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连瑾和沈府寻人不得,京城戒备开始放松,就是他开始享用美人的时候。
即使掳人计划失败,沈绍安也会因为司马弘志的那些话,对赫连瑾产生隔阂,拒绝接受赫连瑾的庇护。
只要美人儿落了单,他仍然还有机会。
却没想到,那沈绍安居然又跟着赫连瑾回了摄政王府!
青槐眼睛一转,道:“小公爷,再有月余,就是击鞠赛,听闻那沈九,是红队的。”
齐瑞眼睛一亮,呲着牙狠狠锉了锉:沈九啊沈九,且让你得意几日。爷还不信了,就是逮不着你!
第22章 你自己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摄政王府中,沈绍安坐在浴桶里,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站起身,扯过搭在旁边架子上的棉巾,胡乱将自己擦干。
他现在,是越来越习惯现在这个身体的样子了。偶尔还会感慨一下:做女人有时……真得挺麻烦的。
别说每个月一次的大姨妈,就是她那36C,每次剧烈运动的时候,都是一种负担。
现在多好,身无二两肉,那叫一个一身轻松啊!
他穿了寝衣,拿帕子胡乱擦着头发,一边踢踢哒哒回到卧房。六顺帮他擦干了头发,又通顺了,才退出去休息。
在摄政王府,因为那些时不时出现的噩梦,他不敢让王府的人守夜。
六顺一个人,白天还要跟着他,晚上再守夜会很辛苦。
所以,这些时日,沈绍安都是自己一个人睡。
他跳上榻,将被子铺开,刚要钻进去,门一响,赫连瑾走了进来。
沈绍安腾地一下跳到墙边,像一尊公园里的美猴王,“你,你进来干啥?!”х
赫连瑾眼神幽幽地看着他,“自然是睡觉。”
沈绍安瞬间变成进击的奥特曼,“你,你你别过来,你回自己房里睡!”此人不讲江湖规矩,他还什么都没答应,居然就想跟自己睡到一起?!
赫连瑾神色瞬间变得黯淡,那失落的眼神,微垂的眼眸,像满怀热忱而来却惨遭主人丢弃的小狗狗。
沈绍安十分可耻的心软了。
赫连瑾认真诚恳地发誓,“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绍安,现在外面有多危险你也知道,你自己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这话说得,他自己信吗?
沈绍安冷笑,“这是摄政王府,不是外面。”你在这里睡,我更不放心!
赫连瑾叹息,“可是,王府也并非铁板一块……”
门外的侍卫:主子您这样说置属下们于何地?摄政王府要是不安全麻烦给属下几块豆腐属下去撞死得了。
门内两人僵持半天,赫连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最后还是沈绍安将自己的被子勾到最里面,指着外侧,“你重新拿一床被子,我习惯自己一个被窝。”
赫连瑾眉开眼笑出门唤人,安大良立刻就送了新的锦被过来。
铺好被子,沈绍安无视旁边欲言又止的赫连瑾,钻进被窝躺下。
刚要迷糊着,就听赫连瑾幽幽说道:“绍安啊,你裹这么严实,不热吗?”
沈绍安迷迷糊糊“嗯”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绍安听到“哎呀”一声,睁开眼睡意浓浓问道:“怎么了。”
“我,想喝水,结果……”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扯开,“绍安,我被子湿了……”
沈绍安浑身的寒毛一下子集体起立,呼地一下睁开眼睛,“你干啥?!”
赫连瑾掀起自己的被子,里面湿了一大块,连他自己身上的寝衣,也湿了一大片。
沈绍安大吃一惊,“你,你尿床了?”
赫连瑾眉头一抖,满脸无辜样,“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倒了茶盏。绍安,现在已经快子时了。”
沈绍安:……
哎呀烦死了,一个大男人,什么都干不好。
沈绍安脑子有点短路,朝一边挪了挪,转过身又睡了过去。
赫连瑾唇角微勾,快速除掉身上的寝衣,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然后,轻轻贴近他,慢慢将手环住他的腰。
沈绍安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赫连瑾知道他其实已经清醒了,手臂上就用了点力,将他慢慢翻转身子,朝向自己。
“绍安。”
“干啥?!”
