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这厮虽说看着有些不靠谱,但对我还算不错,犯不着在这种时候吓唬我。
  如今这般急躁,只怕真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要紧事。
  想清楚了这一层,我也不疑有他,只点头叫他说。
  他舔了舔嘴唇,问:“缄蛊已除,你可都记起来了?”
  “你指的是什么?”
  “全部。”
  “我的确记起了许多,但不知是不是全部。”
  连曲轩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
  “若我猜的不错——”连曲轩指了指我的脑袋,“你脑子里还有旁的蛊虫在,缄蛊只是叫你头昏眼花,身子疲乏,真叫你疼没了半条命的罪魁祸首还是它。”
  “你可知这是什么蛊?”我抓紧了木桶边缘,喉结上下抽动,掩不住紧张。
  连曲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样东西。
  “镜柜的抽屉里有蛊药,你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古怪来。”
  那是萧祁借谢镇山之手给我的蛊药,说是压制缄蛊用的,但直觉告诉我没简单。
  所以除了那次谢镇山喂我吃下的之外,我从未用过,现在应当还有两颗。
  听了我的话,连曲轩跳下窗台,径直进了屋。
  透过玉色的屏风,我看到他在镜柜前翻翻找找,将抽屉里的冠佩玉饰拨得哗楞哗楞响,才找到那只墨色的小瓷瓶。
  他拔开塞子闻了闻,轻啧一声,“这是谁给你的?”
  我抿了抿唇,冷冷吐出个名字。
  “萧祁。”
  “他还真是……”连曲轩嗤笑了声,问我,“你吃过几次了?”
  我答道:“就一次。”
  连曲轩扭身出屋,又爬上了窗扇半开的窗台,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与我说话,“你莫碰这药了。”
  “这药除不了蛊,还会将那只小虫养得精神焕发,更有力气折腾你。”
  “我将药带回南疆去给我师父瞧瞧,看看她知不知这是什么腌臜物。”
  我点点头:“有劳兄长了。”
  连曲轩眉梢轻挑,顺手折了树枝丢我,“你我虽并非是血亲,但比同胞兄弟都感情深厚,你总跟我这般客气做甚,找骂么。”
  我淡淡一笑,“还说你不是贱得慌。”
  正说着话,不知何处传来一道短促尖锐的响声。
  我下意识抬头,便见一片湛蓝在天幕上猛然炸开,四散飞溅,顷刻间又归于虚无。
  “在叫你?”我问。
  连曲轩回头瞥了一眼,无奈道:“可不是么,哥哥我可是还有要事在身呢。”
  他朝我轻扬下巴,“记着替我问叔公安,待我办得了事再回来瞧他。”
  我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你不送送我?”
  我往水上派了一把,“难不成,你要我就这么光着身子出去送你?”
  连曲轩摩挲着下巴,似是在想我的话有几分可行性。
  片刻后,他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是不成。”
  “……”
  我白了他一眼,“快滚。”
  连曲轩被我骂了,反而笑了起来,“这才对路子嘛,得了,小人告退,你且好生歇着。”
  说着,他朝我挥了挥手,从窗台上跳下去,隐身没入黑夜中。
  四周静悄悄的,他的话却仍盘旋在我的耳边。
  字字句句都清晰得很,像是快刀,破开拦路的荆棘,露出一条名为往事的道来。
  我的确是记起了很多东西,但那不是全部,我不相信从前的我一直都困在情爱的囚笼里。
  那不是玄之,那不是我。
  我坐在桶里发着呆,一缕夜风从窗户钻进来,舔舐过我的肌肤,留下股凉意。
  水凉了,我的心浸在其中,也冷硬起来。
  皆不该是我。
  ……
  夜深了,我并无出去做夜游郎的想法,便只裹了件长衫。
  我坐在桌边,喝着雪蛟沏好的茶,拿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
  这是谢镇山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兵法古本,言语晦涩,难通其意,我瞧着也不过是消磨时间,聊胜于无罢了。
  又翻过了一页,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我等的人来了。
  我将书搁置在桌上,站起身,走到门边去迎,便见谢镇山风尘仆仆而来。
  我讶然,“叔公这是去了何处?”
  谢镇山面色不虞,听闻我问,当即便冷哼了一声,“去会了个老友,回来时遇着了拦路虎,险些着了他们的道。”
  我上下打量他,“叔公可受伤了?”
