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咔哒一声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盯着萧惟,“你丢不丢人?”
萧惟急忙抹抹眼泪,哽咽着说:“风哥说...嗝...不丢人...”
花愁深吸一口气。
刚想呛他两句,结果看到面前人哭的满脸泪痕的模样的时候,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
“你别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
“那我...呜...那我媳妇儿不理我...我还不能哭了吗...呜呜...”
花愁往外看了一圈,又拽着萧惟衣袖,将他拽进房间。
萧惟眼睛亮亮的,“花花,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花愁:“生气。”
萧惟嘴一扁,马上又要哭出声。
花愁立刻接了一句,“但暂时可以原谅你。”
萧惟这才憋了回去,转而抓住他的手,“国主给我们赐婚了!婚期就在一月之后!”
花愁沉默了一会儿,“我暂时没有这么早成婚的打...”
“呜......”
......
花愁:“......行吧,成婚。”
萧惟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谢谢花花!嘿嘿!”
花愁无奈地扶额。
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有这个本事。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爱哭啊......
“对了花花...”
萧惟抽了抽鼻子,脸含期待地问道:“你可不可以...女装与我成婚啊?”
花愁纳闷不已,“为什么?”
“因为很好看啊...”萧惟的语气竟然还带上了几分向往,“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女装诶,特别好看来着...”
花愁冷哼一声,“你做梦!你若是想与女子成婚,何必招惹我!”
萧惟被吼的一愣,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呜呜呜...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呜呜...”
花愁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往窗边的桌案走。
萧惟在他身后抹着眼泪跟着他,“花花你不要想多嘛呜...我喜欢的是你啊...呜呜...我我我我...”
眼见哭声又有增强的趋势,花愁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别哭了!答应你就是了!”
萧惟破涕为笑,将人抱了个满怀,“谢谢花花!”
第232章 番外:宴宝X云娇娇、
萧惟和花愁的婚事,办的很隆重。
——是宴书澈要求的。
因为他总觉得,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什么喜事了。
离景和林序秋的大婚,还有他和云逐渊的大婚,都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所以他想好好办一办。
也不知道萧惟哪来的心思,非要花愁女装与他成婚。
许久没见花愁女装,乍一看,大家竟然都没认出来。
宴书澈眼中的惊艳都快溢出来了,伸手碰了一下身侧站着的云逐渊,“阿渊,花愁好像比我刚见到他那时候更好看了些。”
“或许是心情好,或许是精神头好。”云逐渊默默说,“竟然像个大家闺秀。”
宴书澈弯着唇笑。
确实。
花愁女装的气质,真的很像那种温婉柔美的女子。
一举一动都很有规矩。
任谁看着,都不会觉得他是男子。
萧惟的表现更明显。
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似乎能将花愁盯下一层皮来。
“真好看啊...”
萧惟呆头呆脑的竖起大拇指赞美,“我媳妇儿!真好看!”
花愁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别开脸不理他。
萧惟一边嘿嘿傻笑,一边乖乖和花愁拜了天地,行了大礼。
等花愁被扶进洞房,宴书澈也放松了下来,准备和云逐渊离开喜堂。
刚走下高椅,萧惟就端着酒杯颠颠地跑了过来,“陛下!臣想敬您两位一杯!”
宴书澈顿住脚步,笑着接过宫人呈上来的酒杯,“你大喜之日,我怎么会不给你面子?”
“谢陛下!”
看着萧惟一饮而尽,宴书澈意味深长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喝酒误事,你还是少喝些。”
萧惟乖乖点头,“臣明白......”
两人绕过萧惟,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
云逐渊牵着他的手,忽然说了一句,“他真的明白吗?”
宴书澈笑了笑,“当然明白。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小哭包可没有那么蠢,不过是找个理由与花愁亲近罢了。”
“他喜欢花愁那么久,忍了那么久,早就忍不下去了。”
云逐渊扬唇一笑,“所以他借着酒劲,将生米煮成熟饭。”
宴书澈:“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花愁对他的纵容程度,这小哭包以后还有不少好日子过呢......”
越想,宴书澈越想笑。
萧惟再怎么说也跟在他身旁很多年了。
虽然没学到什么东西,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耳濡目染,也算是聪明了些许。
拿捏住花愁,恐怕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也是最后一件聪明的事了。
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了余风。
宴书澈慢慢走到他身边,先抬手制止了他的行礼,“余风,你有没有想过成婚?”
云逐渊也看向余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也该找个夫人成家,找个人照顾你了。”
余风先是怔了一瞬,继而轻轻摇了下头,“属下不着急......”
“萧惟都马上满十九岁了,余风,你好像也快二十一了吧?”
余风:“是。”
“嗯...你不着急便罢了,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你的意愿。”宴书澈低声道,“你若哪天有了心上人,你便放心说,我们一定会成全你的。”
余风恭敬垂头,“是。属下若有心上人,一定禀告主子和夫人。”
宴书澈最后看了他一眼,和云逐渊慢吞吞地离开了。
......
西藩新历四年。
宴书澈靠在龙椅上,认真听着那些大臣的汇报。
“陛下,老臣以为,太子殿下已满六岁,该为太子殿下寻一位少傅了。”
今日殿内的汇报,都是围绕宴穹那个叫宴沉的曾孙子,也就是当今西藩的太子来的。
主要都是说,为宴沉找一位太傅,教他武功。
宴书澈当然不会反对。
他身子不好不能习武,但宴沉是有着宴家血脉的太子,必须好好学习武。
只是这太傅人选,实在难挑。
大臣们上奏了三个人选,请求宴书澈挑上一位。
一个是西藩的一位年轻将军,一个是某世家的一名有头有脸的侍卫。
再一个,则是个江湖中人。
论年龄,这个江湖中人是最小的,只有十七岁。
“这三人武功不相上下,朕实难选择啊...”
