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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手记(玄幻灵异)——阿尔珐琉斯

时间:2024-01-18 10:36:50  作者:阿尔珐琉斯
  “死亡总是不可避免的,奥斯汀。”
  ——
  “嗨,上午好。”
  刚打开会议室的门,学生会副会长苏珊·米勒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苏珊愣了几秒,接着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顶着头跟鸟窝一样乱的棕色卷发,眼睛如同上好的琉璃一样,呈现出堪称清亮的灰色,区别于他不修边幅的造型,他的外表出众极了。
  当然,我们精明能干的副会长对于他长什么样并没有兴趣,只是狐疑地盯了他一会,然后问:“您找谁?您别告诉我您是撬锁进来的吧。”
  “容我解释,女士。”阿玛提斯举起双手,笑眯眯地说:“我只是来找会长的。”
  “你不是学生会的成员吧?”苏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问,“你跟奥斯汀什么关系?在这从来没见过你。”
  “就在昨天,我的入会申请已经批下来了。”阿玛提斯说,“也许您可以理解我为……”
  苏珊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当然,对方说了个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奥斯汀先生的——追求者?”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苏珊挑了挑眉,然后说:“好吧*,但我对你们的感情生活没什么兴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成员了对吧?”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那么来干活。”苏珊走到资料柜前搬了一大垛资料出来,“啪”地一下扔在了会议桌上,“整理案情,会吧?还有你叫什么?”
  阿玛提斯愣了约莫两三秒,接着微笑道:“唔……称呼我为阿玛提斯就好了,女士。您的名字?”
  “苏珊·米勒——平常叫我副会就行了。”苏珊说完,接着告诫他,“这些资料都是警局内部的一些案件的材料,麻烦您别外露。”
  “好的。”阿玛提斯点了点头。
  接着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那一大摞材料了。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阿玛提斯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他现在都要看不懂字母了。这项工作真是繁复。
  突然,他的余光瞥到了桌角处被忽略的一小份资料,似乎忘记整理了。
  他拿起那份资料,一张剪报,以及那上面醒目的标题——“艾米丽·斯特雷奇一案于今日召开。”
  “艾米丽·斯特雷奇与其丈夫巴尔·威廉姆斯一案于今日召开。多项证据指向巴尔,指控他对他的妻子常年实施家暴,其中有趣的是,原告是他的儿子,奥斯汀·威廉姆斯先生。关于此事……”
  剪报的下一半被人裁掉了,阿玛提斯若无其事地把那张剪报放了回去,暗自沉思了一会,突然听到苏珊在旁边头疼地说:“奥斯汀今天怎么还没来……阿玛提斯,你方便替我去宿舍找找他吗?”
  阿玛提斯在内心轻轻飘飘地吹了声口哨,然后微笑着说:“当然。”
  ——
  奥斯汀感觉自己现在身处在一片无际的海洋里。
  胸口沉沉甸甸地窒息感让他闭上了眼,无法克制地将手伸向他那柔软的喉咙——
  “奥斯汀!”
  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奥斯汀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双浅灰色的、漂亮而熟悉的眼眸。他微喘着气,声音颤抖:“阿玛提斯?”
