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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穿越重生)——余三壶

时间:2024-01-23 09:14:34  作者:余三壶
  林川难以置信地重复:“你杀了她?”
  “差不多吧。”我低头把玩口袋里的匕首。
  “……为什么?”
  “你知道的,苏落死后,塔罗原本也是行尸走肉。不如为我做点有价值的事。”
  我冷淡地笑了下:“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重要的是,因为阵法需要,我需要,所以你们得死。”
  冷不防地,他如猎豹般旋旋身而起,左手狠狠向我肩胛一推。我其实从来没什么近战肉搏的技能和机会,身形便是一斜,同时,他右手探向我风衣袋中!
  ——等我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经在他手里了。
  “嗤啦——”
  那是匕首穿透血肉的声音。他狠狠地将匕首刺穿了我的左肩,一字一顿道:“沈无——你,自,己,怎,么,不,去,死,呢?”
  “因为,你们都太弱了。”我握住匕首的锋刃不让它入得更深。血从我的指缝中流下,滴滴溅落在肮脏的地面,形成一个浑浊的小血泊。
  我喘息着、认真地回答他:“只有我可以主持这个阵,众所周知,活人才能……主阵。”
  我没说出的是,若阵法成功,时间便会倒流,他们应当能复活。
  所以其实,真的或许会死的只有我。
  这就是阵法的代价。
  “比你弱就要为你的愿望去死?”他俯视着我,将匕首刺得更深,我的血流了满地。
  “自是如此。”我毫不犹豫答道。
  “而且,这不只是我的愿望。”我在剧烈的疼痛下尽力平缓着呼吸,露出一个笑容:“这也是你的愿望,你现在独自一人活下去的唯一意义……所以,我才来找你。”
  他周身一颤。
  良久,他说:“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我就知道他是答应了。
  唯一让我有点惊讶的是:他只是穿了我的肩膀,而不是心脏。
  他应该这样做的。
  真是可惜。
  “其他人一点也没说错,你真是个怪物。”他冷冷地说:“是我们错了,可惜了塔罗,她一直劝我信你。”
  然后,他松开匕首,拿起桌面上刚才的那个空烟盒,又打开柜子,那里有几十个各种花色、破烂不堪的旧烟盒,却都装在一个手工的纸盒子里。
  旧烟盒粗糙破旧、纸盒更破。看得出是个不擅长手工的男人勉勉强强亲手做出来的。
  那些是我和他一起抽完的烟盒。
  林川这人看着粗莽豪迈,却有个莫名其妙地怪癖,会把每次我来找他带的烟盒子收藏起来。还和别人集邮似的,放在整个房间里最高的地方,再装进一只白色的纸盒子,好像这些旧烟盒就代表了至纯的友谊,染不得半点尘埃。
  重感情、善良、正直、拒绝不了朋友。
  我就是利用了他这一点。
  我直接这样告诉了他。
  他转身看着我。神奇的很,此时他的神情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把我看的很透。”林川一字一顿道:“沈无,你说的都对得很——但我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不代表你可以以此利用我……不代表你可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代表你可以道德绑架。不代表你可以——”
  他没有说完,忽然低低笑了下,自言自语般地说:“我还在废话什么?身为别人的朋友却上门劝人去死,身为基地塔的救世主却阵杀千人……你这种没人性的东西也听得懂这些,理解得了?”
  作者有话说:
  下次后天周四更~轮到小裴总了,这段回忆的正餐——也就是小裴总找到的速写背后画的“至痛又极乐”
 
 
第64章 我想摔碎他
  林川真是说笑了。的确,我这样的人……要是能理解,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我本来想安慰他几句,如果阵法成功,时间成功回溯,他们自然都能复活。
  但话不用出口,都觉得自己可笑,毕竟我又有几分把握,阵法能成功呢?
