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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第四十八章 贬谪
  世事难料,纵使你机关算尽,有所提防,也挡不住别人在背后给你使阴招——傅朝生可算知道了他父亲为何跟他说直臣难当,就他父亲的地位和直言不讳的性格,在朝中早已树下不少敌人。而他却是从没有怕过,依旧相信作为一个忠臣应当敢于直谏。傅相为他有如此勇气感到欣慰,却也怕有人图谋不轨。傅仲善已经坐到了丞相的位子,且官居一品,深得皇上器重,尽管有人对他有意见,也不敢直接与他作对。可傅朝生还是年轻后辈,很容易被人当成靶子。此次彻查私盐倒卖的案子,傅相也是怕他被人暗算。多亏了燕琼让几个封狼军的人暗中保护傅朝生,他才敢让自家儿子放开手脚去做。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用的不是暗箭伤人,而是栽赃嫁祸。
  梁玉璟和齐归沈听说王扬死在了大理寺门口,赶紧着去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理寺的人把大理寺门口戒严,仵作和主簿正围着王扬的尸体取证。他们见秦王殿下来了,起身行礼,梁玉璟却是摆摆手。他蹲下来看了看王扬的身上的伤口,只见他身上有多道伤痕,看样子像是利器所伤,却不是刀剑之类,如此深的口子,排列整齐,单侧有锋,更像是一排小刀插进去的。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林邵给他看的貌似是魑魅魍魉用的机关,鞋底下正是这样的刀片。自觉其中有异,梁玉璟问了一句:“傅少卿呢?”
  “傅少卿受了伤,在正厅休息。”
  “你们辛苦,一定好好搜集证据,不能放过一丝一毫。”
  “是。”
  等他们两人进到大理寺正厅,便见傅朝生坐在司农寺的正厅里。他胳膊上缠着纱布,面上满是愤怒懊悔,见秦王来了,起身行礼道:“拜见秦王殿下。”
  梁玉璟赶紧去扶他,“无需多礼,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唉……都是臣的疏忽。臣按照殿下您的吩咐,昨天准备去王晋的老家把他儿子带回来以在公堂对簿,谁知道半路就遇到了几个黑衣人袭击。好在有几位侠士相救,受了点轻伤,却没丢了性命。臣回大理寺,想着今天早上上朝的时候,向陛下禀明此事。谁知道早上一出大理寺的门,就见着王扬的尸体在台阶之上。千机军正好巡视,臣便请他们禀报上去,自己好在这里处理,以免引起民心动荡。”
  “王扬之死必有蹊跷,你如此处理已经很不错了。”梁玉璟点点头,“对了,你说有黑衣人袭击你,可知道什么来头?”
  傅朝生摇头道:“臣也不知。那几个人身形动作极其诡异,就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也很高强。”
  齐归沈闻言,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鬼魅黑影,我好想听说过。”
  梁玉璟一怔,“你知道?”
  “臣读过一些前朝的史书,大庆朝的文皇燕珣为了监视各个官员,成立了千机阁这个组织,培养杀手耳目,以便处理违背其意志的人。后来还成立了千机军这支皇家禁军,以维护燕氏威严。咱们大凉成立之后,开国的渊帝解散了千机阁,只留下千机军。靓帝整改之后千机军将其和羽林卫、龙武骑并为殿前三军,而靓帝晚年又重建了千机阁,作为皇廷宦官培养的地方。”齐归沈有些担忧,“这杀手不会是前朝燕氏留下来的吧?”
  “大庆都灭国多少年了,能有几个人活着的?”梁玉璟不喜欢别人说燕氏的不是,“而且本王回京的路上也受过这群人的刺杀,当时是燕国公舍命相救。若是真是燕氏所为,燕国公何以不顾性命保护我?齐归沈,你可休得诬陷!”
  听秦王话中有怒意,齐归沈赶紧道:“是臣妄加揣测了,不过殿下也受过这黑衣鬼魅的刺杀?难不成,这次也是冲着殿下来的?”
  梁玉璟冷笑一声,道:“都做到这份上了,说不是冲着本王来的,谁信啊!”
  “殿下,不如派人贴身保护。”齐归沈道,“傅少卿,救你的那几个侠士可有留名?咱们把他们招来。”
  “大可不必了。”一想便知道救傅朝生的是封狼的人,梁玉璟可不能让别人知道燕琼擅自调用了封狼军。他看了齐归沈一眼,又看向傅朝生,道:“傅少卿,今日发生的事情,并非轻易能解释清楚的,怕是私盐的案子,结不了了。”
  “这怎么成啊!”傅朝生有点急。齐归沈却说:“如今王扬死了,就是死无对证,王晋丧子,必然把怨气都发到你我身上,有印鉴账目他们也能说咱们是伪造的。”
  “怕是不止如此。”梁玉璟眉头紧锁,语气异常严肃,“王扬死在大理寺门口,兵部与大理寺的矛盾又深,怕是舆论上会说是咱们故意杀了王扬,好栽赃陷害王晋。就算陛下知道王氏父子的罪行,可犯人未审便死,也是咱们渎职。”
  傅朝生愤愤不平,“难道就任由罪人逍遥法外?!!”
