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离婚后,偏执总裁拿命求he(近代现代)——店长不开店

时间:2024-01-28 09:22:57  作者:店长不开店
  “好,我这就去办。”
  小王点了点头,南方的冬日有些燥热感,他转头环顾了一眼附近,却没能找到落脚且舒适的地方,提议道:
  “季总,我们先出古镇吧,您回车上等着,殡仪馆应该在外面郊区地带。”
  “我跟你一起去。”
  小王面露惊讶,轻轻“啊”了一声,却不敢多问,回道:“好的。”
  车子跑遍了古城附近好几家殡仪馆,都没有找到简桉被送来火化的记录。
  就在季松亭以为自己被沈云珩欺骗,准备原路折返时,小王却在导航上找到了这个地方的最后一家殡仪馆。
  “季总,再往前二十里还有一个殡仪馆,已经出了古城范围了,看样子是在远郊,我们要开过去吗?”
  “开。”
  上司一声令下,小王也不敢怠慢,一脚踩下油门飞快向前行驶着。
  越往前开,路越荒凉,到处都是坟墓树干,空气中充斥着腐朽的味道,不时还有虫鸣响起,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就算简先生死了,沈少爷也不能随意把人送来这种破地方火化吧?太寒酸了点,小王心里疑惑地想着。
  渐渐地,一张“平安殡仪服务中心”的招牌出现在视野里,小王缓慢地将车停在门口,下车替老板打开车门:
  “季总,我们到了。”
  “嗯。”
  季松亭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那栋破旧的楼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连郊区里正式的殡仪馆都没有查到火化记录,这里肯定更不会有了。
  除非沈云珩穷酸到了这种地步。
  他冷哼一声,随后走入大门里。
  工作人员看见有人进来,连忙问道:“您好,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死者火化还是办灵堂?”
  小王:“麻烦帮我们查一下叫简桉的火化记录和死亡证明。”
  对方却摇了摇头,“抱歉,你们两位是死者的什么人?我们殡仪馆有规定,不能随意透露死者信息。”
  听到死者两个字,季松亭心剧烈一颤,说话都有些不稳了:“我是他法定丈夫,叫你们馆长出来。”
 
 
第104章 死亡证明
  工作人员被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吓到,不明白这个眼前的男人刚刚还很平静,怎么突然之间情绪变化这么大。
  他立马转身往里面走去:“好……两位稍等一下,我现在去叫我们馆长。”
  没多久,殡仪馆馆长匆匆走了出来,他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季松亭,张开一口黄牙问道:“你就是死者的丈夫?为什么他火化的时候没看见你在场?”
  季松亭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紧盯着他,说:“简桉真的在你们这里火化了?你亲眼看见他被送进火化炉?”
  馆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还是如实说道:“这殡仪馆里就我跟小蔡两个人,前两天确实是我们给简先生整理遗容,然后推入火化炉里的。”
  季松亭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撑住冰冷的墙壁,身体才勉强稳住。
  一阵悲痛和茫然的情绪刹那间席卷了全身,像喝了中药一样,满嘴苦涩。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避开小王的手,看向馆长,沉声道:“监控呢?我要看简桉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们这破地方在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监控啊,而且干这一行的,多少有点忌讳,监控是不敢装的。”
  馆长叹了一声,嘴上虽然说的有条不紊,但眼神还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随后补充道:
  “还有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这个叫简桉的人真死了,我亲手把骨灰盒拿给他家属的,那个家属好像叫什么来着……”
  他挠着后脑勺,两只眼珠子向四周看了看,立马一拍脑袋,恍然道:
  “哦哦!叫沈云珩!”
