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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饮莫相问(古代架空)——债权申报表

时间:2024-02-06 17:11:04  作者:债权申报表
  “是的。这天启已难以自保,却还是辗转与李祎互通有无,定是已然知晓应业那日宫变辛秘……李祎那小儿软弱狠毒,终究掌控有风险。”
  “依你之见,是要择人代替之?”
  “薛岬不敢言。”
  江渊思索片刻,便招手让其退。
  第二日晴光大好,青山苍翠,郑言下了马便在城墙之上伫立,他面色苍白眉间虚弱,身形越发清瘦起来。良久,便只听身后脚步声至,原来是薛岬引着江渊也随后远远跟来。
  “主上,李祎三日前已在百官万民前行了亲耕之礼,如今应业城外良田均种植完毕,来日粮仓收成应当可观。”
  江渊不置可否,只将目光凝视在城墙之上的那人,是从未有过的忧虑和深思。
  薛岬一愣,盯着那人背影抱手又轻声道:
  “如今天启仍旧与御乾宫那位藕断丝连,半月前我大周也曾截获密信,这天启虽自愿割地求和,但狼子野心,意图分化瓦解主上谋局,与那日三方合约已背道相驰……”
  江渊拾阶而上,衣衫翩然气度不凡,“天启新君不日便要举行登基大典,彼时你与我同行,一探虚实。”
  “是。”
  良田千亩,禾苗青青。
  上一次在此眺望时,西祁还是深秋,稻谷熟黄,耕农喜悦,那日他与江渊置酒为乐,只为醉后避开他夜奔至天启,去见……那个人。
  如今呢,他以往全部心思所牵连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苗情如何?”
  郑言回首,只见江渊缓行而来,语意轻柔声线却是冰冷的,“郑言,这都是你的功劳。”
  “……”
  郑言只把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这个苦笑又迅速消散。有风吹来,衣袂翻飞,似乎下一刻他就要随风散进千山万水之中。
  “昨日……宫中太医是如何说的?”
  原是昨日半夜,他又心中梦魇,仓皇从梦中醒来时,一摸脸上均是冰冷的泪水,再一看,手上已然有血迹。
  夜半召了应业宫中最好的太医前来问诊,只说公子乃是急火攻心,故夜半梦魇缠身鼻中血流如注,彼时郑言如痴呆傻儿,靠坐床头奴婢呼叫不应,连太医的话都未曾听见。
  “应业入夏气候燥热,你是天热所致。”江渊如是跟他说。
  郑言不置可否,只是默然良久,最后淡淡道:
  “江渊,如若哪一天我真的疯了,请你一剑杀了我。”
  身旁的人终于拧住了眉。
  “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我的嘱托。”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郑言先替自己谢过你。”
  肩上突然放上了只手。
  “郑言。你不会的,”他一字一句地说,似乎极度认真,几军对阵山前时,也没见他有如此坚定心性,“你永远都不会有事的。”
  郑言朝他扯开一个极度难看的微笑,还未言语,便只听背后有人报:
  “公子,您需要的东西已备好。”
  回首一看,高高的城墙之上,又新起一桌两垫,其上雕花金纹酒壶一个,琉璃玉杯若干。
  “今日你我当大醉。”
  江渊温和地笑道,便将他引至桌前,二人靠桌坐下,薛岬已将酒杯斟好,俯首在旁以伺。
  郑言盯着身前一满杯的清酒,心中五味陈杂。那年那日,正是醉了,所以江渊……
  罢了,如今即便再发生任何事,于他都似乎没有太多意义了。他所心系的东西已然飘散销尽了。
  想罢,便抬手将那酒尽数饮干。
  酒意昏头,人却越喝越精神。
  几杯下肚,他却又沉沉睡去,阖上眼帘以前,看见的就是江渊日渐灼灼的眸子。
  是啊,他似乎也对自己是有那种心思的吧。
  再次醒来,是月下一双清冽的眸子。
  “江渊……?”
  回答他的是被紧紧搂住汹涌的亲吻。
  “唔……你……”
  他一向微凉的手指此时正散发燥热,郑言才发觉自己已然半褪了衣衫,身下昂扬早已在他手中。
  自己已然对之前发生之事完全没有记忆。
  “我给你服了解酒丸。”江渊在他耳边淡淡道,声音冰冷,“与你做此事的时候,我想你还是清醒一点好。”
  郑言想起房中思言,正欲推开他,却又惨然一笑:
  “那日,你也这么想过吗?”
