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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会搞权谋啊(古代架空)——一林修竹

时间:2024-02-05 10:11:12  作者:一林修竹
  他的外袍被脱下来挂在榻栏上,又不盖被子,单薄的衣襟贴着若隐若现的胸膛。
  陆屏走过去坐到榻前。
  自严仞回来以后,他们从来都没离得这么近,心思也从没放下过防备。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严仞才不会客气疏离地冷眼看自己吧。
  严仞的呼吸十分稳定深沉,帝王的寝殿于他而言如此危险,如若不是实在太累了,他应该不会上榻休息。就算睡过去了,眉头还是紧紧锁着,似乎梦里也在费尽心思。
  陆屏抬起手指抚在他眉心处,轻轻按揉。
  结果还是未舒展半分。
  陆屏叹了口气,准备收回手。
  突然,一股力道强劲地将他的手腕扣住,他还未反应过来,床上的严仞蓦地睁开眼睛,箍着陆屏的手用力往下压,另一只手臂快速横在身前,将陆屏反压在床上。
  视线天旋地转,胸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呼吸变得困难,陆屏不禁剧烈咳起来:“咳!咳咳……”
  身上的人靠得很近,发丝垂在他脸颊旁,目光确实幽深且凶狠的,他轻轻喘气,咬牙道:“陛下。”
  见陆屏咳得厉害,他的手臂松了松。
  陆屏十分尴尬,望入他眼底认真道:“抱歉,我梦魇呢,现在马上回去。”
  “……”
  严仞似乎不信,低头打量陆屏的装束,见陆屏和自己一样都只穿一层中衣,身上不像能藏利器的地方,手掌想摸查但又不敢贴得太近,只草草掠过一番,却激得陆屏浑身一抖。
  确定陆屏不是有备而来之后,严仞才松开他。
  陆屏缓缓缩回手,整个身体从他身下溜下床榻,连跑带爬地逃离了屏风后的小地儿。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狼狈。
  但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严仞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日,陆屏照常宣严仞进宫,让他校注古籍。
  消息迅速传遍了启安朝廷上下,严仞是天黑被召进皇帝寝殿,天亮方出,大家实在匪夷所思,怀疑其中有什么外人不知的蹊跷。陆屏没理会那些猜测,还是同往常一样在戌时正刻召严仞进千秋殿。
  “大帅好!”
  外头是排列整齐的禁军将士的呐喊,陆屏便知道严仞来了,提前让宫人在书案上摆好等待注解的古书。
  严仞迈进千秋殿的大门,这次却没问,直接道:“陛下,外面那群可是龙武军中臣的旧部?”
  陆屏欣慰道:“严卿猜对了。”
  严仞了然,熟稔地走到案前坐下,照常翻开古书开始办公。
  “来人,给严卿扇风。”
  “谢陛下。”
  “来人,给严卿准备茶点果子。”
  “谢陛下,不用了。”
  陆屏看着宫人跪在案前给严仞磨墨,动作有些不熟练,他一时兴起上前接过墨石道:“还是我来帮你吧!”
  严仞立刻皱眉:“陛下,这怎么能……”
  陆屏在他对面坐下,无甚在意地道:“反正我也无事,干看着显得我在压榨你。”
  严仞:“……”
  于是陆屏低头只管磨墨,磨完又撑着下巴看他写,严仞低头只管抄书注释,偶尔抬头看一眼陆屏,又接着低头继续。
  烛架上添了不少红烛,夜色渐渐变浓,大殿门吱呀一声关上,一旁扇风的宫女渐渐慢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的呼叫和脚步声。
  接着达生匆匆走进来慌张道:“陛下,外面来了好多大臣!”
  ◇ 第52章 52 朕只能以美色相诱了!
  “臣陈晙求见陛下!”
  “臣吴纮元求见陛下!”
  “臣……”
  殿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严仞仍泰然自若抄书,陆屏惊讶道:“他们怎么过来的?我没有召见他们,内侍怎么能放人过宜秋门!”
  听声音应该有很多人,想也知道是硬闯进来的,三品以上大官,内侍再怎样也没有理由动真格。
  陆屏冷哼:“不见。告诉他们朕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达生正要出去传话,又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高喊,是梁瀚松的声音:“陛下为何不肯出来见老臣?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而后是陈晙:“陛下肯定是被什么人挟持了,身不由己!”
  接着有人问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侍卫?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重兵把守千秋殿不让人进去?”
  一阵沉默,大约是有大臣上前辨认,忽然大叫:“是镇北军,是镇北军!怎会如此!!”