  他糟糕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宿舍的床上,衣服完全被汗打湿了,而阿玛提斯的双手手压制着他的手腕,将它按在了他的头顶,一只腿曲起压在了他微微张开的双腿之间,膝盖顶住了他勃起的欲望。
  奥斯汀眼里一开始的茫然在了解了情况后迅速转变成了恼怒——阿玛提斯猜那是因为他意外地窥见了对方的秘密。
  他手腕一使劲,将阿玛提斯那双钳制住他的手挣脱开来,拎起了那人的领带迫使对方抬起头来。阿玛提斯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眸让奥斯汀的愤怒更甚,他扯着那根领带,这个动作让领带圈微微收紧,完全压制着阿玛提斯那柔软、脆弱的喉咙。
  “你在干什么?”奥斯汀用一种危险的、低沉的声音询问面前这个呼吸渐渐困难的人类。
  阿玛提斯艰难地呼吸着,奥斯汀抵着他脖颈的指关节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跳动的脉搏。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慢,灰色的眼中呈现出一种近乎茫然的神色,在某一刻那颤抖的呼吸终于停了下来。
  奥斯汀几乎想就这样让这个人窒息,他低头,瞥见了对方脖颈间那道还未痊愈的伤疤——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他像是想起什么般,令他猛的松开了那根领带,阿玛提斯因此不稳地向后退了一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我得解释,奥斯汀……”阿玛提斯气息不稳地哑着声音说:“我……一进来就看见你用手掐住脖子,你看上去就快要窒息了——我只是把你那双手拿开了。”
  奥斯汀皱着眉心,眼神复杂地看向阿玛提斯。
  对方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一般接着说:“显然你被人做了手脚——我想你应该明白。”
  奥斯汀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和阿玛提斯不一样,很少有自杀倾向,更何况是在梦里——于是他果然听到阿玛提斯接着开口解释:
  “奥斯汀,虽然我不太想说我了解过,让我显得更可疑。”阿玛提斯看着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但是的确有一种被记载在《圣里兰卡古典》*上的禁咒,会让人在梦境里想起无法接受的过往,从而招致梦境主人的……非自杀型自我伤害*。”
  阿玛提斯说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他可不想自己挑中的闭幕者死在其他愚蠢的人手上,毕竟要找一个符合心意的,且有能力结束他的生命的人可不容易。
  如果奥斯汀真的死在这种诅咒上,他会非常、非常烦恼的。
  奥斯汀没有说话,阿玛提斯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刚才那苦恼的思绪瞬间被他抛之脑后,他转而颇有兴味地问:“这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
  这回奥斯汀没有沉默,只是看着阿玛提斯眼睛说:“算。”
  “这么说……”
  刚才奥斯汀的动作让两人距离极近,阿玛提斯几乎抬眼就能看到他。阿玛提斯附身靠近了他的耳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几乎全部落在了奥斯汀的耳垂——这让那的浅色变得烫而暗沉。
  “奥斯汀先生,我能提出我的要求吗?”阿玛提斯低声问道,这声音小到几乎只有奥斯汀能听见。
  “我想要你……”
  他最后那几个词语很轻,几乎只有奥斯汀能听到。
  奥斯汀促狭地眯起眼。
  他又看到了对方脖颈处的那道伤疤。这几乎让他产生了那长时间未出现过的,撕咬的欲望——那里的血液因为凝结变成了暗红色,如同警钟一般在视觉上敲击着他的脑海。
  血液刺目的颜色让他一边深陷欲望,一边令他被回忆警醒,他在那欲望和痛苦中沉浮,交杂的感受并不让人好受。
  一张年轻,阴煞而俊秀的脸出现在他的思绪中……那是巴尔。
  “要永远听话。”巴尔·威廉姆斯曾经侵犯他时经常说。
  这糟糕的过往奥斯汀呼吸颤抖着,他几乎要失却站立的力气——但阿玛提斯依然没有选择退开,而是用双手圈在了他的腰间,偏过头极具安抚性地、轻柔地在他的后颈处落下一个吻。
  奥斯汀抓在阿玛提斯手臂上的那只手收紧了,力气大得几乎要将那手臂掐断。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他被巴尔用绳索磨破的身体,和被对方残忍地侵犯后伤痕累累的血红色的腿根。
  奥斯汀的呼吸微微颤抖着,梦境里的疼痛似乎又卷土重来,席卷着他的大脑。他偏开了头,像是不愿再看到那道伤疤。
  但阿玛提斯仍然看着他,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带着蛊惑的声音,低声问:“你看过木偶剧吗?”
  奥斯汀的耳朵里笛声长鸣,那梦境里的痛苦似乎又席卷了他,他断断续续地听到了阿玛提斯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巴尔温和的语调——
  “奥斯汀,要做乖乖的孩子。”
  那锋利的刀片深深地刺进了身体,年幼地孩子满含泪水地看着年长的父亲,低声祈求着,但这几乎没有用。
  “我曾经在奢岭看过一部奇幻的木偶剧——”
  奥斯汀看到那孩童被捆缚住,几乎无法呼吸。那纯真的眼睛充满悲伤,似乎迫切地想要向外界求助。
  “爸爸……请不要。”奥斯汀听到那个可怜的孩子乞求着。
  阿玛提斯那叙述性的语调在他耳边萦绕着。
  “主人公从小是一名听话的孩子,喜欢玩木偶。”
  粗暴的动作让那孩子的血液流向地面。那孩子无助地挣扎着,生命的本能告诉他要赶快离开,但他根本无处可逃。
  “有一天,他的父亲……夺走了他的母亲。他看到了,他很害怕——”
  “奥斯汀……看着爸爸。”
  巴尔阴煞的脸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令他的灵魂深处发出战栗。
  “够了……”奥斯汀闭上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的嘶哑。“够了。”
  阿玛提斯看着对方眼底压抑着的怒火,声音非人的含有一种冰冷的愉悦。
  “他的母亲最后怎么样了?”
