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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古代架空)——lynn海

时间:2024-02-05 10:02:18  作者:lynn海
  “唐大傻,让你把七哥带过来,你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七哥,挽鸢又在和致远哥吵架了,你快劝劝她啊!”
  “小阳,别总是让着致远,跑这么快,小心你俩都摔进江里。”
  光影闪烁,明暗不定,戚阳天置身人群,时不时有人过来,或是撞撞他的肩膀,或是在他脊背上打一下,一阵笑闹后,戚阳天开口,道:“我辜负了大家,事情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是啊。”天涯阁前护法,戚阳天的叔父笑着道,“不过呢,你是什么性子,这里的人有谁不知道,你啊,就是太心软了。”
  “我不心软,心软的人活不到今天。”
  护法温柔地笑了,不再反驳戚阳天,只是摸了摸戚阳天的脸。
  戚阳天又道:“我对楼桦的遭遇心知肚明,却对他置之不理,你们为楼桦而牺牲,我让你们的死成为了笑话。”
  “哈哈,没关系,楼外月不是替我们教训你了吗,给了你好重一个脑瓜崩呢!”
  “楼外月也是一样,我明明知道错不在他,却也在心里怨恨过他,我自以为我这个阁主做得比他称职,而今,竟还是要依赖他来破局。”
  护法顿时乐了:“这有什么,楼外月不会在乎这种小事,我这辈子不知道给他添过多少麻烦呢!”
  “……”戚阳天说,“叔父,我要死了。”
  故人们彼此对视,过了会儿,护法上前一步,抱住了戚阳天。
  “没关系,没关系的,小阳,我们大家都在这里等你,我们说好了,来世,我们还要做一家人……”
  “我们就在一个小小的山村里耕作,一起下田,一起挖井,我还是你的叔父,致远挽鸢他们会成为你真正的弟妹……”
  “从生到死,从日出到日落。”
  “来世,我们再也不要入江湖了。”
  万欣醒来时,戚阳天与她嘴唇贴着嘴唇,男人弯曲脊背上全是交错伤口,那消瘦肩膀遮天蔽日般挡住了陨落的星光,可万欣只是一动,他就倒了下去,空了的瓷瓶咕噜噜从他手心里滚开,沾满尘埃后便不动了。
  “喂……喂,姓戚的,喂……戚阳天……戚阳天!”
  她推了推戚阳天,但戚阳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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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定结局是万欣死,戚阳天活,那样写和这篇文的基调更吻合,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甜文写手的自我修养.jpg
 
 
第130章 119
  “……戚阳天已死!”
  “天涯阁阁主身亡!余者乱众还不速速投降!”
  “纵然楼外月以一敌万,他又能救得下你们每个人吗!”
  最后一句宣言终结在楼外月远远斜过来的一眼中,楼外月拥着半是昏厥的玉珍珍,在血光中随手挽了个剑花,他心想,看来那个小姑娘是活下来。
  针对戚阳天此人,楼外月并无恶感,可同时也绝不怀抱什么好意,若无玉珍珍从中周旋阻拦,楼外月一早就会杀了他。
  是,戚阳天没有义务必须去救玉珍珍,这又如何呢?
  全天下都知道楼外月随心所欲,他爱讲道理时便会同你讲道理,他要没这个心思,你有一千一万条理由,也左右不了霸主的决定。
  戚阳天的死,在八年前便注定了。
  但不得不说……他最后孤注一掷做出的选择,到底让楼外月高看了他一分。
  “……活死人肉白骨,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牌。”他喃喃自语,“做得不错,我的徒弟可比你有价值多了。”
  “既然你展现了你的诚意……”
  楼外月微微一笑。
  他低下头,贴着怀中人满是冷汗的额际柔声道:“玉珍珍,爹是不是从未对你说过,你诞生前的事?玉珍珍有没有好奇,在有你之前,爹是哪里来的,长什么样?”
  连接遭受打击,先是万欣,再是戚阳天,亲友相继离去的事实令玉珍珍实在难以承受,他双目紧闭,在父亲的肩头不住流泪,楼外月耐心地吻着他,待青年气息渐缓,才悠悠续道:“很久以前呢,爹从一个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
  “真的很可怕,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见,没一刻清静的,爹不耐烦同他们打交道,找了个机会就从那里逃走了……因为不是什么好地方,爹也就从来没和你提过,可如果呢……如果是爹弄错了,那就难办了……”
  “爹知道你很难过,但再坚持一下,爹要问你一件事……”
  “玉珍珍,想当太子还是皇帝?”
