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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他脸红着,嘴角和下颌却紧绷着,眼尾也渐渐蔓上了点红痕,既像是要发怒,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在心里啧啧惊叹,没想到下一秒我握他下巴的手就被裴追狠狠打开了。
  轻薄人是会遭报应的。我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个哲理,裴追估计因为心神激荡没控制力道,也可能是我真的行将就木,他这一挥手竟推得我脚下虚浮,直接跌倒在地上。
  裴追脸上立刻桃红尽褪,面色苍白,忙弯腰半跪去扶我。我这的确虚的不太正常,生怕他联想到什么,我忙摆手自己撑地想站起来,连声道:“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没站稳,没事。”
  裴追还没说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病房里干什么呢?”
  我一听这声音就条件反射地头疼,正是我和裴母共同的那位脑科医生。
  医生夹着裴母的病例报告,应该原本是来查房的,没想到裴母去做检查没见着,却撞到了我们两个。
  他看我的眼神极其复杂,夹杂着痛惜、不解……以及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的愤怒。
  我:?
  这感觉有点熟悉,再结合刚才楼道口时医生最后看我那复杂的目光,我渐渐回过味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裴追把我圈在一个角落里,又居高临下地把我推倒在地……
  ——他该不会以为裴追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而我是个逆来顺受的小白花吧?
  我越想越有道理,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当真是我很长时间来唯一的乐子了,指不定剩下这点寿命都要靠这个笑话过活。
  我笑的喘不过气,医生反倒不敢说话了——估计是怕我疯了。当下长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医生进来时,裴追便松开了我。如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等我笑完。
  我立刻笑不出来了。
  裴追说回了刚才的话题,神情如坚冰:“你要么找到完美的借口,给我解释清楚原因,不然你哪都别想去,我父母我自己会救。”
  “你最开始说:没什么危险。只是我缺乏经验才不合适。”裴追面无表情道:“好,我都信你。那有你沈顾问在,便没问题了吧?”
  我皱眉,猜到了这是个威胁。
  果然,裴追道:“各退一步。我们一起承担。否则,便不必用这法子了。我会找到其他方法救我父母。”
  真是少年气盛,我想。还是个相信世间总有两全法,问心必能无愧的年纪。
  也罢,如果真出了意外,拿这条苟延残喘的命换你也不亏。
  我拍了拍跌在地上沾到的灰,终于无奈向裴追妥协了。
  “那就按你说的吧,我来替你妈,你替你爸。”我说
  裴父的“罪孽”在暴怒,这点至少是相对确定的,应该会比裴母安全一些。
  让我松了口气的是,裴追并没再反对这个安排。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我心情稍好,准备出去抽支烟。
  但是,在让我失望这件小事上……小裴总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因为,他立刻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沈无,你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第53章 我究竟在救他还是害他
  其实这问题之前在癌症楼遇到医生时,他就问过。当时我怎么回答的记不清了,可能是瞎扯了一通性/病还是什么有的没的。
  但现在继续用这个借口就显得对小裴总的智商不太礼貌了。毕竟也没听说谁得个性病能虚到我这地步。
  而且裴追也知道了人家医生是脑科的,这种程度的跨界行医对医生本人也不太礼貌。
  我忽然有了个想法。
  “你不是说会梦到些旧时间线发生的事情吗?”我回避他的目光,缓缓说道:“我也一样,我一开始也没什么记忆,都是慢慢想起来的。副作用就是整夜失眠和头疼,所以去看那位医生,开过安眠药和止疼片。”
  我当然在瞎扯。但裴追倒是听得一愣,像是信了几分。
  人总是更容易信服和自己相似的经历。
  他微微垂眸,似有些出神:“的确。我也会失眠,和头疼……尤其当要想起什么的时候。”
  我点头赞同,他之前和我提过关于法阵和世界末日的碎片记忆,我原本也是利用这点编的谎言借口,因此并不意外。
