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你,你认错了我罚了,这事就当过了,但我现在发现这样不行,你被我养歪了。”
“循序善诱也试了,以暴制暴也试了,但都不顶用,我庙不大,人也怂,真是供不住你,还请另请高明。”
“小舅,你在说什么啊,小舅。”我简直怀疑我是聋掉了。
小舅将烟捻灭在桌面的文件夹上,说让我准备准备,假期参加个夏令营,然后直接到开学就走人,“你要是觉得我欠你的,现在跟我算下账,和你上一次床多少钱,我全部给你折算。”
我感觉有天狗在月圆之夜叼走了我的心脏,不然我为什么会听不到自己活着的呼吸声。
“志愿尽快改,你要是不改,我就帮你改。”
我死死抓着他的裤子不让他离开,他被我弄烦了,在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给我手里塞进去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那是一把刀。
我吓得连忙扔了它,小舅却又捡起来放我掌心,他捏着我的手强迫我抓着刀,然后让我捅他。
我觉得小舅被我气疯了,“小舅你别这样,我怎么可能杀你,我怎么可能杀你。”
小舅打量着我,问我现在伤不伤心,我点头,他又问我是不是伤心到了极点,我还是点头,他却嘲笑一样看着我,问我那天为什么会在大街上和顾云芷动手,又问我为什么会在家里跟老太太动手。
我跟他说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情绪上了头就控制不住自己。
“那你现在情绪也上了头,为什么不控制不了杀了我,来啊,杀了我随便你怎么玩,天天恩恩爱爱长相厮守。”
我颤抖着摇头,说我绝对不会跟舅舅动手,死也不会再伤到舅舅。
“所以你不是控制不住你自己,你是根本就没想控制。周归,你就是想杀她,你跟我说的好好的,但是一有机会就把自己往死里作。”
小舅揪着我的胳膊去路力量专区,我手里的刀终于在拉扯中被抖掉,我立马将它踢远。
“我他妈觉得你脑子是坑了,你学我玩同性恋学我操人的时候挺上道,你在这点上怎么从来不学我?”
小舅用健身带绑住了我的双手,将我按在跑步机上从后边上我。
他生生操进来,我今天没有分泌任何的液体,感觉穴口又被他操烂了。小舅其实是一个很暴力的人,他在桌子上的谈笑风生和他在床上的如狼似虎并不矛盾。
他从后边大力撞着我,胯骨无数次碰到器械上,我疼的冒汗,却一句也不想喊。我猜小舅应该不会再想要一个只知道掉眼泪的外甥了,他已经唾弃了我,我只能靠这个留住他。
我咬着牙收缩穴口,尽量让他能爽到,小舅喘着气在我耳边笑,语气里带满了嘲讽,“周归,你是在以这种方式挽留我吗?”
我虽然痛苦的要命,但我得承认,我点头,说我可以给小舅操一辈子。
小舅又笑了,他摸着我腰上的皮肤,“操一辈子?周归,你可真敢说。”
我不知道小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有我自己的理解。
这个小肉洞不是女人的阴道口,生孩子的时候可以扩张到那么大,修养好了又可以缩小成一道缝,穴操的多了就会变松,我将来可能都会夹不住小舅的鸡巴,让他嫌弃还不如一个飞机杯。
但在那之前我情愿他尽兴,把我操烂也未尝不可。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舅,告诉他等我的穴松到让他没快感了,他可以操我的嘴,如果嫌弃硌得慌,就拔光我的牙。
小舅把我翻过来,从前边重新插入,压着我的腿操到最深,一边操一边要我的奶头。
把我的衣服拉到最高,让我自己咬着,然后用牙尖挑破我的乳晕,吮吸里边的血,说你跟我做一次就疼一次,我在床上可是人渣中的人渣,就这样还要做?
