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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搞权谋啊(古代架空)——一林修竹

时间:2024-02-05 10:11:12  作者:一林修竹
  “我说严子铿,什么人都调戏只会害了你!”
  “小公子,你是哪家的?怎么以前没见过?生的这么好看,要是我见过肯定忘不了!”
  陆屏本只是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但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脸红了,顿时心慌,脸上果然感觉热了起来。
  翻看他书的那双手终于停下来:“你方才背了哪首诗?背来听听?”
  后面的人起哄:“背来听听,就把书还给你!”
  脸上的温热从两颊传到耳后,陆屏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那群人还在催促。他脑子里混沌极了,只胡乱想着哪首诗可以背,不知怎的,眼前好似重现起方才马蹄滚起烟尘、裙褶勾着马镫的场面。
  “思帝乡,春日游。春日游,杏花吹满头……”细微的声音从喉底传出。
  面前的人翻书的动作停住。
  公子们听了大喊:“现在是早秋,你怎么背春天的诗呢?”
  “下一句呢?”
  陆屏继续念:“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他闭嘴了,抬头瞟了一眼面前的人。那人微微讶然,挑了半边眉头,接着把书合上还给他。
  但马上那几个纨绔却不罢休。
  “小公子,下一句呢?”
  “下一句呢?快背呀!”
  “不会忘了,背不出来吧?”
  谁说的背不出来?陆屏深吸一口气,仿佛全身气血都涌上头脑冲昏了理智,只大声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周围静了片刻。
  接着。
  “哈哈哈哈——”
  “娘诶,笑死我了!”
  “严仞,听到他对你说的了么?”
  马背上的公子们东倒西歪笑成一团,陆屏顿时反应过来,气得夺过书后退了几步。他怒目瞪向那几个人,当今能这么嚣张浪荡不顾礼节的也就只有那帮上四门世家子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又瞪眼前这个“严世子”,却见对方早已收敛了笑意,眉间平静下来,沉声道:“你们几个,过分了。”
  马背上的笑声止住,几个人翻身下马,过来作揖行礼:“这位是严仞严小伯爷,镇北伯严岑将军的独子。”
  气氛终于变得正经。
  陆屏微微弯腰:“世子。”
  原来这人叫严仞,字子铿,他这几年时常听皇兄提起,其父严岑携妻镇守北疆,独子留在启安。严岑虽只是伯爵将军,但朝中大部分人都认为他堪配侯爵,皇帝也打算给他升爵,于是启安城内多数人并不叫严仞“小伯爷”,而唤他“世子”。
  听说严仞此人文武双全惊才绝艳,是个出门必受众人簇拥的天之骄子。陆屏沉着气一言不发,只听严仞道:“宗昀,过来。”
  方才最先骑马到的黑衣男子应声上前,单膝跪在陆屏面前:“属下多有冒犯,请公子恕罪。”
  陆屏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只能点头让他起来。
  忽然后面一人道:“严仞,你不认得他?”
  严仞皱眉。
  那人大笑,夸张道:“他可是九殿下呀!”
  严仞看向陆屏:“哪个九殿下?”
  “还有哪个九殿下,这是皇后娘娘膝下照拂的那位九皇子啊!”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多了几道吸气声,严仞的笑意凝结在嘴角。
  说话的人却不察觉,对陆屏打招呼:“九殿下,好久不见啊,我是何新柏,我们在宫里见过的!”
  陆屏看了一眼那人,有印象,但不多,他向来同这些世家子弟没有什么联系。他把双兔佩递给严仞,严仞示意宗昀接过,道:“子铿方才多有冒犯,惊扰殿下在此看书了。殿下得空不?子铿在宣阳坊设酒赔罪。”
  “不必了。”陆屏转身向林子里走去。
  严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殿下可是有事?殿下去哪里呀?”
  “回宫。”
  严仞还是紧追不舍:“这儿离宫内还有段距离,宗昀,把马牵过来给殿下骑回去。”
  “我不骑马。”陆屏立刻道。
  何新柏高昂的声音远远传来:“莫不是九殿下不会骑马吧?”
  陆屏无言以对。周围的下人纷纷低下头偷笑,仿佛见了什么罕闻,高高在上的皇子竟与平民小兵一般,连马都不会骑。陆屏不在意那些人的鄙夷,弯腰捡起树干旁的另一本书,又听严仞笑道:“我可以教殿下骑马。”
  “不必。”陆屏重复。
  身后的公子哥们一边休整马鞍,一边继续起哄。
  “你教九殿下骑马?怎么教啊?”
