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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感觉到他的手摸到了要紧的地方,我打了个颤,忙去推他:“给了你几分好颜色,你就要开染房了是不是。”
  萧祁手顿住,却仍是没抽出来。
  “我都成下头的那个了,阿之还不愿意给些甜头么?”
  “?!”
  原来他都听到了!
  我羞窘地捂脸,又想起来屋里没亮,他瞧不出我脸红了,便又有了底气。
  “不就是说说,你也要恼了不成么。”
  “谁说我要恼了。”他啄了啄我红肿的嘴唇,“只是阿之都这般说了,我不好好伺候伺候你,也说不过去不是。”
  说罢,他就一把掀开了被子。
  ……
  世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我觉得萧祁也不遑多让。
  不对,他不是水,他是遮天蔽日的乌云,窸窸窣窣的落下雨来,染我满身。
  一场云雨过后,萧祁将衣服给我披好了,揽着我盖好了被子。
  我许久没沾过这些了,乍然来了几遭,虽是没做到最后,却还是觉得浑身疲乏。
  我窝在他怀里,闻着淡淡的苦香,上下眼皮子打架,恨不得立刻就睡过去。
  头脑混沌之时,我轻声嘟囔:“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萧祁没听清我的话,吻了吻我的耳朵,问:“你说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才想开口答,便听得门外炸起一道人声。
  “开门啊,我来睡觉了。”
  是言月。
  我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顷刻就从萧祁怀里弹了起来。
  萧祁被我吓了一跳,往门边看了一眼,又低声对我道:“没事,他打不开。”
  就是他打不开才有事啊。
  我推了萧祁一把,低声道:“你快走,从窗户走。”
  萧祁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怎么真像是偷腥一般,你还怕他发现不成?”
  原本是不怕的。
  可我晚些时才说不找人睡觉,萧祁就凑上来了,言月还不直接就炸了庙了。
  我像摸狗似的摸了摸萧祁的头,说:“听话,你快去。”
  “那再亲一口。”
  我爽快地点了头,扯着萧祁的衣襟就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言月还在叫门。
  萧祁轻啧一声,想也没想就朝门边说:“安静些。”
  这下子是真安静了。
  不光言月安静了,连我都僵住了。
  我眉头微跳,咬牙低骂了萧祁一声,推开他便一瘸一拐地往门边去。
  我打开门,发现门外只有言月一人,看样子是自己从东阁过来的。
  “骗子。”
  他手里捧着盏灯,照亮了他一眼的泪光。
  我抿了抿唇,才想解释,就见言月用袖子擦了把脸,推了轮椅转身便走。
  走得缓慢,可我也难追。
  所以我朝萧祁勾手,然后在他后心拍了一掌,咬牙切齿道:“去将人带回来。”
  “他走了不是正好?”
  我没回话,只沉沉地盯着他。
  萧祁同我对视了片刻就败下阵来,认命地出门去追言月。
  片刻后,一脸气愤的言月就被萧祁给推了回来。
  我将言月让进门里,然后将想跟着进来萧祁推出门。
  “本尊卸磨杀驴了,你走吧。”
  萧祁好像说了什么,可我已到了床边,半点没听清楚。
  “你自己上,还是我帮你?”
  言月冷哼:“你帮我?你自己别摔了就不错了。”
  说罢,言月气势万千地从轮椅上起身,然后颤巍巍地弯腰爬上了床。
  我紧随其后,也钻进了被窝。
  我们盖着一床被子,枕着一个枕头,皆是没什么睡意。
  主要是他。
  他像长虫似的动来动去,连带着我也睡不着。
  终是忍不住了,我在被子下拍了拍他的手,“你乱动什么?”
  言月轻啧,“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
  他的手在被子里头摸索,半晌后终于拽出了件长条状的东西。
  他将东西拿到眼前,忽振臂一挥,直接将那玩意扔到地上去了。
  “什么东西?”
