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会!
所以他搞那脱裤子放屁的事干啥?
现在赫连瑾还能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总比原著中那样,直接把他带回府给强了要好得多。
沈绍安看着赫连瑾那张英气、帅气、贵气加狼(浪)气的脸,在心里默默叹气:什么时候他竟然觉得“问一声再上”比“直接上”要容易接受了?
唉,堕落了啊!
美色误人啊!
果然人的原则是可以改变的,底线是有弹性的。
沈绍安没有干脆利落地拒绝,让赫连瑾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心下稍松,抬手扶住沈绍安肩头,“不急,你慢慢考虑。现在,我们先回府?”
沈绍安有些犹豫,“那,我打那个司马弘志的事……不再追究了?”
就这么算了?
赫连瑾傲然一笑,“若不能护着绍安随心所欲平安无恙,那我做这摄政王,又有何用?”
完蛋!
又被感动到了!
赫连瑾再次轻声问道:“回府好不好?”
沈绍安点点头。
赫连瑾站起身,将手递给他。
沈绍安望着这只手,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赫连瑾垂着眼睛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唇角慢慢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如果此刻有第三个人,必然会发现,这帅哥靓男两两组合是如此的养眼,一个脉脉含情、一个羞涩不语,那空气中甜蜜的小泡泡,都变成了粉红色的小心心……
第20章 谁敢动你,就是跟我赫连瑾过不去
沈夫人却不这么想。
她看着牵着儿子手走出来的赫连瑾,只觉得头更疼、胸更闷了。
她下了马车,不由分说从赫连瑾手里夺过儿子的手,将他拉到一边,不停地摸索着他的头和脸,哭着说道:“绍儿,儿啊,你,你没事吧?他们可打过你吗?”
沈绍安下意识看了赫连瑾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母亲,我们回家吧。”
“好好,回家,我们回家……”沈夫人搭着儿子的手,转身坐上马车。
沈绍安刚要上马车,不知为何又回头看了赫连瑾一眼。
赫连瑾身边的侍卫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阴沉得可怕,周身气势凌厉逼人,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下一刻就会喷发出足以毁天灭地的岩浆。
见儿子不上车,沈夫人又从车厢内探出身,“绍儿?”
“夫人。”赫连瑾又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样子,打发了侍卫回府,走过来拉住沈绍安的手,道:“本王还有话要跟绍安说。夫人先回,本王自会将绍安平安送回沈府。”
此人刚出面救出她的儿子,总要给他留几分颜面。沈夫人百般不愿,还是忍气吞声放下了车帘。
沈绍安望着眼前这匹通体乌黑的宝马,问,“我们,骑一匹马?”
赫连瑾扶着沈绍安上了马,自己也随后上马,轻轻一夹马腹,道:“嗯。我们共骑一匹马。”
“让人看到了……”又要闲言碎语满天飞了。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沈绍安,是我赫连瑾放在心尖上的人。谁要敢动你,就是跟我赫连瑾过不去。”
曹!
太感动了!
霸道总裁啊!
他的怀抱很结实,也很温暖,宽厚的怀抱,给人一种很安稳的、可以一直靠下去的感觉。
赫连瑾歪着头,贴近沈绍安的耳畔,问道:“今天有没有伤到?”
“切,那个软脚蟹,爷爷一个人打他三个都不带喘气儿的。”
重新活过来的沈绍安,哪怕眼睫还湿湿的带着泪痕,眉稍眼角已经又恢复了明媚飞扬的神采。
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赫连瑾情不自禁在沈绍安脸上亲了亲。
沈绍安偏了偏头,抬手抹了把脸。
赫连瑾脆弱的心灵瞬间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幽幽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擦掉?”
沈绍安支支吾吾道:“有点痒……”
原来是这样!
默默从旁边超过去的沈府马车里,沈夫人狠狠“呸”了一声:狗贼!不要脸!趁人之危!揩我儿子的油,还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她转过头,看向另一侧:眼不见心不烦!
