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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怎么还拆家(近代现代)——米酒酿兔兔

时间:2024-02-23 08:25:33  作者:米酒酿兔兔
  姜式突然就崩溃了。
  他发现跟眼前这个疯言疯语的癫子讲话根本讲不通,揍他,他还甘之如饴,武力占了绝对上风的姜式变得不知所措。
  他脱力地靠在窗下,耷拉着眼皮,喃喃:“你到底是谁啊?”
  眼前的人,好陌生。
  牧楚为瘫在地上,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只气若游丝地开口:“帮我给医生打个电话吧,姜姜,我看不清了。”
  医生赶来,在地板上给牧楚为缝针。
  姜式就这么坐在软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牧楚为:“有意思么?”
  “你愿意拿我撒气,说明你还没释怀。”牧楚为乐死了,“喜欢也好,恨也好,你眼里还有我,对我来说就够了。”
  沉默了一会儿,姜式淡淡说:“那我不恨你了,我们一笔勾销吧。”
  牧楚为敛起笑意,假装没听见。
  “帮我解毒,我想回家了。”姜式说。
  “你跟我在一起,才是家。”牧楚为被血染红的眸子露出一抹落寞的神色,“你不在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是么?”姜式冷笑一声,“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很自在。”
  牧楚为彻底沉默了。
  这时房门猛然被推开:“是不是你叫人把你弟弟的东西打包扔去地下室的!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义父尸骨未寒……”
  女人话音未落,就被房里满地鲜血和活生生的姜式吓了一大跳。
  “他!”女人指着姜式瞪眼,活像见了鬼,“他不是早就……”
  “介绍一下。”牧楚为躺在地上,笑了笑,“这个家未来的主人,姜式。”
  “老子不稀罕。”姜式脱口而出。
  女人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笑出声来:“他?”
  牧楚为长叹一声,无奈道:“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啊……”
  管家佣人保镖都被他换了一批,此刻收到命令,没收了金夫人的手机,无情地架起她往楼下走。
  “以后没有允许。”牧楚为说,“你和你的废物儿子都不能离开地下室。”
  “你算个什么东西!”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越来越远,“你个没爹没妈的野种,早晚会遭报应的!!”
  牧楚为望着姜式那双漠不关心的眼睛,低声呢喃:“已经遭了啊。”
  —— tbc
 
 
第99章 
  咔嚓一声。
  姜式用手机拍下后颈的玩意儿,想找人帮忙看一下。
  找谁呢?人脉实在有限,他思来想去,最终联系了他老板。
  “这东西有办法弄掉么?”姜式问。
  “就算有,也没人敢呀。”老板叫苦连天,“我的宝贝儿呀,你之前怎么不说你还招惹了那位祖宗哟?你发热期我还让你上擂台,我这颗脑袋摇摇欲坠了现在!”
  电话那头传来教练淡淡的冷嘲热讽:“不是不违规就行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少说两句吧你!”老板焦灼地来回踱步,突然,他脚步一顿,问电话这头的姜式,“你洗掉的,该不会是那位的标记吧?”
  “啊。”姜式不耐烦地随口应了一声。
  老板:“是那个小年轻带你去洗的啊!跟我可没关系!”
  指望不上了呗,姜式敷衍几句,悻悻挂断。
  牧楚为缓缓靠近,伸手轻抚姜式那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后颈,低声问:“洗掉标记了啊?疼么?”
  真巧,一模一样的问题,不久前另一个骗子刚问过他,连话术都统一了么,姜式好笑。
  “笑什么?”牧楚为轻声问。
  姜式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牧楚为眉间紧蹙,满眼困惑:“姜姜,我不懂。”
  “我他妈才不懂呢。”姜式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就算我脾气差,有暴力倾向……但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为什么总挑我一个人骗呢?”
  就因为我笨么?
  姜式想不通,心口堵得慌。
  但他也只是静静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面无表情。
  “对不起。”牧楚为低头道歉,“我是故意骗你的。”
  “呵,挺得意吧?”姜式仰头,后脑一下一下轻点着墙壁。
  撞出细微的闷响。
  牧楚为赶紧伸手垫在他脑后,隔绝冰冷的墙面。
  “得意?”牧楚为笑了,“你觉得那个时候我敢留你在身边吗?”