  “还能怎么教?手把手教呗!”
  “那九殿下岂不是又要脸红了?”
  “哈哈哈哈……”
  嬉笑打趣的声音萦绕在身后,陆屏只往山下走,却听到严仞说了一句:“宗昀,跟他们说先下山,我送殿下回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屏走得飞快,对方也跟得飞快,但气息依旧沉稳,声音清朗中带着玩笑:“殿下,何新柏那小子浑头惯了,说的话没轻没重,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他是这里最讨人厌的登徒浪子,此时却还有脸装好人,陆屏心中更气,走得更快:“我回去了,你干什么?”
  严仞却轻松跟了上来走在他身侧:“殿下一个人下山,我不放心,既然殿下不骑马,那子铿一路护送殿下回去吧。说起来,殿下身边怎么连个宫人都没有?那些人怎么当差的?”
  陆屏不想听他说话了。
  那人却还继续道:“殿下在白虎殿受太傅大人教习,难道读的是《诗选》?怪了,怎么与国子监不太一样呢……”接着眼睛往他手上的《古文观止》一瞟,轻笑,“原来是跑出来看闲书了。”
  陆屏冷哼:“没有。”
  严仞道:“还在生气?既如此,你为何不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是九皇子?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皇子,以为是哪家的门生,所以才……”
  “那你也不能……”
  “不能怎样?”
  陆屏气极,这人明明知道,却还诱他说出口。他算是明白了,严世子此人流氓至极,赶紧避开,以后能躲多远是多远。
  正想着,前面迎头急匆匆走来一个太监,是达生来了。陆屏如获救兵,还未等达生唤一声“殿下”便拉着人走。
  身后的严仞停住了脚步。
  宗昀堪堪追上来:“主子?”
  严仞道:“不跟了,回去吧。”
  何新柏等几个世家公子一路疾驰下山,在山下等了严仞许久才等到。低低的嘶鸣响起,严仞勒过马头,扬起马鞭往何新柏身上轻轻一抽。
  何新柏无端挨了一鞭,大喊:“你疯了!”
  严仞道:“你知道他是九皇子,怎么一早不告诉我?”
  何新柏道:“原来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认得他呢!”
  严仞微微笑道:“我要是认得,还会让他背诗?”
  他这笑有些渗人,何新柏只得赔笑道:“你不一直都是这样嘛,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那里站的是太子又如何?”他想了想又补充,“而且,那陆屏虽是九皇子,可这皇子还不如不当呢,在宫里连肖贵妃身边的阉人都不如。”
  严仞微微愕然:“怎么说?”
  几人一边缓缓骑着一边闲聊。
  “他生母是黎山园的一个小宫女,生下他后便被赐死了。陛下不喜他,所以他一直待在黎山园,大约七八岁才被皇后带回宫中照看。我平日进宫也总不见他,就连陛下也不常见他,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跟太子和三皇子那等人相比呢!”
  严仞盯着前方的马道失神,片刻后才道:“我说呢,怎么从来不知道陛下有个九皇子。”
  何新柏笑道:“那今儿见了,你觉着怎样?”
  严仞微嗤:“没有半分皇子的模样,像是……像是埙,这种乐器很沉闷。”他又转而道,“但应当也很美妙。”
  何新柏大笑:“你还这样说他?你今日那样逗弄他,他记恨你还来不及呢!”
  严仞不以为然:“是他自己不表身份。我若是他这样的身世啊,非在泥潭里闯出一片自己的天才行。”
  他说这话时视线停留在西北方向的天边,何新柏听不出异样,只一夹马肚走快几步:“走,去平康坊吃酒?就算没有给所谓的九殿下赔罪,平康坊也一定要去的!”
  严仞懒懒道:“明日是七夕,今晚的平康坊应当很热闹。”
  何新柏摇着扇子:“对哦,明日是七夕。你还记得玉人楼给咱们斟酒的胡姬么?”
  其实不记得,但严仞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何新柏道:“我想她了,咱们去玉人楼吧!”
