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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阿玛提斯微笑着，懒洋洋地问：“你喜欢捆绑？”
奥斯汀利落地拆开手上的血迹处理剂，面无表情地说：“不喜欢——你最好闭嘴，不然这瓶药剂就会如你所愿地出现在你的嘴里了。”
“不不不。”阿玛提斯微微晃了晃手上的绳索，轻声说：“我现在没那么想死了——我更想和你，做爱。”
奥斯汀手上的动作一顿，深褐色的眼睛如同深潭一般望向阿玛提斯。
那眼里透出的眼神危险、压抑而迷人。
“奥斯汀·威廉姆斯先生。”阿玛提斯吹了声口哨，忍不住轻快地、低声地说：“你简直如同从帕幅斯所诞生的阿芙洛狄忒。”
“因为你当时搞出来的那些血迹让我没时间去应付你了。”奥斯汀看着阿玛提斯，面无表情地说：“我以为你应当有这个自知之明。”
“当然有。”阿玛提斯靠近了奥斯汀，叹了口气，语气略显无奈地说：“所以不是没过多久我就离开了吗？”
“你的‘离开’是指：”奥斯汀说：“你杀了个人，然后什么都没管，且在一个星期之后坐飞机逃之夭夭了吗？”
阿玛提斯愉快地吹了声口哨，说：“还差一点——走之前和你做爱了。”
“你最好别提。”奥斯汀无机质的目光打量着他，那目光几乎让人脊背发凉。
那时奥斯汀在失血状态，程度和现在大差不差——但状态几乎是反过来的。阿玛提斯被他绑在了酒吧的包间里的杆上，他缓慢而危险地低头舔舐着阿玛提斯的颈侧，对方被他的动作逼得偏过头，抬起了下颚。
然后他的犬齿深深地刺进了阿玛提斯的皮肤，头一次因为血液而产生欲望，那种撕碎面前这个人的欲望。
他本应感到抗拒的，但并没有——阿玛提斯能放大他所有的欲望。
于是他遂了他的愿，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
阿玛提斯的手被他反绑在了钢柱上，对方轻微晃动手腕时绳索在钢筋上碰出“啪”的声响。
“所以你终于选择食用那伊甸园的罪恶果实了吗？”阿玛提斯俯身在他面前说。
奥斯汀没有回应他，而是更深地埋在了他的颈侧吸吮着那些血液。
于是阿玛提斯的手——不知道何时脱身的——捏住了他的下颚，把他掰到了他面前，用了些力道对着对方的唇吻了上去。
他舔开了对方的唇缝，对方的思想似是挣扎了一下，便朝他打开了门。他尝到了那些血腥的液体，堪称结束，堪称伊始。
奥斯汀顺势抓着他的手，使力把他按在了地下。阿玛提斯的脑袋砸在地上时被磕出“碰”的一声声响——这听上去真疼。
“我希望你能学会安静。”奥斯汀这么说着，声音冷漠，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此时他的手指正毫无阻碍地抚摸着他腹部的皮肤，时不时地按揉着——这让阿玛提斯很快勃起了。
奥斯汀拿了瓶润滑液——鬼知道他哪里弄来的。他将它倾倒出来了一些，双手沾满了黏腻的透明液体。
“哈……”阿玛提斯张口喘着气，眼睫微弯地看着他，低声说，“你想操我——”
奥斯汀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真是冷漠而高高在上，几乎让阿玛提斯兴奋到浑身颤抖——直到奥斯汀的刀划破了他的左手的手臂，让这种兴奋的精神达到了新的顶点。
他并没有回话，而是轻微地曲起了放在他身后的手指的指关节，微不可察地弹动了一下——显然，这让后者的喘息变得急促了许多。阿玛提斯大大地微笑着，被他的动作所弄出的呻吟全部被压进了话语中。
“但你并不会承认这一点。”
奥斯汀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只是用手刺激到了对方内部的、更加隐秘的地方，就感受到了阿玛提斯的穴口骤然紧缩，内部柔软的肌肉吸吮着他修长的手指，这让他看上去如同色情产业的高级男妓。
阿玛提斯由于这个动作猝不及防地吸了口气，他的腹部就如同被一股温热的电流刺激了一般，让他的阴茎完全硬了起来。
房间里暧昧而湿润的水声不绝于耳，奥斯汀并不急于此，只是再加入了他的第二根手指。
在对方被再次刺激到瞳孔皱缩的时刻，奥斯汀的犬齿深深地刺进了他的侧颈，然后低声在他耳边问道：
“喜欢吗？”
……
“你真……美丽，”阿玛提斯看着奥斯汀的眼睛，微笑着轻柔地说，却在某一个瞬间声音紧绷，变得有些恼怒。“等等……奥斯汀！”
奥斯汀并没有选择停下动作，只是眯起眼睛，双手钳制住他的脖颈，血液渗透在了他修长的手指上，让他光滑的皮肤表面变得黏腻而湿滑。他低沉的声音在阿玛提斯耳边响起：“阿玛提斯，你打算说什么？”
“你……”阿玛提斯呼吸逐渐困难，浅灰色的眼睛因为窒息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但这并没有让他变得弱势。他脸上依然带着他那凯旋的、耀眼的笑容。
“你……啊，战胜了那些枷锁……操，奥斯汀！”阿玛提斯终于忍不住挣扎了起来，语气近乎愤怒。