“做...”我艰难地开口,告诉他不管什么我都愿意。
他把我操射了一回,然后硬着鸡巴从我的穴里退出来,我以为他要离开,紧张地抓着他,结果看到他从书柜里拿了单反出来,然后抬起我的屁股重新插了进来。
小舅慢慢地抽动,举着单反把他操我的过程全拍了下来,我无所谓他要干什么,只要他高兴。
他拍着摄影又将我操射了一会,然后换了个姿势又狠狠来了一遍,直到自己射出来,再把我翻过来,把阴茎插进我嘴里,让我把那些精液舔干净。
汗滴进我的眼睛里弄得我有点疼,我认真地替他吃着阴茎。这几天没有好好进食,闻到精液的那股腥味后恶心的要命,我忍着干呕的劲替他舔舐,却见他转了镜头后忽然开始录他自己的脸。
他介绍自己是顾云菖,是A大的助理助教和管理学院的研究生辅导员,今年27,喜欢未成年和男人,是个变态,刚强奸了自己的亲外甥,把他打的体无完肤,还准备操他一晚上。
那些话听得我心疼疯了,我语无伦次阻止他,想把单反打掉,小舅却拨开我被绑着的手,把单反固定在一旁放好,只露着自己的脸和我们交合的下体,很冷静地继续压着我的腿操下去。
当年火灾我姥姥为了证明顾云芷精神病拿还在病床上的我举例,她连自己疼爱的亲儿子都杀,足够说明精神有问题,小舅说我这么控制不了自己,迟早再给顾云芷一刀。
“到时候还能找谁作证?只能是小舅啊。”
“你告诉大家你的小舅是个变态,把你逼上了绝路,长期性侵犯导致的精神错乱才防卫过度。
“多正常,小舅亲自给你准备证据,到时候拿这个去,都不用法庭判我,我出门就能被热心群众撞的血肉模糊,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骨头渣全让人捡出来喂狗。”
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他别说了,我并不想要小舅陪着我一起死,我比谁都想让他亮亮堂堂活着。
“小舅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还能换你舒服点,也算我们舅甥一场,不辜负感情。”
我胡乱去堵他的嘴,哭到哽咽,被眼泪回流呛地差点晕厥,小舅静静看着我,好久才低下头来,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眼里全是眼泪看不清,但我觉得他好像比之前还难过。
我摸他的脸,说我想要他活着。
“想我活着?”小舅冷哼一声,“周归,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都拿起砖头往顾云芷头上放了,今天要不是路人拦着你现在就已经杀人了知道不知道?你杀的还是自己妈!”
我承认我错了,我说我就是个垃圾,我把被绑住的手套到他脖子里搂着他,让他和我额头抵着额头,小声地哭,给他认错。
我告诉他我这次是真的错了,他说得对,我其实就是放任自己去杀人的,所以没有努力控制,但我发誓我会试着放下的,我不想再恨了,我也好累好累的。我求小舅原谅我,最后一次原谅我。
“不想让小舅受到伤害是不是?”
我拼命点头,小舅说那以后万一又控制不住自己,能不能在动手前因为想到小舅而停下来。
我告诉他能,他就托着我的脖子吻我。
我热烈地回应他,小舅将我拉到怀里吻,他用舌尖舔舐我的唇舌,又慢慢勾勒我的脸颊。
那上边的肿已经消了,但是淤青应该还在,小舅像是荡着青花瓷的纹路舔过去,将烟青色湿润成了汉白。
“周归,知不知道小舅看监控的时候心都没了。”
我鼻头发酸,灵魂要把顾云菖这个人踩碎了,他把眼泪舔了眼泪吞下去,说我知道阿归很疼,但阿归不是还有人爱吗?
“阿归,这世界上不是任何事都能讲个以牙还牙的,人人心里都揣着一杆秤,不用来量自己,只用来度别人。”
或许没人知道我差点被自己妈烧在大火里,也没人知道我在噩梦里煎熬了十几年,但他们却亲眼看到我当街动手殴打自己的母亲和姥姥。
我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我总在伤人而不自知,把自己金丝雀一样的舅舅砍的浑身是血。
我冲他点头,抓紧他的手,嗓子一时应激,又有些说不出话了,只能张着嘴啊啊啊啊的叫,像个哑巴。
小舅叹了口气,感觉又气又笑,吻了吻我的喉结,说他都知道。
我拉着他的衣领,摸他的额头,他说不疼,那花瓶他买的,仿品一个,碰一下就碎,只破了一小个口子。
我低着头哑声说对不起,小舅像是能感知到我的腹语,用食指挑着我的刘海说没什么问题,阿归不需要担心。
我在那处纱布上亲了好久,暂时不想去考虑今天这些烂事的后续处理,只是用口型问他,小舅,我只要听话,就可以留下了吗?
小舅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爱你。
他说了无数个我爱你,像是早安那么自然,我全都信了。
我想我对小舅的依赖已经超过作为亲人、情人、爱人中的任何一个。顾云菖对我有着超乎自然规律的吸引力和意义,我没有道理地向他靠近,向他求助,在他的世界里拼命留下来,即使穿着满是铁钉的鞋子也要在他的轨道上留下我的痕迹。
眼泪总止不住,我像是泪腺坏了,小舅一边擦一边亲,我吻他的手,也跟他说,me too。
2021-02-17 14:47:49
第33章
被小舅抱去浴室洗漱,我感觉现在这个地方都快变成我的病床了。但小舅却在这里吻我,我改变了主意,它不是病床,它是我复活之夜屈身的棺材。
小舅这次吻得很温柔,那些戾气被发泄干净,顾云菖就变成了山上雪。
他抱着我坐在洗漱台上,吻得我身体都热了,忍不住用双腿去盘他的腰,小舅终于放开我,眼神也有些烫,我想趴下给他口,他又把我拉起来接吻,像吃焦糖布丁一样尝我。
“现在还能说出声吗?”
