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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我也随着他出去,就倚靠在小院门口,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
  我抱臂而立,手指轻轻打着拍子,心里数着数儿。
  一。
  二。
  三。
  节拍打到第四下时戛然而止,一声震天响的“钦北”自角房里夺门而出,震得飞鸟四散。
  好玩。
  年轻还是好啊,有精力闹腾,不想我,恨不得一头栽倒再会周公。
  正乐着,我便听闻一阵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身一看,跟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的许怡安的视线对个正着。
  她朝我尴尬一笑,“有泥。”
  我点了点头,随意道:“去哪儿?”
  “不去哪儿,找你。”她踱着小碎步至我身前,将手里的油纸包塞进我怀里,“你要的饴糖。我特意去大酒楼给你买的,排了好久的队呢。”
  我低头扫了一眼,笑道:“何必排队,提本尊的名字便好了。”
  许怡安撇嘴轻啧:“那你怎么不叫个人跟着我,还省的我开口了呢。”
  派人跟了,跟了你一路呢。
  我在心里头笑,面上不显,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得了,别抱怨了。”
  我勾了勾她发髻上的步摇,状似无意道:“中原的墨比北凉的墨好用多了,待回北凉,本尊带些回去给你用可好?”
  许怡安偏头躲开我的手,哼道:“一个墨水而已,哪有那么多讲究,能写字不就得了。”
  “这里头的学问可多着呢。”我垂眸,视线扫过她的指尖,哼笑道,“北凉的墨不易干,容易脏了纸,看着就惹人烦。”
  许怡安有些心虚地往袖子里缩了缩手,不想接我的话茬,生硬地打断,叫我去她房里下棋。
  我还没说话,她自己却先反了悔。
  “对了,还得顾着什么男女大防,你回头又得唠叨我,算了算了。”
  “谁说的。”
  我捻着指节,视线凉凉地在她后颈扫过,声音却还是刻意放得轻缓,“你名义上是本尊的未婚妻,本尊去你房里下棋还是下得的。”
  许怡安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忽的轻叹,“妈的,你要是个直的多好。”
  “什么?”
  “没事。”她又叹了口气,丰腴白嫩的手攀上了我的胳膊,“走吧,下棋去,我跟皇兄学了好几天,肯定能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她说得气宇轩昂,可到了棋桌边,三两盘的功夫就垮了下来。
  “这就是你跟着苍望鹫苦学了好几日的成果?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不玩了不玩了,你欺负人!”
  许怡安哗啦啦丢了满手的棋子,脸气得红红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河里带毒的刺鱼。
  我忍俊不禁:“你倒是说说,本尊怎么欺负你了。”
  她伸手指六行十二宫的一枚子,说:“这颗棋明明就是我的,你怎么能当你的棋用呢!”
  我挑了挑眉,也扔了棋子,“怎么,许大小姐博古通今,没听过‘临阵倒戈’的典故么?”
  许怡安撇撇嘴,正欲作罢,视线扫到另一颗棋子,又瞪圆了眼睛发火,“那你说为什么这颗子明明在背后,却能跟你前面的子连起来。”
  “此乃只身入敌营,与大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此等大义,本尊若是弃了它,岂非无义?”
  她被我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气得狠了,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我一脚。
  我痛得倒吸了口气,险些稳不住脸上云淡风轻的笑。
  我歪头瞧她:“解气了?”
  “一般般。”许怡安白了我一眼。
  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信手理起了棋子。
  许怡安坐在我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没抬头,只道:“想说什么?”
  许怡安舔了舔嘴唇,又傻气地笑了起来,“没事,觉得你好看而已。”
  我抬眸扫她一眼,“本尊知道。”
  “夸你胖,你还喘上了。”许怡安撇了撇嘴,轻声地嘟囔。
  我一笑而过,并没将她细碎的念叨放在心上。
  她不开口了,我也没说话。
  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有棋子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啪嗒,啪嗒。
  一声接着一声。
  许怡安垂眸看着我的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她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我方才话中的深意,还是在想该如何瞒过我,瞒过我通天的眼线,完成她的目的?