奥斯汀的语气带着区别于平日的慢条斯理，他轻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阿玛提斯因为他的动作低低地骂了一声。
“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不是吗？”
第8章 Warning（警告）
“那真是一次非常不错的经历。”阿玛提斯眯起眼睛，微笑着说，“只不过我那次被医院诊断为失血过多外加肠道发炎——”
奥斯汀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他那极其常见的、讥讽的笑容。
“喜闻乐见。”
阿玛提斯思索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他看着奥斯汀，用手握住了面前的人的喉咙，手指紧扣在柔软的皮肤上，缓慢地施力、收紧。面前的人不适地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绳子和椅子的栏杆碰撞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奥斯汀说到一半的话音因此而堪堪挂在嘴边。
阿玛提斯笑容洋溢地看着他，力道相较于之前更加重了。
奥斯汀的眼里因此而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阿玛提斯可以感受到他越来越微弱的鼻息，以及因为兴奋而变快的脉搏，在他逐渐收紧的手指下疯狂地跳动着。
阿玛提斯看着他那意识逐渐模糊的深棕色的眼睛，在对方将要窒息的前一刻松开了手。
奥斯汀重重地喘了口气，急促地呼吸着。
“您现在看起来真美丽呀，奥斯汀先生。”
阿玛提斯微笑着看着他，手指从上往下走，轻柔地划过他西裤间被顶起的那个鼓包，缓慢地隔着布料抚摸了起来。
奥斯汀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皱着眉低声警告道：“阿玛提斯·西塞勒。”
——
博尔吉亚紧盯着警局的屏幕，试图在其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别找了，博尔吉亚先生。”碧斯适时在他旁边插了一句，“技术部都看过两三遍，奥斯汀先生的车驶入高速公路之后就没见影了。”
博尔吉亚沉默了一会，接着不死心地问：“那阿玛提斯——”
碧斯摆了摆手，说：“别提了，这家伙也在我们这备案报失踪了，监控画面上根本没见到过他的一丝踪迹，局长最近忙得头都快大了。”
博尔吉亚没有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蒂尔达的案子你们查的怎么样了？”他突然问。
碧斯思索了一会，说：“我们怀疑是薇洱作案，但是她已经死了——”
博尔吉亚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确认过身份了吗？”
“……抱歉，什么？”碧斯话音一顿，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我怀疑薇洱还没有死。”博尔吉亚缓缓说道：“我曾经有幸参加一场艺术展，其中有一张非常特殊的作品：《耶和华的面具》，是一张非常完美的人皮面具，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能认出来它是假的。”
“而它的作者，正是薇洱·威廉姆斯。”
阿玛提斯并没有在意那声警告，反而更加饶有兴致地看着奥斯汀。
奥斯汀在看到他那笑意盈盈的眸子时几乎就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你——”他话才刚起头，就被对方的动作堵得几乎要喘息出声。
阿玛提斯单膝跪在地上，俯首埋在他的腿间，糜红的嘴唇含着他的阴茎，上下吞吐着。
他柔软的舌尖滑过对方性器的深沟，擦过冠部的眼孔时感受到这具身躯深处的颤栗。
奥斯汀依然不懈地挣扎了一下，颧骨上的皮肤因此而变得潮红，他蹙眉急促地喘息着，神色茫然，眼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欲望，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暗哑。
“阿玛提斯。”他再一次低沉地说。
“奥斯汀·威廉姆斯先生，”阿玛提斯说这话时并没有选择松开他酸痛的口腔，含含糊糊地说：“有兴趣来一发吗？”
“你应该明白……”奥斯汀刚开口想说些什么，被对方的动作搞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蹙眉喘息的时刻，阿玛提斯游离的手指在他的下腹处按压着，这让奥斯汀的肌肉都绷紧了。
