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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古代架空)——谢一淮

时间:2024-01-18 10:30:45  作者:谢一淮
  “我叫杨思恭。”
  “杨思恭?”其实李晔临转眼就把名字给忘了,但他看着杨思恭白皙的脸,嫩得像水一样;又听他细腻的嗓音,柔柔的,好像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勾着指头叫杨思恭过来,问:“你会唱歌么?”
  杨思恭说:“臣不会。”
  “可我想要你会。”李晔临一把拉住杨思恭的手腕,命令道,“唱歌给我听,唱给我听!”
  杨思恭吓坏了,抽着手要躲,可是李晔临掐住他的手指不准他躲。
  “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你全家!”
  “殿下!”杨思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淌,“臣是男人,怎么能……”
  “男人?男人有的,你可没有,怎么能说是男人?”李晔临下床抱着杨思恭就啃,还说,“要怪就怪太子妃,是她把小红带走了!没有小红,我只能找你了。”
  杨思恭屈辱地要推太子,可又畏惧太子的身份。他浑身抖着,恳求说:“放过我吧,太子殿下,我替你去找小红来还不成吗?”
  “不成,不成。”李晔临急不可耐地把杨思恭推倒在床。
  屋子里的烛光在飘,杨思恭小而低的啜泣声传遍屋子。
  外面有路过的小黄门,听见声音都吓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有人说:“和太子妃说吧,若不说,我们怎么能担待?”
  便匆匆传给太子妃。
  东宫晚上可热闹了,寇从英叫侍女们举着火把围住屋子,不准任何人进出。她就站在门口,忍受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狠觉羞愧!
  都这样了,李晔临还是恍若未闻,叫唤的声音反而更大了。他似乎就是在叫嚣,就是在放肆。
  小红在寇从英边上站着,听见李晔临的声音,不禁大哭。
  寇从英问:“你哭什么?”
  小红说:“殿下也是如此逼我。”
  “可恶!”寇从英大怒,立即叫黄门去传皇后来。
  今夜没有月亮,天色比往日要黑得多。辛明彰在凤仪阁里看张元熹传来的密信,正欲回复,却听高奉吉慌张来报:“圣人,太子殿下在东宫逼/奸内侍,太子妃叫您快些过去!”
  “什么?!”辛明彰大惊,连手里的纸条都摔到地上。她忙把字条烧掉,匆匆往东宫去。
  从前李晔临就在凤仪阁闯祸,仗着有辛明彰在,告发不到官家那里。可现在李晔临不在凤仪阁了,皇太子宫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泄密?
  辛明彰越想越觉得愤怒,净给她惹事!她赶到皇太子宫,来不及听内侍宫女说什么“万福”,冲到李晔临所在的屋子就要咒骂。
  李晔临当然还没停下,他是万万想不到娘娘会来的。可怜杨思恭,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气都喘不上来,血从屁股缝里往外流,染了半床被子。
  “你怎么不唱歌?”李晔临恼了,掐着杨思恭的脖子发怒,“你不唱歌,我就要杀你全家!”
  杨思恭眼神涣散了,他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折磨,幼时阉割都没有今日痛苦。
  他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却仍在求饶:“放过我吧……殿下。”
  李晔临扬手就要掌掴杨思恭,但屋门突然开了。一阵风越过屏风往他身上涌,还没看清楚来人,他就被狠狠呼了一巴掌。
  “混账!混账!”辛明彰揪着李晔临的头发,一把将他从床上拖拽下来,猛地推在地上,“你在做什么?!才好了多少日子,你又开始做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娘娘?”李晔临如梦初醒,“娘娘!”
  有更多人涌进屋子,太子妃、小红,还有好多被他折磨过的宫女。她们都在盯着他,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娘娘!”李晔临哭了,“娘娘,我……”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你还有什么狡辩!”辛明彰恨地捡起地上乱衣堆里的革带,用力抽在李晔临身上。
  李晔临疼得哇哇大哭,就像小时候他做错了事被娘娘打一样。他不知怎么解释,就指着杨思恭说:“娘娘,是他勾引我的,是他勾引我!”
  小红悄悄溜到杨思恭边上,用被褥把伤痕累累的杨思恭裹起来。她心疼得要流泪,杨思恭也狼狈地呜咽。
  寇从英说:“娘娘,太子殿下并非偶然行此事了。他常逼着宫女,臣将宫女带走,他便抑制不住禽兽之心,抓内侍来逼迫。”
  “我没有!娘娘,您不要听她胡说,都是她胡说八道,都是她污蔑我!”
  辛明彰胸腔似有怒火熊熊燃烧:“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你看看你把他们变成什么样?!你是一国储君,怎能做如此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事情!”
