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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水寒连番被训,彻底闭嘴,只得站在一旁,透过眼神跟多多隔空厮杀。
  月白权当看不见,拎起水寒的尾巴跟多多理论:“你看,尾尖有环形斑纹,我记得狗精好像没有这种体貌,他应该不是狗。”
  “不是狗就是獴,总之你不能跟他玩。”
  “交几个外族朋友没什么吧,你不也认识一大堆熊啊鹿啊的。再说,水寒刚才还帮我打跑了劫匪。”
  “什么?还有劫匪!?”多多摁着月白,毛手毛脚检查,“脑袋怎么伤了,他们用石头砸你?”
  “哎呀你别按,疼!”月白才发现额角不知什么时候乌了一块,他拍开多多的手,没好气说,“总之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让他到落叶镇定居,但他没有身份文件,你快帮忙想想办法。”
  “没有身份文件?”多多瞥了水寒一眼,将月白拽远一些,“他该不会是逃犯吧,你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什么叫’这种人’,我之前不也没有身份文件嘛。”
  “可是我知道你的底细,你知道他底细吗?”
  “知道啊。”
  “那你说说,他是什么人。”
  “他……”月白挠挠脖子,水寒那操蛋的身世,说出来估计也没谁会信。
  被多多叽里呱啦念叨半天,月白受不了了,回头找水寒商量。
  其时,水寒正望着山下的一条小道,在将三个雇佣兵推落悬崖后,他心中的不快减轻了些许。
  月白上前拍了拍他:“想什么呢?”
  水寒面不改色地撒谎:“在想,泽挞外头的景色,也没有当初朝圣者们说得那么漂亮。”
  “这一片是开采铜矿破坏了植被,外加水体污染,别的地方不长这个样。”
  “是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海边?”
  “呃……”
  月白本来都已经想好了,说水寒大约是只狗精,让他到狗精聚居地去打听打听。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又放心不下,于是改口说:“我得先回大猫山一趟,你能给自己搞个通行令吗?多多不肯坐黑车回去,如果没有身份文书,你就不能跟我们同行。”
  “泽挞已然亡故,开出的通行令形同废纸,各国不会认的。”
  “也是……”构设好的狠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月白手指绕着手指动来动去,心里七上八下。
  水寒看出了月白的闪躲,双眸一暗,又将先前坦诚以待的想法喂狗,欲擒故纵说:“没关系的,你先跟多多回家吧,我自己想办法,到了落叶镇就给你写信。”
  “你一个人能行吗?”
  “不知道。”水寒抬手撵走粘在月白头上的枯草,笑道,“如果我在途中遭遇不测,多年以后,你还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曾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吗?”
  要死了啊,用这么萌的样子说着这么刀的话,谁受得了!
  月白的理智当场出走。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倒戈,牵着水寒朝多多说:“要么给水寒弄个身份,要么你就别管了,我陪他坐黑车回去。”
  “你俩究竟什么关系!”
  “你管我!”
  多多被吼得一愣,看了眼月白,又看看水寒,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种强大的排他气场,他指着水寒说:“一定是这狗精的耳朵看上去人畜无害,你才会被骗的!”
  “是是是,就当我被骗了吧。”月白只想尽快终止这场对话,“人家住在落叶镇,又不是住大猫山,你那么紧张干嘛。”
  “呜呜。”多多酸溜溜地说,“我也想要这种又萌又圆的耳朵。”
  “甩掉你那只暹罗,换个折耳老婆咯。”
  “那还是瞒着我姑去整容比较现实……”
  出门前没料到会多了个累赘,三人被迫滞留千箩镇。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万银镇,用多多的话说,就是万银镇太穷了,连薄荷酒和泡澡浴缸都没有。而千箩镇呢,不仅有猫族的据点,还有包机服务,多多就包了个热气球,专人专机接驳,从那个光秃秃的山顶到他们将要入住的旅店,统共不超一百步。
  月白想起自己之前被骗被袭击,还在荒山里摸爬滚打好几天,顿时啥也不想说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多多这个看似炫富的决定,恰恰替他挡了一劫,让等在万银镇守株待兔的小丑和诗人扑了个空。
  电报发过了,证件送达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多多惦记着泡澡,月白忙着补眠,水寒则在房间里整理思路。
  根据雇佣兵头目的口述,那场祭祀已经过去有二十年之久,倘若当年的哈恩没有撒谎,那么他今年该有35岁,而月白说了,他只有17,少了近一半,要不是自己的那一缕念在,差点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会不会是共生以后停止了生长?
