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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傀九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伸手推我,如何都不肯叫出这声哥哥。
  就在我单方面蹂躏他的时候,门忽被人推开。
  连曲轩端着药碗走进来,瞧见了我和傀九的动作后愣住:“打扰你们了?不如我先出去?”
  “来的正好,”我拍了拍傀九的脸,朝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劳烦你瞧瞧他的腿。”
  连曲轩眉尾轻抬,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你确定?”
  还没等我说话,傀九就抢了先:“这般扭扭捏捏,你是怕自己医术不精,将我治废了不成?”
  说着话,傀九扭脸去看连曲轩。
  连曲轩瞧见了他的脸,一时也想不起来反唇相讥,只倚在门框边上笑弯了腰。
  傀九被他笑得面子上挂不住,回过头来狠瞪我一眼,又将头埋在臂弯里,闷声装起了死。
  我也跟着笑,只是不敢出声,怕气性大的傀九连夜蹦着逃跑。
  我朝连曲轩眨了眨眼,示意他别同傀九一般见识,又在傀九的肩上拍了拍,温声哄了他两句。
  连曲轩听着我的话声,霎时又想乐,被我甩了一记眼刀子之后,他便闭起了嘴,只是那嘴角都快勾到天上去了。
  他憋笑憋得难受。
  我哄人哄得难受。
  傀九这个生闷气的自然也是难受。
  人人都难受,活着真难。
  我轻叹,无语凝噎。
  ……
  最后的事情还是解决了。
  不是我将傀九哄好了,是连曲轩看烦了,一把将药碗塞进我手里,然后将傀九扛走了。
  我霎时松了一口气,又默默替傀九捏了一把汗。
  自己挑的医官,怎么疼也得忍住啊。
  钦北进门,发现我正捧着药碗出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子这是怎么了,魂被连公子勾走了不成。”
  “非也。”我呷一口药,慢吞吞地摇起了头,“只是在听远处的声音。”
  “什么声音?”
  “惨叫声。”
  “谁的?”
  “傀九的。”
  “……”
  钦北沉默了一瞬,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钦北是个和善的性子,能这般刻薄,也是傀九咎由自取,所以我并未说什么,只是叫他派人将东阁收拾出来。
  钦北跟了我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主子是要将傀九留下来?”
  我点了点头:“不将他留下来,难不成真叫他做乞儿去?”
  钦北有些不忿:“他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就只是这般放过了,只怕是太过便宜他了。”
  我知他是为我鸣不平,也只一笑而过。
  “本尊自有打算,你放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又叫他拿了笔墨来。
  我下不了榻,钦北便跪在床沿边,用背做了桌,供我写下洋洋洒洒一篇字。
  力透纸背,墨迹沾脏了他烟青色的衣裳,他也不在意,只凑过来瞧我的字。
  “主子的字写得真好。”
  我淡笑:“只比鬼画桃符好些罢了。”
  我将这纸折好了,塞在钦北的衣襟里,“将这信送到傅珩的本家,无论如何,都要让老家主瞧见这封信。”
  钦北不知我何时与傅珩结了怨,却也识趣地没多嘴,只将信收好了,便扭身往门边走。
  临出门之际,我又叫住他。
  “回程时,从南商逛上一圈,替本尊瞧瞧那地界儿的风土人情。”
  钦北颔首,笑得揶揄:“主子放心,属下必定好好瞧瞧那处的风土人情,也好好看看秉南烛。”
  “胆子肥了,敢打趣本尊了。”我哼笑,摆手屏退他出去。
  许是连曲轩那药里掺了安神的药材,又或许是哄孩子太磨人了些,人声一没了,我竟有些困了。
  我慢吞吞地扯掉枕靠,躺了下去。
  被窝里头暖融融的,稍有些热,我便用能动的那条腿踹开了被子,留了道透风的缝隙,而后闭起眼,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我近半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没做什么怪梦,也没什么人来叨扰,一连睡了好几个时辰,彻彻底底的解了疲乏。
  我是被饿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了一阵鲜香。
  本以为是谁给我准备了美味佳肴,结果睁眼一看,只是萧祁端来的白粥。
  看出了我的失落,萧祁轻笑:“你如今伤还没好利索,不能碰油腻的吃食,待伤好了,你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
  “真没想到你还会洗手作羹汤。”
  萧祁搅弄着粥,不疾不徐道:“从前在望山寺时,你可没少来找我讨食。”
  是了。
  萧祁不光会做,还做得极美味,那双玉似的手像会什么法术一般,总能变着花样做出合我胃口的吃食来。
  也就是因着他,我前些年才往望山寺跑得勤了些。
  我看向他手里的粥,问:“这也是你做的?”
