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握紧了拳头。
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和他有了可以接近的机会,好不容易…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陈浪咬紧牙关,控制自己绝对不能动他一分一毫。
对他又爱又恨,心酸不能自已。陈浪在脑子里过一遍他们的七年,发现自己悄然间落下了眼泪,砸在深色裤子里不见踪影。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那一刹那的念头,触碰了感情底线。几年的风流快活,要让他用一生去还债。
猫在旁边安静地蜷缩睡着,陈浪年轻的时候就想,徐韵安静的时候像一只乖巧白猫,讨人怜惹人爱。
徐韵曾作为一个alpha,有着alpha的脾气,但他的性格,他的身体,他的不为人知的事,陈浪觉得不像,这才是他年轻时最喜欢徐韵的一点。
成为一个可以人人遗弃的omega,陈浪打心底里有些看不起他,认为一个omega软懦无能,没什么屁用,什么都不能干,重一点的活都要喊疼。但他对徐韵的情还在,所以把一点点偏爱给了他。
陈浪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弹起来,走过去打开门,是他想了七日七夜的人。
他被淋湿身体,穿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菊,像是刚刚参加完葬礼。
“猫呢?我的猫去哪儿了?”他红着眼睛,像受了莫大委屈,不想让眼泪流出来,死死咬着下嘴唇。
陈浪抚摸着他被咬得鲜红的嘴唇,吞下口水,觉得他可爱极了。抱着他的肩膀脱下他的西装外套,不紧不慢地说:“在这,睡着了。”
徐韵这才松下大口气,忘了自己身处谁家,问陈浪能否在这里洗澡。
“当然,需要给你拿换洗衣服吗?”
“好。”徐韵有气无力,身心俱疲,尤其是刚刚经历一场伤心事,他实在累得骨头都不想再动。
陈浪私心想给他拿自己的,最后手一转还是拿了适合他的尺码。
“谢谢。”徐韵向陈浪道谢去洗澡。陈浪神经质地拿起他脱下的外套,浸润了雨水,充满了香味,仅是闻一下,他就控制不住为他痴迷勃起。
正好,不用徐韵给他口了。
徐韵惊喜地发现这里有浴缸,陈浪还十分体贴地给他放好了热水。
温暖包裹着他,驱散他四驱的寒冷,但难过去不掉。
他爸死了,唯一在世的亲人,就这么撒手人寰,离他而去。他在老家那边难过了很久,刚过头七没多久村里的人便催他回去,说是太伤心了不好,节哀顺变,他爸的后事他们给他处理。
从他小时候开始,村里的人一直都对他很好。他信得过他们,给他们道谢就孑然一身走了。
徐韵试图把脸淹没在水里,把泪浸没在水中消散,有人把他拉上来,然后就是粗鲁地接吻,把他的舌头嘴唇都咬得通红,把他吻得脸上飞上粉红。
“谁叫你这样做的?你是不是想死?”陈浪扶着他的后脑勺,眼神死死锁住他。
徐韵微微点头,陈浪改抱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话:“很难过对吗?做爱就不难过了。”
徐韵一愣,才发现陈浪进来什么都没穿,现在还在用他粗大的鸡巴磨蹭他前面的阴蒂头。
他从十几岁就会用喷水的花洒冲下面的阴蒂头,过了十年,他还是感觉很痒很敏感,徐韵摇动着身体想要推开陈浪。
陈浪扶住他的腰,“小心点,别滑倒了。后面有扶手。”
徐韵才发现这里竟然还装了扶手,他纤粉的手指弱弱地抚上铁制扶手,冰冰凉凉的,惹得徐韵手反射性一松。
这个人…细心得让人可怕,从高中时期便一直如此。
陈浪不断亲着他的背和肩膀,“洗完澡了吗?你身上好香,是橄榄枝的味道…”像是亲不够,陈浪还用舔吻的方式让徐韵动情。
“唔…别…”他能感觉到陈浪又放出信息素,淡淡的,如果不仔细闻根本闻不见。但就是这股若有若无的劲儿,才更勾人。
一切水到渠成,陈浪粗喘着拿起一旁的沐浴露,嘴里不停对徐韵说话和他调情:“用自己的信息素给自己扩张,香不香?”