  一行人又扬起马鞭,在夕阳下跑远。
 
 
第3章 3 我被表白,但生气
  “世子回来了,快去准备热水,再煮醒酒汤。”
  上午骑着马出去,深夜坐着车回来,机灵的下人已知道是世子吃了酒,弯腰跑进门去招呼厨房了。没想到车里的人一掀帘跳了下来,步履稳当,似乎毫无醉意。
  “不用煮,我没醉。”
  宗昀看了看严仞的神情,确实清醒,可身上的酒气还很明显。
  严仞问:“宗嬷嬷睡了么?”
  宗嬷嬷是严仞的奶娘,也是宗昀的母亲。赵管事道:“睡下了。”
  “那就好,别让她闻见我一身酒气,不然又要念叨上一个时辰了。”严仞走进院子,速度虽快,长靴在石板上几乎擦不出声响,身后成群的下人亦放轻脚步跟到房门口,在原地待命。
  卸了发冠,解下臂缚,热水已经备好,赵管事才道:“宗嬷嬷也是为世子好,她今儿还跟老奴提到,前几日陛下传了口谕,在世家中挑选适龄儿郎入白虎殿同太子一道念书,希望世子也能去报名,在太师跟前学到的,总是要比傅家学堂更好的。”
  严仞倒差点把这事忘了。
  前段时间皇帝不知怎么的,忽然要从各世家私塾里选几名世家子弟调入白虎殿。白虎殿是皇子及公主们的皇家学堂,由太师亲自教习,而世家子弟们向来都只在国子监或者自家私塾里念书。
  但他其实不喜欢读书,只喜欢同他父亲一样钻研武学,如果是调他去武学营,他再乐意不过。
  严仞只能道:“父亲母亲远在北疆,在家自然是听宗嬷嬷的。”
  赵管事道:“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请世子定夺。”
  “说。”
  赵管事回首低声吩咐几句,不多时,严仞的革带已经被丫鬟卸下,热水也已备好,严仞转头,见一个下人被押着扑通跪在槛外,磕头求饶。
  “这小子整天鬼鬼祟祟心神不宁的,从他身上竟搜出一锭银子,审问了半日。”
  那下人磕头道:“世子饶命!今日外头有人给小的银子,问世子去哪里,可有进宫,进宫的时辰是什么。小的只知道世子去龙首山跑马了,就告诉了那人……”
  严仞微微皱眉。
  宗昀刚跨出门槛,那人又吓得立刻道:“小的原不想说的!但那人给小的看了宫中的牌子,是宫里的主子,还说是……”
  “什么?”
  那人抬头,迟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说。”
  那人闭眼大声道:“说是宫里的主子爱慕世子,才特意来问世子行程的!”
  周围顿时寂静得只剩虫鸣。丫鬟低下了头,奴仆背过身去,赵管事一时愕然,宗昀忍不住咳了几声:“咳!咳咳……”
  赵管事道:“老奴还是去吩咐下人煮碗解酒汤吧。”
  说着领了几个人退了下去,人变少了,尴尬的气氛还未减退,丫鬟们的瓦瓢有意无意地在浴桶里来回划拉。
  严仞问:“宫里的哪位主子?”
  那人道:“没说,但奴才看到牌子上刻的是仙鹤。”
  宗昀回忆道:“仙鹤啊,那是皇子公主的专印……”接着恍然大悟,不确定道,“这、这么说,是宫里哪位公主殿下倾心……”
  严仞脱掉外袍,吩咐:“把他带下去打二十板子,明日调去庄上。传我的话,以后若还有谁私自受贿透我的行踪,就不要在府里待着了。”
  他又看到宗昀一直期期艾艾的,索性道:“你想说有公主倾心我,想见我一面,特意制备偶遇么?但今日在后山并没有遇见什么公主殿下。”
  “……”
  “……”
  短暂沉默后,严仞后知后觉:“莫非……”
  宗昀又咳起来:“咳咳!”
  瓦瓢舀水的声音莫名使人心烦,严仞啧了一声:“你们今天怎么了,这水要弄多久才弄好?还不出去?”
  下人们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急忙收拾好东西磨磨蹭蹭挪出去,严仞正要说什么,赵管事又端了醒酒汤进来,见宗昀还在咳,便问:“宗昀,你也需要醒酒汤么?”
  宗昀急忙摆手。
  屋里只剩三个人,严仞已没有心情洗浴,一碗醒酒汤拿起,想了想,又放下。
  赵管事问:“世子,这汤有什么问题么?”
  严仞摇头,眉头紧锁。
  宗昀和赵管事皆不敢说话。
  半晌,严仞才道:“宗昀啊,你说,他今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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