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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现在在哪？”
“在打吊针的地方，周围都是小朋友，大家都很乖，没有吵……”
“你周围有什么人？”
沈之遇抬起头，朝四周看了看，“左边有一个带着小妹妹打针的妈妈……”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下去。话筒里的脚步声，逐渐与现实中某个愈来愈近的声音重合。
“抬起头，看看你的前面。”
沈之遇的视线中，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的身影。
他的手维持着接电话的动作，缓缓定住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抑制住，怕他再激动一些，眼前的幻象就会突然消失。
直至宋欲行走到他跟前，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话筒与现实中的声音都尤其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不要怕了，我在这里。”
护士正巧过来换吊瓶，没仔细看宋欲行的脸，只是凭着周身的成熟气质，略一猜测，道：“是小朋友的大人吗？他半夜发高烧，哥哥带他来医院里了。”
“嗯，是小朋友的大人。”
宋欲行说着，牵住沈之遇的手。被他握着的手指，轻轻地在他手心里挠了挠，随即紧紧地回握上他的。
第八章
宋欲行和护士简单搭着话，视线却是一直黏在沈之遇身上。
他套了一身浅蓝色的毛绒睡衣，显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胸前大大的白色猫猫头被小孩的脑袋压着。头发也凌乱得很，像是顶了个乱糟糟的小鸡窝，一副精神很差的样子。
护士走后，他问，“医生说怎么样？需要住院吗？”
沈之遇乖乖地任凭他拉着手，仰起头看向他，眼神有些涣散，道：“不用住院，只是普通感冒，挂完号就能出院了，但是还需要吃药才能退烧……”
“对了，先生！”沈之遇疑惑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里是儿童专区，周围都是疲惫地搂着孩子打吊针的大人，不太适合以正常音量说话。
宋欲行坐到他身边的座椅上，仍旧握着他的手，靠得近了些，轻声解释道，“我今天晚上九点钟给你发微信，过了几个小时你还没有回，就又打电话给你，结果发现你关机了。我怕你出事，就到你家里找你。”
在宋欲行转钱给沈之遇的那一个夜晚，两人已经将具体家庭住址以及联系方式都发给对方了。
“你家里没有人，我就让助理查了你家附近的监控，耽误了点时间，刚刚才找到这里。”
沈之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要在大半夜出来，专程来找他呢？
“对不起，先生，让你担心了……”沈之遇扶着宝宝的那只手藏在宝宝身后，紧张地攥了攥，“谢谢先生……”
先生果然是很善良的人吧，愿意对一个与他只是误打误撞见过一面，无足轻重的人这么好。
大概很多人都会喜欢他的。
“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宋欲行却道。
沈之遇不明所以，正想要追问，宋欲行就已经自然地转移开话题，“一晚上没睡觉吧？现在困了吗？”
沈之遇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他确实困得不行了，脑袋里还净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得头疼，也很想通过睡觉逃避开来。
“那你把小孩给我抱着。”宋欲行道，“你累了一整个晚上了，坐在这补一下觉，等到小孩打完吊瓶之后，我再叫你起来。”
“不行的……”沈之遇忙拒绝，歉疚地说，“先生，你为了找我，也一直没有睡觉吧……”
“你等会还要照顾小孩，肯定不能睡觉，如果累倒了怎么办？我等你睡好了，再回去睡也不迟。”宋欲行道。
沈之遇想想也是，心里过意不去，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一边想着，等他睡醒了，一定要想办法补偿先生！
沈之遇将宝宝小心翼翼地交到宋欲行手中。宋欲行没有抱过小孩，何况是这么小的婴儿，哪里都小小的，看起来很脆弱。他抱的姿势很僵硬，不敢乱动。
沈之遇看着他有点想笑，忍下来了，握着他的手腕微微调整了动作，又小声嘱咐了几句，才略带担忧地睡下了。
先生这么厉害，大概是已经学会了吧！
……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几个小时，醒来时，宋欲行面色如常地抱着已经拆了针的宝宝。宝宝还在熟睡，不然醒来后见到抱着他的不是熟悉的人，肯定会闹腾一通。