  可那也该是15岁,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两年究竟暗含着什么玄机……
  正当水寒想得出神,外面有人敲门。
  “谁。”
  “是我。”月白说,“给你拿了点吃的。”
  水寒赶紧开门,弯腰接过餐盘:“你不是睡了吗?”
  “被送餐的奶牛猫叫醒了,你看看吃得习惯不。”月白打着哈欠跟进来,目光扫到桌上的便笺写着“十四”、“二十”、“灰熊”等等字样,还画了引导线,便随口问,“在想那学者的事啊。”
  水寒诧异:“你看得懂泽挞文字?”
  “这是泽挞文字?”月白伸手将便笺拿过来细看,“跟咱们猫族的文字差不多嘛,这个十四是什么意思?”
  水寒不打算正面回答,拉了把椅子坐到月白身旁,岔开话题说:“你吃过了吗?”
  “不想吃。”月白瞥了眼,苦兮兮说,“这些都不好吃。”
  水寒不明所以,尝试着咬了口,当场皱眉道:“怎么一点咸味都没有?”
  “猫族不能吃盐,说是会导致掉毛。”
  “一点也不能吃吗?”
  “我觉得不是,大伙经常借出差的机会跑到人类餐馆海吃,也没见谁是秃了的。”月白想了想,更正说,“啊不对,斯芬克斯是秃子,可他们吃不吃盐都秃啊!”
  水寒被逗笑了:“这样,日后你若是馋了,就来落叶镇来找我吧,我给你做够味的。”
  “……”月白放下便笺,支支吾吾说,“我回到大猫山以后,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出来看你,你不要乱跑,也别做傻事,心里有不畅快就给我写信,知道吗?”
  “一段时间是多久?”
  “可能十天半个月吧,也或许会更长一些,说不准。”
  “是多多不让你出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多多倒没什么,主要猫长老那关不好过。”
  感觉月白并不是找借口甩了他,水寒心情好了一些。他讨好地低头,笑道:“我答应你就是了,别愁眉苦脸的,来,耳朵让你摸摸。”
  “什么?”
  “耳朵,我看你总想摸,又不太敢的样子。”
  兽族毫无防备把脑袋凑过来,让你摸耳朵,水寒也许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月白很清楚,这是在示爱。他抬手,顿住,企图否认说“我才不想摸”,可是想了想机会难得,最后还是经受不住诱惑捏了捏。
  水寒:“喜欢吗?”
  月白:“喜欢!”
  手感柔软,毛发厚实,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怎么会不喜欢。
  他还想跟水寒说,不如把尾巴也拿过来摸摸,结果多多匆匆跑过来大喊道:“你们什么情况!起开起开!”
  月白翻了个白眼,一脸晦气地说:“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说说,刚才在做什么。”
  “聊天啊。”月白不想解释太多。
  “聊什么需要搂搂摸摸?”
  “聊……”月白编不出来,以目光向水寒求救。
  水寒顺水推舟说:“在聊小时候的事。”
  月白:“对对,六岁那年毛球镇大修,我们到山上睡大通铺玩叠猫猫,不就是搂在一起的嘛。”
  多多:“就这样?”
  月白:“你还想哪样?”
  “哦对了。”水寒突然插嘴,“毛球镇大修之前的样子,有找画师画下来吗?”
  “话狮?”多多和月白面面相觑,“我只听说过话梅,话狮是个什么东西?”
  水寒解释半天,月白才恍然大悟说:“这年代有照相机,不找画狮了,大修之前的照片我记得是有的。”
  “照片?”这回轮到水寒茫然了。
  月白挠挠头:“怎么说呢,就是这么大的黑盒子,对着你’砰’的冒烟,然后等上几天,就有照片了,比画画更加真实还原。”
  多多没月白耐心,一脸嫌弃地说:“这狗精你究竟在哪里捡到的,怎么连照相机都不知道。”
  水寒抓准机会,话锋一转,问月白:“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有照片?”
  “有啊。”月白想都不想就说,“毕业拍照,过节拍照,小时候人类送了多多一个拍立得,他还追着我拍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哪天空了,我带去落叶镇给你瞧瞧。”
  “从小?有多小?”