  裴追却抬眼注视着我,说道:“尤其在最近,遇到你之后……我想起了一些以前我们相处的事。”
  我发现我竟然不太敢问他到底想起了什么。但心跳竟然不自觉地快了起来,既像酸楚,又像雀跃。
  好在裴追似乎也不想深聊这个话题,貓灵的事既然已经有了对策,大家都各自忙碌,裴追去看他父母的检查结果,我则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晚上,我和裴追一同去找他父母换貓灵的“所有权”。裴父倒是没多问,对我依然有种盲目的信任。
  我自然也没把做貓灵诅咒替身的事情告诉他们。
  “可以了,开始吧。”我将裴追父母的头发用打火机烧了,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撑着椅背缓了下呼吸。
  现在这身体,果然干什么都是勉强。
  还好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只是点人人都能用的民间俗法,混淆了我们和裴追父母的气息,让貓灵一时发现不了端倪,方便进行”更换貓灵主人”的仪式。
  裴母刚醒。她躺在病床上,带着一层呼吸罩。
  因为刚做完大手术,正如医生说的精力很差,也几乎不能说话,现在我说什么都反应慢半拍,弄明白了后缓缓点头,看上去无措又有点卑微。
  比起正在开车的丈夫,坐在副驾驶的她其实看到了更多东西,甚至比前世还多——她和那张贴在车窗上的骷髅似的猫脸对视了。
  一天前,她还是个会笑盈盈地让自己老公“少抽点”的贵妇人,现在却变得干瘪枯槁,让我想到……旧世界线,她死前的那几日。
  裴母还不能说话,我便提醒裴父先和裴追完成貓灵的传递仪式。
  我提醒裴父:“把刚才我教的话说出来。”
  裴父便有些生涩地开口了,对他儿子道:“裴追,我想把我在十天前捡到的猫[平安扣]送给你。”
  【平安扣】?他们还给貓灵取了名字?
  一瞬间,我有种很不好的直觉,具体说不上来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在所有神秘学典籍中,名字都是种很特殊的东西。
  大部分人都相信姓名是有魔力的,得知真名甚至就有了诅咒的机会,也有许多利用真名驱使怪物的传说。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取名就变成了一件更特殊的事情——意味着……更深、难以斩断的羁绊。
  可能会很麻烦,成为变数。
  我想不起来旧时间线上他们有给猫取名,越想头越痛。
  就在这时,裴父对我感慨道:“唉,沈顾问,这名字还是那会刚知道裴追差点被空中抛物砸到的时候特意新取的。”
  ”平安扣一般不是红线穿的吗?我们看这猫有点红色,正好取这个名字吉祥如意。”
  “而且本来我们捡了猫后就想给它治好伤就放生的,也是因为裴追刚出了意外,才想做个好事把它养下来,给儿子积功德。没想到……”
  我只觉浑身一凛。
  这么说,取名很可能也是这世因为蝴蝶效应新增的事情。
  因为裴追差点被花盆砸中,他父母决定给貓灵取名并收养它。
  那裴追为什么被花盆砸中呢?因为,我等在他家门口,和他说话。
  在我和他说话时,他的寿命差点归0。因为我的出现,导致他站在了那只致命花盆砸下来的位置。
  而因为花盆的意外,才导致笃信因果福德的裴家父母决定收养貓灵。
  ……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我。
  ——我究竟是在救裴追……还是害他?
  蝴蝶轻轻煽动双翼,我忽觉一阵凉意,原来后心已被冷汗浸湿。
  “沈无,怎么了?”裴追问道。
  他们三个都看着我。
  “没事,我……”我清了下嗓子,才对着裴母说出了连贯的话:“我沈无,希望你把貓灵【平安扣】赠予我,让我和裴追成为它现在的主人。”
  裴母艰难地点了点头。
  结束后,我和裴追走出病房。
  他问我:“这样就可以了吗?”
  “应该吧,我从前也没试过。接下来几天多关注下,貓灵最喜欢玩弄猎物,如果你爸妈不再遇到什么灵异事件,转移到你我身上,那便是成功了。”
  我说完,抽出一支烟,低头去点,结果点了几次,都没着。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腕骨。
  裴追修长的指节笼着我的手,掌心一点温度透过单薄的皮肉传递过来。他引着我,点燃了那只烟。
  裴追松开我:“沈无,你的手在发抖。”
  我皱眉深深吸了一口烟,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从在病房里我沉默开始,裴追的目光始终笼罩着我。
  我只是害怕。
  因为我终于意识到了,我自以为是的保护对裴追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能反而才是灾星。
  果然命运是把环环相扣的锁,时间更是凡人不应该触及的领域。
  然后,我无可抑制地又一次想起了那天在诊室门口遇到的苏落。
  她还是要死了,却在死前那么羡慕曾经的死法。
  是我对不起她吗?
