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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饮莫相问(古代架空)——债权申报表

时间:2024-02-06 17:11:04  作者:债权申报表
 
 
第21章 20:临别误
  太康城内,西市行人如织,吆喝声此起彼伏。
  郑言闲步在青石板路间,恍惚间似回到少时和宋宁远来西市漫逛,感受平常百姓柴米油盐的生活的情景。那时他亦年少宋宁远更是幼小缄默,比起天潢贵胄但受人挟制欺辱的身份,他们更羡慕寻常在父母膝下承欢的稚子小儿。
  此后虽或许会忧于生计愁于名利,但平淡一生,也是一种可贵。
  半晌后,郑言停留在一个钱庄门口,只见其门联质朴深沉安静,齐整的装潢与其他钱庄大不一样,倒有些书阁文玩杂铺的味道。他略作沉思,便踏门而进。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钱庄掌柜端坐柜台之后,一身绣纹锦袍,既显气派又不觉奢华,身形高挑文质彬彬,到像个读书人。
  他见郑言一身劲装,但衣料精致昂贵,眉间器宇不凡,气质浑然天成,自觉便是贵客,笑容多了几分难得的热情,从椅上起身向他作揖。
  郑言回礼,但仍旧不语,只将别在腰间的匕首微微一露。那匕首柄端水色玉石泛着莹莹温润的光泽,赫然正是贤王自戕时故意仿制的那把,便已知其身份,遂立即再度拱手行鞠礼道:“愿为公子差遣。”
  “无需,给我备少许银两就罢。”郑言微哂,示意来人无需多礼。贤王早已仙逝数年,钱庄等产业本就有各负责人自行运作营收,现与郑言更是几乎毫无关联。他此行前来讨要银钱,也是毫无办法的办法。
  那人闻言便向身后一人耳语几句,又向郑言如平时主顾般攀谈几句。郑言但笑不语,只打量了一下钱庄内部构造,精巧有秩,果然是父亲的手笔。
  从钱庄出来时,天色尚早。他已然对接下来的行程有了些打算:早闻北周虽为北方小国,气候寒冷路途阻塞不通,但民风淳朴豪爽,草原辽阔,且相传有奇人异士长期游历,如今自己已然无处可去,何不去见识一番,再回西祁不迟。
  购置了些必要的马匹水粮后,日色已渐西沉,郑言负手独行于长街之上,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悠闲安逸。
  或许儿时的梦想,便是如此闲耗时光,虚度一日也不觉亏欠的平凡日子。
  他决定先在太康待上一晚,明日再行出发。
  烛光摇曳,将那颀长的剪影投在窗上,屋内那人似拿着一本旧书在读,几乎不闻书页翻动的声音。
  宋宁远远远地站在楼阁廊中,看着对楼屋下窗内灰黑的身影时而微动,又时而静立,长夜漫漫,独有他一人遗世,似乎万事万物于他并不能分心一毫。
  半晌只听屋内烛光微闪,随即一片漆黑,原来是他已熄灯入睡。宋宁远动耳细听,果然不一会屋内就传来了沉稳的呼吸声。
  他睡了。
  郑言迷离间愤怒又无奈地沉思,这一层客房一晚都未有任何房客入住,此处地段繁华,如此醒目之举,宋宁远到底意欲何为?
  只听一阵窸窣轻响,置于桌上的包袱里被放入了什么东西,转而他就闻见了近在咫尺的龙涎香,随即唇上便是一片温热——
  微薄的唇瓣贴在了他的唇上,轻轻吮吸着,状似无意地舔弄着他的齿。
  那香辗转于唇齿间,又像是浸透了他的每一个毛孔,似要将他笼罩、吞没。郑言欲抬手推开这无缘无故的吻,却发现手臂早已酸软无力。
  !
  “宋宁远,”郑言眼中愤恨,他费力别开头,微微喘息着,无力地望着窗上月色投下的斑驳树影,艰难开口:“你如今更是卑鄙无耻了。”
  宋宁远离开他的唇,眼中深沉,“郑言,留在天启可好?”