  殿前一片哗然。
  严仞终于搁下笔,蹙眉抬头遥望紧紧关闭的殿门。
  陆屏见状立刻道:“达生,你去让镇北军围住殿门,不能让他们进来。”
  “是。”
  达生开了殿门出去,片刻后,似乎是有人打断达生的话,响起愈加激烈的争吵。
  “达公公,陛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跟我等说实话,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我等也要将陛下救出来!”
  “是不是严仞?”
  “本官就知道是严仞!此等逆贼,居然以下犯上,公然带镇北军堂而皇之进入皇城,围困陛下寝宫,夜宿千秋殿,这是反了天了,岂有此理!”
  “他当自己是皇帝吗?霸占圣上寝殿,鸠占鹊巢,这是谋逆之罪,按律当斩!”
  “放我们进去,我们要救陛下!”
  众人一时有些情绪高涨,达生无论如何好言相劝也控制不住场面,而一排重甲精器的龙武军像铜墙铁壁一样格挡在大臣们和殿门之间,无法跨越。
  严仞终于坐不住了,黑着脸起身。
  陆屏立刻道:“严仞,你去哪里?”
  严仞指着外面道:“这些文官污蔑臣,臣得出去解释清楚。”
  这可不兴解释啊!一旦说开了,陆屏自己要怎么解释夜召严仞这件事!他急忙起身去追严仞:“等等,别去!”
  严仞刚刚走到半阖的窗户旁,恰巧听见外面一时清晰一时模糊的讨论声。
  起初是梁瀚松的声音:“诸位大人,有没有可能是陛下自己召见严大帅过夜的呢?”
  陈晙激动道:“放屁,陛下怎会自愿放这么个穷凶极恶的人过夜,简直放屁!”
  梁瀚松哆嗦着道:“陈大人,切勿御前失仪啊……”
  “事实就是这样!……”
  陈晙依然喋喋不休,慷慨激昂义正词严。陆屏尴尬地笑笑,抓住严仞的衣袖道:“他们说他们的,吵累了自然就会回去。咱们不管,回去看书吧。”
  严仞垂眼瞟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袖子上的手,道:“不行,臣的名声被这帮文臣歪曲成这样,子虚乌有的罪名决不能盖在我头上。”
  说着他转身往前走。
  “不不不!严仞!等等……”陆屏惊恐地追上去重新拉严仞的衣袖,却反被自己的衣角绊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砰!”
  听到响声,严仞转身看过来,顿时眼神一黯,三两步上前蹲下,皱眉道:“没事吧?”
  “没……”陆屏正想说“没事”,又忽然顿住。
  若说了“没事”,严仞肯定要丢下他继续出门去和那群大臣对线了。《孙子兵法》里有一计叫“苦肉计”,正适合此情此景,不用便是浪费了。
  想着,陆屏硬生生激出一点泪水蓄在眼眶里,哀声道:“痛,起不来了,走不到路了。”
  严仞的手虚虚覆在他右脚脚踝上,思虑片刻,开口:“来人,把……”
  说时迟那时快,陆屏立刻抬手捂住严仞的嘴巴。
  掌心与温热的唇瓣贴在一起,两个人都愣了。
  柔软的触感令陆屏的手不禁抖了抖,严仞克制的呼吸轻喷在他的虎口之间,奇痒难耐。陆屏松开手,胡乱编道:“我太重了,那些宫人都不会抬我,要不,劳烦你把我抱回去吧?”
  严仞眼底顿时升起惊讶。
  陆屏知道这个要求很突兀,但对严仞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他不禁小声自语道:“反正你也不是没抱过。”
  严仞眼底的惊讶转为怔愣。
  犹豫片刻,严仞终于还是俯下身一手揽过陆屏的后背,一手环住他的膝窝,准备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陆屏怕他站不起来,忙双手紧紧吊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胸膛。
  《孙子兵法》上还有一计,叫“美人计”,陆屏实在分不清这是苦肉计还是美人计了。若是说起自己的样貌来,使美人计也不为过。
  要不……就以美色相诱吧?他恍惚地想。
  门外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惊喊:“你们看那烛光倒映出来的影子是什么!是严仞!”
  仿佛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到纱窗上被烛光投射映照的黑影上,纷纷发现果然是严仞的背影。
  正巧严仞将陆屏抱了起来,正要往里走。
  “严仞他抱起了陛下!那个头冠是陛下的!”又有人惊呼。
  大家都崩溃了。
  “严仞你要干什么!!你快把陛下放下来!陛下果然被挟持了,陛下!陛下啊!”
