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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那什么……”燕璘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说:“哎呀,我嘴上那么说,可是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啊!王爷您和我兄长可是生死之交,我兄长老念叨你的好,我这耳濡目染,都能倒背如流了,我可是打心眼里敬重你啊!”
  “哟,你这是小狐狸上香,决定改邪归正了。”
  “啊……昂。”
  见燕璘不住点头,梁玉璟颇感好笑又颇感无奈。他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沉声问到:“你兄长……还好吗?”
  总算是听得秦王挂念自家兄长,燕璘这精神头立马上来了。他哀声道:“好什么好啊!他人都从鬼门关走一圈了!”
  梁玉璟心中一动,“他伤的很严重吗?”
  “岂止是严重啊!”反正怎么凄惨怎么来,燕璘可是把自己头天在脑袋里策划的台词表现的淋漓尽致。“兄长他被泥石流滚下的巨石砸断了腿,那泥沙都嵌进他的伤口里了,老是发炎流脓,烧了好几天,人都虚脱了!他腿也总是好不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废了!”
  “……不是有阿檀在吗,阿檀的医术定是能医好他的。”
  “檀医师医术再高明,可心病终须心药医啊!”说着燕璘就要掉眼泪,“我兄长那么要强的人,驰骋疆场,上阵杀敌,怕过什么啊。如今却是要变得残疾,他心里能好受吗?整日郁郁寡欢,药也不好好吃,人都瘦一圈了。而且还总是心心念念着某人,做梦都念着那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九郎?”
  这话说的梁玉璟心尖一颤——在他印象中,燕琼永远是骁勇善战,不屈不挠的人。战场上无论是面临怎样未知的困难险境,受过怎样的伤,他都镇定自若。可他却是从未见过这人脆弱无助的样子。他曾想,燕琼受过太多的苦,既然对方都已经把身心交付于他,他便不会再让燕琼再有悲伤。可美好的时光一旦被现实击碎,他们两人之间的一切温存便如梦幻泡影,再也找不回来了。
  “既然狼首伤的这么重,一会儿就让杜若从库房里那些上等的药材补品,你带回去给檀医师,让他看过之后给燕将军选用。”
  “诶?”见秦王殿下如此冷漠,燕璘吃惊万分,“不是……王爷,您不去燕国公府看看啊?”
  “燕国公毕竟是军中之人,本王现在并无官职,不适宜结交。”梁玉璟说到,“而且,武举在即,本王事务繁忙,不便探望。小公爷请回吧。”
  “不……殿下!”
  “九哥叫你走,你还不走吗?”一旁的梁玉玟有些坐不住了,他还在为方才被燕璘“调戏”压迫之事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人赶出去。可燕璘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他不过就是想请秦王去看看自家兄长,还没说个所以然就碰了一鼻子灰,现下还要被一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小子欺负,心里更是不舒坦。他也没了方才的礼仪气度,直接对着梁玉玟吼到:“你嚷嚷什么啊!不就是被我打趴下了嘛!!!要不是你身上一股子甘菊混着茉莉的晚香玉胭脂,我能被呛得打喷嚏吗?我不打喷嚏你能发现我吗?你不发现我我能揍你吗?!!”
  对方这一连串小炮仗似的攻击,听得梁玉玟是气急攻心,可他自幼被母亲教导,愣是半句骂人的话也不会,只得气得发抖,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用胭脂了?!!”
  可梁玉璟听了燕璘的话,脑中却是闪过一丝想法,“你是说,十皇子身上有甘菊和茉莉的香味?”
  燕璘咧咧嘴,道:“可不是嘛!在下自小跟着白郡侯学习医理,人都说香药同源,香料的味道我也是熟悉的很。”
  “哦?”梁玉璟笑了笑,道:“那璘哥儿你倒是说说,十皇子这身上的香味到底是何物?”
  “没问题啊!”说着燕璘就走到梁玉玟面前,猛地凑近他闻了闻。梁玉玟被吓得后倾身子,燕璘却是伸出手,一把抓住梁玉玟的衣襟,手也伸了进去。梁玉玟瞬间大惊失色,慌张叫到:“你干什么啊你!!!快起开!!!”
  燕璘却是丝毫未退,反而在十皇子的衣襟里摸索了好半天,然后摸出来一块手帕。他又闻了闻,然后皱眉掩鼻,转身对秦王说到:“阿嚏!就是这个帕子,这上面的香料是晚香玉,只有西域那边有,而且白日里味道像是甘菊混着茉莉,十分淡,一般人察觉不出来,晚上的时候会发出更浓烈的千里香的味道,所以叫晚香玉。阿嚏!”
