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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但你在紧张什么呢?”裴追探究地望着我:“画的东西我也已经看到了。”
  他这清清淡淡的声音一落下,我们二人同时一顿,我立刻猜到他明白了。果然,裴追忽然轻轻一挑眉……捏着那页角,翻向那速写纸的反面。
  我紧紧按住他的手。
  我不能让他看到画背面的东西。
  虽然那也是旧时间线的事,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甚至就发生在我使用时间法阵的前夜。
  但是,却更见不得人许多。
  那就是我觉得裴追如果想起,会杀了我的东西。
  画中是那天晚上。
  我辱他、强迫他,再弄脏他。
  他恨我、进入我,再撕坏我。
  那是我们在黑天之下纠缠、至痛又极乐的样子。
  我捂住剧痛的头,终于从近日因病而混沌的记忆中脱出,回忆出了全部细节。
  *
  千人暴乱后,我一直在寻找补救之法。最后选了最大胆的一种。
  ——回溯时间,结束末日。
  事情就发生在我用时间回溯法阵的前夜。
  那段时间,我一直很忙,忙着自己找死,也忙着劝人去死。
  那日白天,我刚刚凑齐了用心头血熬成的阵法原料,去见了林川。
  林川其实原本不是真的搞这些怪力乱神东西的,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耳濡目染了一些。
  少年时,我无家可归,记忆模糊,最狼狈的时光,是他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捏着鼻子“收养”了我。
  末日降临后几年的世界,其实已经非常糟糕,战争让普通人流离失所,走在路上都不知会不会被一颗流弹砸中脑袋。
  但哪怕你逃离了交战区,终于凭借自己的人脉或者能力得到了一块干净整洁的栖身之所,也很可能冷不防从定下钻出来一个长满獠牙的怪物,把你当甜点一口吃了。
  也只有这时候,我们这些神棍的优势稍微体现出来一些,我有很多简单好用的防御结界,五分钟三步,大功告成。
  我给林川画过一次,顺便把书给了他。却没想到他青出于蓝,现在防御结界画的比我还好。
  我们在他破败的安全屋里坐下。这是他家炸毁后用木板重新搭的。
  他的所有家人、还有那个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小学同桌……都在那场爆炸中死了,这屋子就住他一个倒也够。
  一块木板床、一盏油灯、一张手工书桌,再多一个我,转身都困难。
  “你受伤了吗?这么重的血腥味。”他一见我就皱眉:“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丧家之犬?”
  我总感觉有一瞬间,他想脱口而出的词是“难过”。
  “别人的血。”我不想多说,只把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丢在桌上,示意他看。
  “怎么什么垃圾都往老子这儿拿。”他不耐烦地扫开那纸,对我一摊手:“来看你爸爸也不孝敬点东西。”
  我骂了句娘,把兜里的另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那是包烟。过去是看不上的杂牌,如今却是奢侈品般的硬通货了。
  我们并排靠着那张破桌子,抽着烟。青色的烟雾慢慢升腾着,遮住了远处天边蓝色的月光。
  林川忽然用手肘撞了下我,无厘头地笑了下:“沈无,你记得以前有个蓝月亮洗衣液吗?这算不算未卜先知,预测了世界末日。”
  “……滚。”我差点被烟呛到,没好气地骂了句。
  他笑了笑,却没像往日一样怼回我。我们沉默地抽完了半盒烟,他问我:“你还在找拯救世界的法子?”
  “中不中二?还拯救世界。”我因为他的描述笑了下。
  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桌面那张破纸:“有个阵可以用,就你说是’垃圾’的那玩意儿。嗯?你对全人类的希望礼貌吗?”
  “行,一会给你看看。”他不屑地笑了声,然后侧头看我:“沈无,你这么一人渣流氓头子,怎么忽然想不开要做救世主呢?”
  我抽出一根烟叼着,低头点火,含糊不清道:“也没什么为什么,非要说的话……有天路过一个废墟,那里有个小女孩,她带着个粉色的仙女棒发卡,半边身子已经被怪物咬没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却很特别,让人挪不开眼。”
  他嗤笑道:“是特别漂亮吧。不愧是你啊,都要世界毁灭,死到临头了,对着个小女孩都还这么怜香惜玉。”
  我也笑了一下,没说话。
  渐渐地,他不笑了,问我:“是为了两年前死的那几千人吧。你杀他们后,可有一日安寝?”
