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序秋...正好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叫林槐之的哥哥...”
第132章 大醋精云娇娇
堂内瞬间安静了下去。
就连刚才还在抽噎的萧惟都止住了。
他搬着凳子,放到宴书澈身后,“少主您先坐。”
宴书澈看了他一眼,撩着衣摆坐了下来。
云逐渊站在一旁,声音极淡,“前段时间林序秋病发,是离景拿出了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宴书澈一惊,“你怎么当初没说?”
云逐渊:“忘了。”
宴书澈“.......”
“当时我并没有太关注这个,”宴书澈蹙眉,轻声说,“我只问了余风林序秋身子怎么样了,其他的一概没关注。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宫中,接风宴和离湛身上。”
云逐渊点了下头,“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被忽略了。”
听到这话,宴书澈扭头问向花愁,“这个消息,你还没有告诉林序秋吧?”
花愁摊了摊手,“还没来得及。如果顾淮之真的跟坊主有关系,我最好查清了再告诉坊主。现在说出来,也只会徒增坊主忧虑罢了。”
说完,花愁看了萧惟一眼,随手将怀中的一个小纸包递向他,“饿了吧,吃点儿东西。”
萧惟愣愣地接过布包。
里面是两个圆圆的小饼,闻起来很香。
萧惟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宴书澈简直哭笑不得。
他重重拍在萧惟肩膀上,“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个小哭包。”
云逐渊忽然冷哼一声,“真不明白。萧惟,你是怎么成为阿宴贴身侍卫的?”
萧惟抱着纸包,也不吃,就看着。
闻言哽咽着说:“因为...西藩...呜...在西藩,我的武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云逐渊一怔。
之前宴书澈说,他的身高在西藩算很高的。
萧惟的武功在西藩竟然也算很厉害的。
原来不是他们不行,是离国太强大,人也太多的缘故。
云逐渊闭上嘴,不再作声。
宴书澈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复又温声安慰着萧惟,“别哭了,有什么话,你就跟花愁说。”
萧惟:“呜......”
花愁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他犹犹豫豫地看向宴书澈,“宴少主,他为什么哭...”
“不知道~”
宴书澈笑着站起身子,“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再通知我们。”
“好。”花愁也起身,想送送两人,被宴书澈直接按回了凳子上。
“不必送,萧惟有话跟你说。”
花愁呆了呆,“是...”
宴书澈牵起云逐渊的手,拽着他往无双坊外走。
云逐渊一直臭着脸不说话。
直到两人顺着长街,越走越远。
宴书澈实在忍不住开了口,“这是往哪里的路?”
云逐渊:“城郊。”
“嗯?”
宴书澈一阵欣喜,“是要去看地吗?”
云逐渊的表情还是很不好,语气更是差的不行。
“看什么地?给你养牛羊吗?你那么关心萧惟,让他买地去啊?”
“哈哈哈哈...”
宴书澈顿住脚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怎么会有云逐渊这么搞笑的人啊哈哈哈......
不是买地又去郊外做什么呢?
明明是他在府中说可以像桑寄一样,把牛羊养在郊外的。
结果现在一吃醋,说话又开始不中听了起来。
不过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宴书澈笑到眼眶含泪,蹭到云逐渊怀里,继续笑。
云逐渊木木地伸手在他背上抚了两下。
“为什么要笑,哪里好笑?”
宴书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忍不住...哈哈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觉得云逐渊好可爱。
真的好可爱!
吃起醋来简直六亲不认!
但虽然不开心,该做的事一件都不落。
这应该是嘴硬心软?
云逐渊倏地转身,向着一旁的小摊位走了过去。
宴书澈诧异地看着他。
云逐渊走到摊位前,气压极低地说了一句,“有没有西瓜?”
看到他,摊贩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道:“有...有...”
随后,摊贩从身后的箱子中抱出来一个西瓜,递向他,“这是自家大棚种出来的西瓜,别的摊上都还没有卖的呢!客官好眼力!”
云逐渊依旧面无表情,指着一旁的碗说:“你把西瓜切好,籽剔除,之后再给我。”
摊贩:“...... 小摊没有这种业务啊客官....”
云逐渊啪的一声在摊位上砸下一块儿银锭,“够不够?”
摊贩盯着那块儿银锭咽了咽口水,“够...够了...”
宴书澈踱步走到他身边,歪着头看他。
云逐渊故意别过脸。
直到摊贩将西瓜切好,恭恭敬敬地呈到云逐渊面前,“客官,一共切了四大碗,小的帮您装上?”
“嗯。”
摊贩还特地拿了个食盒,将瓷碗端端正正地摆好,将整个食盒都给了云逐渊。
“食盒和瓷碗都送您了客官!慢走!”
云逐渊将瓷碗塞到宴书澈怀中,“笑那么大声,嗓子不干?”
宴书澈抱着瓷碗,再次笑出了声。
真的没办法。
云逐渊真的好好玩!
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么气人。
实则做的事又温柔又细心。
看到宴书澈乖巧地吃西瓜,云逐渊迈开步子,“慢些吃。”
宴书澈乖乖点头,跟在云逐渊身后,一口接一口。
现在是四月份,还不到西瓜完全上市的季节。
也难得能买到西瓜。
他倒是很久没吃新鲜的西瓜了。
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来。
等云逐渊发现的时候,宴书澈已经抱着食盒,将里面剩的三大碗吃的就剩一碗。
——然后刚才的散步就白散了。
云逐渊一脸无奈,拿过他手中的食盒,“我抱着你走。”
宴书澈巴巴地看着他,闻言开心的不行。
他肚子真的好撑。
被背着压到肚子可能会更难受。
于是云逐渊将人环抱了起来,继续臭着脸,往郊外走。
宴书澈窝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
他凑上前,在云逐渊唇边吻了一口,“我困了......”
