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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杜若赶忙拉着容甫一起去捯饬那些药炉,梁玉璟又掀开帐门的帘子,右手拿起一张草席子扇着这帐子里的烟。
  忙活了半天,才算是把这翻滚的炉子都捯饬清楚。浓烟散去,容甫正要把药倒到碗里,梁玉璟却说:“这事让我来做吧,你去外面看着那些病人。”
  容甫一下子就着了慌,“这这这……这可使不得啊!”
  “本王说使得就使得!”梁玉璟有些不耐烦地说到,“你还不快出去!”
  “啊是,是!”容甫小跑着出了帐门。
  梁玉璟啧啧嘴,然后拿起桌上的手巾,垫在药炉的把手上,小心地把药倒进碗里。杜若见此,赶紧说:“殿下,还是我来吧。”
  “本王只是左手受伤,右手又没废。我来倒药,你把这些药给将士们端过去。”
  秦王殿下这样说,杜若也只好奉命行事。
  等燕琼来的时候,便见梁玉璟和容医师一起在照顾生病受伤的将士们。他颇为吃惊,“殿下,你这是?”
  “哎,你来的正好。”见燕琼来了,梁玉璟赶紧拉住他,责问到:“这军中为何就容甫一个军医?你这当将军的,怎么这般苛待自己的下属?”
  这一问让燕琼顿时没了说法,他怔怔地看着梁玉璟,“我……臣……”
  容甫见此,连忙说到:“殿下莫要责怪燕将军了,这军中物资不足,养兵已是困难,更别说再雇几个医者了。就连这买药材的钱,都是燕将军拿出自己的俸禄补贴上的。还请殿下明鉴,莫要错怪了燕将军。”
  “是啊,殿下,将军对我们可好了。”
  “殿下请不要怪罪燕将军。”
  听众人都这么维护燕琼,梁玉璟自觉是有些莽撞了。他悻悻地松开手,看燕琼那一副恭恭敬敬听候发落的模样,这面子上就有些过不去。“本王也是一时心急,不过朝廷给边关军的补给向来很充足,怎么会雇不起医师,买不起药材呢?”
  “这……”燕琼略微迟疑了一下,“近年韦护与突厥冲突颇多,边关军为了加强防范,大都把钱用在兵器和边防建筑之上,所以才懈怠了药材和医师的事情。”
  “这样……”此话听得实在是蹊跷,梁玉璟皱眉打量着燕琼,这人面具遮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他只得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以后可不能继续懈怠了。”
  “是。”燕琼躬身说到,“殿下的伤势可让容医师检查过了?”
  梁玉璟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医师看伤的,听燕琼这么一说,他胳膊又有点疼起来。燕琼赶紧唤容甫过来,然后扶着梁玉璟在椅子上坐下。容甫小心地解开秦王左手上的系带,把布条揭下来,然后仔细检查着伤口——那伤口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依然有淡淡的血腥味,几个牙印深的成了洞,看上去着实可怖。
  “哎呦,这可是被狼咬的吧?”
  “嗯。”
  燕琼这心一下子就揪起来,赶忙问容甫:“殿下这伤,可有大碍?”
  “老夫还得详细询问殿下了解些情况。”容甫说到,“殿下是何时受伤?”
  “昨日夜里。”梁玉璟答道。
  “那殿下受伤后可有发热或是食欲不振?”
  “没有。”
  “那殿下,可有精神恍惚,浑身痉挛不能动的时候?”
  “也没有。”
  容甫思考了片刻,然后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点茶水到手里,然后全部泼在了秦王身上。梁玉璟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面露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位老医师。
  见梁玉璟并无惊慌,容甫松了口气,他说:“目前看来,殿下虽是伤口看的严重,可并未有恐水症的前兆。殿下可有用狼头血涂抹伤口?”
