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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啊,美人老婆天天撩我(穿越重生)——酹月

时间:2024-01-25 10:31:49  作者:酹月
  池知渺从长街那头奔过来,“另外两个呢?我看酒店没有人!”
  思及池知渺的情况,谢淞寒没多说,“打个电话问问。”
  “噢噢。”
  池知渺给韩深拨过去。
  这次接通得很快,对面可能就靠这通电话拯救。
  “喂,哥哥们,你们在哪儿呢?”
  韩深和宋怀澈刚吃完饭,两个人不认识似的,吃饭隔着十万八千里,从餐馆出来。
  “在……我瞅瞅。”
  韩深扫视四周,“在镇上的博物馆附近。”
  池知渺:“哦哦哦,那我们过来吧,顺便进里面转转。”
  打开地图,他们这儿离博物馆不远,就两条街的距离,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谢淞寒:“晚饭吃了?”
  “在飞机上吃过了。”池知渺感动,“哥你竟然关心我!”
  谢淞寒勾了下柏钰的手。
  “不,只是想打发走你这个电灯泡。”
  池知渺:“……”
  小镇博物馆在八点前闭馆。
  还有一个小时。
  规模不大,参观够了,陈列的多是当地挖出来的一些古物。
  他们几个到时,韩深和宋怀澈两人在博物馆门前一左一右地守门。
  各自低头玩手机,但玩没玩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街上人不多,谢淞寒牵着柏钰过去。
  “能请你们当守门石狮子,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两个人几乎是同步放下手机。
  可以看出都备受煎熬。
  韩深:“哈哈哈哈哈哈。”
  宋怀澈暗骂:“傻逼。”
  池知渺没看懂他们的操作,先给博物馆外观拍了一张。
  “哎呀,快进去,身份证都带了吧——”
  池知渺首当其冲。
  这个点,来参观博物馆的基本没什么人。
  池知渺对历史痕迹都感兴趣,参观过不少博物馆,进去就和脱缰的野马一般,差点跑不见了人。
  展览柜里多是一些挖出来的许多年前的生活用品,贵重文物都送到了省博物馆,剩下都是陶瓷碗、粗布衣物、竹筷等等。
  谢淞寒和柏钰牵着手,氛围旁人难以融入。
  想和他们一起走的宋怀澈放弃了。
  两边都是折磨。
  “所以你是后来才到的江南?”谢淞寒说。
  二人路过一个个展览柜。
  “嗯。”柏钰颔首,“母亲带我来找父亲,就在江南,找到时他富甲一方,家里已有多个美妾。”
  又是听狗血故事的即视感。
  谢淞寒判断他是不是在给自己念话本。
  柏钰下一句:“于是母亲杀了他,挖出他的心给那些美妾看,她们都吓跑了。从此我就是那座宅子的主人。”
  谢淞寒:“??!”
  玩真的啊!
  任谁都猜不到当年的江南首富是这么个发展史。
  “原来这就是欧亨利式结局。”
  柏钰哼笑,“我们异族人不讲道理,遭遇背叛,自然是先解决背叛的人,再找一个就是。”
  谢淞寒感谢当年没有受他蛊惑选秀的自己。
  “我们肯定不会……”
  “几位哥哥,快来看,镇馆之宝——”
  池知渺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几人闻声而去。
  池知渺说的镇馆之宝,就是一个缺口的酒坛。
  不知用的什么清洗方法,坛身竟然比其他古物洁净,上面依稀有龙凤图案,但因长时间埋在地底,坛身有几道裂纹。
  池知渺念上面的介绍。
  “陶瓷酒坛,1987年自小镇出土,原由当地富商翻修家中庭院挖出,经专家鉴定,酒坛距今至少有两千年历史,初步判断埋于大胤时期……”
  柏钰隔着展览柜注视酒坛。
  谢淞寒蓦然猜到什么,猛地看向他。
  池知渺念完,猜测道:“我记得古代有埋女儿红的习俗,会不会这坛酒就是?”
  韩深接话:“那怎么没被挖出来?”