  李晔临哭得快要背过气,撒泼、打滚一个不落。他以为哭就可以了事了,所以一直哭,撕心裂肺地哭。
  辛明彰并不理他,还把他锁在屋里,哭晕了都不管。
  寇从英说:“娘娘,内侍宫女虽入宫为奴,却也是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呢?”
  “太子妃说的是。太子无德,是该狠狠惩罚。”
  辛明彰叫人妥善安置好杨思恭,又将寇从英拉到无人之地,说,“我不能在太子身边盯着他,他管不住身心,糊涂至此。”
  “太子殿下糊涂不是一回两回了,臣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才请来娘娘。”
  辛明彰叹气,问:“这事有没有告诉别人?”
  寇从英摇头:“还没来得及,臣也不敢告诉别人。”
  “那就好,那就好。”辛明彰抚着自己胸口,“这事还不能告诉别人。也同东宫这些宫人说好了,一个字都不准往外传。”
  寇从英心疑惑,但不得不从皇后的意思。她说:“臣会保密。”
  辛明彰欣慰说:“辛苦你了,英娘,叫你做太子妃,其实是委屈你。”
  寇从英不语,她转头面向东宫大门的位置,把黑乌乌的天看遍。
  二人在东宫坐了一会儿,等医官瞧完杨思恭。医官说杨思恭伤得不清,要日日服药,将来如厕或许都不好了。
  辛明彰觉得惋惜:“好好的孩子,竟遭此飞来横祸。”她转头和寇从英说,“他是哪里人?家中还有别的亲人吗?不如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和家里人都放心吧。”
  寇从英以为钱不能解决此事,可辛明彰分明是不想声张,她再反对都不行了。
  她说:“多给些吧,思恭服侍得不错,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从无错误。”
  “是要多给,每年我都要给。杨家由我来养着,就当作是我的歉意。杨思恭也不能在留在东宫了,打发他回家,永远不要再入禁庭。”
  辛明彰想到东宫有那么多知内情的人,她不好一次都放出去,可留在宫中到底是隐患。
  只能慢慢地赶出去。
  “东宫这些服侍太子的人,一个都不准迈出太子宫的大门,如若旁人来问,也不允许走漏半点风声。英娘,太子虽无德,却也是储君,若是他这样污秽的名声传出去,官家脸上也没有光啊。”
  寇从英妥协说:“是。”
  忙了一夜,总算把李晔临的事情处理完了。
  杨思恭连夜被送出宫城,辛明彰给了杨家很大一笔钱,就当此事没有发生,也不准杨思恭在外头说什么;又封锁东宫,让所有人都闭上嘴,若有谁赶私下议论此事,一律赶出宫去。最后才处罚太子,其实辛明彰也不知如何罚了,打过这么多遍,骂过这么多遍,但李晔临就是不知悔改。
  寻常人家孩子犯错,都是要跪祠堂,但辛明彰不敢让李晔临跪祖宗,怕祖宗知道了,要他命。便只能让他跪在屋子里,饭不准吃、水不准喝,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李晔临跪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认错了。
  第二日,东宫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人人心里都有数,但人人都不敢多说一句。
  小红被寇从英安置到偏院作打扫,她常常怀念杨思恭,对李晔临的憎恨也与日俱增。
  *
  四月,李祐寅打算调动禁军的中级将官。
  原先直接带兵的中级武官在职太久,为免兵乱,是该将这些武将调离原军。李祐寅并不想让这些资历深的武将升任管军,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他们都派去外州驻守。
  中级将官空阙,李祐寅召赵敛来问有没有什么将才举荐。
  赵敛说:“三衙将官众多,有不少是在征西时立过功的,还有一些是从军多年,有才而不被重用的。诸军都指挥使、都虞候阙位多,军职人选也要好好思量。不如让臣按功绩与能力来选拔一些武将,到时候写一封奏疏呈给官家过目。”
  李祐寅觉得好,便让他下去做了,同时让新任兵部尚书董淳协助赵敛一起选将。
  这位新兵部尚书董淳是林珣举荐的,在朝中做官已经很多年了。他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十分耿直。崇源年时,颜相公曾大批此人无德,李祐寅也比较听从颜辅仁的话,一直压着董淳。
  幸好有皇后赏识,这才做到兵部尚书。
  官家让董淳和赵敛一起选将,董淳当然是听从赵敛意思的,因为赵敛的意思,就是皇后的意思。
 
 
第219章 六八 不信人间(一)
  赵敛并不是太担心步军司里那些军都指挥使、军都虞候的选拔,他在乎的是戍卫宫廷的御龙诸直指挥使。
  三衙中能信任的人并不多,跟着他从延州回来的吕征、杜奉衔等人非常稳重,可以托付,但若将他们直接调入御龙直,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他觉得不好。
  思来想去,他把目光落在谢有棠身上了。谢有棠在三衙那么多年都是中级将官,知道他的人也不算多,把他调去御龙直正合适。
  第二日傍晚,赵敛就给谢有棠告了假,拎他回韶园吃晚饭。他不想强迫谢有棠归到御龙直,但可以“委婉”地告诉他,让他自己做决定。
  谢有棠很久没有出军营了,激动得上蹿下跳,话也说个不停。见到竹子要说,见到梅花也要说,夸这美、夸那漂亮的,喋喋不休。
  赵敛忽然体会到自己喋喋不休时谢承瑢的感受了,着实有些崩溃。
  “叔叔要请我吃什么?”谢有棠问。
  “我听说醉仙楼做了新菜,叫阿福去买了,我也不知道他买了什么。总不会很难吃。”赵敛说。
  谢有棠嘿嘿笑:“醉仙楼的菜哪能难吃?叔叔请我吃,就是要破费了。”
  赵敛笑了两声:“还不至于破费,你尽管吃就是了。”
  韶园很大,走半天走不到吃饭的屋。谢有棠饿得肚子咕咕叫,偶路过长廊墙上挂的字,停下脚步望去,问:“这是谁写的字?”
