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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唉,等了五年,我才回到帝京。那我又要等多长时间,再见到小琼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岭南的剧情很快的
  下一章小琼儿就会上线了
 
 
第五十章 意外
  冬逐更筹尽,春随斗柄回。寒暄一夜隔,客鬓两年催。
  一旦过去寒冬腊月,岭南的春天就来的很快。冬日里湿冷的气息日渐离去,接踵而至的是万物复苏,鸟语花香。只是这潮气仍然有些重,还好这几日日头正好,梁玉璟便和府里的人一起把箱子里柜子里的衣服被褥还有书架上的书都摊出来晒晒。
  林邵一进大门,就见着秦王殿下这正院里书籍纸张什么的铺了一地。他看着卷起裤腿撸起袖子的秦王梁玉璟,直觉得自己这好兄弟变得不一样了,来岭南半年的时间就这么接地气了,院子里不种些花花草草改种书了?
  “我这后院都晒被褥衣服了,这书籍什么实在没地方晒,只好铺正院了。”梁玉璟见着林邵十分开心,正要跑过去,却发现这脚下被他摆的已经没了下脚的地,便脚尖轻轻点地,轻功小跳着蹦到了林邵面前。林邵生怕他摔着,赶紧扶了他一把,然后佯装不满地说到:“哟,秦王殿下这嗜书如命啊,怪不得臣在这邕州口也没见着个接应的人呢。”
  梁玉璟闻言,立刻拿手中的书拍了一下林邵的胸脯,然后啧了啧嘴,道:“你这人怎么小气啊!本王先前给你写信说让人去接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快到了邕州也不给本王写一封信,你这猴精的脑袋,本王能猜到你什么时候来啊!”
  梁玉璟这话并不是故意搪塞林邵,而是他真的没想到林邵这么快就到邕州。他元月给林邵寄的信,这才三月初,林邵就麻溜地到了邕州。林邵笑笑,说:“我不是怕你挂念我嘛,再说了,找个人接我不如我一个人走的快。这凿盐井是关乎民生的大事,不能慢了。我这路上多问几个人,还能找不到你这邕州刺史的住地啊!”
  “也是,你是云州人,打小又跟着你父亲四处闯荡,这岭南的路怕是你早就烂熟于心了。”
  “多谢秦王殿下夸奖,下臣就却之不恭了!”
  见林邵又耍滑头,梁玉璟不气,反而心生欢喜,他是好久没见着好友,如今两人再聚,实在是喜悦。他搂着林邵,豪声道:“嘿,好友今日前来相助,本王真是感激涕零,你在邕州这期间,就住在我府上。今儿,先给你接风洗尘!杜若!叫后厨做点好吃的,再温几壶好酒!”
  “奴婢遵命!”
  末了他邀林邵进屋,好好许久,却不忘提醒林邵别踩着他的书。林邵看着这一地书也只能无奈摇头,然后用着轻功,跳到石阶之上。
  两月前在帝京一接到秦王的书信,林邵就想也没多想,连夜写了请命的文书,第二天就递给了官家,等了十几天,才得了批准。一收到任命的文书,他便急着要赶路邕州。临行之前他不忘去北衙军营看封狼军,见着路行之还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邕州,帮着好兄弟凿盐井,省得在这里受人管制。路行之是想去的,可一想到自己也走了,那燕国公府外面可是一点照应都没有了。阿檀也在燕国公府,他为兄长不能把阿檀一个人丢下,只好作罢。最后两人依依惜别,说了好些恋恋不舍的话,林邵才踏上路程。
  他想着,自己这好兄弟好歹是秦王殿下,虽然是被贬谪至此,可官位仍然不低,怎么也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吧。可等到这接风洗尘的菜肴一上桌,林邵就觉得自己想错了。清粥小菜的,唯一的肉便是鱼脍,还是梁玉璟昨儿自己去河边钓的。那酒也是清酒,喝起来一点滋味都没有,哪能合的住他们这群在边关饱经风霜的军人啊!