“香…唔…”冰凉的液体注入他体内,他刺激得低声尖叫,抓着扶手撅起屁股,让陈浪欲罢不能。
“小韵的屁股好白,我都忍不住想干死它了。”他在徐韵屁股上留下一吻,咬下一口,用脸蹭着徐韵的屁股。
“哈…别蹭了…”徐韵害怕滑倒,手不能松开扶手,只能用脚踢他,反被陈浪握住脚踝舔吻脚指头。
“不要…好痒…”徐韵已经无意识呻吟,陈浪放过他,用鸡巴蹭几下穴口就戳进去。
“啊——嗯唔…”徐韵被陈浪吻住,甜腻呻吟被吞入腹中,只有泄出的嗯哦声,也足以让人十分绅士地勃起。
不知是不是双性的原因,徐韵的叫床声和女孩子很接近,但是比女孩子的娇喘好听多了。陈浪和他做爱的时候最喜欢听他被顶到受不了时候的叫声,叫得比女孩子还媚还尖。
“不可以…太快了…啊哈——”徐韵的身体往前顶,胸前的肉微微摇晃。是后入的姿势,进入得很深,深得几乎要了徐韵半条命。
“宝贝喜不喜欢哥哥的鸡巴?”
“喜欢…唔…”他又被人吻住,口水都兜不住。
“宝贝我也喜欢你。”陈浪大力用自己的胯骨拍打着徐韵的屁股,浴室里是淫靡的肉体碰撞声。
徐韵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和陈浪联系,不应该和陈浪同处一室,更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做爱。
可是他顾不得,他的信息素勾引着他,叫他为陈浪陶醉,一次又一次败倒在茶籽信息素前。
信息素,尤其是对于被标记的omega来说,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有毒的春药,致命的诱惑。
所以他不计前嫌,和陈浪做爱,因为他的信息素。
小小的浴室里,三种味道的信息素搅合在一起,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杏仁味。
做爱的时候和人接吻,是陈浪很少做的事。但是他一直在向徐韵讨吻,一个香甜温柔的,不带情欲的吻。但徐韵被他操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哪里管什么香吻。
陈浪扶着人让徐韵坐在自己腿上,他抱着人用鸡巴上下操他,操得徐韵哀喘连连,埋在陈浪肩头。陈浪侧过头吻他,徐韵也只是被迫接受。
他用手抠着徐韵的乳头,引起怀里人又一阵颤栗。
不知道过去多久,陈浪才射在徐韵嘴里——是徐韵自己跪在陈浪腿间说:“要喝哥哥的牛奶。”说完还舔着湿润的嘴唇。
徐韵把精液吞下肚子里,像喝醉酒一样傻里傻气地问:“吞了哥哥的牛奶。会不会怀宝宝呀?”
陈浪笑着帮人清理,“不会,所以小韵想吃多少牛奶就吃多少。”
“你讨厌!”
像这样子的徐韵,他还只是在几年前,或许更晚一点——发情期的时候见过。
“我们小韵最可爱。”陈浪捏捏他的脸颊,抱起人本想继续调戏他,徐韵却睡着了。
2021-02-09 20:16:49
第8章 HE
陈浪很喜欢徐韵穿裙子,在他们五六年同居期间,他给徐韵买了几条,就因为他第一次对徐韵产生喜欢这种情愫时徐韵正在学生宿舍试穿裙子。
那个时候徐韵还是alpha,他怎么也没想到男A宿舍里有穿裙子的,还是就比他矮半个头的高大个。那时候陈浪一米八,徐韵至少也有一七五。而且,平时动不动就用粗的人背地里竟然穿裙子。
被他发现的时候徐韵在宿舍里穿着格子裙,陈浪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悄悄观察他的动作,发现他只是摸着裙子没有动,但耳朵被熏得粉红。
陈浪觉得他是个alpha中的变态,同时又觉得他有点可爱,自己内心竟然有些触动。故不在意地咳嗽几声,徐韵转过头来,两颊通红,双手无处安放,像小孩子一样。
陈浪很平静地走到洗手间,用比他的动作还平静的语气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恍惚间,已经过去快十年了。感慨万千,也抵不过岁月流逝。
陈浪把人洗干净抱回床上,出去喂猫。窗外还在下雨,但没有一小时前那么猛烈。屋内暖和屋外冰冷,温差给窗户上了雾,给陈浪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他幼稚地在窗户上写下他们两个的名字,以为这样就能留下痕迹。但呼一口气,字迹就被覆盖。
陈浪起身叹口气,回卧室抱着徐韵睡觉。
再次醒来已经不再下雨,但徐韵没走,还抱着他。
“陈浪,我怕黑。”原来是跳闸了。
徐韵的皮肤贴着他,热得不像话。陈浪出去拉上电闸,徐韵的脸涨红,是发烧的迹象。
怎么还是这么爱生病呢?家里早为他准备好了药,到了真正实操照顾生病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额头贴额头感受下他的体温,给他喂吃的喂药再哄人睡下,这期间徐韵不停缠着他撒娇,不知道过了多久。
omega脆弱的体质就是爱生病,尤其是徐韵做过三次大手术,虽是过了八九年,但留下的是永久性伤害,陈浪不能不担心他的身体。
等他老了,或许会有更多的痛苦缠上他,在外面多受伤病痛。他不想让徐韵难过,让他难受。