  “留在我身边可好。”
  他眼中似有请求,也似有不容抗拒的命令。
  郑言面无笑意,他仍旧看着摇曳的树影,轻声道,“不可能。”
  料到他便会如此回答,宋宁远低下头来,又用唇瓣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似乎下一刻郑言便会烟消云散似的。
  然后他便解衣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钻进薄被伸手紧紧地搂住了他,像傍晚回巢的倦鸟。
  郑言无法动弹,但也并未言语,鼻间陌生的龙涎香变得更加暧昧不明,他知晓宋宁远如今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少年。
  他强大,他狠厉无情,他是天启万民的君,也是宋斐名正言顺的父亲。
  燥热的吻又在耳间徘徊,随后下游到脖颈之间,郑言已心知他要做什么,只恨恨道:
  “想不到天天天启新君,竟然以此种姿态向一个先帝时期的罪臣余孽求欢。”
  宋宁远的吻蓦地停下。
  然后更加汹涌的吮吸传来,又行至耳边时,宋宁远低低地向他道:
  “我自始至终,只爱慕着你一个。言言。”
  郑言无语凝噎,只见宋宁远眸中深沉,墨发如瀑,似乎对他存着无尽的思念与爱护。
  可惜啊,再好的演技也抵不过他的实际所为。
  胸前一凉,濡湿的吻再度袭来,舌尖拾起乳首轻捻,又细细啃咬起来,郑言只道半个时辰前自己太过疏忽大意,以为宋宁远昨夜未阻拦他离去,近日就算现身他落榻的客栈,也最多逗留片刻便会离开。
  只是没想到,宋宁远竟会卑鄙伪劣至此。
  身下被他握住,开始细细套弄起来,郑言闭目不再看他,只当此人不存在似的。
  片刻,性器置入了一个温暖柔软之所在。
  郑言禁不住轻喘出声,他下意识就张口:
  “……不要。”
  身下的人闻言一笑,只将他的器物含吞得更加彻底,又将灵巧的舌头环绕其上,挑逗着性器上脆弱的神经。
  郑言情不自禁地想往后撤去,但奈何身中迷香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接受他强迫的赠予,口中紧咬,生怕再泄露出一丝妥协的轻音。
  很快快意从身后往上传来,郑言自知自己已数年未曾经人事,此时被宋宁远主动口伺,更是难以忍耐。不到一刻,便主动泄下身来。
  宋宁远将浊液吐出,悉数涂进郑言下身窄缝处。月色清朦,此时他才忽觉郑言腿根处似乎有何淤青——
  催灯点烛,光亮四泄,其上赫然是与人交合时才会产生的撞击淤痕。
  “是谁?”
  宋宁远眸光突然变得锋利,他捏住郑言下颚,将他偏过去的头颅强行掰到自己眼下,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男人……是谁?”
  郑言幽幽睁开双眼,其中仿若无一物。
  他并未言语。
  颚下的手倏地收紧,似乎要将他的下巴捏碎,转而不由分说的吻再度袭来,带着令人心惊的膻腥气息,把占有扩张到了极致。
  舌尖被咬破,鲜血裹挟而来,急不择路的施暴者啃咬着他的寸寸肌肤,似乎如此便可以将他身上的印记覆写。
  身下毫无防备地被贯穿撕开,然后便是残暴地侵入与抽离。
  维持了一天一夜的和平终于被打破,下身刺痛传来,郑言闭上双眼,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齿痕纠缠交错在他的肌肉之上,窄瘦的腰间,触目惊心的渗着血丝的伤口随处可见,宋宁远冰冷地看着他,一下又一下,将最深的占有一次次展示给他看,眉目紧盯着郑言的脸颊,似乎要将他的每个表情都捕捉到眼里。
  见他闭目不看,宋宁远又狠狠扼住他的脖颈,语气冰寒:
  “看着我。你看着我,言言。”
  都到此时了,他还是嘴上温柔地叫他言言。
  窒息感缓缓降临,直到无法再呼吸时,郑言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他被迫睁开双眼,看着那个与他记忆深处完全不一样的宋宁远,惨笑一声,终究还是开了口:
  “是谁又有何分别?”
  终究都不是自愿的。
  “陆川?还是黎季那个乱臣贼子?”
  宋宁远咬牙看着他,一双好看的墨瞳里都是饱满的杀意,他又补充道:
  “还是哪个我也不曾知道的乡野村夫……”
  “够了。”
  郑言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声音里有了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颤抖。
  “你要便要,过了今夜,下次晤面,定是你死我亡之时。”
  “你害死我全府四百二十八人,父亲自刎军前,而我,”郑言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是毫无避讳的恨意,“你也没想过留我一命。”
  “我知晓你与贤王皆会给自己留下生路。你们聪慧一世,先帝倒诸王保东宫,如此显而易见,怎可不为自身性命考虑。”
  “哈哈哈哈哈……”郑言惨然一笑,却终究很快就消下去,“宋宁远,我真是爱错了你。”
  可是那时你便已然有了宋斐那孩子。
  宋宁远听见他的剖白,脸色已然更加难看,身下撞击更深,直把郑言后背狠狠压在床榻之上,让他的双腿架在肩上,狠狠往里操干。