  谢镇山摇了摇头,拎着我略显细瘦的肩膀晃了晃,问:“连小子呢,可给你瞧过身子了?”
  我点点头,拉着他到桌边坐下。
  “瞧过了,缄蛊已除,只是他说我体内还有旁的蛊虫在。”
  “旁的蛊虫?!”
  我话音落下,恍如惊雷,震得才被我按着坐下的谢镇山倏然站起,瞪起眼睛勃然大怒。
  他拧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惯了杀伐的眼睛里闪过寒芒,更显得阴郁,“他可说了是什么蛊?”
  见谢镇山震怒的样子不似作伪,我也放下心来,将连曲轩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镇山听完了我的话,默然片刻,忽道:“你觉得,这蛊是谁下的?”
  “玄之不知。”
  谢镇山瞥我一眼,哼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的脾气。”
  “若你心中没有怀疑的人选,也不会松口将此事说与我听。”
  见他看出来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
  我斟了一盏茶搁置在他手边,“玄之怀疑此事与萧祁有关系。”
  “哪个萧祁?”
  “自是望山寺的那个。”
  闻言,谢镇山眉皱得更狠,眉间沟壑更深,“你怀疑他,可是因为那瓶蛊药?”
  谢镇山虽说粗野,但却不是个傻的,他能与我想到一路,我半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点头:“正是。”
  “齐灵的巫蛊本事无人不知,连曲轩在她手下学艺,自是也不差。”
  “连他都认不得的蛊虫,那足不出寺,不谙世事的萧祁是从何处得来的蛊药呢?”
  谢镇山不答,我却知他心中已有答案。
  “你想如何做?”谢镇山问。
  我冷笑,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不着急,有望山寺在,他跑不了,等武林盟会过了再料理他也来得及。”
  我看向谢镇山,“叔公,这温喻之你是非扶持不可吗?”
  闻言,温喻之端茶碗的手颤了颤,自茶碗后撩起眼皮来瞧我,“你记起来了?”
  我点头,“记起来了些。”
  我收回敲桌的手,笼着手捻着指节,语气微沉,“玄之不知温喻之在叔公面前说了什么,但我不想再为他铺路了。”
  谢镇山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既如今不喜了,那换人便罢了,这世间可心的人也不止他温喻之一个。”
  他又问我:“你可有人选了?”
  我支着头,眯着眸子思忖,片刻后心里便冒出了个名字。
  只是那人身份有些上不得台面,我便未与谢镇山说,只告诉他过几日再带他过来。
  “再过三日就是武林盟会,你心中有数便好。”
  我点点头,满口应下。
  应过之后我又笑,附在谢镇山耳边低语了几句,将我一番思谋透露了些许给他。
  听了我的话,谢镇山愣了一下,转瞬又笑开,“你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满肚子的贼心思倒是随了他。”
  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谢镇山的赞许,叮嘱道:“风声要放出去,但凡有人前来拜访,叔公一律不接便好。”
  “待武林盟会那日,玄之请你看一出好戏。”
  我用指甲磕了磕茶盏盖子,意味深长地笑。
  奔波了一整个白日,谢镇山也疲乏得很,因此未在我处多留,与我又说上了几句之后便回去歇息了。
  送走了他,我立刻唤了钦北来,叫他去帮我做一件事。
  钦北脚程快,给他一夜便足够了。
  钦北得了令很快就下去了,剩三个崽子在我房里立成一堵人墙。
  “你们三个还在此处做什么?”
  九阙和泠鸢都没说话,只将雪蛟这个愣头青推出来探我的口风。
  他道:“主子,钦北去寻人,那属下几个该做什么?”