  宋怀澈随口扯道:“死了吧。”
  过程全错,答案对了。
  柏钰平静开口:“这是当年本地的习俗,在女儿出嫁前在家里埋下一坛酒,等三四十年过后,夫妻双双衰老,再挖出这坛酒对饮,与当年成婚那天的喜酒味道相较。
  如若是同样的甜与烈,那他们的婚后生活一定如想象般美满。”
  他开口时,几人都望着他。
  池知渺提问:“可古代埋了几十年的酒真的好喝吗?”
  韩深嗐了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是酒的味道吗?如果夫妻生活美满,那他们吃什么都是甜的,就像当初成亲的喜酒一样。”
  如果生活是苦的,那酒自然也是苦的。
  要不怎么说最甜的酒是喜酒呢。
  池知渺大悟:“真的耶。”
  宋怀澈:“……可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习俗?”
  如果是风俗习惯,应该传下来才对。
  柏钰讥诮一笑。
  谢淞寒道:“可能能做到婚姻美满的人家不多吧,大家后来发现挖出的酒都是苦的,自然不会再埋了。”
  于是这个风俗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到现世,几乎没有人听说过。
  -
  从博物馆出来,天色已然黑尽。
  几人行走在诗情画意的青石板上。
  路灯全都亮了起来,一盏盏亮如星昼,像挂在烟火人间的月亮。
  “这种知识进入脑子的感觉太让我着迷了。”池知渺张开手臂,拥抱晚风。
  “真想在江南定居啊!”
  许多人都想在江南定居,有的永远留在江南,有的拾上行囊奔走远方。
  他们都没反驳她。
  这块土地对谁都有吸引力。
  身处其中,远离大城市的纷扰,在烟雨黄昏中听雨打芭蕉。
  谢淞寒握紧柏钰的手,二人走在后面。
  “你想在这里定居吗?”
  这里曾是他的家乡,当初他让人被困皇宫,如今是该还他选择的权力。
  盈盈灯光映在柏钰眼底,语气轻快,“我只在有你的地方定居。”
  谢淞寒微怔,忽然明白了。
  柏钰对他的爱从来不比他的少,他不常挂在嘴边,行为里却满是依恋。
  他不在意住哪儿,只在意那个地方有没有谢淞寒。
  柏钰曾经历过失去爱人的痛苦,那是上千个无法熟睡的昼夜,夜半惊醒的次数不计其数,是再到他们待过的地方都会出现幻觉的程度。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
  没有说出口的爱,就像没有等到那个三十年的酒,如今都在千年后重见天日。
  我爱你,如你爱我一般爱你。
 
 
第82章 番外:深澈(一)
  “宋哥!快来抬走你家韩深——”
  “他喝醉了!说什么都不让人碰,赶紧把他带走吧!!”
  旅行回来后,日子回归寻常。
  宋怀澈去公司的次数多了起来,换在以前,家里老爹嘴皮子磨破了都叫不动他。
  临近下班,宋怀澈接到某位狐朋狗友的电话。
  他一手扣住鼠标,顿了顿。
  “找个车把他送回去。”
  对面:“他不走啊!犟得跟头驴一样,只有你的话他才听了。”
  宋怀澈反问:“为什么只听我的话?”
  “??”对面一头雾水,“这不是公认的嘛!有时候寒哥都叫不动他,就你的话他屁颠屁颠跟着你走了。”
  “……”
  宋怀澈不去深究心底的异样,深呼吸一口气。
  “地址发我。”
  依旧是常去的酒吧。
  宋怀澈其实不太喜欢酒吧的氛围和味道,但韩深常来,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他只能跟在身边收拾烂摊子。
  每次来这儿都要拖个醉鬼回去。
  进来后,喧闹的重金属音乐如热浪般扑面而来。
  角落卡座。
  “嘿!深哥!快看谁来了!”
  有人推了下韩深。
  沙发上,韩深长腿长脚地占据整个沙发,身上盖着件外套。手臂挡在脸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大片胸膛,放荡不羁,浑身都是酒气。
  他不耐烦道:“滚,别烦。”
  宋怀澈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注视了他几秒,才屈起膝盖碰了沙发那人一下。
  “回不回去?”
