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朕不会搞权谋啊(古代架空)——一林修竹

时间:2024-02-05 10:11:12  作者:一林修竹
  赵管事:“什么什么意思?”
  宗昀顺着道:“难怪他念那首诗,原来是倾慕于世子……”
  “……”严仞问,“当真?”
  宗昀:“十有八九啊。”
  严仞喝了一口汤后放下碗,沉吟道:“但既是倾慕于我,为何还如此生气,像是我冒犯了他一般。”
  宗昀:“属下也不知。”
  严仞负手,来回踱步。
  赵管事:“世子,热水要放凉了……”
  “宗昀,你说他这人是怎么回事?”严仞又道,“既是来打听我今日行程,好歹带个太监上山,怎么还孤身一人到处乱跑,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若不是我的玉丢了,恐怕这一趟他连我的面都没见着。”
  宗昀应是,赵管事也连忙点头。
  严仞又冷笑:“如此拙劣的追求方法,真当别人不会发现么?”说完仰头将醒酒汤全部喝完,把碗递给赵管事,“你们出去吧。”
  宗昀拿出早时在后山掉的那块玉:“对了主子,您的玉。”
  那块双兔佩本不是什么贵重的玉,严仞才系在禁步上带去跑马,而此时上头的纹路缝隙里躲着擦拭不掉的泥垢,已没有了原先的光泽,看起来灰不溜秋。酒意还未消,严仞正心烦着,嫌弃道:“什么玉?不要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宗昀一时噎住。
  两人退出房门,屋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宗昀问:“什么叫……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赵管事沉吟道:“这玉是哪儿来的?怎么变成这样子?”
  宗昀只得解释:“今日跑马时掉在马道上了,九殿下捡着还给世子的。”
  赵管事恍然大悟:“亏你从小在世子身边跟着长大,还没会到世子的意思?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世子这是不好意思直说,只得暗示你,把它送还给九殿下呢。”
  宗昀啊了一声:“真的?”
  赵管事信誓旦旦:“真的,你按这意思办就是了。从前世子不也是喜欢谁了,就送一块玉么?”
  确实,世子以前在花楼听姑娘唱曲儿,恰逢心情好的时候,会多赏点给长得好看的姑娘。宗昀将信将疑,听里头洗浴声不止,也不好再进去询问,只好重新将玉收起。
  翌日午时,一条消息从陆蔷宫里传了出来,传遍了整个后宫。
  听说陆蔷昨日用了茶房的点心后便开始肚子疼,半夜起夜了有四五回,折腾了半宿,早晨还去了五趟官房。
  为此,陆蔷像只蔫坏了的猫一样缩在自己房里,哀声连连,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她母妃心疼死了,还特意叫人请了太医来。
  人人都以为是陆蔷的午膳或者点心出了问题,殊不知,她只是昨日下午路过陆屏的苍篴院后,在五十步院的茶房里,就着点心喝了一碗茶。
  那时候陆屏已然在后山看书,一碗普通的茶而已,就连陆蔷自己也想不到它身上。
  苍篴院是陆屏在宫里的住处,地处内苑东北角,极其偏僻,因而也难得清静,只有达生一个太监,两个洒扫盥洗的宫女,叫秋水和至乐,还有一个小厨房的王嬷嬷,都是他从黎山园带出来的宫人,从出生起就跟着他直到现在。
  “九殿下吩咐奴才的事,奴才办得还不错吧?”达生问。
  此时陆屏正在背文章,闻言放下书道:“达生,你下的分量够足啊。”
  达生道:“奴才还怕你怪罪我下得太多呢。”
  陆屏笑道:“不怕,只要折腾不死,就往死里折腾。”
  说完这句他便身心舒坦了。
  至乐正在传菜,道:“奴婢听八公主宫里的人说,昨日午后八公主路过凉亭,其实是想往后山去的,但因喝了咱的水闹肚子,才耽误了。”
  “她去后山做什么?”
  “似乎是见什么人?奴婢不清楚,只知道她为此发了很大脾气,应当是十分重要的事。奴婢还听说,今日她原是打算出宫去逛七夕灯会的,但恐怕是去不成了。”
  “今日是七夕……”陆屏放下书,看了看门外的天。
  午时的秋风还有些热,秋水放下竹帘,王嬷嬷将饭盛好,陆屏招呼大家一起过来吃。
  饭桌上只要陆屏不说话,宫人们自不会擅自开口,而眼下陆屏还一边吃,一边用左手指在桌面轻轻写着什么字。达生知道他的默文章,便等他停下动作后问:“下个月的小考,殿下当真打算赢过八公主?”