我浅浅喘气,小舅抱起我放进浴缸,跟昨晚一样把我抱在他怀里,开了恒温水后用手舀着冲我的背。
我试着张了张口,慢慢发出声,最终嘶哑地叫着小舅,小舅僵硬了一瞬,然后下巴担在我的肩头,他紧紧拥着我,说其实他很想把我锁起来。
“舅舅是真的想把你藏起来。”
“阿归,让你不再出去不再闯祸不再受到伤害,就在舅舅给你画好的一亩三分地里健健康康地活着,然后给小舅养老送终。”
我还想说什么,小舅用食指摸上了我的嘴唇,我拉下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小舅不要丢了我,他吻我的头皮。
我听到了小舅有力的心跳,像一只鹿,把脚掌踩在我的脸上,留下了春天。
我把小舅的手掌也覆在我心上,小舅屈指在我心口上轻轻地敲,他说他那天在医院没有丢掉我,只是去医务室给我要了点冰敷袋,出来就找不到人了。
“小舅那会儿见个人就想伸手掐死,知道吗?”
我心跳加速,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又听到小舅说,但我不会。
他给我捋着背顺气,让我把那口气吐出来,然后说,周归,你小时候其实见过小舅拔了蝴蝶和小鸟的翅膀吹着玩吧。
我缓慢点点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小舅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他其实凶得很。
只是恶魔的角都是玫瑰色的,所以我总是得寸进尺,还用沾满面包屑的手在他的角上绑上粉色的蝴蝶结。
他不爱人,也不忘我,所以总会处于一种巧妙的平衡,游刃有余地做个渣男。
但自从遇到我,小舅好像经常会处于不可控地状态,我没有认真想过,但今天小舅说出来,我把这个归结我很特别,或者小舅爱我。
小舅说昨天他很生气,很着急,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毁灭东西甚至想杀人,但他不可以。伸出手来想去掐那位医生的脖子的时候,巡视周围想要拿瓶子砸死顾云芷的时候,很多很多想要遵从自己内心变成恶魔的时候——
“我总在想,他们若是死了我便有罪,我有罪,那我的阿归要怎么办?”
我把手浸泡在剩下的温水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砸在水面上,我不承认我还是在哭,但我笑不出来。
小舅的睡前故事从来不讲格林童话,他讲活着,讲百年孤独,讲白色巨塔,讲窄门,还讲悉达多,他其实早就把人生的智慧传输与我,但我很笨,我没有办法像小舅一样游刃有余。
腐烂或者燃烧,人只有这两种生存的方式,我总是做不到像个太阳,所以也会在阴雨天里想过一了百了,但很多时候,小舅总是会在最后关头把我捞出来。
他带我去看向日葵,问我为什么它们会这样从容灿烂地长大。我不知道,他告诉我那是因为它们知道太阳总会照在自己身上。
我说我没有太阳,他说那就把小舅当太阳好了,你可以活的像向日葵,早上醒来就一直跟着小舅转,日复一日。
我曾告诉小舅我不会自杀,因为自杀是一种懦弱的方式,我想坚强一点,背靠小舅忍受这些痛苦,但小舅说不是,他说自杀并不是因为心中怯懦。
得了慢性病的病人在无休止的折磨下选择死去是一件令人难过又开心的事情,困顿不前其实也无可厚非,但是周归,人是平等的,感情却不,你死了后可能会有人拍手称好,有人无动于衷,但小舅会很孤独。
小舅说,他会孤独。
医生说小舅是情感障碍,姥姥骂他跟我一样没心没肺,顾云芷说他就不该存在,他只剩下我,可怜见的,所以我放弃了。
我不想小舅以后的每一天都过的像是在倒数,我不再说我会因为坚强而选择生存,我仅仅是为了小舅而活着,我们可以做一对伴,一起祸害人间。
小舅的坦白让我痛,也让我顿悟,好像人在这种深刻刺骨的悲切后变得通透许多。
我决定留她们一条狗命,如果再在路上碰到顾云芷的话会转头换条更干净的路走。但我的心愿依旧没变,我不再去执着于她的死,但哪天听到她人没了我一定会放烟花庆祝一下。
我想像从前一样再努力一点,不再时时刻刻发疯,迫切地把那些阻碍我和小舅的东西全部拔除,而是在大冷的天里再靠近小舅一些。
2021-02-17 14:47:53
第34章
“小舅,我知道了。”我把小舅脸上的水珠吻干净,在他怀里安睡,梦里雪落了一夜,小舅笑着跟我说不冷,因为我用手为他遮挡了一切。
小舅第二天就去学校了,我恢复了些活力,喝了床头上的一杯蜂蜜水后嗓子也好了很多,于是在房子里练习了很多遍顾云菖我爱你。
刷牙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在镜子里的脸,简直不忍直视,青青紫紫红红肿肿。小舅昨晚在我睡了后又给我贴了好多创可贴,我现在一脸史迪仔,想小舅一个颜控居然能在昨晚对着这种猪头深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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