  我不清楚,我也不着急料理她。
  她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且,她还用着苍许年的身体,在苍许年回来之前,她半点事都不能有。
  “玄之。”
  她忽出声,惊得我捻棋的手一颤。
  “怎么了?”
  许怡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摇了摇头,“没事,随口叫叫你而已。”
  莫名其妙。
  我轻轻点头,不置一词。
  恰巧雪蛟匆匆而归,差了女使来唤我。
  我起身欲走,却又被许怡安叫住了。
  “玄之。”
  我扭头,“你说。”
  “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是。”
  “那……”许怡安站起身,仰头看着我,“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怎么办?”
  我袖下的手轻捻着指节,口吻淡淡:“你能做什么,杀了本尊么?”
  许怡安摇头:“那肯定不会。”
  我捻着指节的手重了几分,面上轻松地对她笑,“那其他的就皆不是事。”
  “真的吗?”
  “真的。”
  “好。”
  许怡安也跟着笑,语气涩然,“我相信你。”
  她的笑苍白无力,全然不见往日里的活力明艳。想来也是心里怕极了,才开口向我讨个安心。
  只可惜啊,信任是这世上最脆弱的东西。
  我只当没看出她的异样,同她道了别,揣着饴糖走出房间。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我便敛尽了面上的笑。
  雪蛟迎上来,瞧见了我的脸色也不敢多说话,只等回了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主子碰着什么烦心事了?”
  我没细说,只是叫他们将许怡安盯紧了,发现什么异样要第一时间来告知我。
  叮嘱完了这一层,我又问他:“本尊要你叫的人呢?”
  雪蛟:“已知会过了,待入了夜他便到别庄去。”
  “后日便是武林盟会了,务必事事都不出差错才好。”我捏了捏眉心,“雪蛟,你可知武林盟会过后该做什么?”
  “抢……啊不,请温玉成母子去北凉。”
  “然后呢?”
  “属下不知道了。”
  雪蛟摇摇头,眼里闪动着清澈的愚蠢。
  “之后便是要报仇抱怨了。”
  我轻笑,伸手在桌上点了点,“一样一样,皆报了才好。”
  请假小剧场
  玄之:今儿不营业,锦衣阁做的衣裳不合身,且叫他们去改一改
  九阙:(小声嘀咕)其实就是没灵感,卡文了
  玄之:(冷笑)揍你揍轻了?
  温喻之:(阴暗扭曲地爬行)(开朗阳光地嘶吼)尊主!尊主接着踩我!
  玄之:(冷笑连连)光顾着试衣服了,怎么忘了弑你了
  咳咳,那啥,明天双更
 
 
第35章 岂不是枉为人夫
  演武场坐落在凤阳城郊,青砖石板圈的一大块地,围墙修得高高的。
  另有一道城门般大小的红木门,漆得油亮,刷着金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丝竹管弦乐从门缝透出来,勾得门外人头攒动,却因亲兵在门边镇守,不敢上前去,只在门外吵嚷作一团。
  瞧见我的车辇到了,挎着长刀的亲兵行至小窗边,抬手在窗上轻敲了敲,“阁下可是幻胥尊主?”
  我未言,只撩起了小窗上的帘子,露出来半张脸。
  那亲兵瞧清了,立刻挥手,叫人开门,放了我们进去。
  进了演武场之内,雪蛟寻了个地方拉缰停车。
  钦北跳下车,绕到一边挽起了车帘,“主子,我们到了。”
  “公主呢,可也到了?”我半弯着腰从车厢里走出来,偏头扫他一眼。
  钦北四下看了看,而后抬手指向一处,“公主她们在那边呢。”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了坐在小凳子埋头吃糕的许怡安,和立在她身侧吞口水的九阙。
  “此处人多,难为你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她们。”我眯着眸子瞧了两眼,忽的发笑。
  钦北略勾了勾唇,“公主打扮得艳丽,自是扎眼的。”
  我跳下车,垂头理着衣衫,听闻此言不由得揶揄出声,“究竟是公主好看,还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心里头自当有数。”
  钦北笑意更深,糅了几分羞赧在其中,“都有,都有。”
  知道钦北脸皮薄,我不再臊他,只叫他去与许怡安他们汇合。
  “那主子呢?”
