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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待得好难受,我快要被折磨疯了,求求大人帮帮我。”
  自从被汇聚到这处,他们都饱受怨气折磨,原本脆弱的灵体摇摇欲坠,情绪都在崩溃的边缘。
  “今天是没办法了,我们明日再来。”
  问荇安抚激动的小鬼们,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秀才:“先送你下山。”
  他今晚还得观察秀才的状况,确保他能够安然无恙进入轮回。
  秀才轻轻颔首:“公子,请。”
  路上,两人同秀才聊了几句,秀才也听出柳连鹊的谈吐斯文,主动问道。
  “莫非公子做道士之前,也是读书人?”
  “我们算不得正经道士。”
  柳连鹊回:“但我确实读过些书。”
  “公子客气了,您若是去考科举,恐怕会比我要有建树得多。”秀才看向山下,面露怀念。
  “我算不得聪明人,我娘子就比我聪明,头脑也灵活,可她家里不让她念书,我还没同她教多少字,就……”
  他收声,露出无奈又悲伤的表情:“都是天命。”
  问荇在一旁静静听着。
  对于秀才来说,他没等到见着爱人圆满,度化也不是个足够好的结果。
  可他的灵体在发出光亮,他也只能再见自家人最后一面了。
  “我们送你去黄杏巷。”
  黄杏巷里长满杏树,但这个时节没有杏花,每家的门户都禁闭着。
  书生熟稔地站在一间屋前,手抚摸着老旧的木门,站了很久。
  “不打扰他们了。”
  他克制地收回手,释然地看向问荇:“多谢二位,今生无法报答,下辈子我再偿还。”
  “我要比她早去奈何桥几十年,不奢求还能等到她,只愿她此生、来生皆幸福美满。”他轻声地,虔诚地道。
  “你会再遇到她的。”
  夜里风大,问荇掖紧身上的棉衣:“没什么大恩情,也别下辈子偿还了,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欠着两辈子的恩情听起来过于沉重,他暂且不需要这些。
  屋里。
  “爹……爹!”
  十一二岁的少年猛然惊醒,他喘着粗气爬起身,疯了似得往外跑。
  另间屋里,睡眼朦胧的妇人听到动静,也慌忙披上衣服往外赶。
  “知儿,是怎么了?”
  少年抓起油灯,披头散发撞入冰天雪地里,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头。
  一个青年孑然一身,提着盏忽明忽灭的灯笼,正在朝着原处无尽的长夜走去。
  妇人匆匆拍着他的肩,看少年没出异样,松了口气:“大晚上的,突然跑出来作什么?”
  “娘,我梦到爹了。”
  少年死死盯着空荡荡的街头,眼圈发红:“他同我说他要走了,要顾好自己,也要顾好娘。”
  他对他爹的印象很少,只知道娘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都是梦,是梦。”
  妇人怔愣,语调也变得落寞:“肯定不是你爹同我们道别。”
  若真是道别,怎么会不同她也说句呢?
  明明之前在梦里,她那书呆子相公总会笑着听她说这些年的苦,说苦中遇到的那点好事。
  她同他撕心裂肺地抱怨过,也尽情诉说过对他早逝的恨意。哭完一场,明天又是新的一日。
  活的人知道死的人会走,但坚信能等到个体面的道别。
  “你要是想他,明日我们去他坟头给他烧钱。”妇人和少年搀扶着,转身回到屋里去。
  絮絮叨叨的声音飘散在夜里。
  “他死脑筋,别在下面因为穷让人欺负了。”
  夜里飘下了雪,夹着淅淅沥沥的雨。
  问荇回眸,看见秀才就站在屋前,却不敢显露出自己的模样。
  分明只需要一瞬间而已。
  “……若是我,我兴许也会这么做。”
  柳连鹊看着原处的秀才,妇人悲戚的情绪让他想到了他和问荇。
  既然已经走了,那就不要再给活人留太多徒增痛苦的念想。
  “我不要你这么做,若是我,我不会如此豁达。”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要让你见着我。”问荇重新戴上斗笠。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你不能忘掉我喜欢上别人。”
  他会要柳连鹊好好活着,永远都记得他,宿命里的红线终究会把他们再次牵引。
  “当真?”