云逐渊神色松动了不少,却还是硬邦邦地说:“睡。到地方我再叫你。”
“好~”
宴书澈缓缓阖上眼睛,忽然又小声说了一句。
“阿渊真好.......”
云逐渊募地一愣。
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第133章 萧哭包和花花
两人走后,萧惟和花愁在无双坊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
花愁实在不知道萧惟想说什么,只能等。
萧惟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盯着花愁。
最终,还是花愁先开了口,“萧惟...你有话说?”
萧惟浑身一抖,竟然下意识地摆手,“我不是!我没有!”
花愁轻笑了声,“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受得住。”
萧惟一愣,“不应该是我受不受得住吗?万一你拒绝我呢?”
花愁惊讶地看着他,“拒绝什么?”
萧惟倏地垂下头,咬了咬嘴唇。
花愁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
他扬了扬漂亮的眉毛,“萧惟...你究竟想说什么?”
听到花愁开口,萧惟又紧张了不少。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跟机关枪似的突突说了一堆。
“我我我!我之前以为你是女孩子!想过求少主为我和你赐婚!但是后来发现你是男子,我就退缩了也犹豫了!”
“但是你离开云府到现在已经好长时间了!我每天都很担心你!但少主不发话我也不敢来看你!这次好不容易有时间来找你!可你又很忙!”
花愁瞪大眼睛:“等等.......”
萧惟一股脑全吐露了出来,“反正!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是男子也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在意!”
花愁:“你刚才说什么?”
萧惟“.......”
他不敢相信道:“你没...听懂吗...”
“我听懂了,”花愁端正坐姿,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你说想让宴少主为我们赐婚,是不是?”
“是....”
“你喜欢我。”
萧惟猛地红了脸,嗫嚅着说:“是...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
花愁愣了好一会儿才露出笑容,“这样啊...”
萧惟紧张的完全不敢抬头。
花愁停顿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萧惟鼓足勇气开了口。
“我在想,你今年多大?”
萧惟抬头,迷茫道:“马上满十七岁了...”
“可我已经二十一了。”花愁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太小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能不能相信。”
萧惟霍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没有跟人表白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反正!我都说完了!怎么想!还是看你!”
“啊...”
花愁起身,站在他对面,笑着说:“我可以答应和你在一起,但是在你十八岁之前,我不会碰你。”
萧惟呆住,“哈?”
“下不去手,”花愁佯装无奈地说,“虽然你比我高上那么一点,但你年纪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回,是萧惟愣住了。
他紧紧盯着花愁清秀的面容,内心不停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花公子答应了...他答应了!
萧惟激动到手都有些战栗。
“你...真的...”
“这还能有假?”花愁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拭在萧惟的额间。
那上面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当初以女儿身见人,是为了隐藏我的身份。现在那个江洋大盗花愁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是无双坊的花公子。”
萧惟呆呆点头,“我不怪你...”
“其实我也喜欢你,”花愁轻轻牵过他的手,小声说,“本想等你长大,再告诉你。但没想到你会先说出口。”
花愁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后,嗓音低沉悦耳,“这段时间我也很累...小家伙,我想抱抱你...”
萧惟呼吸一滞,本能地将人搂进怀中。
花愁满足地闭上了眼。
还没等说话,他忽然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压抑的啜泣声。
颈边也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滴落。
花愁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还哭了?”
“我...呜...”萧惟将人抱得紧紧的,边抽泣边说,“我就想哭...你不用管我...呜呜...”
花愁勾着唇角,没再说话。
还真是个小孩子。
说哭就哭,还不准人问。
倒是蛮可爱的。
......
直到亥时,宴书澈和云逐渊才从郊外回来。
正巧,萧惟也从外面两步蹦了进来,将宴书澈吓得一抖。
黑漆漆的,他还以为从哪跳进来只僵尸。
看到宴书澈,萧惟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少主!属下回来啦!”
宴书澈盯着他看了几眼,也笑了,“看来我们的哭鼻子小侍卫,成功追到心上人了?”
萧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乐,“少主您莫打趣属下了.......”
宴书澈还想说话,却被云逐渊拦腰抱起,直接走向了卧房。
连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萧惟茫然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怎么云督主今天的脸色这么差啊...
让人看着都害怕...
萧惟抖了抖身子,回房准备吃食去了。
第134章 中毒
后来,宴书澈哄了云逐渊很久,云逐渊才不吃醋。
至于用的什么方法...
云逐渊还记得那晚上,某小娇气包想尽办法哄他的模样。
那晚,云逐渊的衣衫都不是用手脱的。
宴书澈跪在榻上,红着脸,叼着他的衣衫一角,眼中弥漫着水蒙蒙的雾气。
那一刻,云逐渊觉得心里什么不悦都没有了。
他从来就没有办法拒绝宴书澈。
宴书澈无论说什么,他都愿意听。
做什么,他都愿意随着他。
于是宴书澈,足足躺了四天。
清晨,他盯着头顶的帐幔,咬了咬牙。
再也不撩拨云逐渊了!
可是是他主动的,又没地方说理去!
只能将一腔气恼发泄到云逐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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