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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九啥时候才能看到燕将军的脸啊orz
 
 
第八章 赌徒
  韶华如流水,一去不复返。
  第二日梁玉璟醒来之后还觉得两鬓突突直跳,他揉着太阳穴,脑子还有些迷糊。
  “昨天我喝多了?”
  “嗯。”杜若应到。
  “那燕将军呢?”
  “燕将军把您送回寝室就离开了。”
  “啧……”梁玉璟觉得自己真是一时得意忘形的糊涂了,自己明明是想把燕琼灌醉然后趁机摘下这人的面具,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先醉倒了。
  说出去让人笑话!
  他甚至能想象到燕琼调笑他的样子——那人一定是单手负在身后,语气悠悠地说到:“殿下的酒量,只有这么一点点啊。”
  ……这么一点点怎么了!!!以后本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醉倒!!!
  唉,还是先办正事吧。
  “杜若,给本王梳洗,然后去云池坊的集市看看。”
  “是。”
  烟柳画屏处,鸳鸯戏水时。这西北再怎么荒凉,集市却依旧热闹非凡。可要是说云池坊最热闹喧哗的地方,还得是花朝楼。花朝楼是满城最大最有名的烟柳之地,老板名叫柳十娘,虽是女子,却是满城黑白两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与虞訾关系匪浅,据说这花朝楼里还有虞訾不少股利。
  梁玉璟派人多方打听,才知道虞訾是在花朝楼开了赌场。这赌场生意油水可是大,和虞訾有关的“利益人”会经常来此,要想查清虞訾到底和什么人狼狈为奸,来此地在适合不过。
  看着那花朝楼的招牌,梁玉璟身着织金锦缎对襟半臂衫,手中金骨扇轻轻晃着,一派贵族郎君做派。可杜若就很是不自在了,他小声在梁玉璟耳边问到:“殿下,咱们真的要进去啊?”
  “进啊。”梁玉璟说,“不进去来这来作甚?”
  “可……可奴婢一个宦官……”
  “宦官怎么了?宦官那你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还没等杜若说完,梁玉璟就打断了他的话,他恨铁不成钢地拿扇子拍了一下杜若的后背,厉声道:“你给我挺直腰板子。记得一进去后,叫我主人,还有不要自称奴婢。”
  杜若打了个激灵,赶紧说到:“奴婢……不不不,我知道了。”
  一进花朝楼,便见罗裙盏摆,歌舞笙箫。大堂正是热闹时候,歌女唱着悠扬婉转的江南调子,台上跳舞的女子们却都是异域大半,婀娜多姿,千娇百媚。
  迎客的女子见这个穿着显贵的俊俏郎君进来,约摸这是哪个世家的达官子弟。紧着上前招待,“郎君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花朝楼?不如让妾带着您赏赏这楼中雅致。”
  “你看我面生,那是我不常在楼前走动。”一边说着,梁玉璟便婆娑了一下指尖。那女子一看,心下一惊——这是他们这里赌客进门的暗号。
  这女子觉得好生奇怪,这小郎君看着年纪不大,难道也是这赌博场上的常客?
  见女子面露怀疑,梁玉璟又拿出贵族的架子,道:“我今日不过是路过这里,手痒了便来玩两把。平日里都是柳十娘招待我的,你去叫她过来吧。”
  “这……”
  那女子似有为难,杜若便机灵了一下,厉声说道:“还不快叫你们老板来,怠慢了我家主人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那女子被这两位的气势镇住了,赶紧应道:“好好,妾身这就去叫老板过来,请两位郎君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儿,一个挽着发髻的夫人走了过来,她身着长裙,那裙摆上坠着一串串绫罗配饰,随着步伐叮咛作响。梁玉璟打量着她衣服上孔雀刺绣,这走珠落墨的针脚一看就是上等的做工,看来这人非同一般啊。
  妇人走到梁玉璟面前,微微福了一下身子,她稍稍看了一眼梁玉璟,柔声道:“这位郎君想进楼下的场子?”
  梁玉璟道:“正是。还请十娘带路。”
  “噢……”柳十娘故意拖长声音,这赌场犯禁,外人是不得进入的。如今突然冒出来个要进赌场的人,怕是来者不善,她自然要小心应付着。于是她笑着说道:“郎君说识的我,可我却不识的郎君。而且我这赌场白天可是不开的,郎君还是请回吧。”
  早就料到柳十娘会这样说,梁玉璟一打扇子,悠声说:“你都不问我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爽快的行乐,便急着赶我走,也不怕惹恼了财神爷,断了你的财路?”
  “哦?那我便问一下,您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行乐的场子的?”
  梁玉璟笑笑,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块铜牌。柳十娘接过一看,就傻了眼——那是虞县令府上的令牌。
  “原来是虞县令的友人,十娘失敬了,还请贵客恕罪。”
  转瞬之间又是另一副面孔,梁玉璟心中不屑,面上却笑得彬彬有礼,道:“哎,都是朋友搭朋友,我又何故要与朋友计较呢?”
