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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认错人了?”
  我哼笑出声,站起身来,慢慢走到萧何身前,“本尊不光知道你不是萧祁,还知真正的萧祁此刻也不在望山寺。”
  “他就在这凤阳城内,说得再清楚些,就是在你萧何的雅苑中。”
  我扯下了蒙住萧何眼睛的布条,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你且先看看本尊是谁,再考虑该怎么演这接下来的戏。”
  萧何晃了晃头,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后抬起头来看我,不过一眼,就叫他方寸大乱,即便他掩饰得很好,我还是看清了他某一刻露出的不可抑制的慌乱。
  看来,这位萧大公子也不是全然无辜呢。
  如此也好,省的我处置他时心有不忍。
  “可想好这出戏该如何接着往下唱了么。”我说着,顺手将布条丢了,又走回桌边坐下。
  萧何拿不准我的虚实,不知我是不是想起来了,想起了多少,只认下了身份,其他的一概装傻,只说不知。
  我笑他自作聪明,骂他和萧祁是一对黑心肝的,办的事情皆叫人不齿。
  谁料我这话一说出来,萧何登时火了,眯起眸子利言刺我,“若非是你趁乱强要了我弟弟,他怎么会同你这等腌臜人为伍。”
  “要说不齿,你又比谁干净呢。”
  “还有这等事?”我偏头看向九阙。
  九阙摸了摸鼻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断然没有,皆是他胡言。”
  我又看向萧何,笑道:“你可听清楚了?”
  萧何啐我:“他是你的走狗,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你说的不错。”我点点头,面上笑意不减,“你是萧祁的血亲哥哥,看来你的话,本尊也是半个字都信不得的了。”
  说罢,我又看向九阙:“九阙,你去给萧大公子长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
  九阙点头应下,走到萧何面前,抡圆了就甩了他一耳光。
  九阙手上力气特别大,一巴掌直接打得萧何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嘴里止不住流着带血的口涎,原本称得上清雅俊逸的一张脸彻底没法儿看了。
  萧何被这一巴掌打得懵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倒是他身后的一众家丁仆从“呜呜”个不停。
  我听得烦了,摆摆手,叫九阙拖两个闹得最凶的出去杀。
  杀鸡儆猴过后,房里果真清静了许多。
  我一脚踢翻了萧何,踩着他的胸膛微弯下腰来,问:“现在,可想好该如何与本尊说话了?”
  萧何喘着粗气,冷笑了一声,“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
  不错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将脚往上移了几寸,脚尖踩住他的喉结不轻不重地捻了捻,“没事,本尊给你时间慢慢考虑。”
  碰巧九阙杀完了人走进来,步子还未停,就又被我使唤了起来。
  “九阙,你的百日散呢,拿来请萧大公子尝尝。”
  “你要杀我?!”
  “别害怕,只是叫你听话罢了。”
  我从萧何身上撕了一条布料下来,侧身为九阙让开位置,好叫他将那一整包百日散喂萧何吃下去。
  我头也不回地往门边走,“待会儿记得将他塞进马车里。”
  “剩下的人呢?”
  “处理掉。”
  “是。”
  天气真好,心情也好。
  下山的路上碰上了雪蛟,他说成了。
  我跟着雪蛟往校场走,还没走到擂台近前,就见一道绯红色的身影像破布娃娃似的从擂台上掉了下来。
  心情更好了。
  只差一桩,我便能开怀了——
  “幻胥尊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若是不报便是枉为人一遭。”
  “从即日起,我林祺东便不再是修罗门的人了。”
  林祺东阴沉沉的视线自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到我身上。
  他跪下来朝我一拜,口中高呼拜见尊主。
  众目睽睽之下,他叛逃故主,拜入我门下,引了满场哗然。
  有人惊,有人叹,有人伸长了脖子看热闹,也有人骂林祺东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小人。
  这样的声音不小,可谁在乎。
  林祺东这般争强斗狠,不过是为他和陆翩然求个平安康健,这两样我都能给,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如何选。
  “逆徒!我杀了你!”
