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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等到他终于能停下来歇脚的时候,日头已半遮半掩地藏到了东边云层之下,距离他下值已过去了半个时辰了。
  虽说这些都是些院里平日里的琐事,但要是都压在两个人身上,一天折腾下来即便是精力旺盛的李尘徽也得爬着回府。
  累成狗的驸马爷从灵枢院回来头一次没去浴堂洗澡,而是直接叫平桥把晚饭拿到了自己屋里。
  梁蔚本来是想等李尘徽回来一起吃的,结果府上新换的管家过来回禀,说驸马爷回来后说自己累了叫人直接把饭送到自己房里就行。
  公主殿下听了这话,净手的动作一顿,“那就算了吧,叫人再给夫君添两道菜。”
  跟着李尘徽一道回府的辛阳这会儿刚到膳堂门口,刚巧就听见梁蔚这句话,他抬眼往梁蔚坐的地方看过去,莫名的觉得他家殿下孤零零坐在那里的样子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殿下,世子过两日便要去巡防营任职,您到时候去送他吗?”辛阳朝梁蔚行了个礼,走到了他身边站着。
  京师驻军除了禁军与北大营两万金吾卫,还有三千巡防营士兵,他们负责在京郊与城防口巡查,来回一趟最少要一日,还得受尽城中禁军的驱使。这是个苦差事,但其作为连接京郊与北大营的枢纽,在某种程度上至关重要。
  梁珹显然意识到了这点,巡防提督这一职位不起眼,不会太引人注目,又给了项彻帮他练兵的机会,可谓是一举多得。
  “不去。”梁蔚垂下眼,拿起桌上的茶盏,神色冷淡。
  辛阳愕然地看着梁蔚,生怕从他嘴里再跑出来一句,“我要在府里陪夫君。”
  “我欠着他钱,这段时间就不必与他见面了。”
  谢天谢地,他们家殿下还没昏庸到那个程度,辛阳刚把心放下,却又突然想到,“不对,谁家殿下能把欠钱不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啊!”
  而炳刃却在心里盘算着,他家殿下托项世子在和州黑市高价买回来一批柳息木,现下被扣在京城分舵,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出手转卖,总之是真的欠了世子一大笔钱。
  前几天殿下打点刑部的人,又花了不少钱,在往早了说,自殿下回京以来他的私银就流水般地往外花,还有此前送给李尘徽的那座价值红珊瑚......
  掌管梁蔚私银的炳刃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我的殿下啊,您再这么花下去,估计就真得和驸马一块上街卖艺去喽。”
  几日后,刑部讯室。
  “钱大人,您还是早点把事情都交代了吧,再在里面待上几日,我是真怕你也不明不白地死在狱里。”
  邱成岚端坐在钱枫的对面,满脸凝重地看着小桌上的一碗稀饭,以及旁边一根乌黑泛紫的银针针尖。
  而他对面的钱枫,在短短两日之内瘦了整整一大圈,眼下的青紫的眼袋快垂到下颚,他呆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带满血丝的瞳孔间或一轮,整个人活像是被抽干净血液的行尸走肉。
  毕竟在两日内接连受到儿子失踪,母亲卧病在床,而自己也经历了差点被勒死和差点被毒死的折磨之下,要保持住一个人样真的很不容易。
  “他不会的......你们在骗我......是你和梁蔚合起伙来骗我......”
  “这车轱辘话你已经讲了许多遍了,钱大人,杀你的人用的手段你都见识过了,分明就是下了死手,你现下对我们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我们怎舍得现在就让你死呢。”
  邱成岚面上的忧虑半真半假,他拿过钱枫重写一遍的供词在油灯下仔细核对,越看越觉得脑仁疼,钱枫这货真是糟蹋笔墨,自己不认罪也就罢了,还在供词里攀咬他人。
  “钱大人,咱们现在审的是你私宅营妓杀人埋尸的案子,你老往灵枢院扯什么?”
