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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谢镇山勉强信了我,伸出手指来猛戳我的额头,“你啊你啊,少生些幺蛾子吧,不然到了下头,我都没脸见你师父。”
  这套词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心里头没什么波澜。
  我想给谢镇山穿鱼钩,可那厮嫌我手笨,揪断了他几条蚯蚓,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又将我赶下山去。
  我走在山路上,不甚雅观地拍着屁股上的土。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拦路虎。
  那拦路虎生得极好看,面若冠玉,眸似点漆,满含了缱绻的情,只是眼下覆着淡淡的乌青,瞧着十分憔悴,硬生生将美感削弱了几分。
  他穿了一身月白的袍子,衣摆上有一只用银线绣的仙鹤,使得他哪怕站在树荫下,也熠熠生辉,俊得叫人移不开眼。
  “玄之。”他叫我,朝我走近了两分。
  我蹙眉,抬手指他,“滚开,莫要再上前来了。”
  他顿住脚步,扯唇苍白地笑了笑,“你莫生气,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本尊与黎楼主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他似是没听出我话中的冷意,只自顾自地说:“你那日听到的话的确是真的,可我当初也是事出有因,实在并非存心。”
  并非存心?
  如若那些都不算是存心的,那什么是存心的?
  处处劫杀我是存心的,还是见死不救是存心的?
  若是我什么都没记起来,只怕又要被他骗了,可我如今已看清了他为人如何,他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便只余下了恶心。
  我想撕开他那张风度翩翩的假面,指着他破口大骂。
  可时机还未到,我只能装作不知前尘事的模样,忍着恶心听他说这话。
  憋屈。
  十足十的憋屈。
  我吐出一口浊气,蹙眉瞧他,语气不由得染上了两分烦躁,“然后呢,你如今在这里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
  “我的用意是什么,你当真半点不知吗。”
  黎楚川逆光立着,骄阳挂在他头顶,一如那日正午的锦鲤池边。
  我要你重新爱我。
  我蓦然想起这句话,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每跳动一下都是十足十的酸胀难受。
  这是什么?
  这算什么?
  是余情未了,还是再度心动?
  我不清楚,但我讨厌这种感觉。
  许是我短暂的失态让黎楚川生了什么不该存在的妄想出来,他走到我身前,攥住了我的手。
  不知为何,他的手特别烫,像炭,烫得我思绪纷乱。
  我欲推开他,他却骤然激动了起来,连带着抓着我的手都更加用力。
  “这是什么,是那个女人留的?”他的热烫的手落在我颈侧,摩挲着一块皮肉。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左不过是秉南烛留下的吻痕。
  我不答,只冷笑着反问:“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黎楚川的手卡在我的下颌,强迫我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脸色不知何时沉了下来,一如那日在谢府的锦鲤池边。
  只是这回的我没再被美色所诱惑,抬手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去,当即便打散了他满腹的旖旎心思。
  黎楚川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被我打破了,洇出些血丝来。
  饶是这般,黎楚川还没松手,仍是死命地抓着我。
  “与我没关系,那与谁有关系?”
  “是萧祁,还是温喻之?”
  “你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他们是好的,可日后……你还要感谢我呢。”
  感谢?
  我恨不得挖了你的祖坟,把你的祖宗们全都请出来“感谢”一遍。
  我冷笑,抬起裹着轻铠的右臂朝他腹间砸去,他躲闪不急,被我砸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弯下腰去,手上的力道便也松了。
  我顺势甩开了他的手,往旁侧走了几步,同他拉开距离。
  “本尊那日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本尊觉得你们恶心,无论是你,温喻之,还是萧祁,都觉得十分恶心。”
  “所以,都给本尊滚远些。”
  说罢,我甩了手欲走,却没料到黎楚川骤然暴起,将我压倒在了青草地上。
  他又吻了我。
  如上次一般,强硬霸道,不容置喙地吻了我。他用的力道极大,像要印证什么似的将我的唇舌吮得发麻。
  又是那种仿佛要被吞噬的晕眩感袭来,我的心跳如擂鼓,声音大得像充斥在天地间。
  黎楚川仿佛成了什么吸精气的妖精,只是靠着唇齿交缠就吸走了我的气力,直叫我软化成一滩水。
  不知过了多久,黎楚川松开了我。
  “是我做错了,可你也应该给我个机会弥补啊……”
  他在哭。
  眼泪一滴滴砸在我脸上,像场淅淅沥沥的雨,浇灭了我心里燃起的火,只余手足无措。
  那种无力的酸胀感再度漫上心头,叫我一呼一吸都十分难受。
  “放手。”我推了黎楚川一把,语气是连我自己都没留意到的轻缓。
  黎楚川没动,仍是流着眼泪,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极力压抑着哭声,却仍是忍不住从口中泄出几声哽咽。
  妈的!