  林川霍然将那纸盒掀倒在地,那些彩色的、曾被人好好保存的烟盒就那么掉了一地,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一堆垃圾。
  他将开启的打火机扔在那堆烟盒里,刹那间,烟尘火光直冲而起。
  他隔着火与烟盒的灰烬对我说:“滚。”
  离开他的屋子后,我在雪地里站了一会。直到肩头的血浸透了衣裳,我才开始觉出冷。
  解决冷的最好办法就是喝酒,我正好有几瓶好酒藏在林川家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原本准备几日后他生日时取出来。
  我到了那里,打开瓶盖,闻到四溢的酒香。本应仰头喝个尽兴,动作却停住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起来了,一起喝酒的人不在了。
  那就自己喝吧。
  酒入咽喉,还没品出个味儿,便先醉倒在地上打了几滚,厚重的污尘和着我自己的血,凝结成了一片让人恶心的污渍。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着的家门。
  末日黑天降临后第二年,原本的城市系统已完全瘫痪。因此乌枝路的别墅自然也用不了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居无定所,辗转于各个基地处理事务。
  而那次被世人称为”千人血祭”的丢手帕诅咒事件之后,我因接连的刺杀频繁更换住所。
  ——的确没人能彻底杀的了我,但刺杀就好像藏在粥里的针,让人防不胜防,寝食难安。当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裴追。
  我最初剜心之后,始终避开他,甚至在他伤重期间也不曾见过他一次。但刺杀者们却早不愿相信我和他毫无关系,或者说,将他也当成了我的帮凶。
  在发现避嫌也无能为力后,我便和裴追又住在了一起。
  而对于我的冷漠、躲藏和返回,裴追始终表现得非常冷淡和顺从。
  他看起来似乎逆来顺受,毫无主见。但我了解裴追,他在年少时便心思沉稳细密,一般来说,如果他看起来顺从,不如说他内心已有了自己的主张,却缺少一个契机,正在冷静地观察,因而顺水推舟。
  就像雪原上的猎食动物,雪狼在攻击猎物前会蛰伏很长一段时间,观察对方的习性,从而一击而中。
  只是,当时我已经没有别的心思思考这些了。
  我被那些罪孽压得透不过起来,醒时梦里都是翻天覆地的血海和生灵嚎哭。甚至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个人喜怒痛楚情绪。
  也可能是我已将心剜出来,放在裴追身上的缘故。
  当时住的地方是千人血祭后,我时间最长的住所了。因为我还有事要做,并不能住去深山老林,所以它还是在某个基地外围,但是十分偏僻,自己搭的平房,几百米外有几户“邻居”,大多是些贫困平民,我们与他们没什么交集,平日里也用法术掩饰容貌。
  只是有个家里的女主人热情一些,因有次我在怪物来袭时帮了她孩子,她送给我们许多蔬果种子,教我们如何在这里自给自足。
  “沈先生,我是这里的老居民了。你住的地方原本是片桃林。”女主人笑着说:“给你些桃子种子。不过这东西难种,我们家几次都没养成功。所以劝你家还是正经种谷物。”
  我谢过后便抛诸脑后,之后没多久这户人家也搬走寻亲去了。那段时间日日忙的昏天黑地,今日却恍然发现,那种子竟然被养活了,成了一株株枝干修长的桃树,而如今初冬时节,竟已冒出了淡粉的花苞。
  借着醉意,我晕乎乎地弯腰拾起了一片极轻极薄的桃花瓣,然后踏着初雪进了屋。
  好不容易开了门,发现还有一重,我伸手去推,却发现这“门”摸着软和,而且怎么也推不动。
  抬头一看,哦,不是门。是裴追。
  这小崽子一如既往地冷这张脸,手里还握着卷册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然后他脸色豁然一变,力气极大地握住我手腕:“怎么这么多血?你受伤了?”
  我摆了摆手想让他别多管闲事,他却不知是会错了意还是压根不想理我,用一种近乎强势的姿态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拿酒精给我处理伤口。
  嘶——真疼。酒都醒了几分。裴追这小子是真恨我,擦个伤口手这么重。
  我想说他几句,才发现他竟然始终身形僵硬、侧着脸看也不看凭感觉再给我消毒,不管是伤口还是完好的皮肤,一下子不管不顾地抹过去。
  我当即差点气笑了,这他妈能不疼吗。
  “少爷,”我把手抽回来,自己开始包扎:“肉长的,你要么别管,要么稍微细致点看着来行吗?”
  裴追竟也难得地没有回怼。他沉默着……冷玉般的肤色上竟渐渐漫出一点红。
  他脸红了?
  我第一反应是“稀奇”,第二反应是:我这是喝了多少?能眼神儿离谱到这个程度?
