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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这些梁蔚恐怕是无法听他说出口了,因为子庚在后半夜醒了,当时轮到谭桂生在他房里照看,他晚上闲来无事捣鼓起自己门派给他发的配刀,就跟砍伤子庚那把长的很像。
  子庚一睁眼,就看着他拿着那把杀了他好几个兄弟的刀,在自己眼前晃呀晃,于是恩怨分明的他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竟在重伤在床半身不遂的情况下,从床上暴起,差点把小谭从二楼踹下去。
  小谭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万籁寂静的夜晚分外瘆人,好不容易睡着的公主殿下又被人吵醒,起床气可想而知。
  守在他身边的李尘徽也很是无语,他正想着出门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梁蔚就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了。
  李尘徽此前害怕房里闷热便打开了靠床的窗户,此刻天边已然微亮,天光从窗边渗进来,叫人看的清梁蔚的脸,他低垂着眼眸,鸦羽般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片细细的阴影,耳后齐腰的长发倾泄在枕头上,削瘦的肩拢在衣裳里,看着让人好生怜爱。
  “你再睡一会吧,我出去看看。”
  李尘徽被梁蔚这副样子晃的心神荡漾,觉得自己还是先出去透透气的好。
  “天亮了”梁蔚费力睁开眼睛,瞥了眼窗外的天色,“我该起了。”
  “咱们今天就要走吗?”李尘徽给梁蔚拿来了衣裳,自觉地转过了头。
  梁蔚有条不紊地穿好了衣裙,没说走不走,而是带着点不高兴的语气说道:“你下次晚上要是再不睡觉,我就只好把你敲晕了扔回床上去。”
  公主殿下别样的关心叫李尘徽的无语很快就转变成了欣喜,他一时得意忘了形,呲着大白牙回道:“好好好。”
  梁蔚:“......”这人怕是挨揍上瘾。
  再说这别子庚房里,守在门口的暗卫方才听见动静已经赶了进去,辛阳一马当先,上前拖住了眼眶发红,激动异常的子庚。
  炳刃看见谭桂生手中的刀,差点没悔青了肠子,他安排人的时候怎么就少交代那一句,让这倒霉玩意把刀先收起来呀。
  小谭惊魂未定,炳刃只好让他先出去,可被辛阳拖住的子庚不干了,他嘶声吼道:“就是他的人杀了我十几名兄弟,你们与他蛇鼠一窝,我今日豁出命去也要和你们们同归于尽!”
  他字字泣血,惨白的脸上却毫无血色,只有一双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叫他整个人像是只跳脚的兔子。
  辛阳费力把他拖到床上去,他却还在那里拼命挣扎,还好梁蔚之前叫柄刃先封了他的灵脉,要不然他这会儿定然要自爆灵体叫这间屋子沦为废墟。
  “你误会了,”谭桂生站在子庚面前臊眉耷目,“我早就不是万山门的人了,现下已改邪归...”
  小谭想了一下梁蔚的种种行径,改口道:“现下已经从良了。”
  子庚听完一愣,但随即又想起什么,“你定然是想骗我,然后打探出同安盟的底细,伺机坑害盟主!”
  ......
  小谭和诸位暗卫皆是无语凝噎,炳刃和辛阳抬头望天,刚刚走到门口的两口子听完这句话也是各自心照不宣,一时间竟无人出来反驳。
  子庚以为自己的话把他们镇住了,这里果然是万山门的地盘!
  他这会儿意识到自己的伤口被人处理了一下,但是由于他方才挣扎的太过厉害,伤口崩裂开来,血迹渗透出来,在他黑色的里衣上留下了几道深色的痕迹。
  看来这伙人现在不打算要他的命,于是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子庚视死如归,“你们有种就杀了我!”
  “你方才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带着帷帽的梁蔚在李尘徽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万山门的修士就是再蠢也不会觉得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消息。”
  “他们对你连搜魂之术都不会用,见到你就会直接把你灭口。”
  “要不然,他们怎么独独追着你其他师兄不放,逼着他们自爆灵体,却对你用的尽是杀招呢?”