  陆屏不甚在意道:“让我在她面前跪下来大喊三声公主殿下,我也是能做到的。但这次……我忽然就不想让她当倒数第二了。”
  达生忽然放下筷子:“外头有敲门声,我去开。”
  陆屏侧耳倾听,果然听见外头的砰砰声有些急躁和不耐烦,达生飞奔出去开门,他也掀了帘子出去瞧。
  院门边站着一个穿盔甲的侍卫,原本还略微嫌弃地打量了几眼质朴的柴门,见到陆屏都立刻收敛起来,参拜道:“小的奉严仞严世子之命,给殿下送一样东西。”
  说着奉上一方包着的手帕。
  陆屏徐徐走到他面前,单手翻开手帕,嵌着泥土的白玉镂雕双兔佩暴露在日光之下。
  这是昨日捡到的玉,严仞怎么会送过来?陆屏不解:“这是什么?”
  侍卫道:“小的不知,但宗百长说,殿下看了自会明白的。”
  玉佩连同手帕已不由分说塞到陆屏手里,陆屏隐隐有不详的预感:“他什么意思?我明白什么?”
  送玉的人已经走了,陆屏拿着玉呆在原地。
  剩余几个宫人都从里头走出来,一道围观端详那块玉。许久,达生试探道:“双兔佩?今日又是七夕,那严世子送这旧玉,依奴才的判断,他不会……不会对殿下有意思吧?”
  心中的预感被宣之于口,陆屏大惊:“他对我有意思?”
  这可太吓人了!
  达生也大惊:“奴才只听闻严世子爱好风流眠花宿柳的,可从没听说过他、他还有这等喜好!”
  陆屏再次惊疑地问:“他、他这是在调戏我?”
  至乐听了急道:“殿下虽不及三殿下等人尊贵,但好歹也是个皇子,不可受半分侮辱的。这严世子自己风流成性也就算了,竟还敢打起殿下的主意,他岂有此理!”
  “他放肆!”陆屏把玉一扔。
  周围四个人齐刷刷跪了下来。
  “外头热,殿下先进屋吧!”
  “切不可为了这种人气伤身体啊!”
  陆屏道:“他、他怎么敢……如此轻薄!”
  秋风一吹,手帕又无所依地翻身覆在落叶之上,陆屏跑进屋,再也吃不下饭,对至乐道:“你去把书拿过来,我看会儿书吧。”
  他想看《淮南子》,至乐把书递过来,他接下一看,是《诗选》。
  陆屏:“……”
  帘子不知被谁卷了起来,秋风吹进堂屋,乱翻书页翻到了昨日看过的一处折痕,上写“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的端正小楷。
  陆屏:“……”他合上书,不愿再看。
  几个下人皆不敢轻易开口安慰,半晌,只见陆屏忽地站起来,目光如炬,表情决绝:“达生,今夜陪我出趟宫,我要把这玉还给他。”
 
 
第4章 4 我回绝,但没成功
  傍晚时分,陆屏的小轿从丹凤门而出,绕过光宅坊抵达入苑坊,停在镇北伯府大门前。
  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陆屏掀帘子看外头的夜空,银河还未完全出来,星星也只稀稀疏疏的几颗。达生带着鹤牌子前去向府门前的家丁询问,却招来了府里的赵管事。
  赵管事看着陆屏慈笑道:“九殿下找我们世子?世子出门去了,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也无妨。陆屏道:“那等世子回来,劳烦您将这东西转交给他。”
  他怀里那块双兔佩还未拿出来,便听赵管事急忙道:“不不不,老奴不敢擅自替世子收东西。”
  陆屏解释:“是世子送的东西,我要还给他。”
  赵管事道:“那就更不敢收了,否则世子回来要怪罪老奴的。殿下,世子同何家公子去平康坊过七夕了,要不您去那儿找找他,当面送,如何?”
  “……”
  轿子又从入苑坊往平康坊走去。
  陆屏以前去过平康坊,南面坊门附近街上酒楼林立、纸醉金迷。其实他是个喜静的人,但又偏偏矛盾地喜欢看热闹,因此热衷于烟火之地找处清净的酒楼,凭栏观察楼下的人来人往。
  他想,严仞跟他肯定是不一样的,大约会去最热闹的地方。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街上人越来越多,轿子也走得越来越艰难,陆屏只得停轿下来走路,道:“去玉人楼。”
  达生问:“世子在玉人楼?”
  陆屏道:“我不确定,但方才听街上姑娘说玉人楼有个斗楼赛,也许他会在那里。若是不在也没事,咱们看看热闹。”
  斗楼赛是玉人楼逢年过节的传统,平地上筑方台,方台上筑东中西三处楼阁。美人在楼阁上抛却贴身之物,楼下万人趋之若鹜,得物者可上楼与美人饮酒。但今夜的斗楼赛却似乎有些不同。
  “让一让,让一让!”
  “中楼在撒钱啦!快去中楼!”
  “西楼也在撒钱!快去西楼!”