  这问法真他喵的奇怪。
  但月白还是歪着头回想:“差不多两三岁吧,就是走路还不太利索的年龄。”
  “哎呀,你跟他说这些干嘛,呆头呆脑的,一看就是听不懂的,走啦走啦。”
  月白被多多拽着,还不忘回头看着水寒的耳朵,水寒见状,用口型说:“下次让你摸个够。”
  直到两只猫转出视线,他的表情才冷下来,思索着:城镇大修,一群孩子睡在一起,这种事参与的人太多,很难通过更改记忆蒙混过关,再加上有小时候的生活照片佐证,听着倒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但如果月白是在大猫山自然长大的,哈恩又是什么情况?
  自己明明亲眼确认过,他是个人类,住在人类的城市里,加上念还在,基本可以排除转生以及寄魂附体。
  所以一个人,要怎么才能同时存活在两个地方、拥有两种不同身份,并留下毫无瓜葛的社会活动印迹?
  水寒想来想去想不通,只为这事下了个初步定论——哈恩绝不是单纯失忆那么简单。
  身份证明到手后,两人跟着多多坐车、通关、倒车,越接近大猫山月白的心就越慌。
  从前是有家回不去,甚是想念,现在能回去了,他又放不下水寒,毕竟那人不发疯的时候,真的是又贴心又可怜。
  他趴在小桌板上,不安分的小尾巴左勾勾、右勾勾,用肘碰了碰水寒,悄声说:“反正身份文件到手了,不如别回大猫山,去坐蒸汽船玩吧。”
  这提议正中水寒下怀,他应道:“好啊,我也想去看海。”
  “你俩当我死的是不是!”多多抢过月白的包,搜出两人的证件全部没收,一票否决说,“我已经通知狸花姨到码头接人了。你!下车后就给我滚蛋!你!忘掉这只狗精,给我装得乖巧一些,要是害我被革职,我就把他炖成狗肉火锅!”
  落叶镇,还是那个码头。
  今天不下雨,阳光明媚,一群工作猫等在岸上,连猫长老也亲自来了,阵仗之大,引得不少外族人驻足围观。
  多多吓到了,闪身藏到月白身后:“天啊我姑父出山了!他那体型是怎么坐船出来的,也不怕沉?”
  “你问我我问谁!”月白也怕被骂,将多多往前推了推。
  多多被推到前面不过一秒,又跑回月白身后。月白当场生气,跟他吵吵几句,很快上升成大打出手,噼里啪啦全往对方脸上呼,猫毛乱飞。
  一直尾随他们的水寒抓准机会,上前撞开多多,搂着月白说:“别打他,有什么冲我来!”
  工作猫们的八卦雷达剧烈抖动,齐齐竖起尾巴、伸长脖子,“喵呜嗷呜”小声讨论。
  完了。月白脑子嗡嗡响,不知该臭骂水寒一顿,还是谢谢他。
  猫长老慵懒地看了水寒一眼,问月白:“你外套呢?”
  水寒神色一凛。
  这胖猫是除月白以外,第二只说话他能听得懂的猫。
  月白躲在水寒怀里,探出半个脑袋说:“那外套穿着难受,我搁家里了,没带出门。”
  猫长老又问:“戒指呢?”
  月白五指张开,才想起好多天没见过戒指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戳了戳水寒:“你把我戒指弄哪了?”
  “长什么样的戒指?”
  “白铜质地,一粗两细三条线这样弯弯的交错着,后面有调整大小时焊接过的痕迹。”
  “蜃境里我总牵着你跑,没发现你手上有东西啊。”
  “你牵的是右手,戒指戴在左手上!”月白急得跳脚,“是不是你脱我衣服的时候弄掉了?”
  多多瞬间抓住重点:“牵手?脱衣服?你们还干了些什么!?”
  三个孩子拉拉扯扯,说话内容朝马赛克方向一往无前,八卦的工作猫们耳朵竖得笔直,就连外族人也捂着嘴偷笑。
  猫长老脸一垮,吼道:“肃静——!月白你过来!”
  大地晃三晃,月白拗不过,只好上前,水寒见状也跟了过来,与月白握着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
  猫长老无视水寒,撑开月白的眼皮认真查看:“最后一次见到戒指是在怎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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