  “秦王殿下,您这是体验平民生活?”
  “林少监,这已经好点的吃食了,王爷他平时都吃的粗茶淡饭。”站在一旁的杜若听林邵这么问,实在忍不住插嘴,“岭南百姓生活不易,都缺吃少穿的。殿下心怀百姓,看着他们疾苦,自己也舍不得吃好的。从帝京带来的钱财分了一大半接济劳苦,每月的俸禄也都贴补了农耕劳作。这鱼本来他是准备着清明节祭祖之后再吃的,要不是您来了,咱们可舍不得拿出来啊!”
  林邵一听,心中既是震惊又是心疼。虽说身为军人,在边关吃过不少苦,可啥时候都不能饿着。“我身上还有些贴补的银钱,让下人去酒楼买点好吃的。”
  梁玉璟立刻拦住他掏钱的手,笑着说到:“林邵,不用了。这万事以国以民为先,若是我这当官的也贪图享受,岂不是辜负了百姓们的期待与信任?咱们在边关的时候,又不是没吃过糠咽菜,这清粥小菜,总是好过那般苦日子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这也过得太清苦了。”环视了屋里一圈,林邵看着墙缝上的水汽,不禁叹了口气。“殿下,再怎么为国为民,您也不能太苛待自己啊。万一累着出了毛病,那可怎么办啊!”
  梁玉璟却是大笑了起来,他拍拍林邵的肩膀,道:“林少监,你好友我也是在边关摸打滚爬了五年的人,这当兵的训练我可一次都没逃过。咱们当兵的体格硬朗的很,你怕什么啊!”
  听秦王殿下这么说,林邵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他咧了咧嘴,妥协一般地说到:“行呗,我的好兄弟都不觉得苦,我更不觉得苦。往后啊,我跟着你一起粗茶淡饭,咱封狼军可从不怕风吹雨打,就算是天塌下来,咱们也敢给它顶回去!”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大笑起来——想起当年豪气冲天,忠肝义胆,刀剑之下拼出路。如今不是战场,他们也会并肩作战。
  而且林邵一来,对邕州百姓来说更是好消息。宁沉溪早就盼着秦王殿下那位“才学八斗”的好友来了,见是林邵,更是惊喜。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们这帮子在满城共事的人,如今又到了一起。
  林邵见着宁沉溪也是高兴,顺口就说了一句“宁郎君这一身清廉朴素的气质还真是从满城带到邕州来了”。晓得林邵没有恶意,宁沉溪也没恼,只是笑着说到:“林郎君还是那么言辞爽快!宁某人真是倍感亲切啊!”
  “哈哈哈哈哈!”
  人员聚齐,这开凿盐井的工作也就提上了日程。林邵对岭南的地形地质很是熟悉,又善于机关制造。他拿着自己那司南方盘在这地界寻了几个地点,又取了土样和一点周围植物,询问过附近的居民,终于确定了地点——就在离灵关山脚不远的鹿田一带。
  宁沉溪一听,就有些犯愁。虽说与盐帮勾结的官员大都得到了处分,可这盐帮终究还是没破。商贾们安分了些,可席北峰却是依旧猖狂。鹿田一带的田地都被他收了死租,他要是知道官府要在鹿田开凿盐井,怕是要有异动。
  “异动就异动,迟早都是要和他们打的,本王巴不得他们来找呢!”梁玉璟这心里老气,他看向宁沉溪,说到:“这盐井的活必须马上开,至于席北峰这厮,你看能不能让霍高飞想想办法,先撺掇商贩们断了盐帮的粮草武器供给。没这两样东西,席北峰一时半会儿的不敢下山和咱们硬杠。”
  过了些日子,就人听说,盐帮商贩紧着从外地倒腾韦护的珠宝瓷器生意,钱都投了进去,席北峰这个月的粮草武器没供上。这真是个好机会,梁玉璟赶紧着带人去鹿田,他先前就跟当地的村民说明了开凿盐井的事情,并且保证会给他们占用田地相应的补贴。这些村民都是勤劳淳朴的人,见着这么大的官又是战战兢兢,又是心中期待,他们听秦王殿下说了这开凿盐井的好处,自然是答应的。可到底农民靠农田生存,这地被征用了,他们可没有钱再去盐帮那里租地了。
