哥哥怎么一到家也不忙着吃饭,原来光看美色就看饱了?”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反问,“我说得对不对?”
  “当然不对,首先那不是什么美色,其次我也没有看。”
  赵敛还在捉谢承瑢的手,好不容易捉到了,拉在怀里。
  谢承瑢紧盯着看,一言不发。他有点不高兴,但偏偏赵敛不正经,惹得他一点儿也怒不起来,总想笑。
  “你想说什么?”赵敛问他。
  谢承瑢撤回手:“我什么都不想说。”
  “我要真去瞧了他们,你怎么办?”赵敛把他手拉回来,又问。
  谢承瑢憋不住笑了,顺着推他一掌:“你去瞧吧,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赵敛咯咯笑,又说:“你知道为什么唐任送给我这些娈童吗?”
  “还不是你在酒桌上说的,你好男色?”
  “非也。”赵敛把凳子挪近了,“我现在在步军司当差,是唐任的上上官。他怕我平日闲着没事看他,所以就送了八个娈童来,想要累死我。”
  谢承瑢眉头一紧,低低骂道:“滚。”
  “你叫我滚?”
  谢承瑢气不过,很用力地把手抽回来:“我嬉皮笑脸的,你也嬉皮笑脸的?你不要和我说话了,赶紧滚,去找他们睡吧,睡完了,我们也就分道扬镳了,我明天就收拾收拾回家去。”
  赵敛一见他真的生气了,立刻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我胡说的。我怎么会跟他们有什么,你给我九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他躬身绕到谢承瑢面前,谢承瑢也不理他,别过脸又背对着他。他无奈地再绕过去,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有你一个就好了,这辈子都不想有别人了。”
  “少说好听话,”谢承瑢怒起来,“咱们今晚都别说话了,一晚上都别说!”
  赵敛装傻充愣地问:“今晚不说话,明早呢?明早能不能说话?”
  谢承瑢竟然被逗笑了,随后赶紧收回笑,严肃道:“明早当然不能!明天晚上也不能,反正都不能。”
  赵敛撇嘴:“你不和我说话,我就得憋死了。那我一夜都睡不好了,你再收拾行囊回家去,我更没办法过日子了。”他撒娇不够,还来伏谢承瑢的腿装可怜,“好哥哥,饶了我吧,我连夜把这群人送到军营里去,行吗?”
  “你把这些十几岁的孩子送到军营?”
  “那不然呢?男人从军,有什么不成?总不能一辈子都受人奴役吧,倒不如做回自己了。”
  谢承瑢叹了一口气:“我管不着你,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赵敛枕着谢承瑢的腿:“你怎么管不着我,你当然得管我。别不高兴了,我知道你没有吃醋,你这么懂我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呢?”
  “我不知道你的心,你不要凑近乎。”
  赵敛还在撒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只有你一个。我就一颗心,装了你之后就满了,再也不能有别人了。”
  谢承瑢终于笑了,他早就想笑了,反正这会儿赵敛也看不见。
  “好了,我没有生气,逗你玩的。”他说。
  赵敛抬起头来傻笑:“我知道你没生气。朝里这些官人很多都有奇怪的癖好,实叫人不齿。在他们眼里,无权无势的男人、女人,都可以被玩弄。我恶心这样,明儿一早我就找瑶前把人弄出去,安置到厢兵里。你觉得怎么样?若不满意,我还给你捱几遭踢,任你处置。”
  “我不踢你。你说的是不错,达官贵人们巴结人,也用这些污糟的东西,只是可怜这些孩子们了。送到军营里也好,凡事靠自己,也不必看别人脸色。”
  谢承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拉着赵敛起来,“去吃饭吧,这么晚了。”
 
 
第196章 六十 浊流不清(三)
  赵敛拖着谢承瑢去小厨房吃夜宵,说起唐任。
  “官家催促我早些打发了他,他是个蠢货,还爱在我头上撒火,我能放过他吗?”赵敛不悦地说。
  谢承瑢说:“我看官家不止是想让你打发一个唐任,唐任上头是秦书枫,秦书枫上头还有别人,官家是想用你打发他们。”
  赵敛问道:“你觉得秦书枫上头是谁?”
  谢承瑢想着,舀了一碗汤到赵敛面前:“直觉告诉我,是三大王。”
  “可秦书枫一直都非常讲究规矩,皇储当选嫡长子,他怎么会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心,去选三大王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1]。行为做事皆为利益,有时初心可改,人也未必是一成不变的。官家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儿子,就算太子殿下再如何,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又怎么会让你去削去支持太子的势力呢?所以唐任和秦书枫都不是站在太子那里的。”谢承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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