  再定睛看他,刚才果然是幻觉。他依然面色如冰,声音还是冷冷地:“我晕血。”
  “晕血?”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满地都是死人,每天见得血比喝的水还多?你晕血连这扇门都出不去。”
  裴追烦躁地皱了下眉:“我只晕你的血。”
  这话听起来更奇怪了,但我的醉意又卷土重来,就在几乎要一头磕桌上睡着的时候,感到有人把个东西拍在桌面上,把我震醒了。
  睁眼一看,是卷厚厚的手稿,正摊开那页也眼熟得很,正是我那时间阵法。
  我停下动作,抬眼看着裴追,缓缓道:“你动了我的东西?”
  过去,每当我露出这种神情时,还能有底气和我对视的人其实不多,而裴追真是例外中的例外。
  他不仅毫不回避我的目光,还十分平静地回答道:“是。而且我还知道你要用它来做什么。”
  他永远是这样,好像一潭水、一捧雪、一块冰,比我这个所谓的师父还要从容自若,好像什么都看得透——而自己,却让人看不分明。
  让人想把他摔碎。
  酒醉让我的情绪比平时远充沛许多,一种异常的冲动在我胸腔中激荡。
  作者有话说:
  最近日更
 
 
第65章 “你也配吗?”
  “哦?”我忽然笑了:“你说说看。”
  “我知道你想改变现在的一切。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不想无能为力。”和我完全相反的是,裴追平静的眼神和声音:“但是沈无,这个阵很危险。我觉得不应该尝试。”
  “何来危险?”我淡淡问道。
  “时间原本就是凡人不应该触及的领域,你想强行回溯时间,很可能造成比现在更坏的结果。而且牵一发动全身,根本无法挽回——这是你给我上第一课时就说的。你自己不记得了?”
  啧,这原汁原味的毒液。我不耐烦地随手翻着那叠手稿。认出是裴追的字迹。瘦削细长、笔锋锐利,字如其人。
  这几月来,我昼出夜归,却许多次回来时还看裴追房里或者书房里灯亮着,还道都要世界末日了还瞎忙活什么,原来是昼夜不歇地在写这东西。
  裴追目光也落在了手稿上:“我分析了那个法阵。已将诸多危害弊处都列于其上。我是你教的,我会的东西,你不可能想不到。所以我知道,你只是特意忽视,不愿意去想。我现在把它们都清清楚楚地列在你面前。”
  我低头看那手稿,上面赫然几个血红正楷,写着“不得好死”。
  他继续说道:“沈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时光倒流那么执着。但我明白,你的初衷只是不想再看到人死。这卷手稿中我也写了翻阅典籍找到的关闭入口方法,我们可以先想办法关闭两界入口的“门”,再从长计议。”
  他躬身,格外不尊师重道地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和他对视:“时间回溯的代价会非常大。”
  我们的目光一起落在手稿的下一页。上面写着阵法完整的预言,也就是灰烬尽头的那段话。
  “杀亲丧友,百年孤独,机关算尽皆落空,众叛亲离成笑谈。一无所有,不得好死。”
  裴追竟然皱了下眉,挪开了视线。
  我却忽然觉得有趣了。维持着这个被他拿捏的弱势姿势,我抬眼笑盈盈地问他:“但什么代价不代价的……这都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血亲也因我而死。裴追啊——”
  我一字一顿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你不应该是最盼着我不得好死的吗?”
  裴追的肤色向来白,像不见天日古堡中的贵公子,像冰和雪。但都和此刻的白不太一样,血色尽褪,竟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我这被人喊打喊杀的还没想怎么样,他这被人戳中了心思何至于此?
  不知为何,他此时的神情看得我心烦意乱,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把玩。
  啧,被血浸湿了,不太好点。
  “不是……”裴追艰难地说:“沈无,我没有——”
  裴追没有说完,因为火光照亮了他漆黑如深渊的瞳孔,灰烬被风卷起,迷了人的眼。
  我终于按开了打火机,火苗温柔地舔舐着那卷厚厚的手稿,那卷裴追夜以继日、一笔一画写下来的东西。
  瞬间灰飞烟灭。
  而那一刻,裴追眼中有什么东西……似乎也熄灭了。
  “裴追,不要自以为了解我。也不要试图改变我的决定。”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没人有这个资格。”
  裴追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却笑了一下,截断了他的话。
  我说:“你不会以为自己很特殊吧?”
  我以为裴追会摔门而去,甚至觉得他会和林川一样也刺我一刀来个对称窟窿,总之,我了解他,我知道这样一来,我们彻底完了。
  如果大家都还活着,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或者多年后他再杀我复仇的结局。我和他甚至都没有这个烦恼,因为很快我就会用这个阵法。不出意外,现在就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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