  听到声音,沙发上的人影动了动。
  随之拿开手臂。
  韩深确实喝了不少,半阖的眼睁开,迷蒙的视线过了半天才聚焦在宋怀澈身上。
  “…回去。”
  韩深吃力地坐起来,“你扶我。”
  宋怀澈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手指微动,终究没有别的动作。
  “腿断了?”
  “嗯。”韩深好说话地应,“没有你扶,起不来。”
  宋怀澈:“……”
  明明前面二十多年他都是这样耍赖不讲理的性子,为何现在会不自在。
  不想和醉鬼说太多,宋怀澈一手拎过他的外套,一手扶他起来。
  “走了。”
  背后的人招呼:“慢走啊宋哥!”
  “韩深要是不听话就给他扔垃圾桶!”
  出了酒吧,一股冷风袭来。
  吹得宋怀澈都清醒不少。
  他扶着韩深,这人像是故意的,半个身体都靠他身上,身体滚烫的热量从单薄的衣物传递到他手上。
  自那晚过后,他们再没有这样近的时刻。
  到车边。
  宋怀澈拉开车门,“上车。”
  韩深盯着后座半晌,突然道:“我要吃棉花糖。”
  宋怀澈额角一跳,“我吃你大爷。”
  韩深耍赖似的,“我就要吃棉花糖。”
  宋怀澈忍住揍人的冲动,“拳头你吃不吃?给你包上香菜?”
  醉酒的人反应都要慢几度。
  许是察觉到危险的靠近,韩深不作妖了,老老实实上车。
  宋怀澈上车对司机说:“回去。”
  他们两个当初买了对门的大平层,一楼就他们两户,多数时间都住那里。
  但这些天宋怀澈回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车内音乐开着,放到了周董的双节棍。
  韩深听了几句,又道:“我要听海绵宝宝。”
  宋怀澈不惯他臭脾气,“听你妈。”
  韩深心痛捂住心口。
  “宝宝,你让我感到陌生。”
  宋怀澈:“?!!”
  他被这声宝宝雷得不轻,整个表情都到了失去语言程序控制的程度。
  “你特么——”
  宋怀澈耳朵微红,把他的外套摔在他脸上,恨不得捂死他算了。
  “别瞎叫,闭嘴!”
  韩深被一外套捂瘫在车座,坐姿呈死鱼状态,好半天都没动静。
  宋怀澈以为这一下真打到他命门了。
  晕过去了?
  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宋怀澈疑窦丛生,但禁不住良心的谴责,等了许久,底下连呼吸声都弱不可闻。
  他终于没抵住,掀开盖在韩深脸上的外套。
  下一秒。
  韩深朝他做了个鬼脸。
  “ Surprise!”
  宋怀澈:“………………”
  他一脚踩下去!
  那一刻。
  韩深的惨叫甚至盖过了九儿的高音。
  -
  到小区楼下。
  宋怀澈这次没扶酒鬼,下车就走,按照往常身后会自动跟人。
  但今天他走了几步,后面都没动静。
  宋怀澈停下脚步。
  往后望去。
  韩深撑在车窗上,脑袋露出来,就这样带点委屈带点难过地望着他,仿佛一只被主人抛下的大型犬,不哭也不闹,像一场笃定先走的人会回头的豪赌。
  宋怀澈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敲了下,心湖泛起酸胀的涟漪。
  他又走回去。
  敲开车门。
  “不下车等我请你?”
  韩深笑起来,若是有尾巴肯定摇上天了。
  他推门下车,跟在后面。
  “来了来了。”
  宋怀澈眼里染了点笑。
  恍然间他以为他们的关系没有变,仍如前面二十几年那般,友情坚不可摧。
  或许真的可以只把那当成一场意外。
  宋怀澈自认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喝多了的人总是走不直,走一步歪两步,没一会儿就落后宋怀澈一大截。
  没办法,宋怀澈只能再搀住他。
  到达楼层。
  宋怀澈让他开门,“按指纹。”
  韩深低头凑近门锁,拿鼻子触动指纹感应器。
  “你傻逼吗。”宋怀澈扯他后去,“让你用手。”
  韩深伸出一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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