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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我往窗外瞥了一眼,见艳阳高照,不由得有些焦心。
  我轻叹:“他也是好心办坏事,别晒出个好歹来才是。”
  眼前这小孩儿想来是有些心悦九阙的,听我说这话,他立刻点起了头,问我要不要将九阙放下来。
  盯着窗外烈日炎炎,我语气淡淡:“不用,只给他添件衣裳遮羞就成,穿的多了当心中暑。”
  小弟子嘴角抽搐,却也未再多言,扭身便出去了。
  瞧着他竹青袍子包裹着的清瘦腰条,我又叹一声。
  瞧不出来,钦北的情敌还挺多,回来可得好好嘱咐嘱咐他,别叫人撬了墙角才好。
  等连曲轩气消了,将九阙放回来之后,我忍俊不禁,心里头又记了一桩要与钦北说的事。
  “九阙啊,以后夜里别叫钦北熄灯了。”
  “啊?”晒得黢黑的九阙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为何啊?”
  我移开视线,掐着手心憋笑:“本尊怕他熄了灯瞧不见你了,再踩着你。”
  九阙愤愤不平。
  我叫人给他拿了面铜镜过来,他看了,也就平了。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脚凳上,眼巴巴瞧着我:“主子,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顷刻就能叫人肌肤莹白若玉、吹弹可破的法子?”
  我摇了摇头:“哪里有一日就能变白的法子,本尊又不是神仙。”
  九阙应声,眸中闪过丝失落。
  “怎么,是钦北同你说了什么?”
  “那倒是没有。”九阙摇头,扣弄着手上的厚茧,没什么精神,“只是属下自个儿觉得跟钦北不像是一路人,觉着有些配不上他罢了。”
  说实话的,钦北和九阙瞧着的确不像一路人。
  钦北虽也干杀人的勾当,可人生得白,长得俊,周身气度温润,不像是个执剑的,反而像是贵人。
  九阙虽说也高也俊,肩宽腿长,可人长得黑,眉骨处还有道疤,瞧着就是一脸凶相,活像个土匪。
  俩人站在一处,瞧着不甚般配。
  可这般不般配的,还是得本人说了算。
  眼瞧着九阙垂头丧气,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我不由得笑了一声。
  他脑子不活络,我不打算同他说什么情深不寿的大道理,只问了他一句:
  “若有人说你与钦北不相配,你该如何?”
  “那必定是拔了他的舌头。”
  “若是要你们分开呢?”
  “杀他全家。”
  “……”
  很好,不愧是我玄之带出来的人,干的全是心狠手辣的事。
  我揉了揉笑僵了的腮帮子,接着说:“那你会听他们的话吗?”
  九阙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必定不会。”
  “你看,这不就结了。”我在九阙的肩上捏了一把,“你既知人言不可畏,又何必胡思乱想,给自己平添烦恼。”
  “般不般配,是有情人自己说了算,”
  九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抿了抿唇,眸光发直,认真地思考,半晌后抬起头来,眼神亮晶晶的。
  “主子,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所以主子有变白的法子吗?”
  “滚出去。”
  我咬牙,暗叹自己对牛弹琴,一番苦口婆心都说给了狗听。
  九阙心虚地揉了揉鼻子,眼神飘忽着不敢看我。
  我啐他一口,伸手在他后脑勺上重重地拍了一把,“拿酒来。”
  九阙揉着后脑勺说:“主子要喝酒?被连公子发现了还不活剐了属下?”
  “要你拿你就拿,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哼笑,有些幸灾乐祸道,“连曲轩现下手软脚软,哪儿有功夫留意本尊。”
  事实证明,他还是有这个功夫的。
  九阙吭哧吭哧提了两大坛酒来,才倒了一碗,酒还没进嘴,连曲轩就闻着味儿找来了。
  然后九阙就被罚了。
  还是那个艳阳,还是那根杆,还是那个苦命的九阙。
  只是这回连曲轩大发慈悲,没再扒他的衣裳,给他留了几分体面。
  料理完了他,连曲轩又看向我。
  我霎时警惕,伸手指向窗外,有些心虚地笑笑:“哥哥罚完了他,可就不能再罚我了。”
  连曲轩白我一眼:“要不是你如今半死不活的,我非叫他们再立根杆子,将你也拴上不可。”
  对此,我默不作声。
  无他,主要是胆怯。
  连曲轩脸色透着一股灰白,虽是态度强硬,也掩不住他此刻虚弱的事实。
  显然九阙那一碗鱼汤的后劲儿不小。
  我有心关切他,便道:“哥哥,你脚麻不麻?”
