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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古代架空)——鸭妈妈

时间:2024-01-25 10:18:57  作者:鸭妈妈
  他跟哄孩子似的,拉开我的手以免我又去掐自己,他搀着我的胳膊说我什么破毛病,嘴里叨叨着却扶得格外小心。
  李胤还想说点什么,抬头间恰好看见一身便装的焰丹,李胤惊讶,焰丹则抬手让他悄悄退下去。
  其实李胤明里暗里跟了这一路,确实是焰丹的意思,小县城一事他晓得李胤有分寸不会让我出事,也恰好借个由头把那不作为的鼠窝给一锅端了。
  出了宫,在外头生存也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到底在皇城长大,锦衣玉食惯了,不知柴米油盐的珍贵,不知游荡江湖也需要填饱肚子,光买一座宅子就把我带出来的银票花的七七八八,剩余用来添置的碎银子很快就能见底。
  没人告诉过我这些。
  焰丹至始至终都放心不下,他那句小没良心的话,更像是带着纵容的口吻,透着宠溺与无奈。
  迷迷糊糊中身边已经换了一个人,焰丹扶着我半倚在他身上,我还不知是他,就闻着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熟悉,眯着眼睛往上这么一挑,酒似乎都醒了半截。
  “怎么是你?”我说话都要不利索,“做梦不成……”
  我要捏自己一把弄清是不是在做梦,立马被对方握住了手,他挽起我的袖子检查上边一块块掐痕,指腹轻轻摩挲淤青,一张脸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抿着嘴唇。
  “你总是这样……”我责怪道,“我都不晓得你心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要选秀女,还来找我做什么?”我眼睛里又起了雾水,声音哽咽,自言自语道,“你去做你的皇帝吧……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多潇洒……我都羡慕……”
  焰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缩缩脖子,心虚地挪开目光:“别这样看我……”
  “你在意?”他问。
  “我不在意……”我怕他不信,解释地说:“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别套我的话……”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你在意。”
  他说的太过于坚定,我愣了片刻,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焰丹捉着我的下巴不让我再躲开他的目光,两人则在灯火下互望,他这回像是笃定了什么似的,却不好把我逼得太紧,我抓着他的手让他松开,焰丹没说什么,配合的松开了手。
  我垂下眼帘,小声嘀咕:“不信算了……我才不在乎……”
  这话仿佛自我催眠,说给自己听的。
  焰丹托着我的手看,上边的皮肤白,衬的淤青刺眼,他神色微变,开口道:“多大的人了。”
  焰丹的眸子里映着火光,而那火光里透着我的影子,他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看,本是淡漠严肃的脸,在这暖色灯火下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将我一把抱起往屋里走,说我醉了,早些睡下,将我抱到床上替我掖好被子,自个儿却坐在床头未走。
  我闭上眼睛眯了会儿,酒醒了几分,再睁开时发现他还在,两人谁也没说话,我望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发呆,鬼使神差地,我问了句:“你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
  焰丹沉默不语,我不满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赌气似的:“不说算了……”
  我掀被子把自己捂紧,逃避一般想躲开那道审视般的目光,过了半晌背后响起他的声音,异常平静。
  “你想我怎么回答?”
  这回换我不吱声,许久后他又说,赫淼,你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
  说完他放了个什么东西在床头,等我探出脑袋往外瞅,焰丹已经没影,床边放的是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我记得,从前在赫国焰丹给我防身用的,后来我随身带到獠国,可我走的时候又刻意把它留在宫里,想走的清净。
  我不明白,焰丹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那匕首,脑子想着方才焰丹说的话,迷糊中睡到天亮,陡然被一阵慌乱的敲门声吵醒,睁开眼外边天光大亮,我随手将匕首塞进怀里起身去开门,只见李胤一脸焦灼,说昨夜回宫的路上,陛下中了埋伏生死未卜,连夜赶来的精兵正满城上下寻人呢!
  李胤瞧我听完不为所动,自然晓得我压根不信他说的话,他拿出一条吊坠给我看,吊坠的绳子断了一截,上边还有干涸的血渍,我将信将疑地接过吊坠,看了看李胤,又看了看躺在手心的坠子。
  “你怎么没去寻人?”
  “怎么没去!”他道,“我带着人马挨家挨户搜,山林的位置也派人去看了,只在路上捡到这条坠子,就知陛下遇难,哪能不急!”
  我说:“既然你们都寻不到人,跟我说又有什么用?”
  “你不担心陛下安危?”李胤直言道,“我记着昨夜喝酒,你可是喊了陛下的名字呢,你分明是想他的!”