  “当真。”
  “既然说了,要说到做到。”柳连鹊轻笑,岔开话题。
  “要春天了,这或许是最后一场雪。”
  再往后,冻土化春泥,积冰成泉水。
  这个不漫长却难熬的冬天,终于是要过去了。
  ……
  竹屋里。
  “果真是怨鬼聚集的缘故。”画眉鸟的语调终于有些活力。
  没想到只是一晚上,问荇和柳连鹊这两个外行就能探查出原因来。
  “因为原因并不难找。”问荇喝了口茶,生生忍住没把话说得太无情。
  归结到底,不过是隐京门自己不愿去认真找,好不容易去找了,也没和盘踞的小鬼们心平气和说几句。
  “已经确认能够度化小鬼,等到小鬼都被度化,镇子里的水也会恢复如初。”他看向柳连鹊,“而且我夫郎同我说,泉水边的结界像是长明所为。”
  柳连鹊点头,证明问荇所言非虚,问荇又接着道。
  “我们已经替隐京门探到如此地步,但使用起符箓还是手生,所以望隐京门也至少能搭把手。”
  问荇这话说得非常客气,延岁给他讲得略微羞愧。
  其实严格来讲,是问荇在帮隐京门冒着风险深入山林,他们继续做缩头乌龟实在是不妥当。
  “把小鲤喊过来。”
  等到赵小鲤也进屋,延岁舒了口气。
  “你们来一趟隐京门,让小鲤带你们去。”
  “若是其他人不同意,那就我随你下山来。”
  “师父,您不能出来!”赵小鲤着急了。
  “您连路都走不了,明明还有很多师兄状况还行,让他们来不可以吗?”
  延岁沉默了会:“他们愿意来,自然是最好。”
  “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
  活得岁数越大,多数人感情愈发匮乏,也愈发冷漠。
  掌门走了后,就再也没人能把弟子门凑在一起,隐京门表面无事,实际上混乱得很。
  赵小鲤眼泪汪汪,又要哭出来:“那,那就我去。”
  他重重吸着鼻子:“我没本事,但至少也算个帮手。”
  “傻孩子……”
  这苦命的师徒俩实在可怜,问荇明白了延岁喊他去隐京门的用意。
  延岁已经劝不动同门了,希望看见问荇,能够让隐京门里冷漠且自私的人心有所触动。
  “延岁道长,我何时能够动身?”
  “今日动身。”延岁声音沉下,“你只管随小鲤来就好,有其他事我去说。”
  他这不中用的老东西,也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赵小鲤捧上晕过去的画眉鸟,终于恢复了镇定:“小舅舅,连鹊哥,再往上的山路不好走,你们随我来。”
  再往上的地方,问荇和柳连鹊都没涉足过。
  山路越来越窄,已经到了只容下一个人通过的地步,而且乱石也多起来,仿佛就是为了抗拒外人进入。
  他们往上走了一刻钟,前面就已经没有山路,只剩下云雾缭绕和无尽的丛林,隐约传出鸟鸣声。
  赵小鲤划出张符,他们眼前的云雾骤然散开,丛林也变得稀疏起来,树木间凭空出现了条野道。
  问荇抬眼望去,朱红色的楼阁隐约出现在山林之中。
  楼阁精致,栏杆上有雕饰,和他想象中清净的道门有些差距,但配得上“隐京”二字,仿若隔绝于红尘外的另一片浮华。
  可这浮华之中,鲜少有人烟。
  渐渐地,野道变成了光洁平整的石阶。
  门派前面没有气派书写的名字,甚至没有弟子看守,赵小鲤又破开一道结界,带着问荇和柳连鹊进入,几乎毫无阻拦。
  整个门派都静悄悄的,透露出片死寂。
  “怎会无人看门?”
  “外头有两道结界,要是能闯进来,有看门的也无用。”自从进入隐京门开始,赵小鲤就把声音压得极低。
  “长生师兄是这么说的。”
  柳连鹊微微摇了摇头。
  有没有用是一回事,但连防备也不防备,未免过于消极了些。
  他们走了很久,才看到个面色疲惫,身穿道袍的青年。
  青年人也是一头灰白头发,肩头停着只问荇喊不出名字的鸟。
  他神色恹恹看了眼问荇和柳连鹊,随后低下头愣了下,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眼。
  “你们是谁?”没等赵小鲤开口解释,他语调骤然惊恐。
  “怎会来了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康瑞镇的战乱和江安镇是同一场,郑旺他们也是死在那时候,慈幼院也是那时候出了问题。
  ——————
  小问不会真给隐京门白干活滴。
 
 
第224章 凡夫俗子
  道人这嗓子不大不小,回荡在空落落的隐京门里,居然一个人都没引过来。
  赵小鲤缩了缩脖子,好脾气地开口解释:“是师父请来的客人。”
  没等他说完,病怏怏的道人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扭头就跑。
  “我这么吓人?”