  萧祁点头:“做了鱼片粥,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你都端来了,我不吃,岂不是不给你面子。”我轻咳,朝着他伸手,“拿来吧。”
  萧祁没把碗给我,只是坐到床边,捻了汤匙喂我。
  起先我还觉着别扭,可喝到了一口粥之后,就霎时没了别的想法。
  很好喝。
  真的很好喝。
  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美中不足——
  我咂咂嘴:“有些淡了。”
  萧祁拿了帕子给我擦嘴角的模样,乌木似的眸子微弯,荡漾着旖旎:“那我下回多放些盐。”
  “没事,有美人在侧,也算十全十美。”
  我扯着他的衣襟,迫得他低下头来,在他唇边重重地亲了一口。
  啪——
  骨瓷润白的汤匙掉在碗里,砸出声清脆的响。
  萧祁没料到我会主动,一时愣住,惹得我笑了起来。
  我问:“喜欢我这样吗?”
  他答:“自是喜欢。”
  我轻笑:“既喜欢,那就替我办件事吧。”
  “这事,只有你能做。”
 
 
第78章 比我聪明比我贱
  夜深烛光动,有人提着食盒前来叨扰。
  彼时我正倚在枕靠上喝酒,不过微醺,就被夺了酒碗。
  “身受重伤还念着这口酒,身子不要了。”
  我抬头瞥一眼他斗篷下露出的明黄衣角,轻轻勾起唇:“怎么,皇上如今连这都要管了?”
  “你垮了,朕同谁说知心话去。”苍望鹫哼笑一声,从食盒里拿出个巴掌大的瓷壶递给我,“这是御厨做的新玩意儿,正好拿来给你尝个新鲜。”
  瞧着他那兴冲冲的样子,我来了些兴趣,伸手便拔了塞子,凑过去轻嗅,却闻到阵混着香甜的辛辣味道。
  “甜酒?”我晃了晃瓷壶问。
  苍望鹫不答,只叫我自己尝。
  我自是不怕他给我下毒,当即就扬脖饮了一大口。
  甜的,不是酒,尝起来一股梨子味儿。
  我咂咂嘴,又在壶口闻,却还是嗅到了一股酒味。
  我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便抬头问他:“这究竟是不是酒?”
  “若是朕上赶着给你送酒,你那起子哥哥弟弟还不将朕活撕了。”
  苍望鹫拉了张椅子放在床边,撩袍坐下,两条长腿交叠,坐得歪歪的,笑吟吟地朝我望来一眼:“这是朕叫人准备的梨汤,闻着有酒香,给你这个馋嘴猫解馋用的。”
  “有心了。”我扫了眼这跟我手掌一般大的壶,撇了撇嘴,“不过只是一壶,你也太吝啬了些。”
  苍望鹫白我一眼:“难不成朕亲自装一车过来给你?”
  我闷笑:“也不是不成。”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苍望鹫半边身子歪在靠背上,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下颌瞧我:“朕今夜来,不光是来瞧你,更是有一桩要紧事要同你讲。”
  我扬了扬眉毛:“正巧,我也有事要与你说。”
  “你先说。”
  “你来。”
  我们同时开口,对视一眼,皆是声笑。
  我动了动有些酸僵的腰,朝着他扬了扬下巴:“你说。”
  苍望鹫也不扭捏,张口便道:“朕认识了一位江湖术士,有些真本事,你什么时候得闲,朕将他带来给你瞧瞧。”
  我问:“我又不懂风水之术,给我看有劳什子的用?”
  “他与你相识。”
  与我相识?
  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我身边什么时候出了个得道高人,不由得又问起他的名讳。
  只听得苍望鹫缓道:“那人姓曲,名镜,字江元。”
  曲江元?
  他?
  像模像样?