  “本尊还有朋友要会,待会儿再去寻你们。”
  钦北点点头,转身走了。
  雪蛟想与他一同走,被我在后脑勺上拍了一把,才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主子还有何吩咐?”雪蛟捂着头,委屈地问我。
  我理了理袖子,“与本尊去会会那两个老秃驴。”
  “哪儿来的秃驴?”
  “望山寺。”
  我冷笑着恶狠狠吐出三个字,领着雪蛟径直上了演武场的那座小山。
  我前夜与谢镇山说过,要他将望山寺的那两个和尚约到个安静地方去,供我问话。
  思来想去之下,我们敲定了后山上清泉边的那座竹屋。
  僻静,少有人来,还有一潭清泉,万一谈崩了还能将他们溺死在里头。
  好吧,这是信口胡邹。
  我打一个静言还成,若是再加上个敬虔住持,胜算还真不大,只是耍个嘴罢了。
  我上山至此处,不见谢镇山,只有徐管家在竹屋外候我。
  “少爷。”徐管家走到我面前,回身朝竹屋一指,压低了声音说,“敬虔与静言两位师父已在其中候着了。”
  我往竹屋处瞄了一眼,问:“叔公在何处?”
  听闻我问,徐管家声音压得更低,“上清萧家派人来了,想来盟主是正在招待他们。”
  “萧家派了谁来?”
  “是那个叫萧祁的。”
  哟,萧祁啊。
  姓萧名祁,单字一个何是吧。
  正巧了,今儿这俩秃驴落到我手里了,怎么着也得将那两兄弟的前世今生吐干净不可,否则就是谢镇山来了,我也得叫他们横着出去。
  我推门走进竹屋,入目的便是坐在矮榻上打坐的俩和尚。
  阳光从半掩的窗透进来,照在他们的光头上,还挺亮堂。
  “二位许久不见啊。”我反手关上门,斜斜倚在门边,一条腿后曲着蹬住门框,不给他们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
  “尊主这是怕我等跑了不成。”
  敬虔住持瞧见了我的动作,微笑了一下,眼角细纹被牵动,荡开几分苍凉萧条的气息。
  啧,他什么时候老成这样了。
  我挑了挑眉,从门边走开,到桌边坐下,隔着一张茶桌与他们遥遥相望。
  “本尊记着你今年才不过五十,何至于如此老态?”我一只手撑在腮边,意味深长地笑,“是走火入魔了,还是为了给人运功疗毒啊?”
  随着我一字一顿说完了话,敬虔深潭似的眼里起了丝涟漪,连带着他身侧的静言都面露了几分警惕。
  瞧着他们的反应,我不禁笑得更深,“看来本尊猜对了。”
  敬虔略略颔首,只道:“尊主眼明心亮,自是看得清的。”
  我讨厌敬虔,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似是而非,无论说什么都给留着诡辩的余地,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本尊不想与你扯皮。”
  我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萧祁为何会在望山寺?”
  敬虔微微一笑,答得仍是滴水不漏,“尊主说笑了,萧祁公子如今正与谢施主喝茶呢,怎会出现在我望山寺。”
  我不说话,只沉沉地盯着他。
  敬虔回视我,面上丝毫不见心虚。
  最讨厌了跟这种人打交道了,狐狸一样,八百个心眼子。
  我烦了,顺手掼了只茶杯向他。
  茶杯飞至敬虔脸侧,忽然炸开,碎瓷片四溅,在他的脸颊上添了几道细碎的口子,洇着血丝。
  静言倏然起身,沉着脸挡在敬虔身前,生怕我再次发难。
  我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冷笑出声:“趁着本尊还有耐性与你们好好说话,你们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好。”
  “否则,你们,还有外头的那些小和尚,谁都别想走。”
  敬虔拂掉面颊上的血,站起身来,行到桌边坐下,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终是松了口。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尊主既想听,老衲说便罢了,尊主何须动怒。”
  看,事不关己的时候,谁人都是能高座明堂上,片尘不染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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