  方才道人的态度,不像对待客人,像是在对洪水猛兽。
  “不是的,可能这位师兄他很少见山门外的人,所以才有些……”
  赵小鲤也被道人一惊一乍的态度吓着了,话说到一半,没好意思说下去。
  让小舅舅他们见着山里头是这副景象,还被冷落了。
  赵小鲤羞愧地低下头。
  “不是你的错。”
  柳连鹊环顾四周,发觉周围朱红的楼阁都门扉禁闭:“还是先去找延岁道长更稳妥。”
  “我们见不着师父的面,他现在躺在床上,只能隔着屏风同他说话。”
  赵小鲤神色黯然。
  除了他外,所有人都受了影响,师父是受影响最重的。
  可当时也只有师父愿意收留他。
  原来延岁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我知道了,不会让他生气伤身。”
  四周太过于安静,问荇压低声音。
  “我来带路。”
  赵小鲤领着两人七拐八拐,拐到一片宽阔的广阔平地。
  广场边的楼阁比刚进隐京门时能看到的更加气派,很难想象一座不大的山里能容下来这么多陈设。
  赵小鲤一直走到处屋门前,停住脚步看向两人:“麻烦你们在门外稍作等候。”
  他的语气变得恭敬,这扇门背后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赵小鲤进去后很快又出来,问荇和柳连鹊跟在他身后,迈过了门槛。
  屋里摆设简单,点着昏暗的灯,隔着屏风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而屏风外,有一个老人背对着他们,坐在一把竹木椅上。
  老人佝偻着背,在门打开的一瞬咳嗽了几声,身子瞧着也不太好。
  “你们是隐京门的贵客,可我现在不能迎接二位了。”
  延岁的声音从屏风里传出,疲态比附着在画眉身上时更加明显。
  赵小鲤怀中的画眉鸟悠悠转醒,哗啦啦飞过屏风,落在延岁床边。
  延岁抚摸着画眉的头,突兀地笑了几声:“师兄,只能劳烦你同我和贵客问好了。”
  “小鲤,你先出去。”
  听到老人的声音,问荇敏锐地察觉到,这老人正是之前传音警告他不要继续插手的那位。
  “是,师伯。”
  头发花白的老人没转过身,赵小鲤心惊胆战地应下,随后担忧地看了眼问荇,扭头离去。
  这老者听声音比延岁大了很多,但状态却比延岁更好,等到赵小鲤离开,他才缓缓转过身。
  “长生同我说过你们,之前长明一事,多亏了二位。”
  他语调匮乏悲喜,算不上亲热更不谈无礼,似是将情感隔绝在了自身之外。
  问荇和柳连鹊同老道行礼,随后老道示意他们坐在旁边:“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延岁师弟也同我说过。”
  “可我之前也同你说过,隐京门当下的境遇危急,不适合节外生枝。”
  他没想到用传音警告完问荇,问荇的胆子反而是更大了。
  “我不知隐京门具体遭遇了什么麻烦,但我认为既然情况危急,更应该主动寻找转机。”
  “我明白,你担心柳少爷的魂魄被康瑞怨气所祸害,但三个月内怨气侵扰不进灵山里,你们并不会被怨气影响。”
  老道人露出略微迟疑,但依旧想要劝退二人。
  “就算不为我们,只为长生。”
  问荇嘴角笑意渐渐消失:“他为了整个隐京门在外奔波,身心俱疲到无力管康瑞镇中的事,肯定不希望回来后发现怨气横行,灵脉又枯竭得严重,百姓们叫苦不迭,师门里一筹莫展。”
  “问荇!”提到长生,老道微微显露出怒意,“这些就是隐京门的事了。”
  “师兄,这两个孩子已经找到了怨气的来源,为何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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