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朕不会搞权谋啊(古代架空)——一林修竹

时间:2024-02-05 10:11:12  作者:一林修竹
  “九殿下,又见面了。”
  严仞这次没有穿飞鱼服,而是穿了件随性的交领长衫,不知为何系带松了,领口微微敞着,另一只腿支了起来,架着拿酒杯的那只手,姿势极尽慵懒和醉态。
  陆屏站得笔直:“我递了牌子,不知你见到没有。”
  严仞缓缓眨眼,目光中的醉态未消减半分:“那块鹤牌?我一看见它,就想到应当是九殿下,没想到还真是。原本打算先把花儿洒完,再请殿下上来,没曾想竟是殿下接住了罗帕。”他笑了笑,将杯中香酒饮尽,“殿下眼力真好。”
  屋里的空气有些闷,烛光映在他仰头时滚动的喉结上流连忘返。陆屏移开目光,道:“我想把东西还给你,还完就走。”
  严仞微微眯眼,目光定在陆屏手里的那团罗帕上。
  宗昀走上前,打算接过罗帕,却被严仞出身制止:“不急,殿下先坐。”
  陆屏不打算坐下,但斟酒的姑娘却上来恭敬地倒了一杯酒,奉到陆屏面前。陆屏一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先暂时接过杯子。
  只听严仞懒懒道:“殿下知道七夕送罗帕是何含义么?”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含义,所以罗帕绝对不能收,一定要还给严仞。不对,就连今日午后严仞送他的那块双兔佩,他也一定要还给严仞,这是他此行的目的。
  陆屏抬眼,与严仞揶揄的目光对上,捏着罗帕的手紧了三分。
  他知道,还好有烛光映衬,不然他烧红的脸肯定被人一眼就瞧出来。
  严仞又道:“不论是何含义,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手上的酒杯无处安放,陆屏只得仰头一口喝光,热烈的醇酒从喉间直抵心脏,不仅脸上烧了,身子也像烧起来一般。
  他将酒杯放在榻上,示意旁边的女子不必再添,开口道:“我没有往心里去,也请世子不要当真。”
  严仞默了默,笑笑:“那当然。”他也放下酒杯,补充,“不过,送你的东西你接着就是了,没有还的道理。”
  陆屏蹙眉,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严仞一把抓住斟酒姑娘的手,将人往怀里带。那姑娘小小惊呼一声,跌坐在榻上愣了片刻,遂笑着窝在严仞怀里。
  陆屏下意识背过身,不再去看。
  身后没了动静,严仞的声音依旧带着轻轻的尾调:“九殿下不常喝酒吧?方才那酒有些烈,殿下若是不方便回去,在我这里睡下也好……”
  “不必!”陆屏瞬间清醒。他拉住达生,舌头有些打颤,“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你了!”
  严仞皱眉,推开身前的女子。陆屏却早已推开房门,噔噔噔地离开了。
  外头的空气果然比楼上要清新舒畅得多,下楼之后,陆屏大大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脸颊。
  达生道:“主子,那玉不还了么?”
  陆屏望着地板道:“他叫我不要往心里去。”
  达生道:“他说的是这罗帕,还是那双兔佩啊?”
  什么罗帕,什么双兔佩,陆屏已经搞混了。达生见状道:“殿下醉了么?我们回去找轿辇吧!”
  陆屏摁住达生的肩膀:“我没醉,你忘了?去年元夜我还喝了好一大坛,你们没一个能喝得过我的。”
  “是是是。”
  下一秒,陆屏倒在了达生的肩膀上。
 
 
第5章 5 我睡觉,且摆烂
  陆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宫的。
  听达生说,他出了玉人楼便醉得不省人事,达生扶着他在平康坊内走了许久,才找到回宫的轿子。回到苍篴院后,陆屏便躺倒睡了过去。第二日去白虎殿上学,头都是疼的。
  严仞喝的那酒果然是烈酒,不能与平日在宫里喝的果子酒相提并论。
  往后几日,他也没有再出宫,更没有见到过严仞。
  白露过后,皇城的白虎殿正式从世家贵族选调十多名宗室和世家子弟,严仞便在名单当中。
  他一早便进宫,过了朱雀门再过嘉福门便到东宫。白虎殿的习文堂内已经摆上了新的书案,宫人侍立两旁,太师还没到,堂内除了两三个空位外皆坐满了人。
  严仞选了最边角的那个位置,见前面刚巧坐着傅轶。傅轶是傅国公家的嫡二子,爹是国舅,姑母是皇后,上有大哥袭爵,下有奴仆成群,自小便优渥无甚烦恼,成天快快乐乐,文虽不成但武有大就,一套长戟使得精妙绝伦。