  “这没事。”梁玉璟说,“咱们这开凿盐井啊,也需要人手,诸位在这工队里当值,工钱也不会少的。”
  村民听他这么说,心也放了下来,第二天就领了工队的牌子,开始跟着秦王他们干活。
  开凿盐井的任务就这么开始了。
  工队里大多是当地的村民,林邵便召了几个官府行工的专家,每天晚上给工队讲课,白天再一起上工。秦王殿下也多在工地里考察,有时间还要和众人一起铲土垒堡。村民们见这位年轻男子样貌英俊,气度不凡,身边还总带着个浑身雪白的大狗,想着肯定是富家的郎君,结果知道了是邕州刺史,当今秦王殿下,众人皆是惊叹。这秦王殿下一点官架子都没有,还老和他们争着抢着干最苦最累的活,言谈举止又叫人亲近,当真是叫人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这秦王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肉体凡胎的,和咱们老乡们是一样的。”
  村民们听秦王殿下这么说,紧着摇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您是神仙般的人物,是菩萨心肠待我们好。先前修河道的时候,家里无论是年轻的还是老的,都是强制着押去做工。咱们岭南许久没见着殿下这么好的官了!”
  梁玉璟闻言,心里不大好受。他三哥是做了不少事,却是忽略了百姓心中所想,缺乏关怀,急着在陛下面前邀功。可那毕竟是他三哥,于是他说到:“这不是还有宁府尹吗?官家总是记挂你们的。”
  “行了秦王殿下,这忙活了一上午了,肚子该饿了吧?”林邵走过来,笑着说到:“各位,这灶台是要开饭了,咱们先填饱肚子,避避这日头,然后再继续上工。”
  “好嘞!”
  霍高飞那边又想了些办法拖住盐帮的动作,挤着缝又给梁玉璟他们腾出来半个月的时间。等席北峰那边反应过来,这盐井已经凿了近百米深了。席北峰心中甚是气愤,肯定盐帮之中有内鬼,暗中派人查探,终是查到了霍高飞头上。他可不是什么讲江湖道义的人,被人摆了一道,定是要让对方千万倍的还回来。于是这天半夜,就有人狠劲儿敲梁玉璟这刺史宅子的大门——正是霍高飞家的小妹霍婷兰,哭着喊着求秦王殿下救救他家哥哥。
  梁玉璟被惊醒,只听这小娘子说有十几个贼人来她家杀人,便知道肯定是席北峰干的。他和林邵立刻带着两队人马去霍家救人,却还是晚来了一步,霍家上下已经被屠了个赶紧。霍高飞的尸首被挂在大门口,正是席北峰耀武扬威,挑衅秦王。
  霍家小妹见自己哥哥如此惨死,当即大喊了一声“哥哥”,随即便哭晕了过去。梁玉璟赶紧让人把她带回府上找大夫,而后和林邵带着人把霍家上下查看了个遍,无一活口,连带着钱财都被人掏了个精光。
  房里房外都是尸体和鲜血,一片狼藉,梁玉璟看着眼前惨景,直觉得胸口一片愤懑,恨不得将直接杀上灵关山。“我去你妈的席北峰,狼子野心,没有人性!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林邵这时却是比梁玉璟要冷静些,他心中也是气愤,可他们的府兵比不过盐帮的人数,灵关山地势又崎岖,他们这样贸然杀上去,肯定是赢不了的。而且盐井的工程刚刚有了好的进展,他们要是这样大动干戈,怕是会惊动百姓,到时候谁还敢做这盐工?那就真就是功亏一篑,也枉顾了霍高飞的牺牲。
  听林邵这么劝解,梁玉璟才稍微平息了点心情。虽然他此刻悲痛万分,愤恨万分,却知道大局为重,盐帮这么作恶多端逍遥法外,并非一日养成。他要抓席北峰,也可能一蹴而就。只得先安排了霍高飞的丧事,然后继续盐井的事情。席北峰既然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想必之后定少不了扰乱盐井工程,梁玉璟便在盐井附近加了两队巡逻——他席北峰越是想阻拦他们盐功之事,他就越要把盐功的事情做好,叫这等贼人吃瘪!