像只炸毛的小猫。
赫连瑾心想。
他手臂微微用力,不顾对方推拒,将那温热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帐子内呼吸乱了的不止他自己。
……
沈绍安怎么也没想到赫连瑾竟然这么无耻。
他居然真得想一步到位。
连点缓冲期都不给他!
……
就像梦中赫连瑾说的:他的身体,远比嘴巴诚实。
原著中沈绍安是直男,刚直刚直那种,所以他无法接受被赫连瑾强占的事实。
可是被赫连瑾囚禁在身边的那段时间,沈绍安的心虽然还是直的,身体却在他不愿承认的时候,已经悄悄弯了。
从穿书到现在,沈绍安数次在梦中梦到过赫连瑾,身体已经有了记忆。
被赫连瑾一碰,那些记忆,立刻便苏醒了。
沈绍安手忙脚乱抵挡着赫连瑾,喘得像垂死的老翁,带着哭腔喊道:“赫连瑾你大爷的,你先等等……”
赫连瑾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滚烫的气息直直扑进他的耳蜗,激起他一身寒栗,“绍安想说什么?一会儿再说也是一样的。”
沈绍安抬手抓住赫连瑾的手,用力吞了口口水,嗓子紧得只剩了气声,“不行,不行……”
他努力集中精神,脑子里飞快地转,突然想起月余后的击鞠赛,“你,等等,我,我还要,参加击鞠赛。”
赫连瑾不解问道:“还有月余呢,有什么问题吗?”
“纵欲过度会腰膝酸软,影,影响发挥。”沈绍安声音抖得厉害,“你再给我点时间……”
只要赫连瑾能答应,他就可以借这段时间,想出逃离的办法。
第23章 不想看奏折,只想回府亲亲抱抱摸手手
许久之后,沈绍安才听到赫连瑾暗哑的声音,“击鞠赛后。”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保证不会伤到你。”
他自然知道这是沈绍安找的借口,再纵也不至于会到腰膝酸软的地步,但身体会有些不适是肯定的。
沈绍安却不管这么多,能拖多久算多久。
他今日回沈府的时候,祖母已经跟他说了,会在击鞠赛一结束就送他去北关。
到时候天高地远,他就不信赫连瑾能放下朝政不管,追到北关去。
沈绍安道:“好,我答应你。”
……
沈绍安坐在太学的大殿之内,托着腮发呆:昨晚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赫连瑾……
一想到他,沈绍安头皮就开始发麻,复又叹了口气,重新换个姿势,继续托腮长叹:谁能想到整天板着一张脸、浑身一副生人勿近、气场强大的摄政王,脱了衣服之后竟像是变了个人?
沈绍安忍不住抿嘴笑了笑,突然又想起环境不对,连忙板起脸轻咳一声。
一旁乖宝宝一样的赫连徵和阆玮宁,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看过来无数次,都在心里惊叹:今日学堂之上,沈绍安居然前所未有的没有睡觉!
显然也没听太师讲课。
像个二傻子似的一脸春意,一会傻笑一会皱眉一会又唉声叹气的,一看就没想好事。
老太师可以无视沈绍安上课睡觉,但他的好学生今日却受到了沈绍安的影响,那就无法忍受了。
他眉毛胡子抖了又抖,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沈绍安?!”
沈绍安一惊,转头看向钟太师。
钟太师却心里一跳,连忙问道:“绍安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沈绍安摸摸额头,摇头回道:“不曾。”
“那脸色怎么这么红?”钟太师只想把他赶出学堂,和颜悦色道:“若绍安身体不适,可去旁边的偏殿歇息。”
沈绍安坐正身体,正色道:“多谢太师,绍安没病。”
“不,你有病。”钟太师抬头命令门外的太监,“扶沈公子去偏殿歇息,再去找太医来替他诊治。”
沈绍安只好站起身。
钟太师重新翻过一页书,“我们继续……”
一听到太学叫了太医,赫连瑾就坐不住了,急匆匆赶到崇文阁,找到躺在偏殿里呼呼大睡的沈绍安。
沈绍安昨晚几乎一宿没睡,又经历的是那样“跌宕起伏”的一晚,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奇迹。
到了偏殿一沾床榻,立刻就睡得人事不醒。
赫连瑾摸摸他的额头:凉沁沁的,带着微汗。
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至下学时间,赫连瑾刚准备抱起沈绍安出宫,小皇帝赫连徵赶紧跑过来,“皇叔,昨日有几份奏章朕拿不定主意,想请皇叔帮忙参详参详。”
这都多久了,皇叔一到戌时正就走人,比坐班的衙役还准时。
赫连徵知道皇叔想回去陪沈公子,培养感情,他也不好意思过分留人。
而且皇叔平日也将奏章带回府,并及时将批阅过的奏章送进宫,并没有耽误什么事。
本来听说皇叔昨日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他还想着皇叔总该能多留在宫里一会了,不成想如今却是变本加厉,不等过午就想走!