在赫连瑾带着沈绍安回沈府的时候,齐瑞也带着浑身是血的司马弘志回了侯府。
留侯夫人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来看过,让司马翀出去找擅长骨科的郎中。
司马弘志鼻骨断裂、门牙和后槽牙掉了三颗,嘴唇裂开,下颌骨骨裂,肋骨骨折、手骨骨折还有肱骨骨折。
更别提头上还有两三道婴儿嘴大小的口子,血流了满脸,回到府里之后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齐瑞坐在一旁唉声叹道:“这个沈绍安,仗着父辈的功劳,也太张狂暴虐了。表弟说话是不中听,可他也不能这样下死手啊?说到底,还不是觉得他爹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不把舅舅您放在眼里嘛。”
司马翀沉声问道:“今天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舅,您也知道,我跟弘志才回来几天,年轻点的能认识几个?再说弘志那些毛病,您也知道。当时我们都看到沈绍安带着人去了隔壁吃酒。表弟见他长相出众,就生了结交的心思。我还劝他来着,说摄政王看重他,都把他接摄政王府形影不离了,让他别招惹沈绍安给舅您惹祸。”
齐瑞瞪着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无辜,“谁料我出去了一趟回来,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他指指自己的左脸,“您看,我当时见沈绍安对着表弟下死手,就拉了他一把,还被他给打了一巴掌,当时就肿了!”
说着又使唤房里侍候的丫头,“给我拿铜镜我看看,里面是不是破了,疼得很。”
司马翀铁青着脸,坐在榻侧一声不吭。
齐瑞眼睛一转,又小声说道:“舅,我觉着吧,这个事咱就吃了这个哑巴亏。摄政王,好像对舅您戒心挺重的,有点不大地道。您以前,不比那沈时戬更加神勇?打了多少胜仗?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如今这大梁江山如此安稳,还不是您带兵打出来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咝”的倒吸一口凉气,“您说现在沈时戬守在北关,北郦三天两头来扰边。朝廷要打仗,那大把大把的银子和粮草自然就会流水样的往北关送。我有点怀疑,这沈时戬,是不是从中谋了什么好处,所以才打打停停,这么多年都没个消停?”
司马翀仍然沉默不语,眸光却渐渐变得暗沉。
“还有这摄政王,行事真让人看不明白。先帝立他做太子,他居然让给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要说能力,他确实比梁王要强一点点。可他既不愿称帝,当时为何不拒绝先帝?若他当时坚辞不受,先帝说不定会立梁王为太子。”
他慢悠悠继续说道:“梁王,总比现在的新帝要强吧?梁王要是做了皇帝,那沈时戬的兵权,说不定就在您手里了,何至于蹉跎京城这么多年?”
司马翀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凌厉。
齐瑞搓了搓手,讪笑一声,“舅,我就一纨绔,比表弟还爱玩,朝政上的事儿,咱也不懂。就想到啥说啥,舅您别往心里去啊。”
司马翀冷笑一声,道:“你想得确实不少,也挺敢说。”
齐瑞讪笑,“哎呀那咱不是亲甥舅吗?我在这世上除了爹娘,就属跟您关系最亲,当然是有啥说啥了,还藏着掖着不成?”
司马翀没再说什么,却在齐国公携夫人前来侯府探望司马弘志的时候,与他那年过七旬的老妹夫在书房聊了大半宿。
……
第21章 源儿该唤我九叔王妃,还是该唤您九婶?
从刑司衙门到沈府,马车需要半个多时辰,骑马只需要两刻钟。
可是沈夫人都回到府中一个时辰了,沈绍安和赫连瑾还没有回来。
她急坏了,派了六顺干脆去街头等着。
直到金乌西垂、玉兔东升,府里红灯笼都点起来了,街头才慢吞吞出现了一骑两人。
六顺老远看见,连忙往府里跑,结果腿站麻了一跤跌了个嘴啃泥。
等他将腿上血脉揉开,从地上站起来,两个人还没走到跟前。
真够慢的!
六顺心里这样想着,赶紧回府报告沈夫人,“回夫人话,九爷……和摄政王回来了。”
沈夫人心中郁郁:只说绍儿回来就行,摄政王回来是什么话?
这里又不是他家!
虽这样想着,沈夫人还是让人备了青柏和艾草,又备了青柏煮好的热水,只等绍儿回府,去晦气、沐浴过,就可以吃团圆饭了!
摄政王看着沈府气派的门庭,微微叹息,“这么快就到了?”
沈绍安:……
这么点路走大半天了,还快?
摄政王驾到,沈夫人不好不出来迎,“摄政王,这,今日天色已晚,又是仲秋节,正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您若是……”
“不嫌弃,多谢夫人相邀,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赫连瑾将马缰扔给长河,提起衣摆跨过门槛,还不忘回头招呼沈绍安,“绍安?”