  赵敛恭正说:“是你好爹爹的字。”
  谢有棠一愣,他没想到是谢承瑢的字,扒着看了很久,赞叹道:“我没想到他写字这么好看。是临的褚河南么?”
  “是,你也临过?”
  “我见过。”
  谢有棠想伸手去摸的,但害怕唐突了谢承瑢,遂放下手来,三步一回头地去看那幅字。
  若是谢承瑢在就好了,他想。
  在军营吃不上什么好的,谢有棠总饿肚子。这回好了,狼吞虎咽地吃,非要吃到撑了才罢休。赵敛都担心他撑坏肚子,劝了三回:“吃饱了就丢,吃那么多会积食。”
  谢有棠说:“不能浪费,得吃完。”
  好不容易吃得差不多了,他瘫坐在那儿,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喘气也费劲。
  赵敛不明白谢有棠怎么想的,他叫人送点消食的汤来,但谢有棠实在是喝不下了。
  汤就放在那儿,没一会儿就凉了。
  “你吃完了,正好我们就谈谈正事。”
  谢有棠一怔,坐直身子,问:“什么正事?”
  赵敛说:“官家要选拔一批新的中级将官,大约就是军主、军候一类的,我想替你寻个好差事。”
  “可我不已经是伏雁左一军都指挥使了么?再往上,不应该就是管军了吗?”谢有棠说着,又拨了一块羊肉来啃。
  赵敛疑惑道:“你不是已经撑了吗?怎么还吃?”
  谢有棠说:“嘴里不叼着什么,我难受。况且羊肉还剩呢,勿要奢靡浪费。”
  赵敛被逗笑了,又回到刚才的话:“管军你还不够格,什么时候升正任官了,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做管军。”
  “武将多靠军功升官,可现在国家不打仗,我也没有军功能得。”
  “怎么,你还盼着打仗?不打仗多好,好歹有羊肉吃。”
  谢有棠笑笑,问:“叔叔要替我寻什么好差事?”
  赵敛把碟子里另半块好肉给谢有棠,郑重说:“御龙左直指挥使。”
  谢有棠一听,连羊肉都夹不稳掉出来了:“御龙左直指挥使?”他难以置信地抱怨,“御龙左直指挥使还没军主的官大呢!”
  “官不在大小。”
  “因为叔叔已经做到了管军,步军司最高的官了,所以才说官不在大小。”谢有棠嘟囔,“旁人都是越走越高,我怎么越走越低了呢?”
  赵敛笑说:“御龙直是戍卫皇宫的禁军,属殿前司,而御龙左直指挥使又是直接节制御龙左直的将官,你说是越走越低还是越走越高?”
  谢有棠还是不乐意:“步军司尚能为国出征,可御龙直一辈子都在宫城里,那么小的地方,我连马都骑不上。除非我往殿前司里升,不然这辈子都升迁无望了。”
  赵敛纳闷呢:“你在步军司也骑不上马啊,你做步军骑什么马?”
  “我就这么说。”谢有棠吃不下羊肉了,这会儿觉得腻得慌,拿边上的汤来解腻。
  赵敛很有耐心,看他喝完汤,才解释说:“你想要往管军升,就一定要官家看到你。三衙管军从来都是官家亲封,官家不知道你,你如何再升呢?御龙直是官家眼前的军,士兵又是殿前司最出众的士兵。御龙直相比之下较步军司好些,今后从御龙直升管军,也会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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