  我眼神闪躲,手心握紧吊坠,仿佛被人戳穿了心思,立即就要把门关上,李胤一手挡在门边,被夹疼了也顾之不及。
  “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自然不信,我要是信了,我就是傻子!
  李胤这回却真的急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同我说谎:“圣上失踪这种大事岂是臣子能随意拿出来儿戏!”
  “陛下许多事情想必你不曾知道吧?”他说,“殷傅和敏王这俩货色本就是喂不熟的狐狸,陛下早就有除掉他们的心思,殷傅一死敏王那方必然骚动,这次陛下忽然失踪生死不明,肯定就是敏王搞的鬼!”
  “如今我与你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陛下若真……”他顿了顿,握紧拳头,似是不愿说出不吉利的话。
  我抬头对上李胤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禁默默惊叹焰丹的心腹确实是个难得的忠臣,李胤兴许没撒谎,可焰丹也不是好对付的主,他在赫国忍辱负重那些年我最为清楚,此次挺风走险,不知又要跟敏王玩儿个什么局。
  我将吊坠塞进怀里同匕首放在一起,怼了怼李胤的胳膊,问道:“之前客栈里我听到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李胤立马道:“假的,后来我去问陛下,陛下说故意放出的消息,就是想让你吃醋!”
 
 
第52章 赫家
  赫家是城中有头有脸的大户,名声在外,都说能跟赫家攀上关系,不论是从商还是行走江湖,都是旁人此生修来的福气。
  回回听到这儿我都想笑,什么狗屁福气,我这满肚子怨气还没处发泄。
  赫家看着高门显贵,有谁知道这偌大的宅子里,藏了多少阴暗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有谁晓得赫家的小公子,是被人夜里偷偷推进池子里淹死的。
  启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死了,睁开眼的一瞬立马起身跑去打算找我爹,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一个人站在路中央说了好些话,他像没听见一般,周遭的人没有一个搭理我的,我只以为这宅子里的人瞎了眼,有心想包庇潇氏那心狠歹毒的贱妇,后来才发现,我竟走不出眼下这一方天地,我出不了赫家大门。
  直至天上下起小雨,雨水穿过我的身体落在地上,我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他们不理我,是他们压根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
  我如今化为被困在赫家的怨鬼,真真成了飞不出牢笼的鸟儿……
  我霎时觉得心头凄凉,我死了,我娘得多伤心。
  我到她的院子去看她,就见着我娘坐在亭里,手中拿着我生前的东西,成日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不过几日便病下不能起身,整夜整夜发热。
  我爹来看她,也只是安慰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我娘泣不成声,要他查明真相,可我爹三言两语说是意外,就想将此事翻了篇章,要我娘好生养着身子,莫要再胡思乱想。
  我娘趴在床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爹离开的身影,外头下着蒙蒙细雨,她就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里。
  下人要扶我娘躺着,她跟没听见一般,眼里尽是失望和悲戚,她自言自语地盯着门口的方向,说那日夜里,潇氏的儿子就跟淼儿在一起,不论意外与否,亲兄弟之间竟然能见死不救,分明故意为之。
  “你心知肚明,却装作视而不见……”
  我娘掐紧被褥,额头青筋凸起,情绪难平:“可为什么……”
  “淼儿活着的时候,你也待他极好,为什么对他的死如此冷漠?为什么……”
  我看着我娘几欲晕厥的模样,心疼极了,我真想让她知道,我就坐在床边,就在她身边,唤她娘亲。
  我也想哭,我却掉不出一滴泪水,我摸摸自己的脸,心中茫然,原来鬼是没有眼泪可以流的。
  我跟到我爹面前,想看看此时此刻他是何表情,他立在雨中一言不发,任由雨点打在他身上,眼中黯然。
  似乎只有一瞬间的难过,他便抬脚走了。
  我没再继续跟上去,我回到我娘屋里,一抬头瞧见桌边铜镜里的自己,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脸上浮着诡谲的黑色暗纹,双目猩红,满脸怨气与不甘。
  后边赫家开始闹鬼,弄的人心惶惶,潇氏被吓得不轻,赫宣也提心吊胆,说夜里,从镜子里看见七弟了。
  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是没道理的。
  连着几日我天天去赫宣房里吓他,我虽不能直接让他看见我,但我发现我能借用一些其他的东西,叫他看见我狰狞可怖惨死的模样,有时候是从镜子里,有时候是从洗脸的水盆里,连着数日赫宣活生生被吓病了。
  我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趁着他熟睡,我进到他的梦里化成厉鬼的模样,又将他从梦中惊醒,召来一阵风,掀开他屋内的门,赫宣眼中尽是惊恐,嘴里念叨着七弟回来了,七弟回来了。
  潇氏抱着他的儿子唤了半天,赫宣神志不清,错将潇氏认成我,猛地把潇氏推开跑了出去,他在往池子的方向跑,下人没拦住他,他跑到池子边,冲平静的水面大吼道。
  “你别以为我怕你!我赫宣什么都不怕!我不怕!你有本事就来索命!”
