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想也没想,把早已准备好的术式运转。
“术式·反重力机构——”
“妈妈,等等!”
看清来者的乌丸羽涅急忙出声制止,可惜为时已晚。
听见开门声,匆忙跑来的工藤新一只觉得身体一重,接着背上像是被压下一座巨山,压得他五脏六腑移了位,呼吸都无法顺畅。
一秒后,扛不住的他,“啪叽”一下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工藤新一:“???”什麽情况?
他费力地想要扬起头,又在有动作之时,被再次压回。
工藤新一:“……”
发觉事情不对,客厅中的三人也赶了过来,第一眼就把目光定在从未见过的和服女人身上。
三人中的松田阵平很快就把羂索和不久前看到的木雕对上了号。
“你是谁?”
最右侧的降谷零警觉,看到了乌丸羽涅紧紧牵着女人的手,稍微一怔。
眼神转变为狐疑。
他要是没听错,刚才的“术式”一词,就出自女人之口。
咒术师?
怎麽和乌丸羽涅走在一起?
等等——
降谷零:“……”乌丸羽涅不就是咒术师,又在咒术学校上学,认识咒术师也不稀奇。
“乌丸,这是……”
左侧的诸伏景光期待又好奇地问。
此时,羂索也反应了过来,扫过眼前众人,然后平静地撤掉术式,得以让工藤新一从地上爬起。
“我的,妈妈哦。”
乌丸羽涅满脸写着喜悦,他毫不顾忌地介绍羂索。
“妈妈???”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异口同声。
“羽涅的妈妈也是咒术师啊。”
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一样,他看见羂索的那一刻,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倒也不是很意外。
木雕或许看不出来,但如今乌丸羽涅和他母亲站在一起,母子的身份并不难猜。
另外两人为何这麽惊讶?
“是哦!”
乌丸羽涅侧头看着羂索,骄傲地说,“妈妈是很厉害的咒术师呢。”
工藤新一:“……”感觉出来了。
他默默把衣服上褶皱扯平。
羂索:“……”咒术师?还是诅咒师更贴切。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挤眉弄眼一番,继而默契地把视线转向松田阵平。
怎麽回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们无声地问。
松田阵平耸肩。
“我也是才确定。”
“进去说,不要堵在这里。”
站了半天的羂索耐心消耗大半,这些人他都认识,看来,等下要费脑子了。
看着走动的羂索,四人同步地让开了位置。
“要连她一起问吗?”
等两人稍微走远,诸伏景光小声问。
“我还没问他这些天跑哪里去了。”
提起正事,松田阵平冷着脸撸起袖子,“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胆子肥了啊!”
“臭小鬼,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他朝两人跑了过去,一巴掌按在乌丸羽涅的发顶。
诸伏&降谷&工藤:“……”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降谷零下了决定。
“当然要问,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要问个清楚。”
客厅中,羂索把和伞随意放到一边,环顾一圈,看见了他此次的目标,一个封着符咒的……醋坛?
嗯?
醋坛?
羂索走过去,俯身揭开符咒的一角,浓郁的咒力伴随着刺鼻的酸味荡开。
“噗——”
确认里面关的是两面宿傩,羂索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幸灾乐祸地把符咒贴了回去。
“做的不错。”
罕见地,他转身夸了沙发上的乌丸羽涅。
听见母亲的赞扬,正在狡辩的乌丸羽涅回头绽放出灿烂的笑。
“那个,”
一侧坐着的诸伏景光站了起来,对走来的羂索伸出了手,“乌丸女……”
“雾凇,雾凇桧清子。”
羂索径直掠过他,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
感受到耳畔因走动带起的清风,诸伏景光偏头看向降谷零。
起码问出名字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后者理解到的意思,在其余人视野的死角比了个OK的手势,也随之站起。
他来到安静坐着的羂索跟前,在对方催促的目光中,从怀里取出象征公安身份的证件。
“您好,我有件事想对您进行单独的询问,请问,方便吗?”
羂索身体靠着椅背,微抬着头,神色冷淡。
就在降谷零以为没戏,寻思换一种问法时,羂索开口了。
“跟我来吧。”
他露出浅浅的笑,看起来很是友好温和。
“好的。”
虽不明白羂索的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快,但降谷零也懒着,或者说,无法深究咒术师的心思,“松田!”
“来了。”
松田阵平又叮嘱了乌丸羽涅几句,转身跟上两人。
对乌丸羽涅提问的重任落在诸伏景光头上,至于工藤新一,他是一名见证者,亦或说,证人。
在上楼的脚步声消失后,诸伏景光拿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开启了录音。
而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问:“羽涅,你最近几天,都和你妈妈在一起吗?”
目前已知,乌丸羽涅不回信是手机掉了,新补办的手机卡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理由很敷衍,可碍于乌丸羽涅不说谎的性子,几人并未起疑。
“嗯……”
乌丸羽涅捏着花瓶中、白色的百合花花瓣,否认道,“不哦,三天前妈妈才来找我的。”
“三天前?”
诸伏景光照着这条线乘胜追击,“那之前你在做什麽?”
他知晓乌丸羽涅应当得知了组织的破灭,原本,他还在忧心,等待乌丸羽涅的时间也是心急如焚。
可是,雾凇桧清子的露面,让事情有了转变。
起码,乌丸羽涅不会是孤儿了。
这也让诸伏景光高悬的心稍稍放下,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问。
雾凇桧清子。
诸伏景光在心里给这人打上了个大大的问号,标上了可疑的标签。
“在睡觉。”
乌丸羽涅肯定地说。
“睡觉?”