  “托你得力干将的福,麻得快要走不得路了。”连曲轩咬牙切齿地说。
  我扭过头无声地笑,再转头,就发现连曲轩正凉凉地盯着我。
  “我没笑你,只是忽然想起了些高兴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喜事,叫你这般乐不可支啊?”
  连曲轩眯起眼,幽幽地说话,大有我说不出个一二三,就叫我跟九阙去做邻居的架势。
  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拿出了从前在太学会试时的架势,绞尽脑汁的想一个说得过去的说辞。
  只是还没等我想出来,连曲轩就闷哼一声,弓着腰捂着肚子往外走。
  走到门边,他又停住脚步回头瞪我:“这两坛酒我等会就叫人搬走,你不许动!”
  我忙不迭点头,目送着他出门。
  待人一走远,我立刻捞了坛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醇香酒液滚喉入腹,我满足地喟叹。
  苍望鹫带来的梨汤甜是甜,可终究不如这烈酒来得爽快。
  我又闷了一大口,爽得飘飘欲仙。
  “爽吗?”
  “爽。”
  我睁开眼,正对上连曲轩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拍拍我的脸,幽幽地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九阙去当邻居了?”
  “哥哥,你听我解释。”
  “来,我听你狡辩。”
  我默默放下酒坛,干笑着解释:“有没有可能,是酒自己往我口中进的呢?”
  “解释得真好。”连曲轩点点头,扭身朝门边朗声吩咐,“泠鸢,再立根杆子,再搬张凳子,请你主子出去晒晒太阳。”
  坏了。
  玩脱了。
 
 
第80章 人类管那叫死亡
  苍望鹫带着仨人到幻胥宫时,我刚喜提了与言月一般的粽子腿。
  九阙推开门,侧身将苍望鹫几人让进来。
  苍望鹫穿了身常服,却仍是难掩周身的矜贵气度。
  他的那个小皇后跟在他身侧,穿了身烟紫的轻纱绸缎罗裙,戴了副青玉头面,更衬得她明眸皓齿,清冷出尘。
  许怡安略逊二人一步。
  瞧着气色不太好,可一看见我,一双眼立刻就亮了起来,藏不住什么心事。
  曲江元走在最后头,一袭粗布白衣,腰系着一条麻绳,拴着个黄铜的葫芦。
  葫芦上有条流苏,穗子随着他未束的长发摇晃,瞧着是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可谁家仙人的葫芦里灌着苹果醋啊?
  我知道,却不多言,只朝他眨了眨眼。
  接触到我的眼神,曲江元轻咳了声,不太自然地移开眼。
  瞧着我走神了半天,九阙清了清嗓子,朝着苍望鹫一行人躬身行礼:
  “参见皇上、皇后。”
  “公主万福。”
  话落,屋里人乌泱乌泱跪了一片,连守在门边的我幻胥宗的弟子也都如此。
  只我没动。
  我双手搭在膝盖上,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上,抬眸望向苍望鹫,唇边扯着笑朝他挑眉。
  逢场作戏,还是与从前那般?