  最近事情太多,忘了吃止痛药,头部一阵剧痛,现在的疼已经不是咬牙可以忍过去的了,我下意识地捂住头,恍惚间看到裴追焦急的神情。
  ……焦急?
  看着裴追,我忽然心神一凛——不,我还不能倒,更不能死。
  貓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不能让裴追再次失去他的父母。
  事情也还未定论,貓灵再现我更要负起责任,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山岳般的意志轰然落下,奇迹般地压倒了锥魂刻骨般的疼痛。我竟然觉得好了不少,撑着栏杆站起来。
  裴追双手紧紧地箍着我的手臂,几乎要陷入血肉中一般,直到我现在清醒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仍然维持着这个近乎拥抱的姿势。
  “我没事了……抓这么紧做什么,松开。”我痛极时顾不上掩饰性情,只低声叱了句,伸手去摸烟。
  裴追终于反应过来,他松开我,眼底的沉郁焦躁却毫无散去:“你说我抓你干什么?沈无,看看你自己的手!”
  我低头,指甲缝里有血,这才回想起刚才发作时可能无意识地用手去抓挠剧痛的头部。
  “小裴总,我如果说自己还有点狂躁症之类的精神疾病,你信吗?”我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一口烟。
  裴追看起来一点都不信,而且很想撬开我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这种长期接触怪力乱神事情的人,偶尔状态不太稳定也算正常……倒是你,”我看着裴追眼底那点不详的红色,慢吞吞地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好像比平时更容易激动?”
  这话既是转移话题,也是真的提醒。
  我看见他的眼神变了,就知道我们想到了同一件事。
  裴追继承了裴父那份貓灵诅咒……那么,是不是说他也会被类似的“罪孽”影响?
  原本冷静的人情绪激动、急躁,对应的“罪孽”很可能是……
  ——七宗罪中的,暴怒。
 
 
第54章 以前,我们睡在一起吗?
  七宗罪的论调来源于中世纪著名神学家阿奎那的《论恶》一书,但丁又在《神曲》中将教罪按由重到轻分为傲慢、嫉妒、懒惰、愤怒、贪婪、暴食和淫欲。
  而其中暴怒狭义上指的是憎恨他人。包括产生无理的愤怒、歧视、过分的警戒心、对他人有伤害的意图也算是暴怒。
  但貓灵并不是什么正义使者,当时它的原话是说裴父“嗓门太大、说话吓人”因此犯了暴怒之罪,其实着实没什么道理。
  “因此,我推测貓灵只是会从七宗罪中匹配一个最接近的,作为惩罚手段。”我坐在副驾驶上,对裴追道:“这对于我们反而是个提示,我们可以从中推理貓灵的死亡触发和杀人方式。”
  “而根据我从前的资料,如果能逃脱貓灵的攻击,它每次攻击至少会隔14天。而且最理想的情况是,它第一次出现时我们就已经抓到它,完成了’遗弃’。”
  我们正在去裴追公司的路上,裴父还没出院,裴追自己也几天没处理公事了,不得不去。
  还有个原因是,裴母的“罪孽”至今不明,但是她现在重伤在床,无法开口。我们只能自己先查。
  但她的社交圈又的确窄,性格恬淡内向,生活中主要就是丈夫和儿子。
  裴母言词温和、善良温厚,出身富贵却衣着简朴,并不过分管束丈夫,与嫉妒也毫不相干。
  她比起性格暴躁的裴父来说还要符合“完美受害者”的定义。
  裴追问我:“有没有可能因为真的找不到罪行而让貓灵放弃诅咒?”
  我心说,当然不可能。且不说旧时间线的貓灵显然最后还是找到了。单说“找不到罪行”这就是不成立的。因为所谓的七宗罪与其说是罪,不如说是人的七情六欲延展而来。
  人因爱生怖,因私生怨。怎么又会有真正的完人?
  真要有,那估计也就不是人了。
  要是以前的我,这话可就直接已经说出来了,但今非昔比,这是裴追的母亲,我不想最后这点时间还惹裴追不快。
  于是,我看了眼裴追的脸色,只是克制地笑了下,说:“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裴追面无表情:“沈无,说人话。”
  我:“完全没可能。”
  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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