  杜若把那帕子呈给秦王。梁玉璟拿着那帕子闻了闻,仔细辨别的话,确实有点淡淡的香味,有点像甘菊,又有点像茉莉。怪不得他之前白日里彻查府上众人所用胭脂香料,查不出来,原来这玩意晚上才会有浓烈的香气。
  尉迟文茵说大婚那天晚上,女官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小十,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帕子?”
  梁玉玟不知九哥为何会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到:“是霍姐姐借给我擦汗用的。”
  “霍婷兰?”怎么会是她?!!
  是了,仔细想来,他当初收留霍婷兰,是因为霍家因帮助他剿灭盐帮之事惨遭灭门。可当初为何只有霍婷兰一个人逃了出来?她不会武功,甚是娇弱,若是盐帮的人抓她,她怎么可能逃得走?可她的兄长霍高飞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忙,还惨死于席北峰之手……
  难道霍婷兰不是霍高飞的妹妹?她是旁人派来监视自己的奸细?
  这样一想,一切又说得通了,为何太子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为何秦王府的腰牌会出现在尉迟文茵的住处。三哥,你是早早就布下了一盘棋,想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啊!
  “小十啊,这女子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收,传出去不好解释。你呆会儿还是把这帕子还给霍娘子。”压下心中的愤怒,梁玉璟把那帕子还给十弟,而后温声道:“既然璘哥儿你也把想说想问的都解决了,就去拿了药材,然后回去吧。”梁玉璟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好生照顾你兄长。”
  看来这人是铁了心不见自家大哥,燕璘这一肚子劝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是没有自觉,非要在这里讨人嫌。于是他对着秦王行礼,而后跟着杜若去拿药材补品了。
  等他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走到秦王府门口的时候,梁玉玟正在那里站着。“哟,十皇子,您送我啊?”
  梁玉玟白了他一眼,说:“你少自作多情了,若不是九哥吩咐,我才不管你呢。”他唤来马车,又让小厮帮着燕璘把这些盒子搬上车。而后说到:“你以后要是耍小聪明,得用对地方。翻墙溜进人家府邸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燕璘尬笑了两声,他也知道自己这方法不对,可若是直接求见,秦王殿下那肯见他啊。“我也是担心我家兄长病重,想着让秦王殿下去看看他嘛!”
  “得了吧,若燕国公当真是病入膏肓,损伤极重,你还有心思溜出来打马虎眼?”梁玉玟说到,“想必燕国公现在已然无性命之忧,你就少骗人了。”
  对方一下子识破自己的“谎言”,燕璘就有点不好意思,“那啥……你看出来了啊?没想到,你蛮聪明的吗?”
  梁玉玟轻哼一声,道:“我虽是没有什么韬略,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况且你演技那么差,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啊?”燕璘一愣,“那岂不是秦王殿下也看出来了?”
  梁玉玟点点头。
  燕璘顿时后悔万分——我滴个天爷啊,这我本来是想帮大哥的啊?!!这下秦王殿下不会以为是大哥让我过来骗他玩的吧?!!
  见燕璘坦然失色,梁玉玟叹了口气,而后拍了拍燕璘的肩膀,安慰地说到:“不过见九哥的神态,肯定也是心系燕将军的。九哥性情好的很,就算是燕将军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不会记仇的。”
  一听这话燕璘反而不乐意了,“怎么就我家大哥对不起秦王殿下了?!!我大哥玉树临风,宸宁之貌,骁勇善战,刚正不阿,喜欢他的人从我们燕国公府门口能排到帝京城门,要我说就是你们梁家人小气,动不动就发脾气闹别扭!”
  梁玉玟也不乐意了,“你这人讲不讲理啊?我宽慰你,我还得被你骂啊?”
  “骂你怎么了?我都打过你了,还怕骂你一顿啊?”
  “燕璘,你这是无事生非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会成语了不起啊,有本事你骂我啊?你骂的过吗?!!”
  “你?!!”论这嘴上功夫梁玉玟还真是比不过燕璘,他憋了半天,最后只能一甩袖子,狠声道:“你以后可别载我手里,否则我定加倍奉还!!!”
  燕璘却是不屑一笑,道:“谁栽谁手里还不一定呢!”说罢便上了马车,跟车夫喊到:“师傅,快点驾车!我可不想跟一个小娃娃吵架!”
  梁玉玟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小娃娃,你能比我大多少啊!浪荡子!”
  可梁玉璟却是没心思管这俩小娃娃——他唤来聂馥和傅朝生,先是按例询问了聂馥最近功课学习的如何,而后又叮嘱她一定要注意身体,吃好睡好。
  “特别是吃食,你最近就不要吃府上后厨做的饭了,本王会安排另做的吃食给你送过去。”
  聂馥和傅朝生闻言皆是一怔——怎么突然管起吃食来了?