工藤新一表示了怀疑。
“等下,”
诸伏景光光速扯开话题,不让两人在“睡觉”上深入交流的机会,“你给伏黑甚尔的十九亿日元,是用来做什麽的?”
“多少!?”
闻言,工藤新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伸出手,摊开手掌,不可置信,“十九亿!!”
乌丸羽涅看看工藤新一,又看看严肃的诸伏景光,把手缩了回来,揽过一旁的靠枕抱在了怀里。
他下巴抵着枕头,满脸无辜。
“我拜托甚尔了一件事。”
“什麽事?”
诸伏景光眉心紧锁,心中有预感,乌丸羽涅可能真的和那个教会的暴.乱有关。
“盘星教。”
乌丸羽涅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对着突然凝重地坐直的猫眼青年轻飘飘地说,“我拜托甚尔,帮我把盘星教拆了。”
诸伏景光:“……”
他想到了死去的盘星教一众,沉下了脸。
“你这是,在犯罪——“
第92章
“犯罪?”
乌丸羽涅抬眸重复,神色平静,“甚尔做什麽了?”
诸伏景光直视乌丸羽涅的眼睛,半分钟过去,也没在里面瞧见心虚之色,和以前,一模一样。
工藤新一呆了几秒,回过神,毫不知情的他,在此时,没打算出声,安静的观望。
“你,真的不知道吗?”
诸伏景光不死心地问。
乌丸羽涅摇头。
“甚尔说,我只管给钱,剩下的他会解决。”
“你能联系上他吗?”
听这话,工藤新一明白,这位警察,算是相信了乌丸羽涅,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不说谎在关键时刻很有用啊。
他在心里想,起码在警察那里拥有比普通人更高的信任度。
“我和zero尝试过联系伏黑甚尔,但对方和你一样,手机处于占线状态,无人接听。”
诸伏景光道出了原因。
“唔……”
闻言,乌丸羽涅把靠枕拿开了些,从衣服口袋中摸出新买的手机,点开拨号界面,“你等等。”
说着,他按下拨号键,打开了免提。
“嘟—嘟—嘟——”
几声有节奏的拨号音后,电话接通了。
听筒中传出孩童稚嫩的嗓音。
“喂,您好。”
诸伏景光和工藤新一同时一愣。
倒是乌丸羽涅,哪怕时隔一年,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伏黑惠的声音。
“惠。”
他弯着眼。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像是在回忆,接着,发出了惊喜地询问。
“是羽涅哥哥吗?!”
“是哦。”
乌丸羽涅抱紧了抱枕。
“羽涅哥哥你醒啦!”
话音落地,惠又换了副小大人的口吻,“我知道羽涅哥哥住院了,但爸爸不带我去看望,现在就连羽涅哥哥醒了都不和我说。”
“那,惠想见我吗?”
“想。”
惠应着,又有些低落,“我还想见菜菜子和美美子,但是,爸爸……”
“你在和谁打电话?”
是伏黑甚尔,他出现在了伏黑惠的身后。
后者吓了一跳,手机“啪”地掉落在地。
伏黑甚尔:“……”
伏黑惠:“……”
一大一小大眼对小眼地瞪对方,伏黑甚尔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到椅子上,弯腰捡起手机,看见了屏幕上的陌生来电。
想到最近时不时打来的骚扰电话,他下意识就想挂断。
“是羽涅哥哥!”
“甚尔!”
两道表示身份的话语一同响起。
伏黑甚尔手指停在挂断键的上方,转身坐到沙发,双腿搭上茶几。
作为三方的合作夥伴,伏黑甚尔可谓是最佳赢家,赚了个盆满钵满。
带着伏黑惠从那栋老破小搬到了市中心的房子中,又因为警方时不时的监视,他大赌特赌的爱好也被割除了大半。
到目前为止,不加上从乌丸羽涅那儿骗来的钱,他身上难得有了存款,足以让他们父子好好生活。
伏黑惠爬上沙发,跪坐在伏黑甚尔边上,双手撑着对方的手臂,听着电话。
伏黑甚尔侧眸瞥了眼越来越活泼的儿子,接着看回手机。
“什麽事?”
他懒洋洋地问。
“伏黑甚尔。”
是道陌生的声音。
瞬间,伏黑惠按着伏黑甚尔的力道加大,小脸上满是严肃之色,脑海中闪过了最近看的的电视剧。
绑架、勒索、威胁、撕票——
越想,他的表情就越严肃。
感觉到力度的变化,伏黑甚尔奇怪地看了眼自家儿子。
瞅着对方脸上表情,出于对伏黑惠的了解,他懂得了自己儿子的脑回路。
伏黑甚尔:“……”也不知道爱脑补遗传谁。
思绪回笼,他认得对面,是和他打过几次交到的警视厅警察。
“是我。”
虽知道警察想问什麽,但该装还是要装一下,“什麽事?”
“我是警视厅的诸伏景光,麻烦你现在来一趟米花町二町目二十番地,有件事需要你配合来做个笔录。”
伏黑惠:“……”
他震惊地看着自家老爸。
“你又犯事了?”
伏黑甚尔:“???”
他无语地回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我也想。”
伏黑惠冷漠地说,“但是,事实证明,我不应该对你抱有希望。”
伏黑甚尔沉默了下,然后耸耸肩。
“你说得没错。”
“所以,你确实犯事了???”
伏黑惠的恨铁不成钢,“赌博还是打架!?”
“没有没有。”
被父子俩遗忘的诸伏景光连忙出声,生怕两人的关系出现裂痕,毕竟不能在小孩子面前破坏自家父亲伟岸的形象。
就算,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那名名为惠的男孩,对伏黑甚尔已经是失望透顶。
73/79 首页 上一页 71 72 73 74 75 7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