  此话一出,青年呼吸有一瞬凝滞,但他很快便迎着楼外月的注视抬起头,青年洁白的面容像是在晨风中舒展开的花瓣,点点露珠晶莹剔透,只是一眼,便要人为他的彷徨无助而陷落,从此不得超生。
  玉珍珍:“你,你难道是在说……”
  他说不下去,震颤瞳孔足以证明他心中的惊惧,而楼外月只顾着亲昵地与他眉心相贴,恋家似的蹭着自己儿子。
  楼外月梦呓般催促:“嗯?说呀,玉珍珍想不想当太子,放心吧,爹吃过的苦绝不会再落到你身上,就是成了太子,玉珍珍也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爹绝不会,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禁锢,玉珍珍永远都是自由的。”
  “不,爹,我不明白,你怎么会——”
  “还是说,玉珍珍不想当太子,想当皇帝?”楼外月吃吃地笑了,“好啊,都听你的,爹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不多给你一些补偿怎么行,玉珍珍想当皇帝,爹就是你的大将军,开辟疆土,镇守四方,玉珍珍的国由我来守……怎么样,好不好?”
  这实在不能怪玉珍珍反应迟钝,换任何人毫无防备听见楼外月这席话,都会当场失去全部的反应能力,玉珍珍难以置信地盯着楼外月,嗫嚅嘴唇发不出哪怕一个音节,但就是这么片刻迟疑的功夫,楼外月已望向远方,他平淡地开口道:“啊,人来了。”
  “谁、谁来了?”
  楼外月又看了看玉珍珍,那翩然欲飞的凤眼弯下一个诡秘的弧度:“……坏人。”
  “什么?”
  “所有目睹我儿受辱,却无动于衷的人,在我这里,都该死。”楼外月淡淡道,“选吧,玉珍珍,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道路,爹都听你的。”
  脆弱到无以复加的心再经不起摧折,玉珍珍被楼外月抱着穿越战场,走向那片隐在夜色的树林。
  马蹄哒哒,连带着大地也震动,当楼外月驻足时,从黑暗里也走出一道人影。
  红色衣袍绣有灿金的飞鱼,腰间压了玉环,通身打扮是江湖上少见的贵气,虽说那张脸是平平无奇了些,玉珍珍依旧确信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但对方却利索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开口道:“臣来迟,让殿下久等。”
  楼外月侧过脸,薄纱织就的笑意下不辨喜怒,这和他处在什么地位,身着何种服饰无关,王侯将相,草寇侠客,只要楼外月还是楼外月,他天生该受众生仰视。
  一如当下,楼外月不发话,对方除了把头埋得更低外别无他法。
  过了许久,又也许仅是刹那间,楼外月道:“你是来迟了。”
  “殿下受伤了,臣立刻——”
  “不必,还是你真觉得这世上有人伤得了我?”
  沿着脸上那道狭长血痕,楼外月指节游蛇般缓缓碾过,以一种极其残忍的姿态将血线拉长,直至侵染唇色,他便无所谓地撩舌,将自己的苦痛细尝。
  “也不是没有人。”他恍然道,“玉珍珍就能轻易杀了我,我本来就是要死在他手里的。”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
  “爹没有胡说,爹只是说了——好,是我错了,我在胡说,刚才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玉珍珍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当着那下跪的男人,楼外月笑着去亲玉珍珍,快速地在青年气得发红的眼角啄吻数个,被玉珍珍狠狠打了,他才又遗憾地舔了舔嘴唇,动作跟野外那些进食完毕的猛兽如出一辙。
  楼外月疑惑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还要我发令吗?”
  红衣男子顿了顿,手抬起一挥,顷刻便有队伍从树林里鱼贯而出,训练有素地奔向战场,这支势力来路莫名,偏不可小觑,几乎是立刻玉珍珍便听见身后传来那帮江湖人的叫骂与痛呼声。
  只有红衣男子没有离去,仍谦卑恭敬地跪在楼外月面前,光看他这藏锋内敛的气质,玉珍珍只觉与薛重涛方壁山那些人物不逞多让了。
  赶在楼外月再度发话前,玉珍珍道:“百晓生?”