  总是对着我哭哭啼啼地做什么!
  我终是烦了,用了好大的力气将黎楚川掀翻,站起身来理着衣服,把衣服上的尘土拍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衣服脏了。
  都怨他。
  我抬步欲走,却被黎楚川拦了脚步。
  他已擦干了眼泪,只是眼圈仍旧红彤彤的,声音更是哑得不忍卒听。
  他说:“抱歉。”
  他向我道歉,说对不起我,说想要弥补我,说想要个赎罪的机会。
  我很想扯起他的领子,问他究竟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多少,觉得自己死几次才堪堪够赔罪。
  可不行。
  如今还不是时候。
  更何况,事已至此,说再多句抱歉都是白费,血债,还是血来还的好。
  “终是我对不住你。”
  “那你说说,你究竟对不住本尊什么了。”
  说到这儿,黎楚川忽闭了口。
  看吧,只要证据没摆出来,他还是想着粉饰太平,想着将事情混过去。
  只可惜啊,世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有些债,还是得细细清算的好。
 
 
第37章 盟主?傀儡罢了
  才打发走了一个黎楚川,不过几步路,我便又遇着了温喻之。
  那厮将我扯到两人粗的槐树后,紧紧地压在树干上,膝盖卡在我的双腿之间,手按在我腰上,像镣铐,紧箍着我。
  他今日里奇怪的很。
  明明还是那张俊逸端方的脸,却因为眼中含着的阴翳,和面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而显得冰凉阴郁。
  不再是那副乖犬的模样了,而像是——狼。
  “怎么,这是要与本尊说悄悄话么?”我目带讥讽地瞧着他,伸手勾了勾他的绯红滚金的衣襟。
  像是惊讶于我并没有恶语相向,温喻之略怔了一瞬,随后便伸手抚上了我的嘴唇。
  “尊主方才可是碰见黎楚川了。”他像是在问,可语气笃定。
  我不答,只淡然着语气嘲他:“难不成本尊的一言一行,都要向你汇报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尊主又来何必曲解我的意思。”他眨眨眼,眸中晦暗一片,“尊主觉得,我的毒可好了?”
  “好了。”不过尚未好全。
  有天山雪莲和银阳草在,他体内的寒毒已被清了许多。
  但自从那夜听见他与黎楚川的话之后,我就没再给他送过旁的药,所以此刻他体内应当还有余毒未清。
  温喻之得到了我不甚走心的回答,面上并不见恼怒。他撩起衣袖,将那带着狰狞伤疤的手腕送到我面前。
  “尊主不如亲自看看再下定论。”
  说这话的时候,些许笑意爬上了温喻之的脸,很淡,透着一股疯癫的意味,配上他轻缓得有些瘆人的语气,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将信将疑地把手搭上他的手腕,不过片刻我就惊讶了起来。
  ——手下的脉搏平稳有力,丝毫不见之前那纷乱的样子。
  能有如此的脉象,只能说明温喻之已经痊愈了!
  没有我的帮助,他就痊愈了……
  这怎么可能?
  不,不对,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看着眉眼含煞的温喻之,心里已然明了。
  什么寒毒,根本就是他借谢镇山来接近我的幌子,他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哪怕跟我撕破了脸,也能全须全尾儿的站上擂台。
  那他蓄意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后沙藏金,还是——
  “尊主。”温喻之骤然出声,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被吓了一跳,“怎么?”
  温喻之笑意更甚,露出满口森白的齿,“尊主觉得,今日谁会胜?”
  “胜与不胜,有什么关系吗,不都是本尊的傀儡。”
  “温某自是知道其中门道。”温喻之微微偏头,眯起眸子瞧着那偌大的擂台,声音温柔,一字一句皆咬得极轻,“可就算是傀儡,也应当是温某来做才是。”
  他又看向我,眸色沉沉,透不进一丝光,“尊主从前可是说过,温某是最称心的那个。”
  这又是唱哪一出?