 
 
第62章 你要死了,因为我会亲手杀了你
  对林川的这个问题,我坦然摇头:“我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忽然道:“沈无,你知道他们现在怎么称呼那次事件吗。”
  “‘千人血祭’么?”我叼着烟道:“和那时候怪物挑拨我的话还真差不多,无非是落实了我发疯圈禁活人练邪术的谣言。”
  林川道:“其实当时一验就知道死的人身上是的确有诅咒,政府机关也在辟谣。你当时其实也无能为力……但很多普通人,他们搞不清这些复杂的东西,还是不信。”
  他这人看着直来直去,却其实是在别扭地宽慰我。
  “很正常。”我淡淡道。吃了这么大的教训,这么几年我也不是毫无长进,冷静地评价道:“总有人要对事情负责,遗属的悲伤需要发泄口。更何况,比起冠冕堂皇又难以理解的官方发言,当然是眼见为实更实在。平民的舆论总是偏向更简单更有戏剧性的那方解释。”
  “有许多当年死于你法阵的人要找你报仇。”林川说。
  他这消息却是老了,不应该用将来时,而是过去和现在,自从所谓的“千人血祭”后,想刺杀我的人不计其数。
  “你要不假死吧?”他突发奇想道:“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差点笑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看着和狗血电视剧似的,但倒也不无道理,的确可以获得一段时间的安宁平静。
  但如果我逃了,那些仇恨一样需要一个宣泄口,他和塔罗这些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怎么办?还有,裴追怎么办?
  “不重要。“我笑着说:“反正也没什么人能杀得了我。”
  林川上下打量我,无语地评价道:“猖狂。”
  过了一会,我把烟摁灭,站起身:“而且东躲西藏的我还怎么做事?我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更何况也算我罪有应得。我如今唯一关心的是,怎么赎罪。”
  他吐出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老生常谈了好几年的事情了,你要是能找到’门’,关了它。末世就结束了,自然算得上赎罪。”
  我轻轻笑了起来:“别寒碜我了。要能找到早找到了。但这么多年下来,我们这么多人力物力时间投进去,连所谓的’门’是圆是扁,在东西南北,上哪去找?”
  林川道:“还知道它年纪和咱俩差不多。看看那几年有什么异常的自然现象呗——唔,是不是当时温室效应很严重?”
  我懒得和他贫,简洁道:“早都查过了,不靠谱。”
  林川忽然直起身,眼睛发光:“我忽然有个想法,你说那’门’会不会其实不是个门?”
  “什么意思?”我皱眉看他:“你是说那通道的形态吗?’门’的确只是个代称,有地质背景的专家推测,更可能是个深约几百米,甚至千米的裂缝……”
  “那才是扯,”林川打断道:“’地底’也只是个代称,又不是说怪物真的家在地壳地核,我是说那’门’有没有可能不是这种具体的地质现象,反而……是个活物?”
  “活物?”我下意识地皱眉跟着重复了一遍。
  “对啊!”他兴致勃勃道:“比如一个大胸美女,因为太漂亮了,把怪物们都勾引上来……”
  我:“……”
  回想起来,当时脑海中其实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并没有抓住。
  很多年后,我站在刺骨的海水中,才意识到当真世事皆有预兆,答案往往藏得最不起眼。
  我和林川又瞎扯了一会,也没个结果。我抽完嘴里叼着的眼,看了眼手表,直起身,说道:“先别想’门’的事儿了。快看看我拯救世界的Plan B吧。”
  我抱胸站着,看着他对着晃晃悠悠的油灯,终于认认真真地看起了我那张所谓要拯救世界的纸。
  他先抬眼看了下我:“哪找到的阵啊?干什么用的?”