——
碧斯听完博尔吉亚的话沉默了一会。
“我们只验了尸体状态。”她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薇洱很有可能是假死？”
博尔吉亚看着她，说：“我的意思是 ，薇洱有可能就是绑架奥斯汀的人。”
碧斯顿了顿，说：“可这没道理，据我了解她在贵庄呆了十来年了，若是心生恨意不应该早就动手了吗？又或者——”
博尔吉亚打断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她是人类。”
碧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人类厌恶我们，这是自然的。”博尔吉亚接着说。
碧斯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尖酸刻薄的笑容在她身上极为少见，这让博尔吉亚微微愣住了神，这笑容让他想起了奥斯汀。
“我也是人类。”她低声说。
博尔吉亚有些乱了套，急匆匆地说：“我很抱歉——”
碧斯没有等他说完，语气有些愤怒地打断他。
“就是因为你们血族一直这么高高在上，我们两族的矛盾才会如此尖锐。”她语速飞快地说，“你们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们一回，也从来不相信你们自己——”
“抱歉，碧斯小姐。”博尔吉亚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但是请允许我指出，人类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我们放在和你们同等的地位，
不是吗？”
碧斯盯着他。
“那《和平协议》*呢？”她语气尖锐地问。
博尔吉亚叹了口气，像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让话题变到两族关系上来。
“碧斯女士，如果不是你们愿意给出祷祝之水，我们根本就不会和你们签订《和平协议》。”他缓慢地说：“就因为你们先降临在这块大陆上，我们才略微落后于你们——这并不代表我们不会威胁到你们，不是吗？”
祷祝之水，碧斯想起来这个东西了，这个可以让血族不受阳光侵害的神奇产物，是当时人类和血族交换和平的条件。
“如果你认真想一想，你就会明白你们人类所提出的《和平协议》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博尔吉亚耸了耸肩，“毕竟掌权者可是你们人类啊。”
在阿玛提斯的手从奥斯汀的尾椎骨往下探索之前，奥斯汀的情绪都还称得上稳定。
但当阿玛提斯掏出了他那小罐子——奥斯汀猜那是润滑剂——的时候，奥斯汀还是忍不住讥讽了几句。
“你随身带这种东西？”
阿玛提斯将罐子里的液体倒在手心，轻柔地倾注进了他紧致的后穴，修长的手指向内探索着。奥斯汀绵长的呼吸顿了顿，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当然啦，”阿玛提斯轻轻地往里按压着——似乎是按到了对方体内的深处，这具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奥斯汀几乎无法抑制地喘息了一声。
“我非常、非常希望和你做爱——”阿玛提斯拖长了音调，看着对方因为快感而皱起的眉头，笑意更盛了。
窸窸窣窣的衣物的摩擦声和性爱濡湿的水声交错在一起，让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变得无比暧昧。
阿玛提斯故作沉思地说：“不如我们玩些更加有趣的？”
奥斯汀看着他起身，将在他身后的手指抽离开来——那手指上沾满润滑液和体液混合起来的液体，看上去极其涩情——然后收紧了他的领带。
“阿玛提斯·西塞勒——”奥斯汀棕黑色的眸子看向他，语气非常、非常危险，但阿玛提斯就像没看见般地笑了笑，轻柔地收紧了他脖子上的领带。
领带接触到皮肤表面时瞬间收紧，奥斯汀皱着眉闷哼了一声。
奥斯汀被迫处于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半窒息状态——这感受和他那嗜血的欲望交杂在一起，他感受到自己分裂的灵魂，一半因为窒息而意识模糊，一半因此而兴奋至极，跃跃欲试地想要杀死什么。
“阿玛提斯，等等——”
而就在这个时刻，阿玛提斯的手指重新掘进了他微微颤抖的身躯——刚刚因为扩张不完全而微微发凉的后穴又重新被填满。奥斯汀整个身体控制不住深深地颤栗着，窒息感令他的思绪混乱，毫无章法地想要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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