  “住手!不可以羞辱陛下!”
  “别拦我,让我进去救陛下,别拦我!”
  “来人呐!偌大的宫城竟没有其他禁军了么?”
  “严仞不仅挟持陛下,还……还对陛下做出如此、如此大逆不道、难以启齿的事,真是史无前例,比王莽还要可恶,滑天下之大稽啊!”
  外面哭的哭嚎的嚎,甚至似乎还有人以头抢地,场面听着十分激烈。
  严仞深深吸气,抱着陆屏朝殿门走近一步,陆屏以为他又要出去理会那帮人,急忙伸手捂住他的耳朵,轻声道:“不要听。”
  严仞的目光落下来。
  陆屏眯着眼睛笑:“严卿,咱们回去吧。”
  闻言,严仞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陆屏一愣。
  他发现,严仞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打从严仞回京以后,他在人前的脸色一直都是阴晴不辨,令人捉摸不透,如今却第一次露出了三年前惯有的表情,眼里似有几分戏谑和玩味,仿佛下一刻便要开口说调侃的玩笑话了。
  但这表情又接着被收敛回去,恢复平静,陆屏再也找不到。
  严仞抱着他一步步朝内殿走去,后头仍然断断续续传来悲恸的哭嚎声。
  梁瀚松哭道:“老臣无能啊,看到陛下被佞臣上下其手,不敢反抗,却不能进去相救,羞愧难当,这样的丞相坐着还有什么用?不如以死明志了!”
  “梁相且慢!”众人立刻大呼。
  “梁大相公何苦去撞台阶呢!快,快扶下去!大晟还需要您啊!”
  门外的达生看到梁瀚松一脸狼狈,额头上还有一道血痕,只好差人去通传太医。
  只见众人七手八脚将梁瀚松扶起来。梁瀚松被架着坐在地上喘气,用袖子揩泪,绝望地仰头长叹:“天要亡大晟也!天要亡大晟也!”
  达生:“……”
  哭声和诉求渐渐远去,内殿安静了许多。
  秋水和至乐看到陆屏被严仞抱着,连忙惊慌地迎上来:“陛下,您……严将军,您……”
  严仞看了她们一眼。
  眼神并不和善,至乐吓得僵了脖子。
  秋水也不敢上前阻拦,只探头瞟向外殿,见外面两边立着几个垂首哆嗦的宫女太监,估计也是想让严仞放陆屏下来,被狠狠瞪了回去。
  陆屏从严仞胸前抬起头,对秋水和至乐道:“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秋水松了口气,拉着至乐退出内殿。
  严仞将陆屏放在床上,顺势在床头蹲下来,开口便问:“陛下今夜是什么意思?”
  陆屏挠头:“啊,我、我实在不知他们会来寝殿闹事,对不住你了。”
  严仞皱眉,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
  良久,他又道:“陛下希望我每日都来千秋殿注书么?”
  陆屏一时噎住。
  说希望的话,又没有合适的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点?说不希望的话,说不定以后便不能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了。
  没等陆屏回答,严仞自己道:“既然陛下希望,那臣每日都来就是了。”
  陆屏眼睛一亮,笑道:“好啊。”接着他又试探着问,“那……明日我们一起上早朝?”
  “是。”严仞点头应允,起身问,“陛下,要不要传太医?”
  陆屏道:“太医?达生已经替梁瀚松传过了,不用担心他们。”
  严仞道:“……我是说你的脚。”
  陆屏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假装脚崴了,于是只好按了按脚踝,佯装吃惊道:“啊,突然就不痛了呢,好像好了。”
  严仞:“……”
  【📢作者有话说】
  后天再更了!
  ◇ 第53章 53 朕是自愿的!
  天刚蒙蒙亮,太极殿已挤满上朝的大臣,都七嘴八舌讨论昨夜的事。
  还没等到陆屏,大殿门槛便踏进来一双鎏金长靴,严仞穿着紫色朝服负手走入朝臣行列中。所有人都侧目而视,嘴上虽不敢开口,眼里却是有的愤怒有的害怕。
  不久,陆屏终于出现在高台的龙座边。
  他脸上没什么神采,陈晙看着陆屏的脸惊道:“陛下,你的脸色怎么如此之差?是不是没休息好?”
  陆屏皱眉。他只是太早起而精神不好而已,怎么陈晙眼睛如此尖,隔着珠帘都能看出他愁眉苦脸的?他摆手道:“朕无事,诸位卿家有什么事要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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