  “怕我坏你好事啊?”
  “吃枪子儿是好事么?”牧楚为敛了笑,沉下脸,“子弹不长眼,我什么都可以赌,唯独你,我赌不起。”
  “说的可真好听。”姜式差点想给他鼓掌了。
  牧楚为眼神晦暗不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扫除障碍,我不想你一辈子都只能做个没名没分的情人,我想光明正大地带你回家。”
  “这儿又没别人,你演给谁看呢?”姜式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荒唐至极,“没记错的话,你头一个扫除的障碍不就是我么?”
  “我安排好把你送出国藏起来,你却偷偷逃了。”牧楚为话语中破天荒的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他翻过手来想摸摸姜式的头发,被姜式躲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逃就逃了吧,你说你跑得远远的也好呀,你就耐不住性子非要去招惹金予乘,当着他的面,我不假装把你给处理了,还等着他去找老头子告状么?”
  姜式听完,只发出一声冷哼。
  要不是自己亲眼看见过他眼中的慌乱,对弟弟的偏袒,要不是知道了他疯起来能给弟弟挡子弹,姜式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差点都要信了呢。”
  “那你知不知道?你扒金予乘裤子那一次就够老头子活扒了你的皮灌水泥了!”牧楚为狠狠撕掉那层云淡风轻的皮,从一个游刃有余的疯子,彻底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你逞英雄,你替人出头了,那……那我呢?姜式,你考虑过我没有?你想让我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你被推进抢救室,再一次听医生说我的宝贝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你就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姜式:“你发什么疯?”
  “我这辈子第一次有家了,我为什么不疯?”牧楚为红着眼,扯出一抹阴沉的笑,“谁,阻碍我带你回家,谁就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姜式死死盯着他,像在警惕一个精神病。
  “我不要你收敛脾气,甚至都不要你喜欢我,姜姜……”牧楚为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眼眸变得湿润,“我只要你活着,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姜式垂下眼:“不好。”
  “没关系,你慢慢想,不用急着回答我。”牧楚为对于他的拒绝充耳不闻,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样,眼眶里的泪还没干,就笑逐颜开地拉起姜式的手,兴冲冲地说,“姜姜,我学会做菜了,做给你吃好不好?”
  姜式:“……”
  “我在后院种了一小片番茄园,我带你去看看?”
  “牧楚为。”姜式失去耐心,“你根本不爱吃番茄,别装了好吗?”
  “唔……”牧楚为垂眼安静了几秒,又笑了起来,“姜姜还记得我喜欢什么,真好啊。”
  行,油盐不进,姜式咬着后槽牙狠狠翻了个白眼。
  他此刻有一种被毒蛇缠绕上的无力感,那一对森森獠牙就在眼前,挣不开,摆脱不掉。
  —— tbc
 
 
第100章 
  这是姜式头一次进金家……哦不,现在得叫牧家了,这座庄园的地下室。
  电梯里,牧楚为刷卡后把手里的卡拿给了姜式:“你想来随时可以来。”
  “还刷卡。”姜式两指夹着卡翻了翻,眼神不屑,“藏了什么宝贝,这么防着人。”
  他语气里的故意挖苦不难听出来。
  牧楚为敢把他的宝贝弟弟藏在地下室,就是断定了自己下不来,现在又要假惺惺拉着自己演这出戏,姜式不免好奇,自己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可图谋的。
  “不是防着人下去。”牧楚为幽黑的双眸深不见底,“是防着底下的人上来。”
  坐不了电梯就上不来了?
  姜式冷笑:“是哦?你家小少爷娇生惯养的,肯定连楼梯都不会爬。”
  牧楚为:“不是不会,是不能。”
  姜式双臂抱胸,笑着摇摇头说风凉话:“做戏就做真一点嘛,还拿我当傻逼是吧?”
  牧楚为一阵沉吟,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才问出:“姜姜,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再信我了?”