  “昨日我被咬后,便涂了那野狼的头颅血。”梁玉璟说完,扭头看了一眼燕琼,见他只盯着自己拿伤口看,心里也有点难受起来。
  真是奇怪的感觉。
  “涂了就好。”容甫说到,“陛下不必担心,这恐水症虽是可怖,可涂了狼头血,一般就不会再患了。这段时间,您好生休养,按老夫开的药方服药调理三个月即可。”
  总算是说了定心的话,梁玉璟和燕琼都长松了一口气。一旁的杜若更是激动,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这一哭倒是让梁玉璟傻了眼,“哭什么啊,本王不是好好的嘛……”
  杜若拿手背抹着眼泪,低声说到:“奴婢就是有点高兴,殿下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梁玉璟不禁笑了出来,他看向燕琼,挑衅一般地说到:“某人也不敢叫我出事。”
  燕琼一愣,然后也笑了出来。
  确定伤势无碍,这不是冤家不聚头的两人也算是都安了心。离开军医营的时候梁玉璟把采的那一包半夏交给了容甫,说过段时间,就让人从南方带药材过来,一定不能苛待了这些将士们。
  走出营帐,梁玉璟让杜若先去找辆马车,他与燕琼一同走着。
  “殿下如此体恤边关军,实在是让吾等感激。”
  “这是本王分内之事,你不必说漂亮话来恭维我。”梁玉璟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然你都敢忤逆顶撞本王,为何不敢替自己的将士们伸张。”
  燕琼心下一惊,“……殿下看出来了?”
  梁玉璟道:“军需补给,皆由兵部操办,兵部侍郎左弼每季都向官家上报各军队的账目,从未出现过差池。若是他没有出错,那一定是下面的人动了手脚。你方才不愿与我说明,怕是这动手脚的人,不是你能惹的吧?”
  “……殿下英明。”听梁玉璟这样说,燕琼也不再隐瞒,“方才臣是怕将事实说出,会动摇军心,还请殿下恕罪。”
  梁玉璟咧咧嘴,“那现在四下无旁人,你总能告诉本王了吧?”
  燕琼迟疑了片刻,才张口说到:“官家给的军需补给,要经过县府衙门,才能到边关军这里。”
  此话一出,梁玉璟也明白了,“你是说虞訾?”
  “殿下有殿下的判断,若是轻信琼的一己之言,会被百姓诟病的。至于到底是如何,还是请殿下自己决断吧。”
  梁玉璟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说来也是,你这人心机也不少,光骗本王都不止一次了,本王可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了。”
  听梁玉璟这样说,燕琼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既然殿下看得明白,那又为何就听了我的话,上山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面具。”
  “殿下就这么想看燕琼这张脸?”
  “对啊。”
  “呵,那殿下为何如此执着?您直接一声令下,我也不敢违抗啊。”
  “好玩啊!”
  燕琼闻言一怔,他有些呆然地看着梁玉璟。对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在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缠着你?
  ……竟然只是因为好玩?
  对方这孩子心气着实让燕琼又好笑又好气,亏他自己还怕秦王殿下是故意刁难他,搞了半天这孩子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但对方要真是只有孩子心气,又怎敢与狼对战,还看出虞訾不是个好东西?看来,是自己小看秦王殿下了。
  见燕琼在笑,梁玉璟又觉得自己被对方看轻了。他拿手背敲了下燕琼胸前的铠甲,厉声说道:“你不要以为本王不敢治你的罪,要不是看你为将勇猛,又得将士们爱戴,就你这三番五次骗我,我早就把你关牢里边了。你别得寸进尺,还敢嘲笑本王!”
  “殿下息怒,琼是在嘲笑自己而已。”燕琼收起笑容,“没想到秦王殿下早就识破我这点小伎俩了。殿下真是聪慧机智,琼实在是佩服。”
  “那是。”被燕琼这么一夸,梁玉璟又有点小得意,他扬起下巴,说:“仔细想来,我一到满城,最先认识的是你,而后去集市听书,说的也是你,上山遇袭,救我的还是你。怎么感觉巧合这么多呢……”他看向燕琼,问到:“你是不是故意设计本王,有什么阴谋啊?”
  燕琼一笑,说:“若是我真要设计殿下,殿下以为这样直接问,我会承认吗?”
  又被对方捉了小心思,梁玉璟只得憋着嘴表示不满,“待人不诚非君子所为!”
  “那,臣就当小人吧。”
  “你……你这个人当真是无趣的很!”每次和燕琼斗嘴梁玉璟都处于下风,他心里不服,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只能给对方讨巧的机会。
  正好杜若和萧文宇来了,杜若说已备好马车,现在请殿下回府宅。萧文宇则对燕琼说到,杨晟守捉使有书信前来。
  “你赶快回去处理正事吧。”梁玉璟说到,“多做事少骗人!”
  “谨遵殿下命令。”燕琼拱手躬身,道:“臣告退。”
  待燕琼和萧文宇离开,杜若搀着秦王殿下往外走。他纳闷燕琼又怎么欺负他家殿下了,小声问了一句。梁玉璟立刻敲了他的额头,严厉道:“本王什么时候被他欺负了?”