殿中又开始叽叽喳喳,吵到宴书澈有些烦躁。
于是他大手一挥,“举办一场比武大会,武状元便为太子少傅。”
这话一出,大臣们全部跪了下来,高声呼喊,“陛下圣明——”
很快,这场比武便操办了起来。
宴书澈闲得无聊,便和云逐渊一起坐在远处,看着比武场上众人的比试。
没想到这三人,第一个被刷下去的,是那个年轻将军。
他的招式多为战场杀敌所用,招招毙命,太过狠厉。
宴书澈首先摇了摇头,“不行。杀心太重,太子还小。”
那个冷面侍卫招式保留很多,虽然也有杀心,但能收敛住,倒也不错。
看着那江湖中人和侍卫打起来,宴书澈也打起了精神。
云逐渊将茶杯递到宴书澈手中,忽然说了一句,“阿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江湖中人,有些眼熟。”
宴书澈眨了眨眼,“太远了,看不太清他的脸。”
他喝下一口热乎乎的茶水,扭头问云逐渊:“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云逐渊敛眸,“叫...风听弦。”
宴书澈一怔,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风...听...弦...”
第233章 番外:宴宝X云娇娇·
比武场中的局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那个侍卫虽然武功很强,但却因为所习招式太过按部就班,毫无新意,愣是被那风听弦招招紧逼,就快逼到了围栏处。
宴书澈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我喜欢这个风听弦的招式。花样百出,见招拆招,很聪明!”
云逐渊也罕见地同意他的想法,“没错。江湖中人的武功虽然杂乱,但却能集百家之所长,有来有往,很不错。”
听到这话,宴书澈倒是好奇地问向他,“阿渊,若你与风听弦对打,你有几成胜算?”
云逐渊淡然道:“两成。”
宴书澈:“哈????”
云逐渊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只需要用两成武力,他就会落败。”
“噗......”宴书澈眉眼弯弯,“这么厉害啊?”
云逐渊有些不自然,“那不然?”
“阿渊,你的武功是谁教的?我一直很好奇来着。”
云逐渊缓缓开口,“郁飞教了些,其他士兵教了些,更多的,是和山间野兽厮杀出来的。”
宴书澈心头一惊。
他听说过在战场厮杀,在敌人间厮杀,你死我活之间锻炼出来的武功。
但和野兽厮杀,却是他没有想象过的。
云逐渊当年被流放的时候还那么小......
宴书澈心口发堵,急忙转移了话题,“阿渊,你觉得这个风听弦,做太子少傅怎么样?”
云逐渊直直地盯着场上的风听弦,嘴角一勾,“让萧惟来与他比试一番,若他能赢过萧惟,便让他做太傅。”
宴书澈:“萧惟应该不会连这个风听弦都打不过的。”
——话说得太早了。
萧惟的招式和那个侍卫如出一辙。
所以,他再次不敌风听弦,委屈的回房间找花愁哭诉去了。
宴书澈想笑,但还是将笑意憋了回去,“让这位公子休息片刻,晚些来觐见。”
宫人:“是,陛下。”
......
没想到,风听弦还没来觐见,倒是徐源先来找了宴书澈。
“参见陛下,”徐源年岁越来越大了,现在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老臣此次来,是想求陛下一个恩典。”
宴书澈略一思索,“徐老先生,您是想告老还乡吗?”
徐源缓慢地摇了下头,“陛下,老臣有一曾孙女,到了婚配年纪。”
“啊...你想让朕为她寻一位合适人家赐婚?”
徐源垂着头,“陛下,她有一心仪人选。”
宴书澈来了兴趣,“是何人?”
“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余侍卫。”
宴书澈“......”
“此话当真?”
余风这整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竟然还能引得当朝老臣的曾孙女青睐?
徐源:“是。老臣并不在乎余侍卫身家如何,只要两人感情好,便够了,老臣也好安心颐养天年。”
宴书澈微微蹙起眉,“老先生,此事朕不能答应你。”
“一来,那是逐渊的侍卫,理应他说了算。”
“二来,婚姻大事,总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徐源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是。老臣知晓,老臣这便告退。”
待徐源离开,云逐渊也正巧带着刚做好的糖蒸酥酪回来。
听完宴书澈一番带着惊讶的话,云逐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余风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可以成婚了。”
宴书澈拄着下巴,“但是余风好像并没有成家的打算。”
“他每日就是去监督监督侍卫们的训练,再检查皇宫内的守卫情况之类的,好像都很久没和萧惟喝酒了。”
云逐渊将瓷碗摆在宴书澈眼前,又递上精致的瓷勺,“阿宴,你有没有感觉,余风自从来了西藩,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些?”
宴书澈重重点了下头,“没错。他虽然一直蛮成熟稳重的,但这几年看起来,他脸上的表情都少了很多。”
——第一次见到余风的时候,还是在两人新婚第二日,准备去离国皇宫觐见的马车上。
那时宴书澈就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这个余风其实长相还不错。
和云逐渊的冰冷不同。
他是那种很正经的长相。
就是一看,这个人就是个稳重的男人。
浑身上下的气质,也是那种比较平和的正派气质。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余风为两人做事一直尽心尽力,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也不要一丁点儿赏赐,是个难得的好下属。
正因为如此,两人总觉得余风怪孤单的。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连萧惟都成婚了,余风也该像云逐渊说的,找个人照顾他了。
云逐渊看了宴书澈两眼,清了清嗓,“余风,你进来。”
余风乖乖从门外走了进来,在两人面前站定,“主子,夫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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