  柳十娘笑着点头,“郎君请跟我来。”
  柳十娘带着梁玉璟绕过前堂到了后院,于一座假山前停下。她敲了几下石壁,有点有奏,梁玉璟便偷偷记下。之后假山移开,竟显出一个密道。里面有小厮打扮的人出来,恭声道:“老板。”
  “带这位客人去场子里,一定要好好招待。”
  “是。”
  梁玉璟谢过柳十娘,便随那小厮进了密道之中。
  这密道十分冗长,行了一段路字后还要下两端阶梯,再转过个弯,才能到了一扇红漆大门面前。小厮拉了一下门墙上的绳子,便听得有铃铛声响起。不一会儿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不足三尺高的小人,先是朝着他们跪拜了三次,然后说道:“贵客请。”
  梁玉璟皱气眉头,只听那小厮解释到:“贵客,咱们这赌场都是从道州买来的侏儒人做侍者,这可是皇族才能享受的好事。”
  这话听得梁玉璟心里不舒服,之前每年各府例行献礼,道州确实会向官家进献不少侏儒人。可后来父亲觉得如此作为太无人性,便免去了道州侏儒进献,还禁止了侏儒买卖。没想到这等子下手人,竟然做起倒卖侏儒的生意,真是气煞我也!
  可目的尚未达到,梁玉璟还不能发作心中怒气。他好声说到:“这可真是好向享受,不知道是哪位尊贵人物,有这么大本事。”
  “还不是我们席大爷人脉广,从道州的官爷那里买的……哎呀,我真是多嘴了。”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那小厮赶紧说到:“贵客快进去吧,误了大笔生意就不好了。”
  梁玉璟见此也不再多问,给了那小厮一点打赏便进了赌场之中。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老旧木料摩擦发出的“吱呀”声在这嘈杂喧哗的环境之中显得微不足道。梁玉璟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物——这里的人大都穿着显贵华丽,一看就都是有钱人。也有一些光臂盘头武者模样的人,想必就是满城的那些土匪流头。他们站在赌桌前,或叫嚣着下注走花,或沉着脸思考路数,总之气氛是又热闹又紧张。再仔细看去,这里的游戏也多得很。投掷子、双陆棋、斗鹌鹑……装饰也是十分奢侈,这木料瓷器可都是上好的玩意,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这么大的赌场,得从将士和百姓身上克扣多少金钱,才能建成啊?
  这么一想,梁玉璟就有些烦躁。他回头看了杜若一眼,杜若便心领神会地偷偷溜到了人群之中。回过头,梁玉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侏儒侍者:“你们这里庄家本子最大的是那一个桌局啊?”
  那侏儒侍者便应道:“贵客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赌场最大的庄家本子可不是在桌上,而是在床上。”
  “床上?”
  “咱们赌场每四个月都会选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作为筹码,名叫美人局。只要赢得赌局,便可抱得美人归,共赴芙蓉帐。”
  “哦,还有如此好事?”
  “别的地方没有,可咱们花朝楼是人间仙境,皇帝的住的地都比不上的地方。”侏儒侍者笑着说,“贵客今日可来得巧,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美人局,只是要想看这美人局嘛得需要坐局的彩头……”
  听对方拖长声音,梁玉璟不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轻笑一声,从钱袋子里拿出一枚金子质地的簪子,交到那侏儒手中。
  一见值钱物件,那侏儒立刻满脸笑容地说到:“贵客果然是大手笔,不如我领着贵客先四处转转,然后再去美人局。”
  梁玉璟想了想,说:“不必了,这人这么多,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四下看看,过几下手瘾就好。”
  “那等会美人局开始,我再带您过去。”
  “好。”
  那侏儒走后,梁玉璟便一个人在赌场里走走看看,他并不熟悉这些赌局中的游戏把戏,凑到跟前也不过是想认一下人。只是这些人又哭又笑又喊着实让人心情躁得慌,梁玉璟看着那些赢了的人仰天大笑,而输得倾家荡产的人却跪在地上,如蝼蚁虫鼠一般卑微只得任人践踏。他不觉心生叹息——想赌博之事,从明帝时就下令禁止了。若是有犯,轻者上缴罚金,重者头戴铐链游街示众。如今看花朝楼的赌博生意这么火爆,看来是有官不廉不治,惩罚还是轻了。
  啧,等本王抓住尔等罪证,一定要严加惩处,从重处理!
  “主人,我给您端了杯茶,您润润嗓子。”杜若端着一杯茶回到秦王身边。
  梁玉璟接过茶水,轻呷了一口,然后低声问到:“让你问的生意问妥了?”