  哗的一下,人群蜂拥似的朝楼底下涌去,高楼上的彩灯之下传来一阵叮铃铃的脆声,万片铜钱天女散花似的飘下来。人群惊呼、尖叫、扑地爬行互相抢铜钱。旁边的人议论起来。
  “这楼上的人是谁啊?”
  “你不知道?中楼上的是傅国公家的二公子傅轶,他姑母可是皇后娘娘!西楼上的是何丞相家的公子何新柏,这二人正在斗钱呢,看谁楼下挤的人最多。”
  “那东楼上的人呢?”
  “东楼上,是镇北伯府家的世子严仞。”
  陆屏立即道:“达生,走,去东楼。”
  两人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到了东楼,见东楼虽没有在撒铜钱,但楼下聚集的人不比东楼和西楼少,且大体多是年轻的姑娘。
  门前立着一位盛装的风韵犹存的娘子,达生将鹤牌双手递给她,陆屏道:“烦请娘子将这牌递给严世子,我找他有事。”
  那娘子虽不认得牌上的仙鹤,却看得出陆屏非富即贵的气质,应了一声便转头进了楼。
  陆屏抬头向楼上望去,数盏宫灯将整座楼照得亮如白昼,楼上歌舞咿呀不绝,帷罗轻纱荡漾,黄澄澄的烟花银火与天上银河交相辉映,如置身极乐,如梦似幻。
  楼上凭栏的长椅处斜斜歪着一个人,那人的发髻过栏杆倾泻而下,髻冠的系带垂落在风中微微飘荡,他撑着一只手臂,手里的酒杯几欲滑落。旁边侍立的人似乎弯腰对他说了什么,他抬手百般聊赖地抓起旁边的一堆什么东西。
  陆屏微微晃神:“他……喝醉了?”
  刚说完,楼上的人忽地一扬手,洋洋洒洒的木芙蓉花瓣自廊边飘荡而下。
  惊呼声乍起,姑娘们疯了一样伸手去接,人声鼎沸。
  “世子扔花了!”
  “啊啊啊啊,世子看看我!”
  “我接到了!”
  一片花瓣飘到眼前,陆屏接了过来,达生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啊,我还以为能换钱呢……”
  东楼扔花而已,却比隔壁扔钱的中楼和西楼招揽的人不相上下,可见楼上的人魅力不容小觑。陆屏又仔细望去,只见严仞靠着栏杆同站着的人说了一句话,那人便站过来附身,扬声喊道:
  “世子说了,芙蓉花瓣当中有罗帕,接到罗帕者,可上楼与世子饮酒一叙。”
  此话惊起一片尖叫,不光是玉人楼的姑娘们,就连原先在边上矜持观望的名门姑娘都纷纷不管不顾地聚集过来。
  “世子,看看我!”
  “世子,快扔呐!”
  看热闹的男人们有的啧啧称奇,有的不以为然。
  “切,傅家和何家扔钱,他严家倒扔花,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你不懂,启安城有多少姑娘想嫁严世子啊,对那些官家小姐来说,扔花可比扔钱好多了,说不定还能高嫁去严家,将来当个伯爵娘子,说不定能封个诰命呢!若是楼里的教坊姑娘,也能勉强做个妾室啊。”
  “可想嫁傅家和何家的多了去了,也没见那两家的公子如此显摆,可见这严仞是个十足的浪荡儿郎,哪家的姑娘嫁过去肯定是要受委屈的!”
  尖叫声骤起,新一轮木芙蓉花瓣又洋洋洒洒飘下来,陆屏没有伸手去接。
  达生抱怨:“那个老鸨去了这么久,何时才能回来通报啊,这都过去多久了!”
  又一轮木芙蓉花雨飘落,陆屏蹙着眉,抬头瞥见一团极其艳丽的花瓣,心念一动,眼疾手快地将它接住,攥在手里捏住。
  果然,这不是芙蓉花,而是一团扎得极似芙蓉花的踯躅色的罗帕。
  达生见了大惊,立刻拉起陆屏的袖子:“走走走,快走……”
  陆屏笑道:“跑什么?”
  达生道:“好丢脸啊主子……”
  陆屏道:“达生,你糊涂了,我们本来就要上去找他的。现在正好,还能早点上去。”
  周围的目光顿时汇聚到他身上,接着,窃窃私语声四起,姑娘们又是失望又是好奇。陆屏抬头,也不知楼上的严仞看到他没有,只听旁边侍立的人道:“请公子上楼。”
  帷幔摇曳,严仞的脸上似乎有笑意,陆屏看得不真切。
  他和达生终于被请上楼。
  珠帘被掀了起来,陆屏看到严仞已经从廊座回到里间,斜斜歪在席榻上。雅间内还有两个玉人楼的姑娘,一个斟酒,一个弹琴唱曲儿,旁边侍立的人原来是宗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