  “谢远山自己贪赃枉法,私吞了圣上的御赏,这事板上钉钉他没法抵赖,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为什么不抓他!”钱枫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手上的枷锁随着他的动作哐当作响。
  邱成岚大概是被他这油盐不进还得寸进尺表演发疯的样子给噎到了,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他妈的,要不是大人在这里,真想上去给他两拳。在场做记录的两位小吏现下的想法出奇的一至。
  “大人,殿下到了。”门外走进来一个官员,对着邱成岚说道。
  他话音还未落,梁蔚就带着人到了门口,邱成岚和其他的官员都起身行礼。
  但梁蔚站在门口没动,他做出副想要回避的模样,邱成岚见状忙叫住了他。
  “殿下,这会儿已快审完了,您进来也无妨。”
  梁蔚这才进了门,他手上也拿着份供词,是方才他来时沈言给他的,此供词出自一个与此案毫不相关的江湖揽客之手。
  上面写到此前钱枫曾托人去找他,让他派人寻找高手除掉同安商会从和州派来京城分舵的刘掌柜。
  与之一起附上的是写有钱府管家大名的书信,梁蔚当即从查封的钱府寻出管家,叫人亲辩了他的笔迹,确认无误后直接把人收了押。
  “此前的盗匪案,常大帅已帮院里抓到了凶犯,我那边审出来点结果,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钱大人。”
  梁蔚把手里的供词递给邱成岚,邱成岚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心道这还真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此前钱枫一直不肯承认他诬陷灵枢院,如今梁蔚找到了钱枫谋害同安商会掌柜的证据,任凭他再怎么攀咬都没有办法脱罪了。
  “殿下请问。”邱成岚放下手中的证词,面上恢复了平静。
  梁蔚也不拘礼,大大方方地落座,他盯着面前自他进来就愈加惊恐的钱枫,和善地弯了弯眼角。
  “钱尚书,本宫此前并未参与审理灵枢院的案子,今日来找你只是单单为了另一件入室行凶的案子,问你什么还望你如实回答。”
  梁蔚把自己洗成了朵无害的小白花,但映在钱枫眼里他就是个茹毛饮血的恶鬼。
  邱成岚示意旁边的人都出去,自己留在里面给梁蔚打下手。
  待人都走干净了梁蔚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大人是否指使府上管家派人去暗杀同安商会的掌柜?”
  钱枫缄口不言。
  梁蔚对他这副死样见怪不怪,继续问:“大人是否还叫码头漕运的人在刘掌柜启程回和州的商船上动了手脚?是否在那杀手被金吾卫活捉后放火烧了江湖揽客的据点,派人追杀其全家?”
  邱成岚的眼睛随着梁蔚的话语越瞪越大,梁蔚在短短几日的时间竟能查出这些东西,其速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钱枫听了这话依旧是装疯卖傻,他疯狂地扣着自己的手指,在梁蔚平静的逼问之下焦虑到了极点。
  “听闻大人的儿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说来也巧了,昨日城郊巡防营有小旗来上报刑部,说是在城郊三里外的哨所门口发现了疑似贵公子的令牌外加一根手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殿下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
  梁蔚的话还没说完,骤然就被他泼了一盆脏水,公主殿下不怒反笑,他拍了拍手,外间的炳刃进来后往钱枫身上扔了个物件。
  在他看清是什么东西后,钱枫杀猪般的哀嚎就此戛然而止了。
 
 
第24章 疯子
  钱枫的目光死死地粘在那个掉在他身上的平安符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伸手拿起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梁蔚与邱成岚在一边冷眼旁观,邱成岚虽心有疑虑但在看到钱枫消停下来的脸时,他就把心放下了。
  “想必大人也认出这东西来了吧,崔邺答应把令公子送出京,但他没告诉你怎么把他送出去,大人这些年仇家不少,只要令公子离开城门,再随便死在别什么人手上......”
  梁蔚点到为止,温婉地朝他一笑。
  “他不会的......大公子向来说到做到,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邱成岚再也忍不住了,他嗤笑一声,“你当你是黄花大闺女吗?就算是崔邺跟你有了什么山盟海誓,现下也早就把你拋之脑后了。”
  钱枫相信崔家会保他,大抵是觉着自己知道的多,只要他守口如瓶替崔邺顶了罪,大不了豁出条命去,至少能保下自己一家老小安稳度日。
  可这护身符是他母亲心疼自己的长孙亲去护国寺请了高僧护法加持的灵符,他儿子贴身佩戴从无一日离身。此符如今竟在梁蔚手中,那自己那倒霉儿子......
  “钱大人要全了主仆情分,那本宫也不好再插手你的事了。”梁蔚慢条斯理地从椅上站起,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是...是...是我做的,我认罪...我...我...”
  钱枫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可他“我”到最后也没能再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没过多久钱尚书悲怆的呜咽声便开始在狭小的讯室里折磨着所有人的耳朵。
  李尘徽回府时在回廊处遇上了炳刃,待两人打完招呼,他才看见炳刃身后还站有两位身着内宦服制的宫人。
  炳刃见李尘徽面有疑色,开口解释道:“二殿下不日要来府上小住,这两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娘娘特地派他们来府中提前为小殿下布置房间。”
  那两位宫人闻言朝李尘徽欠了欠身,李尘徽含笑回了礼便准备离开,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右手便碰到了一个温软的物什,下一刻便被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攥到了手心里。
  “见过殿下。”
  李尘徽身旁的三人齐齐出声,他转头一瞧,正好撞见了梁蔚盛满柔情的眼睛。
  “好巧呀,夫君。”梁蔚对着李尘徽说话时,也没忘了让炳刃带人先走,待李尘徽回过神时,回廊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尘徽在公主府呆了这么些时间,早已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他温和地笑着,“殿下今日回来的早,想来是诸事顺利了。”
  梁蔚闻言笑意更甚,却并未接茬,而是调转话头说道:“夫君喜欢小孩子吗?”