  或许如此,言言才能在他不知道的一次又一次的与他人的欢爱中,还能记起他来。
  痛意裹着快意轮番交叠而来,郑言紧紧地盯着床顶晃动的帷幔,一个墨色香囊悬挂其上,在摇晃中已然坏了正形,流穗四散,香气破碎。
  或许是终究觉得郑言再也不会看他,宋宁远笑了一声,又将郑言翻身趴下,利刃再度袭来,滚烫的液体从交合处直往下滴落,淅淅沥沥如泉水不绝。
  “言言,”宋宁远咬住他的耳朵,将愤恨又无奈的爱意钉在他的耳廓,“至少你的身体,是还念记得我的。”
  很快欲望就将二人沉溺,直至廊外月影西沉,这被迫的晃动均未停止。
  微冷的秋风偶阵吹着窗外树叶,沙沙作响。天快亮时,清理好一切,宋宁远抚摸着郑言沉睡的眉眼,心中想道,或许明日,郑言便将永远是他的。
  ……
  啁啾鸟鸣清脆悦耳,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传来,郑言睁开沉重的双眼,歪头便见到宋宁远正在桌前搅弄着一碗肉粥,桌上还摆有十几样早点,看着煞是可口。
  下身已无痛意,看来宋宁远是给他上过了上好的伤药。
  见他想要起身,宋宁远赶紧快步过来,却被郑言从床头掏出的匕首镇住。
  郑言看着满桌珍馐冷然而笑,“宋宁远,你真是够无聊透顶。”
  宋宁远看着他缓慢穿好自己为他准备好的月白素袍,身形未动,只是诚恳道:
  “如今天启大权已在我手,言言,你还记得吗?我跟你承诺过,它是我的,亦是你的。”
  “天启万里江山,社稷民生,我们亲手共建……”
  “我没有兴趣。”
  郑言快速打断他,“我要走,你拦不住我。”
  话语未落,只听“哐啷”一声,宋宁远手中瓷勺已落,他侧身转头死死制住了郑言一只手。
  很快,郑言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腕也被他击中,反掌擒住他手,让郑言再也无法动弹。
  郑言以巧劲挣脱一掌,匕首悄然一转,贴上了宋宁远的脖颈。
  “你还以为我会像三年前那样处处受制于你?”
  郑言眼带讥讽,但手下利刃终究离了他的肌肤半寸。
  被挟制之人心中一笑,竟无丝毫畏惧地旋转退身躲离了匕刃,他抄起背后青色虎纹剑,并未拔鞘,只是用它堪堪抵住了匕首的刀锋。
  “这就是珩渊?”
  郑言仔细打量了一下江渊曾向他提起过的天下名器,只见其身虎纹遍布,凌厉惊人,剑长笔直,身沉凝重,确是把绝世的好剑。
  他冷笑一声,便闪身用刀柄猛击宋宁远持剑的那手,招式利落力道刚劲,速度之快,珩渊应声而落。
  将那掉落的剑一脚踢远,郑言纵身将宋宁远推至床前,将那床间薄单拧成一束,顷刻间便反绑住了他的双手。
  郑言确认绑好后,未作片刻停留,只快速拿起昨日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再未看他一眼,便消失在了门口。
  他知道宋宁远不消半刻便会解开那粗陋的绳结,那时,他便会再也走不了了。
 
 
第22章 21:玄机重
  北周与天启边境多山,郑言自离开了太康,便一路朝着群山绵延处进发。途径过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城池,他都停留了一两日,白日在城内四处闲散,欣赏些民情百态,顺便补给一些干粮,夜里则坐卧在客栈里随便翻阅些新淘的旧书,偶尔也会踱步在城墙上,看看城内灯火和城外苍茫的青山。
  此时他正骑着马在山中沙路上缓驰,只听远处群山绵延之中,隐隐有钟声回响,庄严空穆。
  倦鸟高飞,盘旋而下,又悉数隐进苍翠的丛林之中。
  郑言跟着这钟声的方位延山而行,树林茂密,行到半山,只见前方一座禅寺,墙身斑驳剥落,布满藤蔓,一看便知年代久远,其上匾额三个大字:镜辞寺。
  暮色四合,今日只能在此借宿一晚。
  吃过一顿简单的饭食,郑言四处踱步观赏,穿过回廊,只见一人一桌一茶具,老者旁若无人地端坐烹茶,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意味。
  见他在身后默默观赏半刻仍未离开,老者回首笑道:
  “郑檀越,你也爱茶?”
  郑言一笑,眉目平和恭谨,“鄙人仅是有所涉猎。”
  老者将他浑身打量一遍,回头倒掉杯中第一道茶水,声音浑厚有力:
  “郑檀越既然至此,想必定是上天冥冥有所注定。”
  “你身负重任,虽半生坎坷,但终究会有勘破玄机的那一天。”
  郑言一愣,缓步走近,“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将手中的茶杯递给郑言,自己也缓缓而饮,气度风雅,倒不像荒山野岭的僧庙住持,却是得道高僧的模样。
  他平静的眼中毫无谷波,“多的贫僧也不敢再说,天机不可泄露。”
  郑言平眉轻蹙,他疑惑地看着老者,但终究还是释然。
  “谢大师指点。若他日鄙人真能勘破大悟,定会来拜访添香。”
  饮完那杯茶,老者轻捻佛珠,离席而起,口中连叹几声,续而念着阿弥陀佛走出了院门,留着郑言对月空坐沉思良久。
  翌日天色微明,郑言临行前又纳了香火钱,告别了老者,牵马走出了寺庙,今日他便可至北周边境的小城——巴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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