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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哈恩(玄幻灵异)——安静的小满

时间:2024-01-27 09:10:40  作者:安静的小满
  店主说这趟要走上二十天,困在令人窒息又偪仄的空间里,月白十分难受。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六天才有所改善。
  这天,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姐姐半路上车,她梳着麻花辫,脸上花里胡哨涂了油彩,腿上套着不同颜色的长筒条纹袜,像是从哪个马戏团偷跑出来的小丑。
  她一上车就跟大家热情打招呼,结果除月白以外,根本没人鸟她。
  两只闲不住的瞬间找到了同类,一开始唠嗑就停不下来。
  “什么?”小丑边吃月白分享的猫粮边问,“你刚说你要找谁?”
  “我找一只叫蛋散的仓鼠,它家里养了一条龙。”
  “你是什么时候碰上那只仓鼠的?”
  这问法好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月白心想,反正过几天就分道扬镳,没什么好忌讳的,于是将仓鼠、盒子还有雄鸡风铃的事大概说了说。
  小丑的着眼点十分独特:“你确认那仓鼠回家了?”
  “应该是回了吧。”
  “那万一没回呢?”
  “……”
  月白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但他不想面对,毕竟目标再遥远再渺茫,总比没有方向好。
  小丑感觉到了他的焦虑,便摸摸他的头,转移话题说:“对了,你说的那个风铃,是古民遗物,你知道吗。”
  “!!!”
  “那上面的鸟叫做‘魁札尔’,传说它的啼叫能打开天空之门,让神迹降临大地。”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
  “我有个朋友是吟游诗人,他在龙脊山的泽挞见过这种风铃。”
  泽挞,不就是水寒住的地方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么干脆别找蛋散了,将风铃连同盒子送还给水寒,再让他求泽挞的领导给猫族写封信夸夸自己,到时候猫长老一高兴,回家还不容易?
  月白的小尾巴左勾一下,右勾一下,高兴地说:“泽挞在哪,要怎么去?”
  小丑问车队头头要了一叠纸,画了几十张,张张不一样,她看来看去,连自己也说不准哪张才是正确的。
  月白:“……”
  “哈哈哈,你看我这脑子。”小丑趁机在月白头上又摸了摸,“别慌,那个吟游诗人会在下车的地方接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及至第十二天,车队休息时,月白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吟游诗人——那是个金发碧眼,笑起来十分温柔的男人,他身上有种自内而外散发的贵气,就连褴褛衣衫都无法遮挡。
  小丑蹦蹦跳跳跑过去,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而后两人开始小声说话。说着说着,诗人貌似不经意地瞟了月白一眼:“是他吗?”
  小丑:“戒指跟卷轴里描述的不一样,但他说见过蛋散,还要找泽挞,我一时分辨不了。”
  “没事,让他去,我们在万银镇候着,如果是真的,正好两个一起抓。”
  “嗯。”
  月白对再次被人算计的事一无所知。
  只见诗人接过纸笔涂涂改改,而后小丑蹦跶回来,逐点逐点给他解释那张手绘地图。月白一一记下,将地图收好,谢过两人,便在这一站跟小丑分开了。
  车轴轮转,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吟游诗人卸下背后的尤里安风笛,坐在树墩上开始吟唱,那是首送别的曲子,曲调悠扬婉转,有种依依不舍的味道。
  月白撩起帘子往外看,小丑站在诗人身边,笑得特别开心。与诗人汇合以后,她眼里忽然就有了光,整个人生动不少。
  那么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呢?
  如果生命中的那一位确实存在,她如今会在哪,在忙些什么?
  她和他,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相见?