  “只是我终究愧对霍家,霍高飞若不是为了帮本王,也不至于被席北峰杀害。”这天霍高飞出殡,秦王殿下亲自来送,等一切安排妥当,他又来宽慰霍家小妹。
  霍婷兰听他这么说,反倒是摇摇头,说:“兄长心地善良,自打见过秦王殿下为人之后,便一直敬重。兄长说,咱家父母死的早,我们兄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如今也应当报百姓的恩惠。他帮殿下亦是报恩,发生这等惨事,是贼人的罪过,殿下不必自责。”她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梁玉璟见霍家小妹这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好受,温声安慰了几句,然后问到:“霍小娘子可还有什么亲人?若是需要投奔,本王让人护送你去。”
  “邕州已经没有亲人了,有些远房亲戚,自我父母死后许久不往来,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我已经是孤苦伶仃了……”
  “唉……”梁玉璟闻言,不禁叹气——怎么着也得把这霍家小妹安顿好,否则他这良心难安啊。
  “所以你就把霍家妹妹收到你自己府上了?”
  “什么叫收到自己府上了,我是请她来府上做账房。她读过书,我聘她的。”
  “哎呦喂,你可得嘞呗,聘一个女子做账房,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女子怎么了?咱在边关的时候,女子当兵也不在少数,我请个账房先生又何不可?”
  林邵啧啧嘴,心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可是秦王殿下,蓦地收留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真不怕别人嚼舌根子。
  梁玉璟觉得林邵这是小题大做,调侃着说他:“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妈,我看这嚼舌根的人只有你一个。”
  见梁玉璟不上心,林邵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只得无奈道:“等你吃了亏别哭鼻子就成。”
  “行了,有时间调笑我,倒不如好好看着这盐井。”梁玉璟道,“这几天晚上席北峰那厮老派人过来捣乱,我又加了一队人马看守,可还是怕他们不罢休。这山匪出身的人,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指不定会出什么动作,我想着带上韩卢夜里就守在这盐井附近。”
  林邵一听,立刻否决道:“那不行,你是秦王,怎能让你亲自守着盐井,万一伤着怎么办?”
  “哈,好友你忘了我也是当过兵的了?我武功也不算差啊!再说了,还有咱们的狼王韩卢,她一个咬十个盐帮山匪都没问题。是不是啊,韩卢?”末了他扭头看跟在身后的韩卢,却见韩卢时不时往回看,好似在观望什么。梁玉璟一惊,以为韩卢是发现有异动,便警惕起来,问到:“韩卢,怎么了?”
  狼王仰起头,鼻子皱了皱,她视力极好,眼看着山路远远云烟之处似有人影,虽是看不清楚,却也是认得出来。韩卢这心里一怔,立刻咬着梁玉璟的衣服下摆就要拽着往那人影处跑。不知道韩卢此为何意,梁玉璟先让林邵去工队,自己跟着韩卢去看看。
  韩卢似是十分着急,又是拽又是推着梁玉璟往前跑。梁玉璟一开始还纳闷,越往前走却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而且随着他们的靠近,那个人影愈发清晰。梁玉璟直觉得这人影似曾显示,一股难以言明的熟悉亲近感爬上心头。他心中一震,却也开始飞速地往前跑去。他的心情如同被风吹起的落英缤纷,纷纷扬扬之下是起起伏伏的喜悦,还有忐忐忑忑的期待。那个人的名字名字呼之欲出,他有着好看的眉眼,清冷刚毅的气质,笑起来时却是总能让他心中泛出无限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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