  “阿玛提斯,”奥斯汀伸手,危险而轻柔地摩挲着那道伤口,他那因愤怒而颤抖地声音夹杂着平日难以发现的痛苦。他轻声问,“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阿玛提斯看着他,说话时语气柔和得几乎要让奥斯汀相信这个人的本性柔软了。
  “不——”他专注地看着奥斯汀,说:“这让你更加迷人了,亲爱的。”
  在这话落下一瞬间,奥斯汀几乎可以称得上愤怒地撕咬住了那道伤口,这动作带来的疼痛感让阿玛提斯忍不住“嘶”了一声。
  奥斯汀唇间渗出的唾液让那凝固的血液又化开来,阿玛提斯偏过头,奥斯汀的嘴唇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产生的震动。
  “味道怎么样?我——”阿玛提斯饶有兴致地问,却被对方咬住了喉结。奥斯汀尖利的犬齿穿破那里薄薄的皮肤,血液渗进他的唇间,他餍足地舔舐了一下那里,让阿玛提斯止住了话头。
  他因为这个动作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微微喘息着,接着有些兴奋地说:“这意味着我的追求成功了吗?奥斯汀。”
  “……”奥斯汀揉了揉眉心,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应该学会闭嘴,阿玛提斯。”
  总而言之,在两人进行了极其暧昧的一段对话后,阿玛提斯总算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
  “唔,”阿玛提斯看着奥斯汀后颈处长出来的黑色的标记,说:“果然是诅咒呢。”
  “所以呢?”奥斯汀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你看了这么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废话?”
  “噢,怎么会呢,我当然找到方法了,”阿玛提斯微笑着说,那声音听得奥斯汀头疼。“只不过这个方法你恐怕不会认同。”
  “什么?”奥斯汀没有听清,问道。
  阿玛提斯愉悦地回答:“当然是和我在一起啦——你看过白雪公主吗?我不介意当童话故事的白马王子来亲吻你柔软的嘴唇,然后解开你的毒。”
  “……”奥斯汀听到他的话,忍无可忍地转过身看着阿玛提斯那双笑吟吟的眼睛,努力压制住想要压着对方从窗口掉下去把人摔死,抑或是再次揪起领带把人憋死的想法。
  “好吧好吧,”阿玛提斯看着对方恼火的眼神,选择退让一步。“开个玩笑——实际上只要找出诅咒者,然后再杀死他就好了。非常简单,不是吗?”
  奥斯汀沉默着,没有再说话。阿玛提斯十分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那悲剧的童年过往让他难以做出杀人的抉择,这是必然的。
  但阿玛提斯非常体贴地没有选择指出他那心中的不安,而是微笑着说:“让我去找巫师阿斯克勒庇俄斯*,他应当有办法。”
  奥斯汀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他的选择,但阿玛提斯无比清楚,阿斯克勒庇俄斯不会有办法。
  但阿玛提斯可不希望奥斯汀死在诅咒上——
  阿玛提斯想着,嘴角在对方注意不到的时候微微上扬着。
  不如送他一份大礼吧?
  ——
  凯尔·福斯抱着他那厚重的教案走在路上,跟他同路的朋友说了再见。
  他和对方分别后,莫名地有些害怕——这是自然的,一个人在月黑风高的晚上走在林荫交错的路上的确称得上渗人。
  圣里兰卡学院有几条老旧的道路,其中就包括他现在走的这一条。这儿的路灯依旧没有换,仍然是曾经那种吊绳灯的款式,被风吹过时白色昏暗的灯光摇摇晃晃地照着路面,那地下的树的阴影仿佛希腊神话中可怕的尼米亚猛狮*,挣扎着想要吞噬路上的人类。
  凯尔缩了缩身子,头一次感觉这条路如此漫长——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总有一种危险的直觉在提醒着他让他快些离开。
  突然,他顿住了脚步,僵硬地回过头。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凯尔。”对方在黑暗中俊秀的脸庞笑容洋溢,声音轻快,令他无比熟悉。
  “晚上好哦。”
  注:
  [1]其实这里的“好吧”对应的是英文口语化的“Fine”或者“Well”,但这两个词语并不像“You know”,很难翻得比较日常化或者说像语气词,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很合适的,最常用的就是“好吧”,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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