他可是摄政王!
代皇帝处理朝政是他的职责,自己现在还是正长身体的时候,皇叔是怎么好意思做到把那么多政事扔给自己的?
皇叔一颗心全放在了沈公子身上,就不担心自己侄儿太过劳累长不高吗?
小皇帝想着那摞成山的奏章,忍不住眼泪汪汪,“皇叔……”
“陛下。”赫连瑾神情严肃,“陛下处理政事已经很是得心应手,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能总是依赖臣来帮您解决问题。”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赫连徵偷眼看看沈绍安,对赫连瑾道:“其实,还有一事,皇叔,沈……他上课之前,朕答应他要找禁军跟他对练来着。沈……跟朕说过好几次……”
这样?
赫连瑾抱起沈绍安转身,“那行,先去德政殿,稍后等绍安醒了再说。”
赫连徵连忙松了口气。
谁料到了德政殿,赫连瑾刚拿起奏章,沈绍安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咦,我怎么来这了?下学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宫了?”
赫连瑾重新放下奏章,笑道:“醒了?你现在想出宫?”
“嗯,我回去还要练骑射呢。”
赫连瑾迅速站起身,“那好……”
“绍安!”赫连徵迅速扑过来,扯着沈绍安的袖子,道:“绍安,你不是说,要朕给你找禁军对练吗?”
“啊?有吗?”沈绍安一脑门子雾水。
赫连徵朝他挤挤眼,“你忘了?是不是忘了?”
“啊!是,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赫连徵松了口气,回过头陪着笑,“皇叔,您看?”
赫连瑾满脸哀怨,“府里的骑射师父教的不好吗?”他想回府搂着媳妇儿亲亲抱抱,顺便摸摸小手……啥的……
沈绍安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好啊。”
“那你怎么……”
看到赫连徵拼命朝他使的眼色,沈绍安只好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大概是因为,这里,人多?热闹?”
赫连瑾看着宫殿殿门至宫门这段长长的御道上,除了手持长戟巍然侍立的禁卫军,就是站在宫门口屏气凝神、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宫人。
人是挺多。
热闹吗?
第24章 准备赴北,心生不舍
后宫御花园,是真挺热闹。皇上还小,没到纳妃的时候,后宫里只有太后和诸位太妃还有无数的宫女内侍……
但是赫连瑾却不敢让沈绍安去。
不是担心外男不得入后宫,而是害怕他的小绍绍进了后宫,会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妇人给生吞活剥了。
最后还是赵弗给沈绍安拿来了各种零嘴儿、兵书、话本等,让沈绍安在侧殿里边吃零嘴儿边等摄政王处理国事。
静悄悄的大殿里,依稀可听到侧殿中传来嗑瓜子的“咔嚓咔嚓”声,偶尔还会传来沈绍安看话本看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发出的笑声。
每当这时,赫连瑾就会从如山的奏章中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偏殿,唇角不自觉溢出一个宠溺的笑。
赵弗微垂着眼帘,忍下心中叹息。
十三年前,赫连瑾还是最末位宫嫔所生的皇子,在后宫的存在感为零,连皇上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叫“赫连瑾”的儿子。
他仅用两年不到的时间,就成功得到了先帝和众朝臣的一致赞许,并取代皇后嫡子梁王,被先帝立为太子。
做太子监国期间,他的谋略、能力,令朝野上下所有人为之臣服,心甘情愿奉他为主。
当然,这其中,摄政王那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狠辣决绝的手段,也令众朝臣胆边生寒。
谁料,在先帝驾崩、新帝继位时,赫连瑾突然牵着年仅五岁、先太子嫡子赫连徵的手,将他送上皇位。
自己则屈居摄政王之位,言明将会辅佐新帝至及冠。
很多忠心耿耿的大臣当场痛哭流涕。
但赫连瑾对此无动于衷,坚持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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