  “你男人的腰封。”
  “……”
  罪过,罪过。
  我全当没听见,闭起眼装死。
  眼不能识物,别的感官就变得更加敏感。
  我能闻到言月身上的与我一般无二的草药味,也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
  这是我的亲弟弟。
  是与我流着相同的血的亲人。
  错过了二十多年,终是找到了。
  我捏了捏他带着剑茧的手,挨了他一声骂之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事。”
  言月哼了一声,也来捏我的手。
  他的力气比我轻得多,像小猫磨爪子,不难受,却有些惹人疼。
  我按住他作乱的手,笑道:“别乱动,睡觉。”
  “我不想睡了。”
  “为何?”
  “我怕我是在做梦,我睡醒了,你就不见了,我又成了傀九。”
  我看不见言月脸上是怎样的怅然,却听得出他话中的落寞,只觉得心中不能言语的地方略微刺痛了一下。
  我呵出一口浊气,“睡吧,我会在的。”
  “这是承诺吗?”言月声音含着笑,却觉得他并不快意。
  我摸着黑在他脸上捏了捏,“这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是事实。”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在一天。”
  言月像水草似的缠住我的胳膊,闷声道:“那你还是长命百岁吧。”
  我哼笑:“这会子倒是不盼着我死了?”
  言月也笑:“且看吧。”
 
 
第83章 旖旎
  连曲轩这鬼医的名号不是白得的。
  我这满身的伤,我这碎了骨头的腿,在他手上不过月余,就已是愈了大半。
  虽还有伤痛,但已能持剑握刀。
  这就够了。
  我说要下邝山,出北凉,往凤阳去。
  连曲轩和言月皆是不答应,特派了萧祁来做这个说客。
  彼时我正在擦拭温喻之留下的血扇,见他来了,将帕子一丢,轻飘飘一句就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他们不知我去凤阳何意,你还不清楚吗?”
  话落,萧祁无言。
  他沉默了许久,半晌后才道:“那我要与你一同去。”
  我展开血扇在手里把玩,轻声地问:“你病骨恹恹,与我同去,若是出了差错可怎么办?”
  “阿之是在关心我么?”
  “我是怕你拖我的后腿。”
  我轻嗤,收了扇子转身欲走,却被萧祁一把扯住了手腕。
  他白玉似的手指箍在我的皮肉间,染下阵温凉,引得我腰肢颤了颤。
  我抬眸瞧他:“怎么,我说错了?”
  萧祁眸色沉沉,咬字很轻,却是含着千钧的力道:“不要再丢下我。”
  我从没丢下过他。
  让我们分道扬镳的,一直都是他。
  我觉着他这话可笑,却打定了心思不想再旧事重提,便也没驳他,只是笑了一声,笑里带了些讥诮的意味。
  “你跟着我,我还怎么出手算计你啊?”
  “阿之若想,便是将我千刀万剐都是使得的。”
  我捂住萧祁的嘴,朝着他眨了眨眼:“干脆利落的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话落,我们近些日来朝夕相处的旖旎情愫都散了个干净。
  萧祁眸子轻颤,含着不解。
  不解什么呢?
  是不知我为何突然对他没了好脸色?
  还是不知为何明明我们的关系似有回暖,我却忽然拒他千里之外?
  我不清楚他疑惑什么,也不想知道,所以将他的嘴捂得更紧,不叫他吐出半个字来。
  我面带笑意,轻缓地说:“瞧了我几天好脸色,就真丢了魂不成?”
  “你我之间的事可还没了呢,别一直陷在梦里。”
  说罢,我松开了他,转身坐到桌边,捻了血扇把玩,再不给他半个眼神。
  萧祁失魂落魄地僵立了片刻,而后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他才走,在门外听了个全的言月便一瘸一拐晃了进来。
  “昨日还同人又啃又亲的,怎么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言月在我对面坐下,手肘垫在桌上,撑着下颌轻啧,“当真是人心难测啊。”
  我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唇边扯起个笑,“养狗得恩威并施,不能叫他们吃太饱了,不然会不乖的。”
  言月哼笑:“说的倒是好听,只是你这话敢当他面说么?”
  “便是当面说了又如何,他离不开我的,他是这样,他们也是。”
  我合拢血扇,在桌边轻磕,偏头看向门边去而复返的萧祁,幽幽地问:“萧二公子觉得本尊说的对么?”