  “傅朝生,直言善谏是好事,可固执己见便是愚钝了。”齐归沈按住他的肩膀,好声劝道:“事情总有解决办法,却是急不来。你我多想想,必定能有出路。”
  梁玉璟也说到:“你们两位也先别急,既然本王是主监此案,本王一定要给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齐侍郎,傅少卿,无论有何传言,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请你们相信本王。”他拱手鞠躬,齐归沈和傅朝生见此也回礼。
  等出了大理寺,梁玉璟便紧着去了燕国公府。他心中很是担忧,一进门便喊着燕琼的名字。等见着燕琼,把他浑身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确定对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燕琼被他这时紧张兮兮的模样弄得有些懵,“何事如此着急?”
  “啊,我听傅朝生说,昨日有魑魅魍魉伤他,便担心你有没有事。现下见你无恙,心便放下了。”
  “我正想找你说此事。”燕琼道,“方才小路给我传信,说是保护傅朝生却又遇到了魑魅魍魉。这鬼东西出现,肯定没有好事,你可要多加小心。”
  梁玉璟闻言,叹了口气,“可不是没好事啊。”
  听梁玉璟这么说,燕琼心中一揪。再听梁玉璟说了今早上发生的事,这心里更是担忧——王晋可是太子那边的人,此事肯定和梁玉琨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有人针对我。”事到如今,要说全然不怀疑是太子所为,也不大可能。梁玉璟也晓得朝中派系如何复杂,自傅相推荐他来主审这件案子的之后,不少人以为他要和太子一争高下。他想着怎么也是兄弟情义,三哥对他也好,不可能听信旁人所言。于是他说到:“太子毕竟是我的三哥,而且这件案子他也没有过多插手,而且我是他胞弟,他也不至于害我。”
  知道梁玉璟重视手足亲情,燕琼也不去劝他。只是说:“王晋和左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应当如何应对啊?”
  “既然我接了这个案子,就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而且我肯定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
  于是两天之后,梁玉璟便上书陛下,自述渎职,未能留得证据,实在是大过错。
  “臣查案多日,齐侍郎与傅少卿皆是尽心尽力帮助臣。可臣有力未逮,眼看着账簿印鉴一一核对,线人头目一一找到,还是失算在对簿之上。这罪人王扬可是兵部尚书之子,居然惨死大理寺门前。臣无能,让这等丑事发生,玷污了我大凉法度。败坏了王尚书和左将军的名声。臣辜负陛下期待,愧对受私盐倒卖一贫如洗的百姓,罪人不诛,臣请罪!”
  秦王在朝上直接摘冠请罪,一言一词看似自揽罪责,却是明里暗里说这私盐案件的罪魁祸首的不是,还暗示王晋和左沁为了名声什么都做得出来。王晋本就因为丧子而心中愤懑,听秦王如此含沙射影,更是愤怒至极,跪在殿前哭诉道:“陛下明察,臣为官十载,一心一意为国为君。如今吾儿惨死,尸骨未寒,却还要受人诬陷,臣痛不欲生啊!”
  “王尚书,是本王不是。若是本王能早早查明真相,王扬就算是判下来罪,也不过几年牢狱,不至于惨死。本王给您赔不是了!”说着梁玉璟便俯下身子,额头贴着手背,以示诚意。王晋却被他这话激得更怒,“秦王,吾儿已死,你何故不肯放过他!”
  “都给朕闭嘴!”这紫宸殿生生叫这帮子人搞成了哭戏太子,梁翊德怒斥道:“一个个哭丧给谁看啊!身为官员不尽本分,只会叫惨,你们是山野刁民吗?!!”
  帝王震怒,众人畏惧,紧着高喊道:“陛下息怒!”
  梁玉琨看着自家弟弟“演戏”,心中不觉冷笑。他也想好了说辞,上前道:“陛下,岭南刚得河道修整完成,正是民心大振的时候。此时若是私盐之事不给个交待,怕是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而且岭南本来就贫穷,岭南五州已有三州刺史上书帝京,说当地私盐商贩结帮成派,怕是不处理,会有暴动啊!”
  皇帝闻言,心中更是气愤。他指着左沁,怒声斥到:“看看,都是你的人干的好事!当初是你推荐他入朝的,如今是给朕添堵来了!”
  左沁闻言,跪下道:“臣管教无方,臣愿受罚!”
  “罚你,罚你岭南的百姓能吃饱穿暖吗?!!”梁翊德忍不住骂到:“都是一帮没用的东西!”
  这几年陛下少有发火的时候,如此大怒,连傅仲善都不敢上前劝。众人见傅相不吭声,也不敢多说,只能低头受骂。
  这早朝可真是闹得人心惶惶,各怀心思。之后梁玉璟又向陛下递书,请陛下免去他的官职,以示惩罚,愣是被梁翊德退了回来。
  “你是朕的儿子,是朕亲自命你彻查此案,让朕免你的职,你是想让天下人笑话朕?!!”