  难不成是想趁着我还没“恢复记忆”,再用上一招怀柔政策,再探一探后沙藏金的事?
  然而还没等我想明白,就被温喻之再度打断了思绪。
  他钳住我的下巴,强硬地将自己的俊脸塞进我的视野里。
  他跟我贴得极近,鼻息与我交缠在一块,心脏也仿佛在按着一个拍子跳动。
  “尊主,有些事忘了就忘了,何必再去苦苦追寻,从头来过不也好。”
  “何为从头来过?”
  “皆与我从头来过。”
  他低低地抛下一句后,倾身上来封住了我的嘴。
  他的嘴唇温凉,唯有那一条舌头是滚烫灼热的,撬开了我的齿关,毫不留情地深入进来。
  跟黎楚川那种强势粗野的吻不同,温喻之虽强硬地吻住我,却并不急着攻城掠地,反而如灵蛇般舔弄我的上颚,细细地挑逗,像是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狠狠地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口,趁着他吃痛闷哼的时候,我将他推到了几步开外。
  “你们尽是从勾栏瓦舍里出来的不成,好生说话不会,只唇舌功夫了得。”我沉着脸冷喝。
  岂料温喻之听了这话,兀自笑了起来。
  是笑,却丝毫不见快意,只在眉目间添了层化不开的阴郁。
  “我还有更厉害的唇舌功夫呢,尊主可要见识见识。”
  我被气得浑身血液翻涌,额角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张口正想骂的时候,却只听闻自擂台上平白炸开了一声清脆的铜锣声。
  比武要开始了,我这个试招人还得去露个面的。
  “待会上台,本尊便要拿你的血来博个头彩。”
  我冷笑,拂袖而去。
  温喻之还说了什么,只是声音太轻,终究散在了风里,未曾送进我的耳中。
  我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我只想该如何一击毙命,叫他碧落黄泉才好。
  公正?
  公正个屁!
  都去死吧!
  我沉着脸走到擂台下最前排的桌案边坐下,原本捧着满手果子啃的许怡安立刻扔了东西,凑过来与我咬耳朵。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抬眸扫了一眼从树后慢慢走来的绯色身影,冷笑道:“没事,只是碰见了腌臜人,平白被污了眼。”
  许怡安也朝那个方向看去,眯起眼瞧了许久,忽道:“他不是那个温什么——”
  她后面的话被一声铜锣响淹没了。
  我下意识抬头往擂台上看去,发现一身青衣翩翩的沈郁沉不知何时立在了上头。
  唤了人来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沈长风听闻谢镇山受了伤,行动不便,才叫沈郁沉去敲那三声请客锣。
  回话的那个青云山弟子觑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我是否介意。
  我自是不介意,他在,正好帮我将那些场面话都说了,叫我有功夫灌两口冷茶压压火气。
  见我如此态度,那小孩才放了心,又弯着腰退走,回青云山那一边的席面去了。
  我的视线在沈郁沉身上打了个转,而后又淡淡移开,专心致志地喝我的茶。
  许怡安盯着我的动作,脸色变了几变,在我喝完了第五盏之后,终于忍不住出声。
  “大哥,你怎么拿茶当酒喝啊。”
  “你这么喝茶,明天晚上你都睡不着觉。”
  我看了眼她桌上的茶壶,问:“你的还喝吗?”
  许怡安瞪圆了眼,伸手按在壶上,恨不得把那壶放进怀里揣着,“这是我跟叔公要的甜牛奶,你可不许抢我的!”
  我哼笑了声,在她头上拍了一把,朝擂台扬了扬下巴,“专心看吧,今日里有许多俊公子呢,让你一回看个够。”
  许怡安连连点头,头上的步摇都要晃出花来了。
  果然啊,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我站起身来,信步上了擂台。
  沈郁沉说完了场面话,正欲下台,转过身来差点与我撞上,惊起了几声哄笑。
  沈郁沉后退了几步,将手里薄薄的名册递给了我。
  我接了名册,侧开身让道,沈郁沉自我身侧经过,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话。
  “家父说,还望尊主在动手之前多加思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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