  小王疑惑地皱起眉,“沈云珩?他怎么会是简先生的家属?你们有没有弄错了?没有家属签字同意,你们不能随意给人火化,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
  一听要被打官司,馆长当即就害怕了,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工作人员,又看向面前的两人,极力解释道:
  “哪敢啊,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烧人啊,确确实实是家属同意了,沈云珩就是那简桉的哥,我们才给火化的。”
  对方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季松亭心生烦躁,手握成拳头轻轻敲了敲额间,眼底带着几分困惑和愤怒。
  沈云珩为什么要冒充简桉的哥哥?为了不让自己带走尸体,对方真是费尽心思,特意到这种无人的地方火化。
  他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一切的发展似乎又都合情合理,冷声道:
  “我要看死亡证明和火化记录。”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拿。”
  馆长脸色一僵,讪笑着说,心知面前的男人一定是个不好惹的大佬,立马就推了下小蔡,催促道:“去拿去拿。”
  没一会,两张附带着死亡色彩的报告书呈现在眼前,季松亭一字不漏地看着,眉头紧锁,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当翻到确定简桉死亡的盖章时,他整个人都僵硬了,捏住纸页的手指微颤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手里的死亡证明书也差点掉到地上。
  死……死了……?
  那人真的死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完了那张死亡证明书,就好像那是伪造的,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可说不出来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有些茫然、迷惑,还有些……难受?
  火化证上明明确确地记录了简桉的名字,年龄,籍贯,以及火化时间,在同意烧毁尸体的家属签字栏上,写着“沈云珩”三个字,与死者关系表明了“哥哥”。
  而他这个法律名义上的丈夫,连在家属同意栏签字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连那人尸体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沈云珩却堂而皇之地拥有这一切,以虚假哥哥的名义占据简桉的尸体,难道这就是惩罚他这些年所作所为的报应吗?
  如果早一点知道那些真相,自己现在是不是就不会看到死亡证明了?
  他不信简桉这么快就死了,明明几天前还好端端的,还能跟自己大吵大闹,怎么从地下室出来之后,人说没就没了?
  不可能,他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馆长见他一直不说话,只觉得额头上冷汗淋漓,不断地擦拭着。
  下一秒,男人猛地将死亡证明摔到了桌上,一只手重重砸到了桌面,震得那桌子都颤抖起来,吓得馆长脸都白了。
  季松亭愤怒地撕掉那张火化记录,往半空中一扬,碎纸屑四处纷飞。
  他看向窗外,一片灰蒙蒙的云层在天际翻滚,仿佛要把人卷走。
  “小王,回姚城。”
  “好的,季总。”
  不知道为什么,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更快了一些,明明都是一样的路程,时间却缩短了几个小时。
  季松亭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了去古城小镇时的烦躁和煎熬,反而觉得很宁静,是死亡那种可怕的宁静。
  他甚至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似的。
  小王看着后视镜里脸色苍白的老板,脸上不免有些担忧,试探性地问:
  “季总,你没事吧?”
  死寂般的世界里终于响起了第二个人的声音,季松亭才勉强从呆滞无神的状态中挣扎出来,随后立刻用手揉了揉脸,可眼里的疲惫却丝毫不见减少。
  他侧头看了一眼外面熟悉的街景,沙哑道:“没事,还有多久到家?”
  小王:“快了季总,大概还有十五分钟,我们现在已经到市中心了。”
  后座上的男人忽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去墓园,不回家了。”
  小王看着车窗外大雪纷飞的马路,不明白领导这个时候还要去墓园做什么,但作为下属也不好多问,只能点头:
  “好。”
  墓园。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风雪交加,季松亭在墓园的入口停下了脚步,他看向不远处那一片黑漆漆的墓碑,缓缓道:
  “你去派人盯着沈云珩的一举一动,接下来不用你了,我自己走会。”
  “我陪你吧,季总。”
  “不需要。”
  对方一贯的冷漠,小王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得规规矩矩地闭上嘴,但随后又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开口道:
  “对了,季总,刚刚杨瑞回我消息了,您当年住院的时候,简先生的的确确也在同一个时间点住过几天医院,而且曾被检查出溺水导致脑血管破裂。”
  真相被证实,季松亭明明已经听到过一次了,可那点心理准备还是不足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凉,整个人都懵住了,连思维也变得有些缓慢起来。
  这整整四年里,原来他该给的东西,全部都给错了人。
  他脑子里不断地回忆起那天晚上在游泳馆的时候,简桉被自己推入游泳池里,说着会死的话,原来都是真的……
  那人因为救他,从此害怕水域,连游泳都不敢,而他是怎么做的?肆无忌惮地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看着他因疼痛无力挣扎的面庞,却露出畅快的微笑。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恶魔,甚至猪狗不如,什么也不是。