  傅轶道:“咱俩和何新柏坐得都近,往后要是有小考,你可得照应着我。”
  何新柏坐在傅轶左边,是个闲不住的,此时已经拈了扇子去同前面的王公贵族搭讪。
  何新柏后面位置的人正趴在书案上睡觉,一本书盖着脑袋隔档了光线和噪音,在满堂稀碎的交谈声和读书声中特立独行。虽看不清面容,但严仞认出了那衣服,是陆屏。
  好巧不巧,陆屏与他只隔着一条过道。
  严仞想了想,自己与陆屏上月已见了两次面。
  第一次,他同何新柏去内苑龙首山跑马,这九殿下托人到严家打听他去向,就为了在那里偶遇他。
  第二次,七夕佳节灯火昳丽的花楼里,陆屏红着脸想把接到的罗帕还给他,而他当时已然喝醉,几乎不记得说了什么,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唯一能记起的想法——陆屏居然特意出宫来找他,果真是恋慕于他。
  正想得出神,只听傅轶又道:“子铿,陛下一共有八位皇子公主,人多难认,你平时又不跟他们来往,我给你介绍介绍。”
  严仞小声道:“不至于全都不认识,譬如最前面中间坐着的太子和三皇子,我都见过。”
  二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习文堂的最前方,正对太师讲席的那两个位置端坐着两个人。
  傅轶小声道:“是啊,太子陆景和三皇子陆执是陛下最为器重的两个儿子,自然就泾渭分明相互敌对。太子为人仁厚和善,对明争暗斗不甚上心,陆执可不这么想,他好胜心强又心思深沉,处处都想赢过太子。”
  严仞观察那两人的背影,细细回忆了一番,确实,记忆中太子陆景面相温和儒雅,谈吐大度,有东宫之首的风范,而三皇子陆执说一句话拐几个弯的,他当时尤其不喜,所以印象深刻。
  傅轶继续道:“这个座位很有趣,表面是自选书案,但其实已经暗中分好了阵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皇子左边的四皇子,很明显是拥护三皇子的。”
  严仞看过去,四皇子陆钊的母妃和三皇子的母妃一样都并非世家出身,而是清流文官之女,所以同为一丘之貉,与太子敌对也是正常。
  傅轶道:“六皇子是三皇子的亲弟弟,七公主是四皇子的亲妹妹,因而挨在一起坐,这已经很明显了。”他又示意严仞看向这边前方,“反观太子殿下这边,周围坐的都是今日新来的世家子弟,可见太子没有招揽朋党的想法,却无形之中吸引了不少敬慕者啊。”
  严仞轻笑。
  傅轶道:“你笑什么?”
  严仞道:“我本以为白虎殿人不多,会比国子监那种地方少些乌烟瘴气的,没想到二者不分上下。”
  傅轶道:“反正我不管这些,往后是大哥袭爵,与我无关,别让我掺和什么。”
  宗昀带来的书匣子里有不少书,严仞拿了一本随意翻看,又见旁边的陆屏还在睡觉,且像睡死了过去一样。他戳了戳傅轶,明知故问:“那我旁边那个睡觉的呢?”
  傅轶瞥了那趴着的身影一眼:“他?他是九皇子陆……陆什么来着?完蛋,我居然不记得了,陆什么……”
  严仞等着他记起来。
  傅轶想了半天,居然还没想起来,最后只能道:“不是我忘性大,而是这位实在让人没什么印象,我以前去我姑母宫里倒是见过他几回,似乎模样很好看,只是人比较……”
  话未说完,那边案上盖脸的书脱落下来,陆屏缓缓睁开眼睛,也许是被书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两颊的红晕极其鲜明。
  傅轶有些怔愣:“是、是模样很好看,我没说错吧?”
  只见陆屏慢慢从书案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用衣袖揩平书页上的折痕。严仞觉得好笑,右手支起下巴,左手伸到自个的案沿敲了两下。
  陆屏的目光果然被他的手指吸引住了,朝严仞看过来。
  严仞笑道:“九殿下,别来无恙啊。”
  陆屏的瞳孔瞬间放大,手上的书也掉了下去。
  “……”严仞道,“阔别数日再次相见,九殿下高兴坏了?”
  陆屏脸上的表情转为不可置信。
  傅轶“咦”了一声:“你认识他?”
  “认得。而且……”严仞顿了顿,眼中起了丝不明意味的笑意,“还颇有些交情。是吧九殿下?”
  听到“交情”两个字,陆屏脸上的表情转为恐惧。
  “……”严仞皱眉,心道这又是什么反应?陆屏不是喜欢他么?他来白虎殿他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一副如临大敌、如避蛇蝎的模样?难道是喜出望外导致的惊吓?
  傅轶问:“什么交情啊?九殿下,你跟我说说呗?”