  我眨了眨眼,确认了两遍自个儿没听错之后,拍着枕靠便大笑了起来,扯到掌心伤口,洇出些血,也没妨碍我笑得放肆。
  苍望鹫被我笑得发懵,面色有些凝重:“怎么,此人有何不妥吗?”
  “非也,只是我与他实在相熟,知道他是个怎样没正形的,故此发笑。”
  我擦掉眼角笑出的泪,又问:“他惯是个神出鬼没的,不知你们是如何结识的?”
  问起这个,苍望鹫的脸色愈发的沉。
  他道:“前日夜里,长乐仙府来报,说许怡安忽然害了怪病,浑身抽搐不止,头上还冒起了轻烟,整个人神志不清,翻来覆去的说胡话。”
  “朕到时,她也是那般。”
  “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而来,只是他闯进内室来,用了件奇怪的东西在许怡安头上晃了晃,人立刻就好了。”
  听着很玄乎。
  擅闯公主府,像是曲江元能做出来的事。
  我了然地点头,只叫苍望鹫明日将人带来,便未再多言。
  有些事,我们心中都有数,不必挑明。
  “你想与朕说什么?”
  “我想说的,可是件大喜事。”
  我朝苍望鹫勾了勾手指,将其唤到近前,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苍望鹫再抬头,目中划过丝惊诧:“此话当真?”
  我捻着流苏上的平安扣低笑:“我说出去的话,有几句是假的?”
  “不过这事儿若想成,还得你去知会几位将军一声,叫他们松开口袋,放有心人进城来才行。”
  苍望鹫也执政多年了,顷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面上绽出点狡黠的笑来,“北凉与大盛接壤之处有战事,自是要调派大军过去的。”
  “至于京华,只留一队御林军驻守足矣。”
  “皇上高瞻远瞩,此战必胜。”我笑意更甚,说得意味深长。
  苍望鹫拍了拍我的肩:“哪里是朕高瞻远瞩,明明是你摄政王思虑的深啊。”
  我没推脱,心安理得接下了这点功劳。
  毕竟,萧太后这个台前的木偶如何做,都靠萧家操控,而此刻的萧家由我掌控。
  想要萧太后罪名递到苍望鹫面前,还得我在背后出力才是。
  所以,我才是最关键的那一环。
  “玄之,你帮了朕这么一个大忙,朕该好好谢谢你才是啊。”
  苍望鹫坐在烛光幽暗之处,笑吟吟地瞧着我。
  我抬头瞧他,却瞧不清他的神色,只看见了他眸中闪动的一点精光。
  看不清,那便不看了。
  我轻笑,语气散漫:“那不如就等藏我这道良弓时,藏得体面些。”
  这话算示弱,我觉得应该是说进苍望鹫心窝子里去了,可他顷刻就变了脸,伸手就朝我头上拍:“朕是问你要什么东西,什么良弓藏不藏的,听着晦气!”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眸瞧他,慢条斯理地说:“皇上当真不是这个意思?”
  “自古以来,帝王最怕大权旁落。”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都是常事,皇上当真没对我起这个心思?”
  苍望鹫弯腰凑到我跟前,平视着我,认真地说:“你不必试探我,你与我,永远都是同袍兄弟。”
  他自称“我”,而非是“朕”。
  说不触动是假的,可人言何其廉价,只听听便罢了。
  我轻轻撒开他的手,朝着他笑笑,“此话我便记着了,若是日后食言,我可是要取卿项上人头的。”
  苍望鹫轻轻勾唇,眸中不见畏惧:“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好。”
  我嘴上应下,心中所想的却是但愿。
  但愿君言经年不改,但愿吾手不沾汝腥。
  ……
  我喝了些酒,有些微醺,又与苍望鹫谈天说地聊了一会儿,更是酒意上头,疲乏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他带着贴身太监回宫,我一头就扎进了被窝里。
  就在我想再睡个昏天黑地之时,傀九又推了门进来。
  不是走进来的,是被人推进来的。
  他伤腿上缠着与我之前如出一辙的厚厚的药布,坐着的也是那架黄金轮椅。
  从前我用的,如今都用到了他身上,我也才知道原来前几日的我在旁人眼里是那么个样子。
  ——珠光宝气,俗气至极。
  我只扫了一眼,就闷声笑了起来。
  傀九瞪我,又叫那弟子将他推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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