  言月抬头,也瞧见了门边的萧祁。
  他笑了一声,斜倚在桌边,一双眼盯紧了萧祁,等着看那霁月光风的萧二的热闹。
  萧祁并未如他的愿。
  他黑了脸,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气恼到了极点,却一言不发,只深深望了我一眼,便又拂袖而去。
  言月兴致缺缺地轻啧:“生气了,你是不是还得追上去哄一遭?”
  “没那个打算。”我轻笑,“不必那么麻烦,他自会回来。”
  言月撇嘴:“你就吃准了他会回来?”
  “我说了,他离不开我。”
  言月还是不信,当即从腰间抓了钱袋子,用我给他的钱与我做了个赌局。
  赌的是明日萧祁会不会与我同去。
  我乐得陪他闹,便摘了头上攒金镶玉八宝发冠做赌注,与他赌了这一遭。
  “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拿来赌,怎么你穷得掏不出银子来了?”
  “这是苍望鹫送的,不算贵重,也就能换三座小城。”
  话落,言月盯着那发冠的眼神都变了。
  德行。
  我哼笑一声,赶了他出去,打算沐浴过后小憩一会儿。
  我唤了人打了水来,才脱了衣裳坐进浴桶里,就听屏风后响起了脚步声。
  那人绕过屏风,走到我身后,伸出温凉的手卡住我的脖子,向上掰我的下巴,迫我抬起头。
  还没瞧清人,我便嗅到了一阵苦香。
  ——那三座小城言月是得不着了。
  我轻笑一声,引得他羞恼地掐我的脸颊,碰到了那道还留有些痕迹的伤疤,留下阵酥麻。
  “萧二公子是要将本尊溺死不成?”
  “我只是尊主豢养的一条犬,我怎么敢。”萧祁自怨自艾地说着,将自个儿气得不轻,便低下头来咬我的嘴。
  唇齿交缠之际,他模模糊糊地说:“便是做狗我也认了,你休要再抛下我。”
  我探出一点舌尖,蜻蜓点水似的舔弄,“想做本尊的狗,也得看你够不够格才是。”
  萧祁吻得更凶,长舌在我口里肆虐良久,才意犹未尽地抽身离去。
  他银发胜雪,眸色沉沉,唯有那张唇带着艳色,微勾着点弧度。
  他空闲的一只手探进水里,袖子飘在水面上,像是朵盛开的莲,皎洁雪白,此刻却带着欲色,叫我下腹燃火。
  我往水里缩了缩,妄图离那朵莲远些。
  瞧见了我的动作,萧祁唇角弧度更甚,眉眼间冰霜融化,皆成了旖旎春意。
  此刻的他,哪里是旁人口中的佛子,分明是惑人的妖精。
  “这么久了,想来也可以了吧?”
  他声音仍是冷的,可那喉结上下抽动,无声地告诉我他在克制。
  我抚上他的喉结,轻轻地摩挲:“你想?”
  “想。”
  萧祁抬眸望我,那双眼里冷意全无,只有痴迷热切和似火的欲望。
  还有什么比看着高岭之花自甘深陷泥沼更爽快的吗?
  或许是有的,可此时此刻,我对他的样子颇为受用。
  我仰靠着浴桶,水下的腿松懈,摆了个任君采撷的姿势出来。
  “想要,那便来取。”
  这是引我放纵的号角,也是放野兽出笼的钥匙。
  萧祁将湿淋淋的我从浴桶里捞出来,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我被他放在被褥上,身上的水沾湿了一大片布料,极不舒服的粘在身上,引得我蹙起了眉。
  我想挪个干爽的地方,萧祁却以为我要逃,抓住了我的脚踝就将我拖到了身下。
  他压下来,眸中是压制不住的狂热:“不许哭,不许求饶,不许逃。”
  帷幔落下,将榻间这方春色遮掩。
  我浑身赤裸的躺在正中,等待着这黑暗中燃起把火,叫我理智化灰。
  ……
  第一个时辰。
  酣畅淋漓。
  第二个时辰。
  舒爽得头皮发麻,浑身打颤。
  第三个时辰。
  萧祁以口给我渡了几口水,又拉着我进了旋涡。
  第四个时辰。
  我脑袋里装的都成了浆糊,一时也不知是我在晃,还是这天地在摇。
  第五个时辰。
  萧祁提枪又要来,被我打着颤的脚踩在胸口。
  “不…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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