  “儿子不敢。”梁玉璟道,“此事臣确实有疏忽,得给百姓一个交代!”
  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梁翊德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他拍拍梁玉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琼儿啊,你要知道为朕不仅是一国之君,还是你的父亲。”
  “那父亲更应该罚我,已是您的公正。”梁玉璟躬身行礼,“请圣人降罪!”
  于是过了几日,他再到燕琼府上,便是告知他自己要离开帝京的事情——秦王摘冠,骠骑大将军左沁也主动请辞。梁翊德被两人弄得没办法,后和朝中其他大臣商议,终是决定保留左沁的官位品阶,只把他手中的兵权收走,再削去王晋官职,罚款充公,贬为河中府通判。齐归沈和傅朝生责因办案不利罚奉半年。而秦王则被任命为邕州刺史,不日去往岭南邕州。
  燕琼一听,便急声道:“你又没犯错,为何要谪迁邕州?”
  梁玉璟倒是心中宽阔得很,十分惬意地拿了一盘果子,扔给韩卢一颗,然后笑着对燕琼说到:“办案不利便是失职,陛下此番决定已经是最好的处理了。收了左沁手中的兵权,那些人也不敢再借着左将军的威风狐假虎威,为非作歹。而且经过此事,朝中必定有不少人对我心存介怀,出去避避风头也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你心存介怀的人,就是想着把你逼得远远的,再也入不得朝堂?”
  “远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不喜欢这朝堂纷争。”放下盘子,梁玉璟拉着燕琼坐在自己身边。他晓得燕琼一听这事肯定又要为他担忧,便好声劝道:“有人暗地里针对我,我这躲远点也好少点暗算。再说了,我身为皇子,应当事事为国为民。这岭南受私盐贩卖之事影响,百姓疾苦。我去那,也好帮帮他们。”
  燕琼闻言,不禁叹了口气,道:“若你去岭南,可不只是查案子这么单纯的事情了。岭南现在盐贩结帮结派,比山匪不轻,搞不好是要动刀子的。”
  梁玉璟却是一笑,说:“动刀子怎么了,你别忘了,本王可是和你这位天下无敌的狼首一起驰骋过沙场的人。剿匪对敌,哪件事我没做过啊?此等宵小之辈,本王还收拾不了了?”
  虽是这么说,梁玉璟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皇帝的圣旨都下来了,他也阻止不了什么,“那我和你一起去。”
  “燕国公府刚重建不久,你又没有实职,跟着我去怕是会被人诟病。未得调令,官员不得擅自离京。”他对燕琼笑笑,温声道:“我晓得你挂念我,但是我也是挂念你的,你在帝京也好过跟我去岭南。”
  梁玉璟所言有理,此时燕琼深感无奈。他抓住梁玉璟的胳膊,道:“那你让韩卢跟着你。有她在你身边,我还能放点心。”
  “也好。”这一去搞不好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岭南多匪盗,他又不能让燕琼和封狼军跟着他,若是韩卢跟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和念想。伸手握住燕琼的手,梁玉璟用脸颊蹭着燕琼的掌心,言语中充满不舍和柔情,“我去岭南之后,你要好生照顾自己。魑魅魍魉的事情我还没查的清楚,但是已经确定对方是冲着我来的。虽说我离开帝京,他们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找麻烦,可你毕竟和我在边关一起五年,千机军和封狼军之间也有矛盾,若是对方故意纠缠,你可要派人告诉我。我赶不及回来,你便去找傅相。我已经和他拜托,让他多帮衬你我。”
  “哈,我怎么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又不是稚童,你干嘛这么忧心忡忡?”
  “没办法啊,你以前总是这么叮嘱我,我听得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
  “胡搅蛮缠。”燕琼笑骂了对方一句,可这心中依旧是难舍难分。他伸手抱住梁玉璟,声音低沉认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等着你会来。”
  梁玉璟笑着回抱住对方,应了声“好”。
  过了几日,任命的文书写好,梁玉璟也就踏上了去往岭南的路途。出发这日皇帝抱恙,便让太子出来送行。梁玉琨给九弟备了好些干粮衣物,说是去往岭南的路途遥远,气候又恶劣,多备点东西不吃亏。
  “太子殿下考虑周到,臣不胜感激。”
  “哎,做哥哥的关心弟弟是应该,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话及此处,梁玉璟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下,他眉头微皱,颇有深意地看着自家三哥。梁玉琨见他似有心事,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帝京,笑着安慰他道:“小九,你是陛皇子,陛下迟早都会让你回来的。”
  “三哥既是如此说,弟弟心里也放心了。只是……”梁玉璟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到:“我对三哥以前敬重,以后也会敬重。只望三哥能多包容我这个做弟弟的任性不是,以后愚定以德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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