“……几点了？”他揉着眼睛，意外发现身上披了一张毛绒绒的毯子，触感很软，忍不住又上手搓了搓，“咦？”
“七点了。”宋欲行侧过头来看他，脖颈以下的位置纹丝不动，“毯子是我让助理带的。”
沈之遇捂着脸打了个哈欠，用力地闭了闭眼，勉强让自己醒着，挪到旁边的洗手间里洗脸漱口。
他把宝宝抱回来，扶着小脑袋，心疼地捏了捏宝宝带着红色针眼的手背。针眼已经没有再渗出血了，浅浅的。
宋欲行帮他把东西都收拾好，把小书包背在自己背上，毯子叠成一小块拿在手里，道，“助理已经取过药了，放在书包里。你跟我走。”
宋欲行带他到医院负一层的停车场，他的司机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宝宝刚上车就醒了，吵着闹着要吃奶，沈之遇哪能在人前喂，只能先手忙脚乱地哄着，把手指放进宝宝嘴里吮，皱着眉窘迫道，“不要哭，宝宝，我们回家再吃……”
宝宝的烧还没退，大概是头疼得难受，嘤嘤嘤地瘪着嘴哭。沈之遇心都碎了，想要哭，但他总不能在宝宝面前先脆弱了，只好难过又无措地强撑着情绪逗他高兴。
就连车开出停车场之后，没有沿着原路返回，而是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驶去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宝宝闹腾累了，宋欲行撕了一张新的退热贴给他，无意间一抬头，才发现周围的路况似乎并不是他所熟悉的。
宋欲行的视线在他从宝宝嘴里抽出来的湿润指腹上短暂地停留一刻。白嫩的指肉被宝宝的口水裹着，被早晨的阳光斜斜地映入，泛着潋滟的光。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去我家。”
先前宝宝生病，邻居家的两个哥哥也都会帮忙。但他们昨天晚上突然遇到事情离开了，现在也应该还没有回来，沈之遇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个人照顾好宝宝。
所以他没有做多推脱，他真的很需要先生的帮助。只是对先生说了一叠声的谢谢，被先生无奈地揉了揉脑袋，道，“你不需要和我说谢谢，我说过的。”
“为什么呢？”沈之遇问。
“因为……”宋欲行顿了顿，坦然道，“我想对你好啊。”
……
沈之遇先前不是没有预想过先生会这样说，但……好像先生的语气里表达出来的意思，和他想象中有一点出入……
似乎先生是真的很想对他好，最特殊的那种，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好。
但先生同时又是一个非常难弄懂的人。沈之遇不理解他对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不理解先生藏在“想要对他好”的表象之下更复杂的情感。
这份疑惑在他脑内盘旋了许久。
直到先生再一次将他带进别墅里，为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又费尽力气给宝宝喂药喂奶，哄宝宝再次入睡后。
沈之遇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请求宋欲行，“先生，我想在房间里的浴室洗个澡……”
“怎么突然要洗澡？”宋欲行感到有点意外，但也很快应承下来，“好，我去给你准备衣服。我到书房里处理些事情，你洗完澡后，可以和宝宝在我的床上睡一觉。”
他是想让沈之遇在这更自在些，但沈之遇听后却误会了，“先生，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他刚想说没有，就又看见沈之遇咬了下唇，道，“先生，你能稍微等我一下吗？十点整的时候，是要喝奶的……我想洗干净了，再让先生喝……”
宋欲行挣扎着维持君子表象，“你今天已经很累了，先休息一会……”
“不是，先生……”沈之遇踩着拖鞋上前几步，眸中盈着满满的水雾，“您不要拒绝我，我、我太想感谢您了……”
第九章
他第一次上门服务时，先生就已经很认真地引导他喂奶。他没出力不说，最后反倒是瘫软在先生怀里，尽顾着自己舒服了。
可这次却万万不能再这样了。一来，先生昨夜为了找他，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小会，哪能让他再迁就自己。
二来，沈之遇知道自己与先生有着天壤之别，先生能够为自己的身世感到可怜，甚至担心着自己，这都是先生的性格，只是他自己心里有鬼作祟，才误入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揣测先生。但他实在是无法压下自己躁动难耐的心，所以只能更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情，至少让先生对他的服务满意，或许他就能呆在先生身边更久一些。
他把自己全身上下用泡泡抹了好多次，特别是胸前那对涨涨的奶子，要揉搓得干干净净，才能送到先生嘴里，被先生舔弄吮吸。