  身下握着的手突然一紧。郑言难耐地弓起了身子,笑道:“你知道我第二日便已知晓……。”
  “你知晓,但你也未拒绝。”
  “……”
  温热气息在耳廓喷吐,郑言不再言语,也未表现出拒绝。亲吻来临他便张嘴,离去他便喘息,直到那人将他长发散开,发带紧紧缚在他的手腕间,修长手臂被他高举按在床榻之上,他才睁眼瞧他。
  “含住。”
  江渊冰冷的话语中,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绝对寂静。
  那只青玉双鹤环佩被他执在手里,眸光凛冽,里面不见半分动情。
  郑言目色茫然张口,便只觉温热物体滑入嘴中,将口腔撑得涨满。江渊衣襟未乱发冠整齐,修长的手指在他已然全部赤露的身体上游离,所过之处,是极度克制的欲望。
  很快,下身已然渎出那温凉的液体。
  手指沾染,将它涂抹在情动高热的腿根深处,一个粗长的热物就抵在了那个入口。
  没有预告,没有爱抚,利刃长驱直入,直直将他贯穿。
  “唔……”
  窒息的疼痛袭来,郑言闷哼一声,他不能合上的口角之下,已然淌出了清亮拉丝的口涎。
  入侵者开始了原始的律动。他将手按在郑言的下巴处,拇指轻轻摩挲着源源不断流下的液体,暗色的双眼一遍遍抚摸着郑言紧闭双眼的脸。
  平和的眉,挺立的鼻,俊俏又白皙的双颊,那早已被他吮吸透红的嘴中,是他曾经亲手为郑言系上的贴身玉佩。
  或许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毫不留情地贯穿接连袭来,郑言闭眼心中无所可想,头顶手腕处已然被发带勒得有些发疼,身下抽动的器物,开始更加膨大又处处往他最不能忍受的地方戳刺……
  “啊……”
  触碰到某一处时,他不禁发出呻吟。
  江渊将他的双腿并拢折叠抬起,只露出那处水流汩汩之处,他笑道:
  “郑言,你也是喜欢如此的。”
  身下的人闻言偏头不做回应,但嘴中呻吟却已然遏止。
  那一双手又毫不留情地抚过来,将他的脸庞一点点掰正。指腹轻抚着他的眉,他的睁开的双眼,他的鼻尖,还有无法合上的唇角。
  似乎有无尽的温柔和情谊。
  又是汹涌的抽送袭来。或许是此势双腿夹紧以致实在紧窒,也或许是他此时毫无保留承受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抑住情动,江渊又加快了速度,直逗引得郑言体内快意升腾,如细蚁啃噬般,逐渐攀爬至四肢百骸之中。
  “江……渊。”
  他第一次在此时叫了这个人的名字。
  声音散开的同时,毫无保留的亲吻从上而来,将他唇角淌下的清液尽数吞下。舌尖在他口中描摹着环佩的形状,又啃咬着他的唇瓣,似乎其中有对他强烈而无尽的占有欲。
  直至他被无尽的快意驱使得再度泄了身。
  身上那人轻笑,却像是无尽的温柔。他打横将郑言抱起,强行将他推至墙边,帐缦之下,是朦胧柔和的清光,月光落在他赤裸的后背,散发出淫靡引诱的色彩。
  前身紧贴在廊柱之上,双手无法动弹,身后那人压下他的腰部,直至弯曲成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线条。
  利刃刺入,在水流丰茂之处缓缓发出噗嗤细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郑言口中只剩无尽的呻吟,他却再也淌不出任何热液了。
  直到胸前乳首被摩擦得红肿刺痛,身后那人才开始冲刺加快,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两只手掌,将他转过身来,抬起他的一条长腿,把火热尽数全根没入再拔出,冷静的眸中是深沉而暴虐的欲望。
  “啊……”
  第三次,他只能流出少许可怜的稀液。
  腥浓的液体从下身入口淌出,郑言脱力地滑向地面,却被江渊两只手扶住,很快将他又抱到床榻之上。
  “我即刻命人帮你来清理。”
  他俯首亲吻了下郑言额间的汗珠,却被那人抓紧衣带不放。
  “不要……”那人双眼紧阖,已然毫无动弹之力。
  “乖,会发热的。”口吻像极了最亲密的兄长。
  “求你……留下。”
  一向沉稳倔强之人,曾几何时,竟会说出如此言语。
  江渊合衣卧下,只待那人气息平稳鼻间翕张时,才起身亲自帮他清理了。
  ……
 
 
第32章 31:登基典
  “主上,万事已置备妥当,明日即可启程,只是……”
  “何事?”