  陆屏肉眼可见的慌了,忙拿了书立起来,将整张脸遮住,只留下红得熟透了的耳朵,声如细蚊:“没有什么交情。”
  严仞忍俊不禁。
  傅轶十分不解:“他怎么耳朵都红了?”
  严仞轻叹:“脸皮薄,耳根软,听不得玩笑话,容易害羞。”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闻言,陆屏书本上攥着的手指又收紧了些,隐隐传来一声恼怒的哼气。
  严仞却没发现,继续对傅轶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傅轶:“什么?”
  “这位便是我方才说的严世子。子铿啊,这是三殿下。”
  前方传来何新柏清亮的声音,严仞抬头,见几个人同时往这边走来,穿着皆是绮绣明晃。中间那人步态高贵,尤其耀眼,但一双眼睛却放着精光,像饥渴又狡猾的狼犬,那是三皇子陆执。
  严仞起身拱手道:“三殿下。”
  陆执漫不经心开口:“上次见小伯爷还是在禁卫军的校场上,当时小伯爷步射正中靶心的那一箭引了不少羡艳的声音,也是让本殿难忘。没想到以后还能在白虎殿一同学习,小伯爷,以后还能见到你的不少真本事啊,哈哈。”
  旁边的陆放嗤笑一声,道:“什么正中靶心?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能骑射正中靶心呢!小伯爷,改日切磋切磋?”
  陆执道:“诶,六弟。小伯爷是什么身份的人,以后说不定是‘小侯爷’呢,岂是能陪你玩玩的?若是要切磋,你得等他去校场时上登门讨教才是。”
  “……”
  好在何新柏听不出话里的争锋相对,一直乐呵呵地暖和现场气氛,两边搭话。严仞没什么兴致,只跟着社交了几句,余光瞥见陆屏还趴在原位,一副蔫坏了的模样,丝毫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何新柏很开心,又跑去叫了太子过来。
  太子陆景与陆执截然不同,满面春风和煦,但走过来后第一句却是:“阿屏,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严仞低头一看,见陆屏立刻坐直了身体连连摇头,脸上一改愁容,看陆景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光。
  看来陆屏跟陆景的关系似乎不错。严仞心想。
  然而陆屏也只是对陆景笑了笑,又仍旧埋头看书,并没有站起来参与此次寒暄的打算。
  忽然从外头传来宫女的传唤声:“八公主来了!”
 
 
第6章 6 我不是断袖啊
  陆蔷是几位公主里最漂亮也是最受宠的,她一到,堂内的几个世家公子小姐皆上前逢迎。她身穿米黄色短褙子和红杏相间绣花菱纹破裙,又揽着披帛,满头的钗钿与额前的红花相得益彰,通身高贵又娇俏。
  陆屏仍旧坐在原位,看一拨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在陆蔷身边围成一圈。
  陆景有些无奈:“蔷儿,你又差点迟到了。”
  陆执道:“蔷儿,过来来见见新人,这是傅国公家的二公子,这是镇北伯家的严小伯爷。”
  隔着人墙,陆屏隐约看见陆蔷款款上前,步履轻盈又婉约,眼中含情脉脉,脸上欲语先羞,声音娇甜:“世子。”
  只见严仞弯腰恭敬道:“八殿下。”
  陆屏不禁打了个寒战——陆蔷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上课的时辰差不多快到了,交谈声渐止,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书案前正襟危坐。陆屏内心舒了一口气,终于静下心来细细温书。
  忽然前方响起陆蔷的声音:“等等,我要换位置。”
  宫女放书匣的动作停住。
  陆屏只听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随后,一双鞋子映入自己眼角。他抬头,见陆蔷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要坐这里。”
  这个姑奶奶大概一天不找他麻烦就浑身不舒服,陆屏道:“你的位置在那边。”
  “你跟我换。”陆蔷再次强调。
  按照以往,陆屏为了退一步风平浪静,还是会顺着陆蔷的性子与她交换位置。但今日他的位置得天独厚,最后一排,前有高大挺直的何新柏遮住讲席,后有大门吹进来的凉风,别提多自在,他是不想换位置的。
  再看看陆蔷原本的位置——这是什么噩梦之地,周围都是陆执、陆放、陆钊这些不好惹的虎狼之辈,一旦过去就是羊入虎口,整天都不能好好上课了。
  只听陆蔷又道:“九弟,没听到么?”
  陆屏内心微微吃惊。今日的陆蔷好像稳重了点,虽然说话还是那样霸道,但明显在压着语气。他问:“为什么?”
  闻言,陆蔷眼底竟然生出本不该属于她的羞赧,还瞟了陆屏旁边一眼。陆屏侧头一看,自己旁边坐着的,是严仞。
  “……”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