  “——啊有鬼!有鬼!”赫宣连连后退,像是从这池子里瞧见什么似的,前一刻因恐惧胡乱吼出的话,立即变了一番姿态,哆嗦地抖着身子往后缩,“我没害你……我没害你……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他这发疯的样子把宅里的人都引了过来,潇氏眼角都红了,她刚要上前又被赫宣推到一边,我爹当众打了赫宣一巴掌,指责他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潇氏跪下为自己的儿子求情,周遭的下人都害怕的不敢靠近赫宣,生怕他会发疯伤人。
  我飘在池边上方,看得笑开了花,巴不得闹得更凶些才好,看他们乱成一锅粥我心底觉得痛快极了,最好把赫宣活生生吓死算了,让他那虚伪的娘,也体验体验丧子之痛。
  我本笑得很开心,可收到五哥的目光时,我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五哥站在不远处,望着水面上的方向,像是看见了我一般,可很快他眼底又变得迷茫而哀伤,他定是借着月光,某一瞬看见了我,但是这样的时刻不能维持太久,他兴许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人死不能复生,他或许以为都是他的错觉罢了。
  我则藏到别处躲了起来,我不希望五哥看见我化为怨鬼狰狞恐怖的模样,一定难看极了,想必这吃人的宅子,除了娘亲,最担心我的就是五哥。
  赫宣这一病,就不成气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心惊,潇氏叫的什么破道士,也是个装腔作势的玩意儿,不知道在赫宣门口泼的一滩什么血,在他屋里念经,神神叨叨完潇氏给道士塞了许多银两,以为这样做能让赫宣心里踏实些,殊不知那道士就是个糊弄人的骗子。
  可潇氏如今只在意自己的宝贝儿子,不信都得信。
  我倚在门旁看了看那滩血,自言自语道:“怎么是鸭血……”
  “不如给我做碗鸭血汤来的有诚意些。”
  等那假道士出来,我故意踢去一个石子拌了他一脚,他摔了好大的跟头,额头青了一块,我在他后边笑,假道士听见我的笑声,他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害怕得看了一圈四周,立马抱着钱袋子灰溜溜地跑了。
  自此赫家闹鬼的消息人尽皆知,我爹很是不悦,对潇氏也不如从前那般,可毕竟潇氏的背景不可动摇,我爹顾及这层关系,只得找个忙碌的借口冷落了她。
  我爹真是一点也没变,赫家的颜面,他的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我坐在墙头面无表情地往下望,赫家的人来来往往,跟往常没什么不同,没人敢再提我的名字,没人敢再提闹鬼这件事,但凡触了我爹的逆鳞,下场就是死。
  啧,真是伪善,人前我爹可不是一个冷血之人,赫家还真没他就不行了,多可笑。
  再后来,赫家被带进来了一个人,那人名字是我从下人的闲言碎语中听来的,叫焰丹,据说是焰家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焰家上上下下数二十来人全部惨死家中,只有大公子焰丹侥幸活了下来,我爹在外以仁爱为名,自然将焰家大公子带回家中,美名其曰,照料好焰家唯一的血脉。
  而事情并非如此,焰家灭门案正是我爹所为,留下焰丹把他关在赫家这座牢笼,不过是灭门后发现还有活口,为满足我爹一己私欲,留这么一个不可能翻身的人,干脆带到身边折磨致死,焰丹压根无法活着走出焰家大门,他若真死了,赫家再说他因思念成疾,仇恨在心,病死的。
  病死,多好的理由。
  我夜里在后院里看见他了,模样长的真是好,我从没见过有人生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不仅是那双眼睛,这人哪儿哪儿都好看,只怕是我这辈子见过生最为英武俊郎的人。
  可惜了……
  我靠在树边直勾勾地盯着他打量,他正坐在树边为自己受伤的腿上药,我瞧了瞧他那张不凡的脸,又瞧了瞧他身上狼狈的血迹,惋惜地说:“你要是死了,就得陪我在这宅子里当厉鬼了。”
  我自认为这话好像听起来不错,哪知这人忽然抬头瞅了我一眼,我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瞧,他方才的动作那么自然,就好似听见我说的话,看见了我的人一般。
  这回换成我见鬼的表情,好奇地蹲下来瞧他,故意凑近了,露出十指尖锐的指甲,一副可怖的模样贴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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