  苍望鹫面上无波无澜,只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微动。
  懂了。
  我双手交握置于身前,慢条斯理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我甚少向他行礼,自不知祝词如何说,不过只是做做样子,也没什么人在意。
  苍望鹫朝我摆手:“原是想着叫你与朕等同游,如今看来也只好作罢,你且好生歇着吧。”
  说罢,他又看向众人,叫众人平身。
  好一个不怒自威的年轻君王。
  我挑了挑眉梢,揶揄地瞧了他一眼。
  苍望鹫勾唇,回我一笑。
  他身边的小皇后瞧见了我们“眉来眼去”,目中闪过丝不解,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睛里又多了丝羞恼。
  莫名被狠瞪了一眼的我有些蒙圈,可我跟她实在不相熟,也不好开口多问,便只能接下了她突如其来的敌意。
  “年儿啊,”苍望鹫掩唇轻咳,长睫压下,掩住眸中暗光,“你对幻胥宫熟悉,且带你皇嫂去转转吧。”
  乍然被点到名字的许怡安愣了一下,而后点起了头,应了声好,亲亲热热地便拉着皇后往外走。
  一众宫女跟着她们走出去,飘起一阵香风。
  待人走净了,九阙关上门,留我们三个人在房中。
  我看向曲江元,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日刚回来。”
  “哦——刚回来就救了个公主,当真是好本事啊。”我点点头,幽幽地道。
  曲江元干笑了声,鹌鹑似的缩着脖子立在一边。
  也不知曲江元在苍望鹫面前耍了什么威风,瞧着他那样,苍望鹫啧啧称奇:“你怎么谁都能降得住?”
  “降他还不容易。”我瞥向曲江元腰间的葫芦,哼笑道,“断他一个月苹果醋,他连命都能给你。”
  “苹果醋?”
  苍望鹫看向曲江元,问:“曲公子不是说那里头是千金难求的玉露琼浆么?”
  曲江元又是一声干笑,语调轻轻地辩解:“对鄙人来说,苹果醋就是玉露琼浆。”
  “那为何是千金难求呢?”
  “因为那是人私酿的。”
  “谁?”
  我扬手轻笑:“正是在下。”
  “……”
  苍望鹫看了看曲江元,又看了看我,然后陷入了沉默,脸上的表情晦暗扭曲。
  我疑惑地蹙起眉:“他怎么了?”
  曲江元:“大概是在怀疑人生吧。”
  “为什么?”
  “因为他想花钱收买我,我没同意。”
  “他出了多少?”
  “十万两白银。”
  我突然理解了苍望鹫。
  十万两雪花银敌不过一葫芦苹果醋,换成我,大抵也要怀疑上一会儿人生。
  不过苍望鹫到底是亲政的君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同我们说起了正事。
  ——救回苍许年的正事。
  这事自然是由与苍许年和许怡安都关系匪浅的我来说。
  曲江元听完了全程,只是轻点了下头,脸上表情也不再吊儿郎当,反而覆上了层凝重。
  苍望鹫觑着他的脸色,不禁有些急躁:“这事儿能不能成?”
  “这事有些棘手……”曲江元略略沉吟,而后忽轻松地笑了起来,“但是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苍望鹫被他大喘气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我却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抬眸瞧他,问他是不是真能十拿九稳。
  曲江元没答我的话,只是问我:“咱俩认识多久了?”
  “三个月。”
  “许怡安来这儿多久了?”
  “三个月——”
  尾音戛然而止,卡在喉中。
  我定定地看着曲江元,心中思绪翻涌。
  二人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而且说的话也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曲江元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闷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吧,许怡安说自己是来拯救你的。”
  “其实她说的不对,在我们那儿,管这个叫攻略。”
  “攻略?”我重复了一遍,愈发觉得雾水满头。
  曲江元轻轻点了点头:“不错。”
  这时候,苍望鹫忽然开口:“你方才说‘你们’,难不成你与许怡安从前就认识?”
  “蛮聪明的嘛。”曲江元舔了舔唇面,表情有些自得,“我是许怡安的系统,说是我把她带过来的也没什么错。”
  “所以许怡安夺舍了苍许年,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说起这个,曲江元有些窘迫:“我是给她准备了身体的,但是出了点差错,正好那个公主溺水,魂魄离体,所以才——”
  “但是你们放心,我敢保证我有办法让苍许年回来。”
  我与苍望鹫对视了一眼,皆是不知该不该信眼前这个不着调的。
  见我们这般反应,曲江元急得直拍大腿:“你们放心,当时是碰见了bug,现在已经都修好了!”
  苍望鹫眉头紧皱,惊疑不定地问:“这罢戈又是什么?”
  “……”
  曲江元嘴角抽搐,最后恨恨挥手,丢下句“跟你们说了也不懂”,就转身撞出了门。
  见他离去,苍望鹫未拦,只是有些不放心地问我人会不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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