直至差一些就要将自己全身浸在沐浴露里了，他才匆匆擦干净身，套上宋欲行为他准备的一套新衣服。不像是他自己的穿衣风格，但尺码却与沈之遇的身形完全吻合，似乎就是为他专程准备的。只有一套铺满草莓印花的睡衣睡裤，没有带着束胸衣和内裤。
沈之遇摊开衣服看的时候，脸上一红，想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为他准备这样的衣服。虽然他喜欢可爱的小玩意，但他长得又不太可爱，也挺无趣的，穿上这种衣服，总有种隐隐的罪恶感……
沈之遇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终于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拉开浴室的玻璃门，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往外看。
宋欲行坐在床沿，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洗了澡，发丝是湿的，换上一身丝质深灰睡衣，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和胸口。
宝宝还躺在床头的被窝里，睡得安稳。他脑袋太小了，只能枕着一件叠着豆腐块的衣服。
宋欲行手里随意翻着一本杂志，听到他这边的动静，抬眸望过来，顺手将杂志朝下扣，“洗好了吗？那到我这。”
沈之遇眼睛都被宋欲行勾住了，呆愣了两秒后才蓦地回神，刻意挪开视线间看到墙上的钟，才知道自己已经待在浴室快要四十分钟了！
“对不起先生，久等了……”
他往前走动，两只没有被束着，被宽松的薄睡衣隐隐勾勒出弧度的乳房就跟着晃晃悠悠。
沈之遇忍住要捧起奶子的欲望，下意识缩了缩胸脯。
宋欲行示意他和之前一样坐到自己腿上，“不用紧张，我会帮你。”
后者却将头摇得厉害，道，“先生，不要麻烦你的，我想自己来……”
宋欲行挑了挑眉，还是含笑着点头。
沈之遇就慢慢跪坐到他身边的位置，垂下头来，手指撩起衣服下摆，往上掀起。他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红，身上还带着在浴室里沾上的水雾气，全身的肌肤都像是被蒸熟蒸粉了，透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特殊气息，纯真又暧昧，诱人得紧。
他每往上撩一寸，头就埋得更低一些，羞涩到了极点。
待他将衣服脱下来，宋欲行只轻轻一瞥那对粉嫩的奶子，就感觉自己下身硬得慌。
沈之遇的乳头已经挺出来，樱桃似的红艳可爱。
他想要伸手去逗逗那奶子，却被沈之遇拦下了。
既然是自己要伺候先生，那就不能事事都由先生做。说好自己来，那就得是这样。沈之遇自动略过刚被先生掐奶头时情不自禁的喷奶，心里回想着宋欲行上次是如何将自己弄出奶来的，嘴上道，“先生，我来挤给你吃……”
他动作笨拙地掐着自己的乳房，毫无技巧地胡乱揉，心下不住紧张着，怕自己一个小时前刚给宝宝喂奶，现在就出不了奶水了。
奶水倒还剩余许多，生病的宝宝一般没有胃口喝奶，并且他往常每日产的奶也多，不时还要用吸奶器偷偷吸出来，胸口才不会涨着疼。
但他越紧张，长在自己胸前的这对奶子就越不听他话。时间在挂钟滴滴答答的相声中悄然走了，奶水已经涨到奶孔处，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任他使劲捏着乳头，甚至将乳头往外扯，就是不泄出一滴。
宋欲行宽大的上衣遮挡住他已然勃起的阴茎，维持着正常表情，就像他当真只是沈之遇的一位客人。沈之遇脸皮这么薄，若是瞧到他下身的反应，大概得羞得把头埋到被褥里，拔都把拔不起来。
沈之遇都要急哭了，眼尾红红的，鼻尖也是，无奈之下只能仰起头寻求帮助，“先生，我不知道要怎么挤出奶，难受，但是出不来……”
他说着，边扶着奶子往宋欲行眼前放，“……先生，你帮我看看好吗？”
宋欲行道，“好，但是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啊？”
宋欲行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又往旁边移开，“不要再叫我先生，好吗？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比刚见面时靠近很多了，不需要这么生分。”
“真、真的吗？”沈之遇捉住宋欲行放在自己乳肉上的手，惊讶地问道。
“怎么？”宋欲行另一只手伸到他脸边，掐了掐他的脸蛋，“难道你觉得，我们只是普通关系吗？至少也该是好朋友吧……”
好朋友……
先先先先生和他已经是朋友了吗！
先生……竟然愿意和他这样的人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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