  还是傅朝生最先反应过来,“殿下此意,可是有人要害聂娘子?”
  聂馥一惊,“有人要害我?!!谁啊这么大胆子?!!”
  示意聂馥轻声,梁玉璟低声说到:“我如今已经和太子彻底决裂了,此次武举太子已经派左家小郎君左穆参加。虽说左穆实力不俗,可以太子多疑的个性,定是不会只做这一件事。为保万无一失,他肯定还要给咱们找些麻烦,而且咱们府上的人我信不过了。”
  听秦王殿下这么说,傅朝生便知晓这秦王府上出了奸细,“殿下要抓奸细?”
  “现在还不是时候。”梁玉璟说,“太子想要在武举上动手,我要是提前把奸细抓出来,反而给了他推辞的机会。而且当事人已死,想要拿出确切的证据,也需要时间。既然太子想动手,那便让他动手。本王也想看看,本王这个三哥,到底想怎么对付我。”
  聂馥和傅朝生听罢,齐齐行礼道:“臣愿为殿下献犬马之劳!”
  交待完傅朝生和聂馥,梁玉璟又唤来杜若拿来一个木盒子——他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燕琼,可一旦想起燕琼,又是想起这人一直以来都在欺骗自己,胸口就闷疼。人都说多情总被无情伤,如今他当真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爱的多深,恨便有多深,哪怕心中仍旧存有一丝眷恋,他也不会再允许自己踏入那人温存的深渊了。
  倒不如,自己比对方做的更绝情。
  他盯着那木盒子犹豫了片刻,终是下定决心,从脖子上摘下一直随身的狼牙哨笛——这是燕琼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时他不知道燕琼竟是和自己同一天生辰,便应许他一个承诺。
  【请殿下相信,琼对殿下一片真心,琼愿意将一切都交予殿下。】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过单纯,这世上的事情都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他却是把对方的话当了真,真以为燕琼会与他坦诚相见,殊不知从头到尾对方都在一旁看他沉溺其中,而看不清的只有自己。
  梁玉璟苦笑了一下,而后把那狼牙哨笛放进盒子里,“跟本王去燕国公府。”
  杜若不知道他家主子是什么心思,白日里还说着不去看燕将军,这大晚上的又要去燕国公府。只是王爷吩咐,他就照做。备了马匹,跟着秦王殿下一起到了燕国公府门口,殿下却是把那盒子给了他,让他去给燕国公。杜若这心里直打颤,“殿下……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啊?”梁玉璟看了一眼不远处燕国公府的牌匾,又低头想了想,然后对杜若说到:“你就跟燕国公说,本王多谢他这些年的照顾。只是情已惘然,本王今后不会再麻烦他了……”说着说着,梁玉璟直觉自己喉头生疼。他舔了舔嘴唇,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发声容易一些,“这狼牙是他的,便还给他。本王送他的竹笛,也请他还给我。自此以后,两不相欠,两不相见。”
  “这……不妥啊殿下!”听这话秦王殿下是要和燕将军决裂,杜若这心里着急。可秦王却是十分严肃,眼睛都急红起来,厉声道:“还不快去!若是少传一个字,本王治你的罪!”
  “那……奴婢遵命。”
  初冬寒夜,星空甚是璀璨。休养了一段日子,燕琼的腿也好了许多。虽是还需拐杖支撑,可相信用不了多少日子,他就能恢复如常。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他实在是闷得慌,今夜无风,便来到院中小歇。只可惜阿檀说他并未痊愈,不让他舞刀弄剑,不然他肯定要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还活动筋骨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才过了多长时间啊!就在这里坐着,不准乱动!”现下燕璘简直成了燕琼的小尾巴,几乎无时无刻陪在燕琼身边,生怕他这个大哥再出什么意外。燕琼不禁觉得有趣——想当初他们两兄弟之间感情淡漠,现下燕璘却是真心认了他这个大哥,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也定当高兴。
  过了一会儿蒹葭来报,说是秦王府的杜中侍求见。燕琼心下一惊——杜若怎么会来?莫不是小九出了事情?
  他心里担心,燕璘却是高兴的很,说到:“哎呦,肯定是秦王殿下来看你了!”
  “怎么可能,若是他来,蒹葭怎么会报杜中侍。”可听燕璘这么说,燕琼心中也有一丝期待,他问蒹葭:“秦王殿下……可来了?”
  “回将军,只有杜中侍一人,并未见秦王殿下。”
  瞬间心情失落,可燕琼还惦记着小九的安危,便让蒹葭赶紧把人请进来。
  杜若来了,先是对燕琼行礼,而后关切问到:“听闻燕国公日前身体抱恙,现在可是好了?”
  “承蒙杜中侍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只是腿脚不便,恕琼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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