  席间忽然响起一声暴喝,一枚乌黑的铁丸直冲着林祺东的头飞来。
  我自腰间摸出把柳叶刀掷过去,截住了那颗铁丸,只在半空炸起了阵刺耳的刮擦声。
  我眯起眸子朝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了暴跳如雷的魏青。
  他怎能不急啊。
  林祺东打败了温喻之,只需再赢其他胜者一场,就能稳坐上盟主的位子,他修罗门就能受权势庇佑,行事更加便利。
  然而林祺东在这个时候叛逃了,无论明日输赢,都与修罗门没有关系了,只怕他连肺都要气炸了。
  看看,到最后还是本尊棋高一招。
 
 
第39章 下了好大一盘棋
  修罗门是什么腌臜地谁都清楚,所以即使林祺东公然与修罗门撇清关系,也并无几个别门之人说闲言碎语。
  相反的,林祺东一下擂台,立刻便有几个与他年龄相当的小郎君迎过去,与其笑吟吟地说话。
  他似众星捧月,自然也有人黯然无光。
  那败下阵来的温喻之瘫坐在青草地上,眯着眸子看着林祺东的方向,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重重地踩住他的手指,听见他难耐的闷哼之后,才松了些力道。
  “败得真狼狈啊。”我轻道。
  温喻之抬起头来看我,语气阴森,“没想到他居然是尊主的人,尊主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我心安理得地接下了他的恭维,目视着前方的热闹,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那才哪到哪,真正的好棋都在后头呢。”
  闻言,温喻之笑了起来,“那不知,温某是不是也在这盘中做子。”
  “你也配?”我扫了他一眼,嗤道。
  温喻之也不恼,伸手抓了我的衣摆,借力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我银亮的轻铠上落了个血色的指痕。
  站稳了身子后,他急急地喘出两口气,连带着笑声颤碎,语气仍旧阴森,“配与不配,也不是一朝能看清的。”
  我认同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跟着笑:“是啊,人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看清的,哪怕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也一样。”
  温喻之笑容一僵,眸光轻颤了颤,不再接我的话。
  我挑了挑眉,也没了再与他扯皮的心思。
  我将方才在萧何身上撕下来的布条递给温喻之,说:“还劳你替本尊走一趟,好解那萧二公子的心绪不宁才好。”
  “这是……萧……”温喻之嘴唇轻颤,眼里有惊愕一闪而过,“你记起来了?”
  面对着他的疑问,我答得似是而非。
  我的话算不得滴水不漏,但温喻之还是信了我的话。
  ——他不敢不信。
  这是他能麻痹自己的唯一机会。
  他是这样,黎楚川也是这样。
  他们都不是蠢人,都能从我骤变的态度猜到我已经想起了前尘事,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我一天不将此事挑明了,他们就一天不敢轻举妄动,不敢主动与我撕破脸,只能暗自等着我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雷霆之怒。
  无他,只因我是玄之。
  未能一击杀掉我,给了我喘息的机会,就该有被报复的觉悟,三个人,一个都别想逃。
  正这般想着,忽听闻有人高声叫我。
  我扭过头去看,便见许怡安快步朝我跑了过来。
  烟紫色的衣摆摇晃,像一只摇曳蹁跹的蝶,直落进我怀里。
  “玄之,你方才去哪儿了,真是叫我好找呢。”
  她揽紧了我的腰,仰起头来朝我笑,语调娇软,像染了糖浆,拐了十八道弯才送进我的耳朵里。
  我知她是刻意气温喻之,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顺她的戏往下演,“只是与人略聊两句罢了。”
  “哦——”许怡安拖长声音应了,又偏头过去看温喻之。
  她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颇为不屑地轻啧了一声,将刁蛮公主的范儿拿得准准的,“你是玄之的朋友?本宫怎么没听他说过你?”
  温喻之与我身边的女子都相处不来,不管是从前的苍许年,还是如今的许怡安,通通都是副冷脸,语气也算不上和善。
  “在下与尊主是故交,未与公主提过,想来也是忘了。”
  许怡安又是一声啧:“既然忘了,那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一语毕,温喻之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好像平白受了什么侮辱一般。
  许怡安恍若未觉,扯了我的袖子便将我拽走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未分给他。
  走出去好久,直等背后那道火热的视线消失了,许怡安才长出了一口气,不住地抚着心口。
  我瞧她这样子觉得好笑,不由得问道:“怎么怕成这样?”