  “知道了……”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季松亭眼眶瞬间被风雪刮得通红,声音也是低沉而又暗哑的,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来。
  他没有接过小王递过来的伞,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前面走去,迎面飘来的白雪落在肩头,他却浑然不觉冰凉。
  身上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目光冷峻,清雅高贵,勾勒出他傲然挺拔的身姿,那一瞬间他觉得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自己和身后的那一片茫茫白色。
  一直走到那座庄严耸立的墓碑旁边才停了下来,看了半晌,他终于还是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抽了起来。
  季松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只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头落在雪地上,很快便被风雪掩埋,不仔细看,几乎是察觉不到了。
  默默吐着烟圈,这已经成为了习惯性动作,每次心里郁闷的时候,他都会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一直过了十多分钟,季松亭才逐渐平复了情绪,他深呼吸一口气,在墓碑前缓缓蹲下身来,看着墓碑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眼神变得很复杂。
  “妈,好久没来看你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有点忙不过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顺和接受。”
  他喃喃自语了几句后,又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墓碑上的遗照轻轻擦拭掉雪花,照片里的林秋婉依然美丽动人。
  只是眉宇间带了一丝淡淡的愁容,仿佛有什么心事,或是心疼儿子。
  “妈,简桉三年前不是害死你的人对不对?以前我总觉得他两面三刀、虚情假意,可到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没了解过,也看不透。”
  季松亭嘴角轻颤了下,勾起一点讽刺的弧度:“我不让他靠近您的墓碑,但每年清明节,或者忌日的时候,他竟然偷偷来,说了一堆话,我就在后面看着,他这个凶手当的真是称职……”
 
 
第105章 死了就死了吧
  墓碑依旧静静地肃立在那里,黑白遗照上的女人,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他还记得那天大雨,自己逼迫简桉跪在这里的情景,那么的狼狈凄惨,就好像对方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
  简桉当时晕倒在雨水里,如同是一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地承受着他的羞辱与凌虐。
  而他那个时候的心里,满是对那人的恨意,一点怜惜都没有。
  他曾经还想着,害死他母亲的人,就该拿一辈子的自由和生不如死来偿还,但现在,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简桉,也死了。
  下一秒,季松亭扑通一声跪在了墓碑前,像当初简桉跪在这里一样,同个位置,同样的冷,却是不同的心情。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他全身已经被冻得僵硬,双肩铺满了落雪,像个静止不动的雕塑般,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居然死了。”
  季松亭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几个字,情绪突然间转变得很快,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凛冽的风雪,冷得骇人。
  他厌恶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立即将刚才溢于言表的那点悲痛极力压制在心底,刺骨的寒风也让迷茫的状态清醒了。
  他敛了敛眸,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缓缓站起,双腿瞬间麻木不仁。
  此刻心里想的,全都是简桉忤逆他,反抗他的场景,以及在医院里当着他的面,亲口提出离婚,说喜欢上沈云珩的话,那些所有的不好接踵而至。
  “死了就死了吧。”
  挺好的。
  死了,就不用被他日日夜夜禁锢在房间里了,想去哪去哪,想跟谁跟谁,只是希望对方下辈子擦亮眼睛,别再看上他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就好,得不偿失。
  他尚且还存在着一丝愧疚,却没有得知真相时那般悲痛了。
  到底是不相信简桉会这么突然就死,还是根本对那人的一切感到无所谓和不在乎?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季松亭双手插着衣兜,身形挺拔修长,像立在风中的青松,雪花落在他的发梢上,整个人被衬得更加冷漠无情。
  攀上季家,嫁入豪门,和季氏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结婚,从此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事情,简桉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连当初的沈初言都没有。
  而且结婚的这三年里,除了没给过一丝一毫的爱和陪伴,对方吃的用的他都没有亏待过,也算弥补了那个迟到的真相。
  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能让他那颗愧疚难安的心得到一点可笑的安慰。
  那人要自由,坟墓就没必要了,省得自己没时间来这里扫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