  李尘徽弯起的唇角僵硬了片刻,但他很快意识到梁蔚说的话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她口中的“孩子”大抵就是即将到府上小住的二皇子。
  “听闻二殿下生的粉雕玉砌,而今不过三岁便能颂得诗文,聪慧过人,臣自然是喜欢的。”
  “那就拜托你照看他了。”
  李尘徽愕然地看向梁蔚,“可臣此前并未见过二殿下,也不知道殿下喜欢什么,恐......”
  “衡儿不认人,只看脸。”梁蔚幽深的目光扫过李尘徽的脸,“夫君生的好看,想必他一定会喜欢的。”
  梁蔚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罢就拉着李尘徽往清安居的方向走。
  李尘徽被迫跟着梁蔚的脚步,脑子里把公主殿下的话滚了一遭又一遭,反驳的话终是没说出口,直到跟着梁蔚进了屋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位祖宗给耍了。
  “过两日谢长史便能回到灵枢院,你也能腾出空来好生休息几天了。”晚间梁蔚屏退众人,半倚在李尘徽房里的软榻上,对着正在看书的李尘徽开了口。
  驸马爷听罢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殿下和邱大人这么快就把案子审完了?”
  梁蔚听出他话中有意,半是玩笑地叹了口气,“看来夫君这是不信我了?”
  公主殿下在软榻上换了个姿势,“那钱枫害的你心心念念的谢长史在牢里蹲了半个月,叫你累的连饭都顾不上吃,审问他时他又在那里装疯卖傻,我一怒之下......”梁蔚抬眸瞧着他,手指微勾,示意闻言呆愣住的李尘徽靠近些。
  梁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出一点烛光,瞳孔里的墨色仿佛夜晚海面上浓稠的雾,里面隐隐地透着零星的渔火,朦胧又乱人心魄。
  李尘徽沉溺了进去,以一种自己都无法察觉到姿态走到了梁蔚面前,诡异的气氛将房间笼罩,像是在进行一场危险的献祭。
  “您...怒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李尘徽才小心翼翼地把话说了出口。
  “哈哈哈,”梁蔚笑出了声,他亲昵地扶着李尘徽的胳膊,借力站了起来。“夫君想什么呢?我怎会那般失礼。”
  公主殿下愉快地勾起眼角,眼底妖异的阴霾一散而过,他附在李尘徽耳边声音甜蜜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就是让他看了看他儿...嗯...一部分的儿子,他就自个把自个吓疯了,帮着崔邺把罪全认下了,灵枢院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李尘徽偏头避过梁蔚的甜言蜜语,他本就觉得今日的梁蔚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有人不知死活地惹了人家。
  “那殿下就打算这么算了?”
  李尘徽站直了身,他早上已从王慎那里得知钱枫私宅被查一案,明眼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在为谁做事。若是真的能查清这个案子,即使不能完全把崔邺拉下马,也能为那些枉死的人们找回一点公道。
  “那夫君想让我怎么做呢?”梁蔚神色认真了起来,可下一句却差点让李尘徽趴下,“不如我今夜就带人杀了崔邺?”
  李尘徽觉得依着梁蔚的性子,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来,急忙连声拒绝。
  “是臣多嘴,殿下既有决断,想来还是有别的考量。”
  “夫君果然聪慧,”梁蔚瞥了眼窗户,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叫我更加喜欢你了呢。”
  李尘徽看出了端倪,从善如流地接话道:“殿下抬爱。”
  梁蔚今日的确是碰了钉子,钱枫前脚在讯室认了罪,户部的许侍郎就到了。他以不忿钱枫这些年的恶行为由,主动检举了钱枫私吞官饷,收授贿赂等几大罪状,并带来了一应证据,坐实了钱枫的罪名。
  崔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人寻不出任何错处,户部只是没了个尚书,反正还是攥在他崔家手里。
  不过梁蔚本就没指望能审出什么,现下梁珹急着用钱,他叫梁蔚弄这一出无非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案子到这就必须结束。
  真正让梁蔚心情不好的是另一件事,钱枫一倒,户部势必要换掉一批人,梁蔚得借机安排进去自己的人。
  他写过折子递到宫里,已经过了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梁珹这几天和太后母慈子孝过的不错,说不定再过几日还能拜崔先瑜为亚父。
  梁珹信他,但并不完全信,就好像李尘徽怕他,却又不完全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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