  “此去天启,本就不是极为重要的大事。懿王诡狡,主动割让封地予南梁,如今招摇入太康,辅佐三岁小儿摄政,便知此次登基大典必有蹊跷……还请主上三思,不必亲自前去。”
  江渊静坐堂中,一身星紫锦袍气度不凡,双眸清亮,却在听完薛岬劝谏后沉吟片刻,淡然拒绝:
  “此去一程,只为确认一件事。”
  “无须再议。”
  语罢他负手起身离开,只留薛岬独留房中。
  他与薛峰均是自小就跟随江渊的家仆。从他几岁起便离开北周蛰伏西祁,起居谋划,均是二人亲力亲为。看着江渊由一个几岁小儿长成如今的俊朗青年,他虽自小便聪慧过人无人匹敌,心思深沉也无法参透,但总不会不顾二人劝谏,如今这一次,算是第一次……
  一行人又于半月后匆忙启程。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江渊只骑一匹玄色骏马,目色宛若空无一物。身后景物被迅速抛在脑后,薛岬紧跟其后,面色紧绷,眼神凝重。
  赶路半日,才在一处驿站稍作歇息,江渊一身长袍如新,毫无风尘仆仆之貌,不到百里便是太康,他弃马独行,只让薛岬明日卯时于西祁驿馆会合。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驿站门外,一个人悄然现身官道之上,少年鲜衣怒马,目色铮然,绝世容貌上却是怨毒忌惮的双眼。
  赫然正是应当已然随南梁大军班师回朝的黎季。
  《大启正史》载:俟元元年五月初六,孝德道仁武昭睿襄惠明殇皇帝崩于抗祁之战。懿宗恐诸王及天下有变,次日乃宣回京发丧。会暑,为恤上意,乃诏从官令车载一石山豚,以乱车臭。太子宋斐继位,为三世皇帝。次月,行登基典礼,万朝来贺。
  艳阳高照,暑气冲天。
  太康各国驿馆内,前来朝贺的使臣明显比往年减少。天启新皇在登基后仅仅一年便战死沙场,着实让四国震惊。其余各色小国原本有臣服之态的,也开始斟酌是否依旧纳贡。
  西市茶馆,各色装束人马来来往往,只等次日天启新君登基大典,几个油头粉面的世家弟子高坐雅间,扬着折扇高谈阔论:
  “国之将覆,征兆已显。将三岁小儿侧立为新皇,实属愚者之计。何不懿亲王自立为君,其是先皇兄长,又有封地理政经验,何必在乎长幼嫡庶?”
  另一人面色凝重,还是微微持反驳意见:
  “先皇膝下有子,若无遗诏,太子便即刻继位,这是历朝历代顺理成章之事。何况懿亲王协理摄政,已于其躬亲治国无异。依我愚见,先皇定是在去往西祁之战前,便已埋下棋局,以备不测。”
  其余几人又轮番谈吐了几番政见,骄阳似火,像他们这等养尊处优的世家权贵,定是不愿出楼去街边曝晒的。还不如在茶楼虚耗一日,又不会缺了银钱。
  雅间之外,有一人短须宽鼻,着一身其貌不扬的土布劲装,正吃茶听着他们的论调,听到熟悉之处,嘴角有意无意泛出些苦笑来。
  很快填饱脏庙,明日登基大典的细节也从那几人口中听得,他下楼结账即走。
  行至东城,才发觉四年之前被焚毁的贤王旧邸已然重新修建一新,门庭内里,均是与当年一致。
  只是门前并无牌匾,偌大宅院也未有一人居住,一切如新,但旧人却再也没能住进来。
  须上一双平和的眼,眼中却是隐隐水光。
  他沿着府邸环绕一圈,直奔太康西郊皇陵。
  几日前,那人已下葬入土。
  天启割地战败,兵力民力大伤,故葬仪一切从简。黄昏,郑言潜行至肃穆柏林之中时,蓦地才发觉竟简陋到如此地步——
  稀疏鸟鸣之下,仓促建好的陵墓前,砖石崭新,坟冢孤独。甚至连碑前刻字都是前几日才刚刚竣工的,其上笔力锋锐,撰着“孝德道仁武昭睿襄惠明殇皇帝”。
  郑言久久地看着那排字的末尾,短折不成曰殇,懿亲王以此号给他,算是给了他十足的惋惜与无奈。
  他不当在如此年轻之时便溘然长逝。
  坚硬的黄土,冰冷的巨石,一副终将变成朽木的黑暗长盒,宋宁远不应该躺在此处安息。
  他记得小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宋宁远坚称自己怕黑,于是执拗要与郑言一直点灯就寝,郑言心知他只是害怕自己离去,害怕再度成为无人问津的失母孤儿,于是耍赖如此。
  后来他偷偷将宋宁远带到府上同吃同睡,父亲也未明言阻止。他陪着宋宁远度过了那几年最需要母妃陪伴的孩童时期。
  如今,他却躺在黑漆的木椁中,永远沉眠于长长的黑夜。
  夜色顷刻而下,郑言仰躺在石碑前,直望着混沌暗红的天空,眼中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淌出。
  你此一去,天启于我亦无任何意义。
  直躺至夜深露重之时,地上的人才动了,神色疑惑恍惚迷离,一双清目已然血丝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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