  “你们几个什么都不用做。”我挑唇一笑,“只与本尊等着看那疯癫的戏子砸破了戏台便罢了。”
 
 
第29章 阵前倒戈真君子
  缄蛊已除,我觉得浑身松快,竟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我洗漱妥帖时,钦北已然回来了。
  他未进来回话,却与在廊下当值的九阙凑在一块。
  我透过一扇窗瞧,发现那厮贼兮兮地从怀里掏了个油纸包来,拿了什么好吃的塞给九阙。
  九阙没接,就着他的手吞了,笑吟吟地贴在他耳边说小话儿。
  啧,真是有了男人忘了主子。
  我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伸手在窗框上敲了两下,“吃什么好吃的呢,给本尊也尝些。”
  二人齐齐抬头,看见了我之后脸都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
  钦北嘴角一勾,挑了个羞赧的笑。
  九阙反应最大,嚼了一半的吃食卡在喉咙里头,噎得他直咳嗽,又引得钦北去给他拍背。
  我轻啧,笑骂道:“慌里慌张的,本尊是鬼不成。”
  九阙说不出话,红着脸咳嗽,只朝我摆手。
  我哼笑着关上窗户,片刻后,钦北便走了进来。
  “主子,属下来给九阙讨碗水喝。”
  我倒了一杯水,却在钦北伸手拿时,用手掌压住了杯口。
  我抬眼看他,问:“本尊要你做的事如何了?”
  钦北:“已将人安置在主子的别庄里了,只等主子过去问话了。”
  我点点头,手却仍是未松。
  “你与九阙是怎么回事?”
  钦北面上红晕未消,仍带着羞怯,“也无旁的,只是想搭伙做个伴罢了。”
  “都是做伴,怎么不见你给雪蛟他们也带些吃食来?”我支着头笑问。
  “都带了的。”钦北小声嘟囔,头都要低到地底去了。
  我拍桌,佯怒道:“合着就本尊不配吃你这口吃的是么。”
  我拍桌这一下力气用的不大,也未发出多大的声响来,可九阙却将门开了道缝,探头进来了。
  九阙与我对上视线,不甚自在地笑了下,又重新将门关上了。
  “还没怎么着呢,这就开始护着了。”
  我嘟囔完,又抬头去看钦北,碰巧他也看我,我们对视着,皆笑了出来。
  我捏了捏眉心,摆手道:“都去吃些东西吧,待会儿与本尊出去一趟。”
  钦北点头,端了茶杯出屋,走得脚步匆匆。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镜柜边上,打开了锦衣阁送来的盒子。
  其中是我定做的衣裳,而在丝滑漂亮的衣料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是苏烟的笔迹,告诉我已经秘密将那老裁缝处理了,换了新人来。
  我看完了,冷着眉目撕碎了纸条扔向窗外,任它们像雪花片似的洋洋洒洒落下去。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插钉子,我就好好教教你们何为赔了夫人又折兵。
  ……
  正午,我知会了叔公一声,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往我在凤阳城郊的别庄去。
  这别庄是谢镇山为我置办的,宽敞气派,跟我在北凉的摄政王府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那人能在此处住着,也算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过来。”我朝九阙勾了勾手指,“想来心上人不见踪影,那林公子也该心急如焚了,你不必多说,只露些风声给他,他自会过来。”
  九阙点头,脚下未动,只侧头看了眼钦北。
  我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心思,“你且去,等会儿回来再相会也不迟。”
  九阙又红了脸,扭身跨马开溜。
  雪蛟盯着他远去,忽暗地里扯了扯泠鸢的手指,口唇微动,问询着什么。
  泠鸢瞪了他一眼,在他手指尖上掐了一把,掐得雪蛟直龇牙。
  我全当没瞧见他们的小动作,哼笑着理了理衣襟,偏头看向钦北,“本尊衣装可还好?”
  钦北竖起大拇指,“锦衣阁的衣裳与主子最是相配,自是极好的。”
  我挑了挑眉,欣然受了他的夸赞,迈开步子进门,“走吧,莫叫本尊的贵客等久了。”
  也不知钦北用了什么法子,不光掳了陆翩然,还将伺候她的丫鬟一块儿给带过来了。
  大门一打开,那站在院里的小丫头瞧见了我,立刻瞪圆了眼睛要喊。
  亏的泠鸢手快,一鞭卷在她的腰上,将她拉到近前堵住嘴,才没让她叫出声来。
  我小声问:“陆姑娘呢?”
  小丫鬟眨眨眼,伸手朝后院指了指。
  “多谢。”我轻笑,摆手对泠鸢道:“带她下去喝茶吧。”
  泠鸢拖着丫鬟下去,我领着钦北和雪蛟往后院去。
  这别庄久未住人,虽一直有人清扫着,但四下皆静,唯有一间房里隐隐有些瓷杯碰撞的声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