  我说:“你先看看。”
  他不耐烦地切了一声,从旧衣服堆里找到一个放大镜,仔细看那些细小的符文。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你这鬼东西竟然涉及到了‘时间’?”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我。
  我抽出最后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口才道:“准确的说是让时间回到十年前,那时候‘门’几乎没打开,是人间最好的日子。”
  “沈无,”他举着油灯对着我的脸,晃得我眼花:“我知道你傲慢,但不知你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到这个程度。”
  “过奖。”我夺过油灯放在桌上,平静道:“只是挽回千人性命有什么意思?这世道,他们还是活不长的。没这个诅咒还会有下个。我要抹除一切已发生的悲剧,让那些怪物滚回老家去,结束末日——这样,我甚至不需要找到’门’,就能拯救所有人。”
  我望着他:“凡是我做的事,都会完美,不可有缺憾。”
  他看了我半天,总结出了个言简意赅的评价:“你疯了。”
  骂完这句,他估计还觉得不尽兴,继续说道:“回溯时光——这得有多大的代价?三倍法则你比我清楚,这是偷天换日的事情,你担的起三倍的反噬?把自己当什么了,配做救世主?”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想。
  我一把摁开打火机,直接怼上了他手里那张破纸,纸张迅速地卷曲燃烧起来。
  我那挚友惊得目瞪口呆,骂骂咧咧地松手,看纸在地上烧作灰烬:“沈无你他妈什么毛病!”
  “低头。”我示意他看地上那团阵法纸烧完的灰烬。
  纸烧完后,火星却没有散开熄灭,而是隐隐绰绰地形成一行新的小字。
  “杀亲丧友,百年孤独,机关算尽皆落空,众叛亲离成笑谈。一无所有,不得好死。”
  良久,他才转向我:“……这是什么?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吗?”
  我笑了下,看那点余烬渐渐熄灭:“怎么可能才这点儿代价?这才哪到哪……我也不至于自大到觉得区区’不得好死’就能抵了时间回溯的反噬。”
  “那这是什么?”
  “估计是预言我未来之类的。还没发生的事情,理他做什么,这不是我让你看的东西,不用管,”我指着那堆阵法纸烧完的灰烬,对他道:“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来,把血滴进去。”
  他愣了一下,我直接趁他走神,并指在他食指部位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便落在了黑色的灰烬上,很快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去,最后慢慢地漫出一片金色的光。
  我看着那片柔和的光芒,出神了一瞬。
  因为这光意味着,他果然是合适的祭品。
  林川”嗷“地叫了一声,捂住手,骂我有病。
  然后,我对他说:“抱歉。”
  “什么?”
  “你要死了。”我说:“因为我会亲手杀了你。”
  那瞬间寂静得惊人,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一副铁石般的冰冷和漠然。
  作者有话说:
  下次后天周二更~
 
 
第63章 “沈无,你自己怎么不去死呢?”
  “你什么意思?”他不叫唤了,而是注视着我,渐渐皱起了眉。
  “每个阵法都需要三个基本元素。施法人、阵法本身、材料。这点你可能比我还清楚。”我平静地解释道:“你看,施法人是我,阵法也有了,还缺什么?”
  材料。
  我并没有真的想让他回答,继续说道:“这个阵法需要的材料是血——这点还算常见。但是比较特殊的是,它需要的血是有条件的。”
  我抬头和他对视:“要施法人亲近之人的全部心头血融合而成。”
  他目瞪口呆地看了我一会,忽然大笑起来,一边笑,几乎要笑出眼泪来,眼里却像燃着烈火:“沈无,我说你疯你还真喘上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全部心头血?那我还能活吗?还’亲近之人’——怎么,做你熟人是我倒霉,活该去死是不是?”
  我说:“是。”
  话音落下,他一拳就砸了过来,我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冷硬:“听我说完。”
  松开他的时候,我感到他整个人都在轻微发抖。不知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他低着头,声音嘶哑:“……你说’融合血液’。意思是……不止找了我一个人?”
  我说:“是。而且你其实是我找的最后一人。我一共需要两个人。”
  “另一人……她?”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已经死了。”我坦然道,仿佛是事不关己的路人:“就是塔罗。”
  法阵需要对我有正面情感的人,情绪越正面越好。奈何我向来招人恨,可选择范围很窄。那日晚上,我苦思所有曾对我好的人,然后将他们拉上了这张死亡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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