  许怡安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我们,才小声地哼哼:“那天他就是那个样子,吓死人了。”
  “既然怕,为何还来趟这滩浑水。”
  “你懂什么,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许怡安眉梢轻挑,满脸都是张扬的笑,“他当时那么吓唬我,我这遭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似是想到了温喻之方才的模样,许怡安又是一笑,“他刚刚鼻子都要气歪了,现在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我捏了捏眉心,轻着声音吓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我有什么可怕的,这不还有你这个绝世高手在呢么。”许怡安朝我眨眨眼。
  我哼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少卖乖。”
  我眯起眸子往演武场的大门口扫了一眼,说:“待会儿你莫回谢府去了,本尊叫钦北送你去别庄。”
  许怡安不解:“不就你的一个姘头么,我还至于躲出去?”
  “不是他。”
  “那是谁?”
  我未答,只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许怡安缩了缩脖子,忽又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与我商量,“那我能不能晚点再过去?我还有东西得拿呢。”
  我捻着指节,强压着烦躁:“叫雪蛟给你送去不成吗。”
  “不成。”许怡安忙不迭摇头,说得煞有介事,“那是要紧的东西,别人经手我不放心。”
  女人真麻烦。
  不对,是许怡安这厮真麻烦。
  我啧了一声,“随你。”
  许怡安立刻笑起来,伸手就要来抱我,被我一根手指按住了肩膀。
  “别越界。”
  现下没有旁人在侧,她再在我身上揩油,我是真要恼了的。
  许怡安知道我的脾气,当即就定在原地不敢再乱动。
  我叫九阙和钦北在此处帮着那起子亲兵送客,带了雪蛟去找谢镇山复命。
  我在山下校场受风吹日晒,谢镇山却在山顶凉亭上品茗作画,一派闲适自得。
  他虽是未露面,却有耳目在席间,早已知晓擂台上下发生的一切,不消我多言。
  我一在他身边坐下,他便开口问询我明日的复试对林祺东有几成把握。
  我微微一笑,只告诉他十成。
  “这么自信?”
  “侄儿不是对林祺东自信,是对我的面子自信。”
  今日一遭,便是摆明了告诉各家玄之要提拔林祺东。
  我铁了心要抬举的人,敢上纲上线去争的,怕不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
  谢镇山点点头,只说要我心中有数便好,不再问及其他。
  他不问,我却有一事要叮嘱。
  我语焉不详地说我往谢府带回了个人,告诉谢镇山今夜里还是到别处去躲清闲,暂且先别回府了。
  谢镇山疑惑地瞥了我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他解了腰间令牌丢给我,“满府亲兵皆由你号令,你随便折腾去。”
  说完后,他叮嘱道:“他身子骨弱,莫要打死了。”
  我乖巧地笑:“玄之明白。”
  我喝完了他一盏茶,起身向他辞行。
  才走出凉亭,便听得谢镇山的声音在我背后悠悠响起。
  “玩够了就将人送回去,且留他一条贱命在,日后再从长计议。”
  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我满口应是,回身朝谢镇山挥了挥手。
  若非是还要以他做饵,我又何须绑那么个腌臜人回府里,简直污了我的地方。
  啧,下山,回府。
  ……
  第一场盟会结束后已临近黄昏,待满场的人散尽了,我们回到谢府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天黑的好啊。
  伸手不见五指,才能叫人恶向胆边生,才能叫人有胆子作恶。
  谢镇山未归,听徐叔说是去与几个老掌门相约着吃酒去了。
  我叫了亲兵蛰伏在暗处,将谢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萧何还在马车里昏睡着,直等府里闲杂人等走干净了,便可请君入瓮。
  至于那闲杂人等是谁——
  除了许怡安之外还能有谁。
  这厮当真是我预料不到的变数。
  她说要来府里取些东西,我以为顶多是些女子的贴身物件,便也就随她去了。
  岂料她险些将整间屋子都搬空了,打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包袱,还美其名曰是怕住的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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