  “不然呢?”姜式反问他。
  牧楚为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只身走进了昏暗的地下室。
  头顶老旧的灯时亮时暗,灯罩脏污,爬满了飞虫的尸体,灯丝发出嗞嗞的响声。
  一只残缺的蛾子飞不起来,落在地面上挣扎扑腾。
  被经过的牧楚为一脚踩死。
  打开门上的锁链,牧楚为拿出湿巾擦了擦手指尖,侧过身子把姜式让进去:“看看吧,我答应你的。”
  姜式用脚抵着门,慢慢靠近。
  万一是陷阱……
  扑面而来的阴湿气息让他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惊动了里头的人。
  “哥……是你么……”
  那道令姜式无比厌恶的声音缓缓飘过来。
  只是靠近的那个人,姜式一时间竟认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拖着骨瘦嶙峋的身子坐在轮椅上的人,脸色乌青,眼窝凹陷,嘴唇干巴巴皱在一起,腹部连了一根焦黄色的软管,挂着尿袋,带着一股腐臭味逼近。
  跟从前那个满面春风的纨绔子弟简直天差地别。
  姜式忍不住捂上了鼻子。
  “怎么是你?你没死?你怎么会没死呢??”金予乘看见来人是他,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彼此彼此吧。”姜式面无表情,“你不也没死么?”
  “对呀。”金予乘突然弯起了眼睛,两眼放光,藏不住笑意,露出一对小酒窝,“我有哥哥帮我挡下最致命的一枪,想死都死不掉呢。”
  “我不给你挡枪,你爸怎么会舍得把金家最后的底牌交给我?”牧楚为就远远站在门口,语调中透着轻蔑的笑意,“老头子要的从来就不是你,他早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肚子里了,可惜呀,枪击案过后,你连Omega都算不上了,你说,一个没了生育能力的废物儿子,和一个能为了金家万死不辞的义子,换做你,你选谁?”
  谁知金予乘听到这些话竟然一点都不恼,反而笑盈盈地压低声音对姜式说悄悄话:“我哥说这些话都是用来骗你的,我不能生了,所以他把你哄来,替我生。”
  “金予乘。”牧楚为的声音阴沉得可怕,“你在对姜姜说什么?”
  金予乘不说话了,身子往后一靠,仰头放声大笑。
  他眼底的那股疯劲儿,可一点都不比牧楚为差。
  真不愧是兄弟呢,姜式在心底冷笑。
  牧楚为缓缓走过来,点开一段新视频,拿到金予乘眼前:“希望看完你还能笑得出来。”
  视频里是金予乘的妈妈被送进抢救室的过程,镜头晃动得厉害,拍得很随意。
  “妈……”金予乘愣在当场。
  怎么回事?
  姜式也是一愣,明明这女人昨天还好好的啊。
  “我妈她怎么了?!”金予乘猛然一把攥住牧楚为的衣服,他那只剩一层薄皮包覆的手,硬是攥出了深深的褶皱,“你把她怎么了?怎么了!!”
  “她自己选的。”牧楚为漫不经心地揣回手机,“我只是告诉她,我马上就要把高旭给捞出来了,到时候我会把你打包好,亲自送到他手里。”
  “我……不行!不行的!”金予乘眼神惊恐,呼吸急促,“哥,把我送到黑帮手里我就完了……求你……”
  “咦?”牧楚为嘴角一咧,笑容诡异,“你这个样子,跟你妈妈好像啊~”
  一旁的姜式看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金予乘干裂的嘴一张一合,眼神涣散,木讷呆滞,半天说不出一个整字。
  “她也是这么求我的。”牧楚为半垂着眼眸,轻描淡写地开口,嗓音温柔,说出的话却狠辣至极,“义母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所以我允许她,代替你,还我一条命。”
  金予乘突然激动:“死?!你说死?我妈妈她会死吗!”
  轮椅的金属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牧楚为生生扯开他的手,拿湿巾擦了擦被他抓过的地方,一脸无所谓:“你就带着这个问题,苟活下去吧。”
  “为什么……金家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哥,我就剩妈妈了呀……为什……”金予乘眼底那点光,彻底熄灭了。
  “今天以后,每一次睁眼,都提心吊胆,所爱之人生死未卜,连呼吸都带着罪恶感,生不如死。”牧楚为笑意吟吟,“这种痛,现在,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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