  作者有话说:
  月白的猫咪小课堂:猫族无法忍受将尾巴夹在裤子里,这样很不美观,也会导致猫咪因失去平衡而平地扑街。猫族的裤子专门留有伸出尾巴的孔,实在喜欢其他物种设计的服饰,也可以自己动手改装。(拿起小剪刀咔咔咔咔……)
 
 
第4章 遇劫
  庆幸的是,龙脊山离之前打听的曜谷不远,前期路线几乎重合,否则让月白再混车队来回折腾,他会发疯咬人。
  根据诗人的地图,月白顺利找到热气球搭乘点,却看到上面贴了个通知——风季停航。再想问问细节,谁知连“你好”两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被看守人极不耐烦地轰走了。
  他只好在附近找了家旅店,琢磨着先住上几天,看看情况。
  小镇有个华贵的名字,叫做万银镇,然而这里不产银,产的是铜矿。
  鼎盛时期,镇上有近万人扎居,轮班交替开工,一筐一筐的铜矿往外运送,换来万千银钱,也许就是这个名字的由来。
  历经多年开采,铜资源早已枯竭,一道道人工挖掘的伤痕规整交织,在山与山之间形成了一个个螺旋式的扭曲深坑,像是来不及修建墓碑的坟场,直通地狱。
  没了生活来源,劳动力相继离开,仅剩的几户人家经营着唯一的旅店、食肆,以及那个观光热气球,寥寥无几的访客多半是探险者、吟游诗人、少量考古学者和无处不在的雇佣兵。
  办理入住时,前台的哑女人比手画脚,月白随她指的方向瞧去,看见身后来了三个雇佣兵。
  “这位小兄弟面生得很,需要哥哥们带个路,做个保镖什么的吗?”头目模样的雇佣兵非常热情,不等月白说话,就将手搭在他腰间,还搂了一下。
  前台的胖女人脸色一变,发出嘘声驱赶,头目啐一口唾沫,松开月白,不情不愿离开,却留了手下在旅店门外盯梢。
  哑女人紧张往外瞅了眼,“啊啊啊”地不知想要表达什么,月白听不懂,便礼貌说了句谢谢,取走了柜台上的钥匙。
  这么一等又过了五天。
  怪风卷着黄沙没完没了地吹,看样子近期都不会停下,月白这才知道山外的世界不止蓝天白云,还有风沙。
  他不习惯这种气候,鼻子难受,嗓子也难受,头发天天洗就打结粗糙,不洗又痒。他翻来覆去看那张船票,然而到目前为止,毫无变化。
  不能再这么无了期地拖下去了!他对自己说,必须主动一些,赶紧找到泽挞赶紧回家!
  今天轮到矮胖雇佣兵盯梢,月白透过窗户看到他,便噔噔噔跑下楼,打招呼说:“你好啊。”
  胖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你,你好。”
  “忙不忙,我想打听个地方。”
  “问,问吧。”
  “知道龙脊山的泽挞怎么走吗?就是,不坐热气球,坐车或者步行能到达的方法。”
  “龙脊山?”另一个高瘦雇佣兵看到有情况,马上从对面食店跑了过来,手上还拎着小半瓶酒,“龙脊山是个什么地方。”
  原来这些人不知道啊,看来得问本地人。
  月白礼貌谢过他们,正打算转身,突然被人从后按住肩膀,再一回头,是上回胡乱摸他的那个雇佣兵头目。
  头目说:“你现在看到的这片山脉、整个矿场,连着万银、千罗这两个镇,在很久以前都叫龙脊山,是个旧称,小兄弟不像那个岁数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个?”
  旧称?
  这么说来,自己17岁,却从未见过鸯鸯,由此反推,她失踪的时间只有早,没有晚。而那木盒呢,一直搁在抽屉里,意味着哈恩抢走风铃至少在十几二十年前,所以水寒兴许是个四十来岁的叔叔,白发老者也不是没可能。
  月白想明白后,摘开头目的手,后退一步保持距离:“所以你知道泽挞怎么去,是吧。”
  “知道,但是光凭你一个,过不去。”
  “为什么?”
  头目掏出一张老地图:“看,泽挞在这里,悬崖边上的一座城。不坐热气球,唯有一条旧路可以到达,但是二十年前,它与外界断绝来往,这路年久失修塌方不少,有些地方得绕山。”
  “听上去是挺麻烦。”
  “要不要考虑照顾照顾我们生意?保证你毫发无损、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要钱吗?”
  “当然。”
  “多少?”
  “你开个价。”
  大猫山通行的货币跟外头的不一样,月白对价格完全没概念。他问了大概距离和需要的时间,跟搭车的费用两相比较后,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头目似乎不太满意。
  但看到月白包里那叠厚厚的银票后,还是笑着拍了拍月白的肩:“成交。”
  雇佣兵没有撒谎,路的确难走,说是在摸爬滚打中前行也不为过。
  猫族擅爆发,不善持久战,睡眠时间又比人类长,连日奔波赶路使月白非常疲惫。
  所以听头目说还剩半天路程的时候,他果断加了张银票,要求就地休息。头目同意了,找了个平缓地方给他扎好帐篷,月白饭也不吃,搂着自己的背包一头栽进去,呼呼大睡。
  帐篷外,三个雇佣兵围着一锅炖菜窃窃私语。
  胖子:“大,大哥,那银票只有两,两张,怎,怎么分。”
  瘦子:“照我说,这单子一点都不划算,大哥你该不会真可怜那只小猫吧?”