  子庚骤然受到“你是个废物”的这种打击,一时被梁蔚哽住了,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炳刃这才有空,拿出他从连城同安盟暗部主事那里拿到的令牌给子庚看,良久,那小子终于消停下来了。
  子庚九死一生才终于见着自己人,所有的委屈和悲愤一时全涌上心头,不禁放声痛哭,一想到当时和他一道进入盟中的兄弟,如今个个尸骨无存,他的心就疼的要裂开。
  可梁蔚活阎王一般的心性怎会还有时间叫他在这里哭,子庚没嚎几嗓子,得到梁蔚指令的炳刃就手动封住了他的嘴。
  “哭有用的话,万山门早就被你淹了,”梁蔚找了把椅子坐下,“你要是想哭也得等为你的师兄弟们报完了仇再说。”
  子庚咕蛹了半天,只能发出“嗯嗯”的闷哼声,但眼里好歹是止住了,他满含热泪地示意自己可以好好说话,梁蔚才让炳刃解开他嘴上的禁制。
  李尘徽见他们要讲正事,便准备先出去,谁知梁蔚却拉住了他的手, 示意他留下来。
  梁蔚知道李尘徽的性子,给他个话头他就能猜到结果,炳刃之前也把事情跟他说过了,现下再瞒着他也没有必要了。
  再说,李尘徽眨着双含情桃花眼瞧梁蔚,看的公主殿下也准备色令智昏一次,叫他化解一下堆积在心头的郁气。
  子庚再得到梁蔚的允许后,才扯着哭腔把他们这半个月的遭遇一五一实地讲给了再场众人,一时间泣血饮冰的声音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回荡。
  ......
  几个时辰前,驻守在距离连城几十里外的万山门修士,也遇到了他们派去连城的师弟。
  守在连城外领头的修士正是万崇林的侄子万里靖的心腹,也是他的本家堂兄,名叫万仲文,他此来连城是接了门主的私令,连万里靖只知道他大伯把人派出去,却不知他到底去了何地。
  万仲文为人谨慎,他在万山门嫡系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知道门主交给他的任务是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便很好心地写信借了他任天七府府主的姐夫的首徒和数名外门弟子,叫他们来此帮忙。
  当时他赶过去的时候,门内不知轻重弟子已经把同安盟的据点清缴的差不多了,那幸存下来的主事在力竭不战之后自尽身亡,但他用搜魂之术找到了点蛛丝马迹,上报给了门主之后,便得令继续追杀那些侥幸逃走的修士。
  门主给他的命令是让他将人赶到连城去,最好让他们与梁蔚碰上头,后面的事就不归他管了。
  “方师兄他们现在已经被那些人扣下了,他们主子说要您亲自上门才放人......”
  万仲文一面想着,一面听被赶回来的修士说话。
  “你能确定他们救的就是被我们通缉的鬼修吗?”
  那修士一愣,继而回答道:“确定,我们当时再客栈后院发现了血迹,后来又逼问那前去客栈救人的大夫,据他所说那伤者后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确实是您给方师兄的唐刀留下的。”
  万仲文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大手一挥,对其余的修士说道:“门主有令,叫我们立刻回去,这就走吧。”
  “可师兄,方师兄他们怎么办呢?”
  修士见他们收拾东西就要走,独自在风中凌乱。
  “生死有命,他们莽撞得罪了人,我恐怕做不了主,你要不和我们一道回去,请你家府主亲自来解救的好。”
  他这话一听就是托词,那修士本来就是个传信的,也没对方旭有多少忠心,但方旭毕竟是他们府上的大师兄,他要是就这般回去,恐怕府主不会放过他。
  但连城里面又有那般厉害的人物,他又如何敢再次回去。
  他独自想了半宿,终于狠下心来,脱去自己身上的万山门服制,将它和身上的腰牌一道投入面前的江中趁着夜色消失在了林中。
  ......
  屋内众人听完了子庚的话,皆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么说,一切皆是因为那个隐在山中的阵法而起。”
  半晌,梁蔚才淡淡开了腔,他波澜不惊地掀开帷帽的一角,饮了口茶水。
  子庚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梁蔚搁下茶盏,对炳刃吩咐,让他们收拾东西今晨就出发去和州。
  子庚听完挣扎着起身,“请您一定要带上我去,我想亲自替兄弟们报仇!”
  “你先躺好吧,”李尘徽见他脸色惨白地厉害,料想这小子伤口绝对又裂开了,“再折腾一会儿,又得给你请次大夫了。”
  梁蔚闻言眼神一暗,要不是床上那货还有用,他真想把他踢回同安盟去。
 
 
第53章 小蔚
  “主子,那些万山门修士该如何处置。”
  炳刃恪尽职守,他在梁蔚出去时问了最后一句。
  李尘徽闻言看了眼梁蔚,公主殿下避过他的目光,毫无波澜地说:“他们冒犯了我,自然是要拿钱来还的。”
  “把他们叫给这边的鉴真院,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到时候记得把罚金算我账上就成了。”
  “他们还杀了我大哥和前辈......”子庚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辛阳抬手按住了他。
  “杀你大哥和兄弟的另有其人,他们是被人派过来背锅的,”辛阳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这货再把梁蔚惹恼,“你跟他们交手的时候,难道就没发现,那拿唐刀的已经换人了吗?”
  辛阳话毕好一会儿了,子庚还在那里愣神,想来是在思考到底找何人报仇。
  “娘子,鉴真院是什么地方?”李尘徽下楼时搀着梁蔚的胳膊,语气殷切道。
  “是转断江湖修士纠纷的地方,百年前,几位仙门中的大能自觉修士不受凡人律例束缚,时间久了毕成祸端,便与先朝皇帝合计在仙门聚集之地设下管辖,处理类似事宜。”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为什么子庚他们不去那里寻求庇护呢?”