所以呢?把他关在自己这里?自己这复式住宅也差不多了,他保证能把人保护得好好的。
但是,真的就这样囚禁他吗?让他再不见天日?不交往?那么自己就是一个变态,而徐韵会不再像徐韵,不像一个人。
可是,徐韵只能属于他啊…
陈浪沉沉睡去,靠在徐韵床边无声守着他,用安抚信息素给徐韵套上无形枷锁。
于是第二天醒来,徐韵就被困在陈浪的家里。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压抑。他见不到太阳,见不到雨后的世界,见不到色彩,只有陈浪房间里的黑与白。
好在徐韵也需要足够时间去缓解伤痛,陪着陈浪玩这么一出莫名其妙的囚禁游戏。
一天晚上,陈浪开着暖黄的灯,看着徐韵。他的眼里没有一点光彩,是开了有颜色的灯都刻不进去光彩的压抑。他看到徐韵眼里有泪,但他没哭出来,只是无声看他。
陈浪的底线一下子就松了,他要的是快乐幸福的徐韵,不是那个他不愿看到的徐韵,甚至还有点几年前的影子。他害怕,害怕这样会把人逼离得更远。
于是他剥掉徐韵的衣服,趴在他耳边悄悄和他说:“如果你有胆子的话,阳台那边可以,明天我把那边打开,你爬过去就可以回到你家。你要走,我不拦你。”
徐韵眼神一松,答应他:“好。”
“在这之前,陪我做一次,帮我输一次信息素,好不好?”
“好。”
这场爱只有原始地输入信息素和单纯地抽插,没有一点情调,不带一点情欲,好像单纯是为了帮徐韵发泄。
徐韵把陈浪的肩膀咬得出血,陈浪闷哼的声音没能逃过徐韵的耳朵,他下意识把牙齿力道放松了。
陈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你咬吧。”他也露出脆弱的脖颈,暴露alpha的软肋向他示弱。
徐韵盯着那块腺体,那块东西…本来是他的——徐韵用力咬下去,鲜血从他嘴里滑到陈浪的衣服上,绽开成一朵玫瑰花。
而后又示好般舔掉血,“对我的腺体好一点。”
“好的,我尊敬的王子殿下。”
于是第二天,他的王子殿下就走了。很听他的话从阳台跳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害怕楼层的高度,害怕自己。
听到喵呜一声,徐韵的猫还没有带回去。陈浪来到徐韵家门口,敲着门抱着他的猫,等待他开门。
但过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没有人来开门。陈浪便一直等,等得猫儿都谢了。门一动,徐韵打开门时眼下乌青明显。
“谢谢。”徐韵接过猫,明显有气无力。
“需要给你做饭吗?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嗯。”徐韵沉吟,然后答应。
陈浪抱着猫从门口挤进去,“你家有食材吗?没有给你买。”
“没,记得带钥匙。”
“感情你还记着呢?”陈浪对他笑,“给你做好吃的。”
陈浪走之后,徐韵陷入了思想的死循环。
自己到底对他…或者是于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对他,本应该是恨,是被爱人背叛的憎恨,但同时看到陈浪,他不免得对他产生怜惜。
omega不能抵抗来自标记他的alpha的任何事情,所以只要陈浪肯动用他高强度的信息素,徐韵可以立马软下来,求着陈浪要他,他并没有这么做。
只是他们两个因为本能去寻找对方,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
自己想要信息素,而陈浪想要他。
原来一切的纠缠,不过是因为成年人之间的各取所需罢了。
想通了,自然也就放松释然许多。只要认清楚一点:陈浪只是因为本能才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也就没什么对他动不动摇的想法。
可惜自己,为他付出了半个生命和八年寿命的代价,才从这藕断丝连的感情中抽身而出。
陈浪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来到徐韵家,满头大汗拽着衣服擦汗吹风。他记得这些一连串的动作很久以前在高中暑假陈浪打篮球下场时才有。
看着一转一转的电风扇,他想,原来已经是夏天了。
“还有牛肉,你想吃什么就说,给你做…徐韵?听得到我说话吗?”
“啊…嗯。”
“我说你想吃什么?我下厨。”
“没什么想吃的,你随便。”
“好,那就糖醋排骨和拍黄瓜,再给你来份汤,怎么样?”
“嗯。”
徐韵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那一番心里建设全部没用。什么从感情里抽身而出,简直就是笑话,放屁。见到这个人,他还是抑制不住对他产生情愫,拿不开,丢不掉,自己在几个月前还拒绝他,但如果不是还有好感,自己怎么会给陈浪机会接近自己,和他做爱,让他一步步突破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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