  头目拿着碗推了一下胖子,示意其盛菜,解释说:“这条路知道的人很多,不算什么秘密,在镇里要价太高,他完全可以找别人带路。”
  瘦子:“但是我记得,择挞是个闹鬼的地方,真有那么多人愿意接这生意?”
  头目:“以城门为界,不往里头去就没有问题。看到他包里的银票了吗,这么厚一叠,明天让他加钱就是了。”
  胖子:“他,他会答,答应?”
  头目:“这可轮不到他选。”
  猫族的战斗力在人类之上,不容小觑。雇佣兵吃完后,专门给月白煮了一份,撒上药,这手法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
  月白丝毫没有怀疑,吃完舔光,乖巧帮忙洗碗,还夸赞说人类做饭真好吃。三个雇佣兵相视一笑,叮嘱他继续休息,明早日出时分启程。
  第二天中午,月白终于来到泽挞城外,却被一堵巨大石墙截断了去路。那墙高十数米,从左边断崖一直延伸到右边的峭壁,目测无法绕行。
  墙的中间,有扇紧闭着的铜制城门,上面一左一右,刻着两只雄鸡,与风铃上的如出一辙。月白兴高采烈跑上去推了推,纹丝不动,又用力拍打,朝里头大喊:“有没有人?麻烦给我开开门,我找水寒,他的东西在我这里!”
  里——里——
  声音在山间回荡。
  月白等了一阵,内里无人应答,三个雇佣兵像看智障似的看着他。
  “小猫咪,过来过来,是时候谈谈这单子的尾款了。”
  “尾款?”月白茫然,“钱我不是都给齐了吗?”
  “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这种护送的单子首付一成,到达终点后再给全款,你现在是跟我们装蒜”
  月白诧异瞪着他们,终于在这三人的脸上看出了“敲诈”二字。
  他只是少不更事,又不傻,这群人将他骗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谈钱,绝对不是再给九张银票就能打发的。
  他警惕退后一步,同那三人拉开距离,回头察看那堵石墙。
  石墙的高度对他来说有点超了,虽然粗糙砖面可以作二次弹跳的落脚点,但要一口气翻过去不摔下来,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不知道城墙上方有没有防盗设施。
  头目看出他的心思,冷笑道:“还想跑?你就没觉得头晕脑胀使不上力?”
  他这么一说,月白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不适不是因为疲惫暴晒,而是遭人暗算。
  既然是这样,越拖问题越大。
  月白没有料想中的哭泣求饶,反而选了个刁钻的角度,直直向那三人冲了过去。
  瘦子没料到他性格如此激进,连忙使出一招扫堂腿直取月白脚踝,月白弓身跃起,凌空头下脚上来了个漂亮的空翻,将瘦子抛在身后。
  落地的刹那,他以为能顺利逃脱,不想头目抽出匕首扔了过来,破风声响,月白急刹闪避,匕首擦着颧骨飞过,在他脸上带出一道血痕。
  头目整了整腕带:“我们呢,一般只谋财,不害命。但要遇上不懂审时度势的,也未必不会下手。”
  “我信你个鬼!”月白虎着脸,双耳朝后一转,就听到胖子和瘦子悄悄接近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距离近了。
  胖瘦二人抡起大刀劈头就砍,月白算准了时间,弓步下压躲过一击,而后尾巴轻甩,双手撑地来了个倒立旋腿,踹得那两人往后摔弹开去,动作一气呵成。
  “小屁孩,敢跟我玩花样?”头目拔出长剑直指月白。
  月白喘着气,拉开架步应对,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虚,他心知下一击必须计算精准,能将人撂倒最好,如果不行,至少争取一次走位越过三人,否则再想跑就难了。
  胖子坐在地上惊呼道:“药药药,药不灵啊!”
  头目踹了他一脚:“专心给我把左路守好,人跑了唯你是问!”
  另一边的瘦子也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鼻血横流地守着右路。
  头目则正正守在中路上。
  他们意在拖延,只围不攻,月白一时也找不出破绽,便再次打那城墙的主意。
  这次他改变思路,不打算翻越,只将其作为支点,希望能凭借自己的跳跃力,争取在空中突围,越过那三人直达后方。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次。
  冲动如猫,这样想,他便这样做了。只见月白身轻如燕,蹭蹭几步助跑上蹬,非常顺利。
  三个雇佣兵没见过那么彪的,急急快步上前,包围圈缩小,意味着逃脱难度减少,非常顺利。
  现在只要变换方向……
  月白窄腰一拧,凌空转身,结果最后一下计算错误,踹在了门上,那扇门偏偏外强中干,在这紧要关头“咣当”一声往里倒塌,结结实实摔了月白个底朝天,扬起漫天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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