  李尘徽替梁蔚推开了门,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
  梁蔚耳尖一动,他在李尘徽关门时扯下了头上的帷帽,青丝散落在耳畔。
  “百年间,大能陨落不断,仙门各地管辖都被本门吞并,后来管辖就演变成了现在是鉴真院,不过是各地门派相互制衡的一个招牌罢了。”
  “反正那种活做多了猫狗都嫌,归入自己门派下倒也能以此谋个私利。”
  梁蔚解释清楚后,又瞧了李尘徽一眼,添了一句,“你不要学我说话,会叫你招人厌的。”
  李尘徽转过头来,他很自觉地从桌上拿起梳子,给梁蔚打理起头发,动作温柔且娴熟,看起来是私下里拿自己练过手。
  “哪里会,娘子说的每一句话对我而言都是金句良言,我不小心听见,没留神就记下了。”
  两眼弯弯的李尘徽边说边将梁蔚的长发挽起,拿簪子把漂亮利落的发髻固定住,然后把铜镜递给梁蔚,叫他欣赏自己终于出师的手艺。
  “我收回之前的话,”梁蔚朝他浅浅弯起唇角,“你梳的比我自己弄的好看。”
  金色的眼眸在流光溢彩的铜镜种熠熠生辉,比外间冉起的日光还要夺目,李尘徽觉得梁蔚的美貌每天都会上升到新的高度,轻则让他头晕目眩,重则让他自惭形愧。
  前者叫他想一头扎梁蔚怀里,后者则叫他时不时地想起与顾锦年走在大街上被人围观的困窘。
  由于被辛阳说自闭的子庚还不能下床走动,梁蔚便叫炳刃单独给他套了辆车,待暗卫把哭爹喊娘的方旭等人送去鉴真院后,他们一行人便出发前往和州了。
  “连城鉴真院是与万山门有世仇的紫霞宗的地盘,殿下把人送去那里,他们在自己同门来之前,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你就安心吧。”辛阳在子庚车上照应,给他剥了颗糖,耐心地开导着他。
  子庚在车上睡了半个时辰,还是醒了过来,辛阳怕他无聊,便主动与他聊起了天。
  子庚一直没有问梁蔚的身份,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对外界的事情几乎毫不关心,这会儿清醒过来,便顺嘴问了一句。
  梁蔚组建同安盟时用的是假身份,他用了替身来代替自己当门主,只有偶尔必须要他亲自处置的时候才会过去一趟,由于平常都是以女相露面,所在盟中以男相出现时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同安盟的核心成员只知自己是为门主做事,而门主又得端阳公主资助,所以他们也是在变相为梁蔚做事。
  于是辛阳只说了梁蔚是端阳长公主这一重身份,回玄清宫的路途上接到盟主的委托,协助同安盟调查和州据点被屠一案,顺手便救下他了。
  子庚早就听说玄清宫首徒的声名,对深藏不露的公主殿下很是敬佩,但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莽撞叫梁蔚差点生气,又惶惶不安起来。
  辛阳只得又安慰道:“你放心,殿下不会同你介意的。”
  说完见子庚松了口气,他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因为殿下现在除了驸马,谁都不会搭理。”
  尽管辛阳之前在李尘徽进府后的第三天就接受了自己“亲娘变后娘”的结局,但这段时间公主殿下与驸马如胶似漆地有点太扎眼了,辛阳求关注的玻璃心碎了一地,还好炳刃回来了,他正好有曹不完的心,总是会把他关心的很踏实。
  不过公主殿下保持好心情这一点,辛阳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他老人家不会再随意克扣他的糖钱,还会把上品唐刀这样的灵器送给他,在李尘徽那里还有吃不完的零嘴......
  辛阳想到这里,愁苦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旁边的子庚被他变的飞快的脸色吓的不轻,还以为他突然被人夺了舍。
  梁蔚最近心情的确不错,李尘徽虽然嘴碎了一点,但在他身边待久了,他反而觉得心神宁静,有些时候他甚至想就这么和李尘徽走下去,走一辈子也甘愿了。
  李尘徽对他的往事总是很好奇,恨不得把他从生下来为止所有的事情都问一遍,要是换个人来问估计能问上大半年。
  但梁蔚不同,他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有趣的,高兴的,轻松的日子都是和李尘徽一起度过的,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剩下的一部分是朝堂和后宫中那些乌烟瘴气的糟心事,他也不想说出来惹人心烦。
  还有一部分是在玄清宫中十年如一日的修炼以及在漠北时那一小段儿时的清静,梁蔚挑挑拣拣,说到头也只是凑出了一句,“师父待我如慈父,又如严师,每日课业很多,但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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