沈夫人气闷:她说啥了?
她只是想说,若是摄政王公务繁忙,她就不留他了。
不过又想到今日多亏了摄政王,他愿意进来吃顿饭也算是聊表谢意了。
结果吃饭的时候,四岁的沈清源突然问道:“王爷,以后,源儿是唤我九叔王妃,还是唤您九婶?”
沈绍安刚喝进嘴的一口茶直接喷到了地上。
清瑁轻咳一声,该吃吃该喝喝。
清平十分不屑,“你倒是会拍马屁。”
月婷、婉儿,一个比一个佛系,都坐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默默用餐。
只有四岁的灵希,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沈夫人一口气梗在胸口,险些背过气去,又气又急狠狠瞪了沈清源一眼,“这孩子,胡说……”
“都可以。”坐在上首的摄政王笑眯眯地回,“源儿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沈夫人又想爆粗了。
老夫人笑眯眯的,对华璇说道:“那边源哥儿最喜欢的酒酿圆子,你给他再盛两颗。圆子不好消化,夜里怕积了食,可不能多吃。”
后一句,转向沈清源时,目光似有意似无意从长孙媳妇脸上扫过。
沈清源奶声奶气道了谢,邀功似地看了母亲一眼。
大嫂阆纪玉脸色微红,拿帕子挡着嘴,轻轻咳了声。
沈绍安看看祖母,又看看母亲,还有在座的诸位:好像,他们都在无形中达成了一个共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顿不圆的团圆饭,赫连瑾与老夫人、沈夫人在前堂待客厅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带着沈绍安回了摄政王府。
两人一走,沈夫人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地瘫软到了椅子上。
老夫人面沉如水,手里捏着的佛珠却转得飞快,那只抖个不停的手,显示出她极不稳定的心绪。
沈夫人小声地哭道:“母亲,我们该怎么办?”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算算日子,时戬应该收到信了。再有一个多月,是朝廷组织的击鞠赛。年初的时候绍儿就列在了名单上,缺席不得。等击鞠赛过后,我们就送绍儿离开。”
到了边关,有他父亲和兄长们护着,看谁敢放肆!
摄政王,她们不是不信他。
可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如今绍儿与司马家的梁子已经结深了,还有个齐瑞在一旁虎视耽耽。
万一有个疏忽,那后果,她们连想都不敢想!
老夫人闭着眼睛默默念了会儿经,突然说道:“还有清平和清源,他们两个的课业师父都还没有定下来。老大媳妇要在家帮衬着你,离不开。这几日,你替他们收拾一下行李,让老二媳妇领着,跟老茂说一声,让他带着庄子上那百十号老兵,护送他们兄弟二人回临安老家住上一年半载。时骐一家和时章、时亦的孩子们都在那边,还有几房堂兄弟,兄弟亲戚之间也能相互照应。那边的青阳书院在大梁富有盛名,先让两个孩子在那里读书吧。”
沈夫人抹着眼泪,哽咽着勉强应了一声是。
“还有清瑁……”老夫人眯着眼睛,嘱咐儿媳,“你让长河这段时间去京效庄子上,将北关新退下来的兵士再招十几二十几个,养在府里看家护院。清瑁去书院,身边多带些兵,总是没差的。”
她叹了口气,道:“老六老七媳妇孩子都在北关,回来不合适。咱们府里不能没有主事的爷们儿,明年,就让老三回来吧。他膝下只有清瑁一个儿子,着实有些单薄。清纾也老大不小了,他的亲事,也要你和老大媳妇商量商量,跟亲家订订日子……还有老八和清濯、清麟的亲事,你也去信问问时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让他们留在边关,还是跟着老三一起回来。”
老夫人似是说与沈夫人、又似是自言自语道:“这京城,怕是又要有些日子不太平了。”
在距离沈府十余里外的齐国公府。
齐瑞听了青槐的回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案几,“那个沈九,居然又去了摄政王府?!”
两人没有闹翻吗?
司马弘志都那样说了,沈九也不计较?
不生气?
不决裂?!
齐瑞直接给气笑了:敢情他谋划了这么久,白白让表弟挨了一顿揍算了?
按照他的计划,沈绍安因为打架斗殴被巡防官兵带走,送到京兆府刑司衙门。
他暗中交代陆重,将沈绍安关在官署最后排最西边的客院里。到时,他将沈绍安迷晕,神不知鬼不觉将其从西北院墙处托出去,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出京城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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