  杜若心想:您可没少被他欺负。但是他面上还不能说明,只得回应“没有”。
  叹了口气,梁玉璟心里还装着事,“杜若,回去之后把满城县府的账目给我拿过来,切记不准让虞訾知道。”
  “是。”
  而另一边,萧文宇也对燕将军和秦王的事有些担心。“秦王殿下不会迁怒您吗?”
  “秦王虽然年纪尚小,却知人情,明事理。他比我想的要成熟勇敢,若是多加引导,将来必有大作为。”燕琼想了想,接着说到:“你给容甫说,明日给将士们发治痰喘的汤药时,一定要说明是秦王殿下亲自采的药。”
  萧文宇应道:“属下明白。”
 
 
第七章 泽运
  又过了一些时日,就入了夏。这一入夏天气就稍微热了起来,地处西北边关的满城也难得的迎来了雨水期。
  连绵几日的雨水解救了农民辛苦种植的庄稼,大漠戈壁黄沙漫天,一不小心就是好几年的干旱,这雨水来得及时。
  看来今年是个大丰收的好年。
  针细似的的雨纷纷扬扬,给满城也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影。杜若骑着马到了秦王府宅,赶紧招呼着下人把马袋子里的东西拿进去。
  受伤之后,梁玉璟便借着养伤的由头从县令府衙搬了出去。他拿太后给自己的私房钱在灯花巷置了一处宅子,搬家的时候还让杜若顺带顺走了虞訾书房里锁着的几本账簿。
  他把这几本帐翻来覆去算了好几遍,可算是知道为何会有军需不足的情况了——这虞訾把上头给的钱都填做了生意买卖,光是青楼酒馆就有三家,还有一些私宅,竟是打着要招待秦王的名号买了下来。梁玉璟被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他还没来满城的时候就被这口腹蜜剑的虞贼算计了,今后还不知道这厮有什么阴谋诡计。边关军承守护边疆保家卫国的职责,将士们守卫边疆日夜训练着实辛苦,怎能让这等小人欺负!
  尽管梁玉璟心里犯急,但是惩治恶人也不得鲁莽。他把账簿合上,思考着要怎么对付虞訾。
  杜若这时候敲门进来了,道:“殿下,您让我取的药我取回来了。”
  “啊,你放哪里了?”
  “外头下雨,药材有点受潮,我先让下人们拿去厨房烘干了。”
  “嗯,等雨势小点,让人把这些药材送到军营,再派人跟药商说,以后每两个月都送一批药材过来。”
  “是。”
  梁玉璟点点头,“啊,还有,下午你帮我给燕府下个帖子,请燕将军有时间一聚。”
  “还下帖子啊?”杜若真是对他家殿下这锲而不舍越挫越勇的精神百般不解,“殿下,您都让我给燕府送了十几张请帖了,这燕府离咱们万卷斋就三里远,走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他要是真想来早来了,何故一直不肯回应啊!”
  梁玉璟一听这个,不乐意地说到:“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敢质疑本王了是不是?”
  杜若立刻没了气性,喏声说到:“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殿下抱不平。”
  “我要真想找燕琼麻烦,还有你在这胡口的份儿吗?”梁玉璟皱起眉头,道:“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奴婢一定去。”
  见杜若这么委屈,梁玉璟又心软了起来,他说:“行了,知道你关心本王。我让人做了羊奶酥,给你留了一碟放你房里了,快去吃吧。”
  瞬间就笑了出来,杜若兴高采烈地说到:“多谢殿下,殿下对杜若最好了!”
  梁玉璟笑笑,“快去吧,再换身干爽衣裳。”
  “是,奴婢告退。”
  看着杜若小跑着离开,梁玉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众人皆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不管是关心,还是愚弄,都是让他不自在的。
  特别是像虞訾这种把他当猴耍的,真是令人气愤!
  下午半日头时,燕琼按时接到了秦王殿下的请帖。已经连续十几日,秦王殿下派人这个时候送请帖来。燕府离万卷斋倒是近,可正因如此,燕琼才不好答应赴约。秦王殿下身份特殊,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本来买的府宅与自己的住处太近就已经引虞訾不满了,若是自己再与他频繁往来,怕是人多口杂,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于是这一推脱就推脱了大半个月,秦王殿下倒也是坚持,今日送来不收明日就再送。如此真诚相待,弄得燕琼也有些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燕琼觉得自己再推脱传出去对秦王殿下树立威信影响不好。今日终于应下,“杜中侍请代燕琼回禀殿下,臣处理完军中事务,便前去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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