  这回,无论是地上跪着的红衣男子,还是好端端站着的楼外月,都十分惊讶地看向玉珍珍了。
  只是红衣男子一时回不过神,楼外月却在短暂诧异后莞尔,他眼睛闪闪发亮,眼珠子几乎黏在了玉珍珍脸上,怎么也看不够儿子似的。
  “……是。”红衣男子道,“百晓生只是臣的化名,臣真名——”
  “为何称臣。”玉珍珍打断他,“我和楼外月都是江湖人,你不该做如此自称。”
  红衣男子试着抬头,见楼外月没说什么,他沉声道:“小殿下有所不知,楼——令尊并非等闲江湖之辈,他乃当今圣上唯一的嫡兄,先太子……华玉镜。”
  “……”
  在玉珍珍探究的目光下,楼外月笑吟吟地点头,点了头,又着重补充:“爹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是觉得没必要,说出来烦心……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末了,楼外月还想再解释个几句,玉珍珍已深吸一口气,抬手制止了他。
  青年眼里犹带泪光,憔悴容颜好比在泥泞里被践踏的花,那样美丽,那样凄惨,这其实是红衣男子在这八年间头一次见到他。
  头一次相见……却不意味着红衣男子对玉珍珍全无了解。
  恐怕在某种意义上,红衣男子比楼外月还要了解玉珍珍的本性。
  他了解这个看似柔弱的青年有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毅力,在父亲消失的岁月里,承担了多少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他很清楚……毕竟监视,是他的本分。
  所以他才敢带着人马赶到此地,他知道,有玉珍珍在一日,楼外月就是彻底走火入魔失了心智,都会守住底线不致滥杀,就是他和楼外月彼此心知肚明,朝廷这些年对华玉镜之子见死不救,楼外月……也不会杀他。
  不会杀他,同样不会让他完成任务。
  玉珍珍道:“这里没有华玉镜,先太子和我没有干系,但楼外月是我的,你别想带走他。”
  是,楼桦当然会这么说。
  楼桦,楼外月的儿子,比美玉更珍贵的玉珍珍,先太子华玉镜心性淡漠,空有举世无双的才华,却缺少身为人皇的担当,这其中含义复杂,并不单指他无意皇位厌倦权势,华玉镜确实……不似凡人。
  他不具备人身为人该有的爱憎,二十年前当头戴冠冕的华玉镜自长廊下经过时,朝堂中便有老臣失言,说那里经过的不是太子——
  是九天寒月化作的妖魔。
  华玉镜在一次围猎中失踪后,他的弟弟如愿登上了皇位,恐怕这位长久笼罩在华玉镜阴影下的君王从未停止过恐惧,即便华玉镜成了楼外月,他也要派人去监视楼外月的行踪,哪怕杀不了长兄……至少也要知晓长兄何时会来杀他,杀了他这个窃夺权柄的赝品。
  华玉镜失踪后,君王恐惧楼外月。
  楼外月失踪后,君王又疑心起长兄留下的儿子。
  不杀了楼桦以绝后患,是因君王坚信那个无所不能的长兄不会简单死去,若真的杀了楼外月的儿子,日后必遭到楼外月的复仇。
  做人还是谨慎些好,他的担忧果然成真。
  红衣男子在朝堂与江湖间游走,见惯两面三刀虚情假意,他蛰伏在人心的暗面,接到监视楼桦的任务后,红衣男子在内心深处发出了冷笑。
  天家凉薄。
  既是凉薄,那这不堪的血缘中为何孕有楼桦?
  种种思绪,红衣男子不愿再想下去。
  到底是那个华玉镜的孩子,不去见楼桦,究竟是因为觉得没这个必要,还是因他已有所预感,自己的人生会与美玉一同碎裂。
  但现在看来,皆大欢喜。
  美玉不曾碎裂,满月仍旧高悬,他活着,陛下活着,所有人都有了圆满的结局。
  只是那对父子离去前,楼外月回过头,留下了一句话:
  “告诉我那个弟弟。”他笑着道,“哪日得空,我会去见他的。”
  哪日是何日。
  这便是君王要思考一生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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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完结。
 
 
第131章 120
  枫华山之战,以江湖全面落败作为了尾声。
  若不是少林的观南素有美名,在达官贵人间也能说得上话,各大门派此次被朝廷一网打尽也未可知。
  ——这是江湖间流传最为广泛的说法,锦衣卫缘何在那时加入战斗,替天涯阁扫平了阻碍,又是因顾忌着谁而选择在一切落幕后悄无声息离去,事实到底如何,世人终究是不会知道了。
  万欣也是在回到天涯阁后,才听玉珍珍简单做了解释,她虽服下救命的丹药,身上的伤却也是实打实不作伪的,足足休息了大半个月,万欣总算是能真正下床走动。
  而这期间,玉珍珍一直陪着她,好使天性爱热闹的少女不至于寂寞无聊。有几次万欣都意识到青年想主动向她提起戚阳天,可到最后他却都放弃了。
  万欣理解,玉珍珍这是在照顾她的情绪,不过其实没这个必要,玉珍珍把万欣想得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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