  “妥了。”杜若小声回答,“等您爽快完,我就把今儿的帐给您报一遍。”
  梁玉璟点点头,笑着说到:“你小子机灵。”
  “谢主人夸奖。”
  又过了一会儿,那侏儒侍者过来,说是美人局就要开始,请贵客过去。梁玉璟应下声,跟着走过庭廊,进了贵客间。这房间不大,里面的装饰却极为奢侈,且不说那金漆雕刻的黄梨花木椅有多名贵,光是摆在两旁的红牡丹就价值不菲。
  梁玉璟又瞥了一眼墙上挂的字画,有一副烟雨山水图,一看就是出自当朝第一才子大理寺少卿齐沈归之手。梁玉璟不禁叹息——要是让刚正不阿的齐家大朗知道自己的字画被这些坏人挂在此处炫耀,怕是要火冒三丈头发都被气得炸开。
  “各位贵客,美人局马上开始,还请诸位落座。”
  主持赌局的侍女开口,梁玉璟便寻了一处角落坐下,杜若坐在他旁边。
  有等不及的赌徒问到:“今日的彩头本家,是哪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啊?赶紧叫出来让大爷我香上一香!”
  见这人如此猥琐心急,那侍女轻声一笑,调侃道:“既是美人,又岂能归于流狗之辈?”
  那侍女骂的明目张胆,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被骂的莽汉见此,是想发作也不好,只得忍下这口气,道:“没关系,只要是美人,钱我自然不会少出。”
  侍女却轻蔑一笑,说:“那也得看贵客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这小娘们嘴怎么这么毒!快叫美人出来!”
  “是啊,快叫美人出来!”
  “叫美人出来啊!”
  众人趁机起哄,那侍女也不再打幌子。她拍了拍手,只见六个侏儒抬着一个人走进来,将他放在了椅子上。在场的人一看,皆是惊叹出声——这座上的人虽是绑着手脚,却依旧能看得出身形修长,腰肢纤细。淡青色的衣服衬得他的皮肤十分白皙,眉眼之处尽是异域风情,却又因那颦蹙之姿,显得我见犹怜,当真是倾国倾城。
  梁玉璟也打量着这美人,却是心生疑惑:这碧眼深廓,是胡人。但美人确实是美人,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这胸是不是小了点?
  倒是有人发现了端倪,“你这美人是个男人吧?”
  此话说得众人骚动,可侍女的回答更是让人吃惊。
  “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天阉之人。”
  “天阉人?!!”
  这可真是见了稀罕——天阉之人还如此美丽,当真是尤物。
  赌徒们对这天阉之人十分好奇,哄哄吵吵地讨论着,有人还对此指指点点,说花朝楼是故意骗他们,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想的是醉卧温柔乡,要一不男不女的怪物干什么。
  这话听的梁玉璟心里不痛快,杜若更是气愤,可他不仅不能说话,还要拦住他家这好讲义气的秦王殿下,免得招惹是非。
  梁玉璟对杜若轻轻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冲动。他看向前方,只见有一约摸二十岁的蓝衣青年站起身来,高声道:“天阉之人怎么了,既是美人,我便是喜欢的。诸位都不愿意带走这美人,那今日的赌局,我看各位也不必参与了,直接让我把这位美人带走吧。”
  “这话说的可不对了!”立刻有人反驳,“他李员外不知这天阉之人后面用起来同女子无异,可我们其他人知道啊!”
  “对啊,我也是喜欢抱美人的!”
  “也不知道这听天阉之人,在床上是何等迷人姿色……”
  满口污言秽语,真是肮脏不堪。那被绑的美人嘴巴被封住,不能发声也不能动,只得任自己被这帮子衣冠禽兽羞辱。梁玉璟见他面露悲伤,眼角都要落下泪来,心中更是愤懑。
  总要想法子把这人救出去,可我也不好露面啊……
  这时方才那要夺美人的年轻男子说:“既然如此,那就凭赌局定胜负吧?这位主持赌局的小娘子,快说今天怎么个玩法。”
  那主持的侍女说到:“今日美人局,赌的是鼓中金。”
  杜若凑到梁玉璟跟前,小声问到:“主人,鼓中金是什么啊?”
  “话本里说,天上的星月狐喜欢幻化成美人的样子来勾引年轻俊郎的男子,有十个男子为之迷恋,非要狐仙选出一个相伴一生。星月狐就在他们面前摆了十只鼓,男子们蒙上眼睛,只凭敲击的声音判断敲的最响是哪一只,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金子放到鼓面上。选对的人中,再选放的金子最多的那个人,便是狐仙的伴侣。”梁玉璟啧啧嘴,嘟囔到:“他们这些人,为了得到美人肯定会拼命洒钱,这洒出去的钱定是被花朝楼敛了去,真是只赚不亏的买卖。这等子荒唐事,说出去真是丢我大凉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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